第59章 德妃受寵
隔天朱由校下旨讓我去乾清宮當差，這一下升了多少級。張二妹道：“我的天了，你這是走什麽運呀！一下就去萬歲面前當差了，太羨慕你了。”我道：“羨慕，在萬歲面前當差可不是容易的事。”張二妹道：“以後你發達了，可別忘記我。”我道：“我會記住你的，張二妹。”浣衣局雖然辛苦但是争鬥相對少一些，我會報答你的張二妹，在這裏的經歷我不會忘記。
小凳子給我換了一套衣服，在朱由校面前當差就不一樣，衣服都比換衣局精致的多。小凳子道：“娘娘，委屈你了，要做這些事。”我道：“公公，我現在是宮女秦柔，不是什麽娘娘，該做什麽你就說吧！我在浣衣局都待習慣了，在禦前也應該沒什麽難，我會用心做的。”小凳子道：“娘娘，您做的事就是近身伺候萬歲，給萬歲端茶，伺候陛下起居。”這是要我全天的伺候在朱由校身邊，這下尴尬了，我到底要怎麽做。這時一個小太監來報說朱由校要喝茶了。我對小凳子道：“公公你幫我拿一套小鍋鏟白糖和牛奶來。”我準備給天啓做焦糖奶茶。
我準備好一切，端了過去，但不知是路太長還是我的步子走的慢，感覺這路好漫長。當我走道天啓面前時，半蹲着道：“萬歲請用茶。”朱由校沒有理會我，繼續坐着，我繼續道：“萬歲請用茶。”朱由校道：“候着吧！朕現在不渴。”我起身站在一邊不作聲，等待天啓吩咐。
過了一會，朱由校伸出了手，我走了過去彎着把茶遞過去，他先是用帕子擦手，然後端起茶來喝，他看了茶杯裏的茶再看了看我，沒說什麽就喝了幾口，就放了回來，我有退了回去。朱由校沒有叫我下去，我只能一直等着，現在的我只是宮女秦柔。看着朱由校不作聲，我心裏不是滋味，現在我才明白最遠的距離不是相隔千裏萬裏，而是相愛的人近在咫尺卻不說話。
等我退下來的時候，手腳都好酸痛，在朱由校面前做事真是不容易。小凳子道：“娘娘，萬歲馬上就要用晚膳。”我知道又是我，我剛想要休息也不行，這不是要為難我。我整理好自己再去伺候朱由校。
當我走到乾清宮時，菜已經擺放好了，怎麽有兩幅碗筷，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有嫔妃來陪朱由校？他走了過來坐下了，我拿起筷子遞給他，朱由校接過筷子道：“秦柔留下，其他人都下去。”這是怎麽回事，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我低着頭不敢作聲。
朱由校放下筷子道：“還不快坐下這些也是為你準備的。”我道：“萬歲，臣妾現在很是宮女。”朱由校道：“過來。”我沒有多想只能走了過去，他握着我手道：“這段日子你受苦了，你的手都變的粗糙了，好端端的一雙玉手，朕都都後悔那日的沖動。”我道：“萬歲，這是臣妾應該面對的。”朱由校道：“那天要不是張二妹救了你，朕怕是看不到你了，朕把她升為了掌事姑姑。”我道：“謝謝陛下。”朱由校道：“還有一件事朕得告訴你，你家的宗親在集市上與人發生口角殺了對方，群臣參你母家對宗親太過縱容才有此事，要嚴懲你的家人。”我道：“陛下會怎麽做？”朱由校道：“朕還能怎麽做，只能将你的家人遣回老家思過。”宗親犯的錯，全家受到牽連，但是細想一下朱由校已經在保我的家人，不在京城也是好事。
我道：“謝陛下恩典。”朱由校道：“你不怪罪之朕對你家人的懲罰過重。”我道：“萬歲，是在保護臣妾的家人，離開京城對父母來說是好事。”朱由校道：“過段日子，朕會召他們回來的。”我道：“謝謝陛下，菜快涼了，陛下要吃什麽菜，臣妾幫陛下夾菜。”朱由校道：“你不知道朕喜歡什麽菜嗎？”我沒有回答只是按朱由校平日喜歡的口味夾了幾樣菜端給了他。朱由校并沒有接過碗，而是要我吃，我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只能照做，我小心的吃了起來。
朱由校道：“坐到朕的身邊來，陪朕用膳。”我有些不敢，天啓拉着我坐了下來，只見他拿起另一幅碗筷，吃了起來，原來另一副碗筷是，只見他拿起另一幅碗筷，吃了起來，原來另一副碗筷是為我準備的。
朱由校不停地往我碗裏夾菜，我道：“萬歲不要夾了，碗裏已經有很多菜了。”朱由校道：“你為何不對朕說你要回坤寧宮。”我道：“奴婢不敢，臣妾的一切都是萬歲賜予的。”朱由校道：“你是在怪罪朕對你的懲罰。”我不知道說什麽，我們之間是怎麽呢？明明沒有什麽矛盾卻有了一層無形的隔閡。
這時朱由校突然咳嗽了起來，我緊張了起來，給他倒了一杯水，握住他的手，朱由校道：“珠兒，你還是關心朕的對不對。”我道：“萬歲，你好點沒有。”他道：“自從那年落水到開春朕就會咳嗽，朕都習慣了。”我道：“都是奴婢不好。”朱由校道：“珠兒，你是在生朕的氣嗎？朕确實不應該這樣懲罰你，你不在的這段日子，對朕也是煎熬。”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這時小凳子走進來道：“萬歲，奉聖夫人說萬歲答應今晚還是由德妃來陪萬歲。”朱由校道：“德妃，朕答應了嗎？”聽到這裏我極力的在壓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不作聲，可是我為什麽生氣呢？他是皇帝，寵幸誰是他的自由我完全沒有理由生氣，但至少我相信他的話是真的。
小凳子看見我有些不高興，陛下也在使眼色，趕忙道：“是奴才記錯了，奴才該死。”說完就趕緊退出去，我放下筷子道：“萬歲，奴婢告退。”我起身準備走的時候朱由校抱住我道：“珠兒，我們是怎麽呢？都是朕不對，不應該讓你去浣衣局，不應該讓你受這麽多苦，這幾日确實是德妃陪着朕，但是朕心裏只有你，你是明白的。”我道：“對不起陛下，是奴婢犯的錯就應該受到懲罰，陛下也是在保奴婢，讓公主與侍衛私奔這可是大罪，陛下對奴婢已經是法外開恩了。”朱由校道：“現在你不是宮女秦柔是朕的皇後，你知道嗎？即使你穿着宮女的衣服也遮掩不住你自身帶的貴氣，算了你的懲罰就到此結束，一個月的時間太長了。”我道：“臣妾這段日子也很想很想陛下。”正當朱由校要親吻我的時候，客氏來了。
她來的真是時候，客氏道：“萬歲，老奴聽說娘娘已經到乾清宮來當差了。”朱由校道：“不是當差，朕不要珠兒受罰了。”客氏道：“萬歲萬萬不可，萬歲下了旨意娘娘要受罰一個月，但是現在才二十天，萬歲又讓娘娘在乾清宮當差，難道這十天都不能受。”朱由校道：“也正是因為十天，朕才覺得應該可以免了。”客氏道：“娘娘是六宮之主，犯了錯不能輕易不罰，請萬歲三思。”客氏的心思我還會不明白，我不想朱由校為難。
我道：“萬歲放心，臣妾會努力做好接下來的十天的。”天啓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也明白天啓的心。我走到一邊站在那裏，做好一個宮女該做的事，不一會，德妃來了，我老老實實的走了出去，在殿外守着。客氏得意的從我我身邊走過，當我看到裏面的燈滅了以後，我的心比什麽都痛。
我怕的不是自己自己守着孤獨，怕的是站在窗外看着自己的愛人由別的女人陪着，這是對我最大的懲罰，我的眼淚流了出來。可是我什麽都不能做，接下來的十天，我不是皇後我只是宮女秦柔，心真的很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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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端水進去，看見德妃準備為朱由校穿衣，我緊握着臉盆，只見朱由校推開德妃道：“你先下去吧！這裏有秦柔就行。”德妃明白了朱由校的意思，就退了下去。天啓道：“還站在那裏幹嗎，不來辦朕穿衣嗎？”我趕緊把臉盆先把臉盆端過去給朱由校洗臉，我先給他準備漱口水再把洗臉巾擰幹遞給他，朱由校接過帕子，擦拭了臉之後遞給我。
朱由校道：“擡起頭給朕瞧瞧。”我慢慢地擡起頭，朱由校看着我道：“真讓朕心痛，昨晚你流淚了。”天啓這句話說到我的心裏去了，我抱住朱由校道：“對不起萬歲，奴婢知道不應該這樣，但是昨晚看見殿裏的燈滅了，奴婢真的很心痛。”朱由校安慰道：“別哭了珠兒，朕知道你會難過，所以昨日朕并沒有寵幸德妃，朕愛的是你，朕怎麽可能當着你的面去寵幸別的女人。”我道：“謝謝陛下，都是臣妾不好不應該這般小家子氣。”朱由校道：“這才是朕真正的珠兒，因為在乎朕才會有這種反應，是你最真實的反應。你說，這樣罰你也好，最少你這些天能一整天都陪着朕。”他幫我擦幹眼淚，我不能再哭了。陛下道：“很不幫朕穿衣。”我趕緊拿起陛下的衣服幫陛下穿上，朱由校笑着看着我道：“你每次幫朕穿衣都很用心，你這段日子都沒幫朕梳頭了。”我道：“萬歲，奴婢這就幫陛下梳。”我拿起梳子輕輕地幫他梳頭，不緊不慢，天啓對着鏡子笑，這樣的日子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