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邊嘯宇也喘着粗氣, 一雙冷淡的黑眸裏盡是如火的欲望。
他深吸幾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直起身子,将身上穿着的黑色家居服胸前的紐扣拽開了幾顆, 露出染上了燥紅色的脖頸和胸膛。
這是宿涵第一次看到邊嘯宇的身體, 雖然只是一小部分, 但那健壯有力的肌肉線條也已經讓他的體溫再次攀升到了另一個從未想過的至高點。
邊嘯宇單腿踩下沙發、站在了地上,然後俯身雙手托住宿涵的身體,猛一使力地将他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宿涵一把摟住邊嘯宇的脖子,将燒燙了的面頰貼在邊嘯宇的胸口,垂着眸不說話。
邊嘯宇就那樣抱着宿涵一路來到了主卧室, 他輕輕地将宿涵放在了床上,然後自己也跟着貼了上去。
宿涵被信息素和邊嘯宇撩撥的頭都是暈的,他伸出手想要去拉邊嘯宇的褲帶, 可是手剛一探過去, 就被邊嘯宇一把捉住了。
“怎麽了?”宿涵問。
“還、還不行。”邊嘯宇有些艱難地拒絕,“我們還沒有辦典禮, 還不能……做到最後一步……”
宿涵本就憋的夠嗆,聞言更是一下子就炸了。
“可是我們都已經結婚了!怎麽還不行!”
這話說的有點點饑渴難耐那意思,但宿涵其實真的也沒有那麽饑渴, 他只是……箭在弦上、想要做點什麽的本能罷了。
況且他是真的不能理解, 兩個人都在床上了,邊嘯宇居然這時候說不能做到最後, 這話怎麽能由他說出口呢!
邊嘯宇看起來比宿涵憋的還要難受, 他的眼睫上都挂了一層密密的汗珠, 但還是咬着牙嘴硬到底:“還、沒有辦典禮,還不行……”
宿涵簡直要被氣笑了,他看着邊嘯宇一副已經要被憋炸了但卻還是咬牙硬挺的樣子, 心裏那點想要作弄對方、想要使壞的小心思又癢癢地冒了頭。
于是,宿涵反手撐着床半坐起來,他一邊解睡衣的扣子、一邊故意加大了信息素釋放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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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的黑色睡衣是跟邊嘯宇同款的,這睡衣是絲絨材質的,很有厚度和質感。
此時宿涵歪着頭,黑色的絲絨無意間滑落至肩膀之下,露出半個圓潤白皙的肩頭。面頰上也透着一層薄粉,眼神迷蒙而飽含風情。
邊嘯宇的瞳孔猛地一縮,呼吸都停滞下來。
“宇哥,”宿涵輕輕地說,“你不是易感期嗎?真的不需要我?那我們還是按以前那樣分床睡吧。你以前吃的那些抑制類藥物呢?我幫你拿幾粒過來你吃點,如果家裏沒有我打電話讓陳助理送過來一點也可以。”
邊嘯宇沒有說話,一雙黑眸死死地将宿涵盯住,就好像想要把他吸入到自己的身體裏面。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着,呼吸粗重又急促,皺着眉頭仿佛陷入了某種糾結至極的矛盾和掙紮之中。
宿涵看邊嘯宇快要憋不住了,便壞心思地推開他的手,往床底下走。
“要不我去睡側卧吧,我再給陳助理打個電話,讓他送點抑制劑過來……”
“別走。”
邊嘯宇突然一把抓住了宿涵的手臂,将他重重地摔回到床上。然後身體一低,就壓了上去。
“涵涵,別走。”邊嘯宇趴在宿涵身上,小心翼翼地、卻又充滿急切地将鼻尖湊到宿涵的側頸附近,貪婪又迷醉地深深嗅着,“別走,不要走,我、忍不了了。”
邊嘯宇說話的語氣太可憐了,就像一只被主人無情抛棄的大型犬,搞得宿涵一下子就心疼了,覺得自己剛才也許逗弄的太過分、太壞了。
“好、我不走。”宿涵張開雙臂摟住了邊嘯宇的脖子,“我不走了,別難受了。”
兩個人就這樣擁抱了好幾分鐘,直到宿涵都感覺自己的身體被邊嘯宇壓得有點麻了,才輕輕地動了一下。
宿涵一動,邊嘯宇就緊張地撐起身子,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好像怕他又要說走就走似的。
“我腿酸了。”宿涵看不了邊嘯宇露出這種可憐兮兮的神情,忍不住安慰道。
“涵涵,”邊嘯宇喃喃地喚着宿涵的名字,“我、我等不了了,也不想再等了。你、你能跟我……”
邊嘯宇努力了好幾次,也沒能把一句詢問宿涵意願的話完完整整地說完。
他的臉已經又羞又臊的五彩紛呈了,根本看不出平日裏那副清冷自持的原本面目了。
宿涵本來還想等着,聽聽邊嘯宇到底會把那句話給問成什麽樣,可他不知道怎麽了,就是看不得邊嘯宇這樣可憐兮兮的樣子,不忍心的、就好像他的良心被公開譴責一樣的不舒服。
于是,宿涵勾着邊嘯宇的脖子,将身體向上撐起一個幅度,與邊嘯宇胸口貼着胸口,然後用嘴唇輕輕地碰了一下邊嘯宇顫抖發燙的唇瓣,輕輕地說:“能。”
只一個字,邊嘯宇就瞪大了眼睛,将所有難以啓齒的話語全都咽了回去。他緊緊地擁抱着宿涵,就好像正在擁抱的,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珍貴、最寶貝的稀世珍品。
邊嘯宇身體向下,将宿涵重新壓回到了床上。
這一次,他終于放下了所有的顧忌、所有的猶豫,三十年來嚴苛遵循着的男德準則,第一次敗給了本能。
……
第二天是周一,工作日的早晨邊嘯宇一般都是7點鐘起床,然後洗漱、換衣服、吃飯,8點鐘準時出門。
而宿涵的作息則要比邊嘯宇早上一點,他一般都會6點鐘起床,然後趁着邊嘯宇還沒有醒來的這段時間在家裏帶着耳機悄悄練功,直到快7點的時候再去廚房給邊嘯宇做飯。
但今天,當宿涵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已是明媚的大亮日光。他動了動身體,周身關節處立刻傳來了酸脹的不适感。
眼睛有點腫,因為昨天晚上邊嘯宇纏了他一整夜,他到最後實在沒有力氣了,生理性的淚水根本止都止不住地往外流。
頸後腺體處,被标記時的留下的刺痛的感覺也仍然存在,只不過此時已經淡化成了鈍鈍的癢意,雖然不像昨晚那般強烈、但卻也抓心撓肝似的時刻提醒着宿涵,昨晚他所經歷的一切。
真的太美妙、太瘋狂、太不可思議了。
宿涵揉了揉眼睛,費力地扶着床坐起來,想看看時間。可是當他的腳剛一沾地、還沒來得及下床,主卧室的門就被從外面推開了。
邊嘯宇手裏端着一個銀質的圓形托盤走了進來,一看到宿涵就整個人都亮了起來,像是原本灰白色的小人被塗上了亮麗的五彩。
“涵涵,來吃點東西。”
宿涵有些驚訝,他還以為邊嘯宇這個時候肯定都已經上班去了。
“宇哥?幾點了,你怎麽還在家裏?”
“我、我在等你起來。”邊嘯宇快步走到床邊,将托盤放到床頭櫃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快2點了,你再不醒,我就要進來叫你了。”
“2點?下午2點!”宿涵不可思議道,“你都已經上了一上午的班回來了嗎?”
“我沒去上班。”邊嘯宇坐在宿涵的身邊,那副有些羞澀、滿臉幸福又小心翼翼的樣子和昨晚一整夜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我一直在家裏,等你起來。”
宿涵的臉一下子就熱了,他不可遏制地想起來昨天晚上兩個人做過的一切,偏過頭也不好意思再看邊嘯宇。
“我、我沒事。”宿涵小聲地說。
邊嘯宇深吸口氣,勇敢地拉起宿涵的手:“抱歉,昨晚我太……沒有節制了,可能會讓你覺得不舒服。如果你哪裏有不适,今天我帶你去看醫生好不好?”
宿涵更不好意思了,只是做個愛而已,他就要去看醫生豈不是太沒用、太丢臉了。
于是,便小聲地說:“我沒事,不用看醫生。”
“真的嗎?”邊嘯宇有些不确信似的追問,“可是、昨晚你好像流血了,我覺得……”
“別說了!”宿涵猛地扭過來,一把捂住邊嘯宇的嘴巴,大聲說,“宇哥,你別說了,我真的沒事!被标記的時候腺體一般都會流血,我在男德學院裏學過的,标記後腺體會慢慢自動愈合,不需要去找醫生的。”
邊嘯宇被宿涵的反應吓了一跳,他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宿涵這才松了口氣,将捂着他嘴巴的手拿下來。
拿到一半的時候,邊嘯宇卻又抓住了宿涵的兩只腕子,然後牽着他的手緊緊貼在了自己的胸口,然後熱切地望着宿涵。
宿涵被邊嘯宇的目光看的有些發毛,便問道:“宇哥,怎、怎麽了嗎?”
邊嘯宇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微笑:“我太高興了,涵涵,我好愛你。”
還有些剛睡醒時頭蒙的宿涵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給吓到了,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和邊嘯宇從戀愛到結婚再到标記,這麽多事情經歷下來,宿涵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愛或不愛這個問題。
從一開始,他想嫁給邊嘯宇,就是為了在男德系統中成為一個“有用”的omega而不被抹除存在,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昨天大家都變身尖叫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