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虐嗎?不過後面真是很甜的,相信我就對了

沒再拿她怎麽樣。

過了好一半天,他說:“睡吧。”

管小娉沒理他。

又過了一會兒,就在管小娉馬上就要睡着的時候,蘇三柳破天荒親吻了一下她的額,淡淡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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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管小娉走後沒兩分鐘,初希家的門鈴就響了。

當時初希正在卸妝,一只眼睛卸了一半,另外一只眼睛還沒卸。她以為是管小娉有東西忘了拿,連忙去開門,還不忘數落:“怎麽回事啊?你的鑰匙呢……”

然而話說到一半初希頓住,因為門口的人并不是管小娉,而是和她兩個月沒見的于冬榮。

作者有話要說: 被自己的勤勞感動,連續萬更三天,明天繼續。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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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希忘了自己剛卸到一半的妝, 手裏還拿着一張卸妝棉,看到于冬榮的那一剎有些驚。嘴巴張了張,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進來吧。”

于冬榮也沒客氣,長腿一邁進了屋。

難得看到他西裝領結, 那正經的模樣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區別。他的頭發也不再是寸短寸短的,而是留起了時下最流行的大背頭。初希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尤其在他轉身後明目張膽地打量。

這房子剛租的時候于冬榮倒是經常來, 那時候他在洲南市和北京兩回跑,都是趁着初希有一點空擋的時候過來。真的, 相較之下初希忙得根本沒有時間去搭理他,更別說特地飛洲南市。

但兩個月前初希因為某個活動去了一趟洲南,就是因為那次活動過後, 兩個人開始冷戰的。

那天的活動很趕,初希早上七點的飛機往洲南參加中午十一點鐘的一個活動, 又要搭乘下午一點鐘的飛機去廣東,所以她根本沒有時間跟當時在洲南市的于冬榮打一聲招呼。就因為此事于冬榮開始鬧別扭了,他有意無意地在電話裏埋怨她。兩個人那個時候也有一個多星期沒見,他這點時間不是抽不出來。

可初希的重點不是這個, 那次活動是她們違約在先過來彌補,所以雙方的态度都不算太好。初希這趟來說實話心裏還不太高興,沒想到于冬榮還反過來埋怨她。她也是考慮到他工作忙, 所以沒有打擾他,簡直是好心當成驢肝。

反正從那以後初希沒主動找于冬榮說話,于冬榮倒是給她打過電話發過短信, 可她基本上都沒有第一時間接到和看到,索性生着悶氣也沒回。

進了屋,于冬榮自己去冰箱裏找了一瓶礦泉水喝,全程也沒看初希一眼。

初希原本軟下來的心忍不住又硬了,也不理他,邁着大步去了浴室卸妝。

然而進浴室一看到鏡子裏自己那一大一小的眼睛,初希忍不住就嗤了一聲,她那模樣真是要多醜有多醜。

初希臉上那個妝容是最近很知名的那個化妝師化的,這名化妝師很擅長化眼妝,愣是把她那原本就不小的眼睛放大了一倍。現在初希只卸了一只眼睛的妝,對比起來尤其突出。

這一年初希嘗試過很多妝容,做過很多以前沒有做過的造型。很多時候初希看着妝後鏡子裏的自己仿佛眼前的根本就是一個陌生人,但漸漸地習以為常,甚至她連鏡子都不看。反正一場活動結束她就要褪去身上所有的武裝。

憤憤地繼續卸妝,初希心裏忍不住就嘀咕:你有本事別來找我呀,來了又不說話,你很了不起,你就永遠不要說話。

等了一會兒竟然還不見人來找,初希的心開始往下沉。

這個時候初希忍不住又開始自我反省起來,其實她也有很多很多不對的地方,不是每次都要他來求和的。他那麽遷就她,這一年無論她有多忙他都沒有抱怨過,而且不遠萬裏趕過來陪她。

想着,初希機械地擠出洗面奶打泡。

等會兒他要是還不理她的話,那麽她就去跟他說對不起好了,反正又不會少一塊肉什麽的。

洗面奶打出了細密的泡泡,初希将泡泡弄在臉上慢慢揉。她又想着,等會兒她要說一些好話,反正他耳根子最軟了。

好的,就這麽決定了,初希打開水龍頭,低頭準備洗淨臉上的泡沫。然而初希的臉洗到一半,一雙手攏上了她的腰,接着男人那霸道的氣息纏繞上她。

于冬榮抱住初希,像是饑渴已久,将臉埋在她的頸間。本是打算抱着她,但很快于冬榮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将她抱得越來越緊,恨不得揉進自己身體合二為一。

初希動彈不得,臉上的泡沫洗了一半,她掙紮地要洗幹淨。費了九牛二虎她才勉強洗得馬馬虎虎,轉過身,不料被于冬榮一把抱起放在洗手臺上。

他順手拿了架子上的毛巾給她擦幹臉,動作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麽溫柔細膩。不經意間,他的指尖輕輕撫過她的唇,被她一口咬住,但她咬的不重。

早上于冬榮收到管小娉發過來的信息時他也是在忙,只是抽空看了一眼,然後毅然決然地推掉了下午乃至未來幾天的行程。可是下午還是有一個重要的會議,他不得不參加,瑣瑣碎碎的事情處理完畢後,搭乘晚上八點洲南市到北京的飛機,再從機場趕到這裏,一路上于冬榮都是馬不停蹄。

心裏很焦躁,也很興奮。

門一開,看到她後,好像所有的情緒都變得有些平淡,好像昨天才和她緊緊相擁過。直到現在這樣抱着她,于冬榮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想她。

初希有些心虛,連忙松開了嘴。

對視了一會兒,初希說:“對不起……”

似乎,這是初希有史以來第一次跟于冬榮說對不起。

這三個字,在于冬榮聽來是過于嚴重了。

“為什麽要對不起?”這是今晚于冬榮說的第一句話,他的語氣柔柔的,沒有責怪,好像還帶着點心疼。

可初希一下子就覺得有些委屈了,吸了一口氣,悶悶地說:“是我太任性了,我太忙了,我不該不理你的。”

說着,她的眼眶倒紅起來了。

于冬榮捧着初希的臉,輕輕嘆了一口氣。

真的,被寵慣了,受不得一點重話。

可怎麽辦呢?

就一直寵着好了。

于冬榮低下頭親了一口初希的唇。

初希趁機連忙雙手勾住于冬榮的脖子,一并加深了這個吻。

好久沒有接吻的兩個人,但對彼此卻無比熟悉。于冬榮受不得初希的勾.引,尤其她主動貼上來。

化被動為主動,于冬榮瘋狂吮吸着初希的唇,拖出她的小舌放在嘴裏品。他的雙手早就不老實了,幾乎是本能的,探進了她的衣服下擺。

分開間隙,他抽空問她:“是不是又瘦了?現在多少斤?”

自從初希進入演藝圈以來,最讓于冬榮不能接受的是她每個月遞減的體重。原本一百斤的她,半年時間裏瘦了十斤,上一次于冬榮見她的時候她已經88斤了。

“不知道……”

初希這段時間沒有量體重,不過她要上鏡的,能瘦就瘦點,會好看一些。她也沒有特意在減肥,只是三餐很不規律,有時候也顧不得吃飯。

于冬榮聞言皺着眉,一把将初希抱起。初希順勢把雙腳圈住他的腰,讓他的手托着自己的屁股。

“這筆賬要好好算算。”

他的焦點卻已經不是兩個人之前的冷戰了。

因為比起冷戰,他更關心她瘦了多少。

初希理解錯誤,小聲嚷着:“不啦,還沒洗澡。”

“昂?洗澡?”他挑眉。

太難得,今晚初希終于見到于冬榮的唇角微微在上揚。

他這副壞壞的樣子初希就知道是自己想歪了,有些懊惱地和他犟:“對呀,就是洗澡!你以為呢?”

“嗯。剛好一起洗。”

舟車勞頓後泡個澡是最享受的一件事情,這點初希太了解。她連忙去放水,也顧不得于冬榮一臉的壞笑。

于冬榮這趟過來什麽東西都沒有帶,因為這裏一直有他的東西。

初希在浴室裏放水,又準備去拿于冬榮的浴袍,不料人剛走到浴室門口就被于冬榮攔腰抱住。

“幫我脫衣服。”于冬榮的嘴貼着她的脖子,說着已經輕輕吮吸。

脖子是初希最敏.感的地帶,幾乎是他的唇貼上來,她就覺得自己整個人在發軟了。

眼下他的西裝外套已經脫了,初希伸手去抽他塞在褲子裏的衣服,但心裏一急倒先去解他的皮帶了。

于冬榮悶笑着,低頭看着她的東西,說:“那麽迫不及待了?”

初希忍不住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白襯衫的扣子一顆接着一顆,解起來費力。于冬榮索性直接套頭脫了,不僅如此,他還慷慨地幫初希脫掉身上那寬寬大大的T恤。

白得發光的她身上只有一個黑色的胸衣,黑白相互承托,看得于冬榮喉嚨發緊。

今晚免不了是一夜無眠。

洗澡前兩個人幾乎是一點既然,根本不需要什麽所謂的前.戲,于冬榮把初希放在洗手臺上就來了一遍。

第一次,難免很快繳械。

于冬榮抱着初希顫了一會兒,嘆着氣壓着她。

初希咬着自己的食指,眼神有點迷離,還有點小委屈,喃喃地說:“那麽快,我都還沒準備好呢。”

于冬榮哪裏受得了這種話,這。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有什麽動作,初希已經逃也似的跳到了浴缸裏。

水花四濺,殃及一旁的于冬榮。

沒一會兒于冬榮也進了浴缸,抓着初希按在自己懷裏。

溫暖的水還有細滑的肌膚碰觸,于冬榮的第二次來得特別快。

然後初希知道了怎麽叫不要……

= = =

清晨的陽光灑進了房間,這久違的自然醒,讓初希整個人精神抖擻。

睜開眼,于冬榮正拄着腦袋看着自己。

初希一把拉起被子将自己的臉一蒙。

昨晚兩個人的和解來得快,從浴室出來後在房間沙發上又來了一次。最後躺在床上的時候于冬榮和初希說着心裏話,他說錯的是他。

是男人就不能跟女人鬧脾氣。

兩個人談了很久的天,從一開始初希進入演藝圈開始到于冬榮的公司上市。看似短短一年的時間,但發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我們會吵會鬧會冷戰,但卻是最真實的我們。

于冬榮躺在床上和初希鬧了一會兒,然後下床去了廚房。

現在是北京時間十一點半。

初希掰着手指頭算了算,昨晚他們是淩晨四點鐘睡覺的,到現在都有七個多小時了。這幾乎是這一年來初希連續睡得最長的一個覺,真是太難得了。然而不僅如此,初希打算下午也要接着睡,她要把這一年沒睡夠的覺統統補回來。

于冬榮去冰箱翻箱倒櫃,最後決定煮點粥。

雖很久沒有下廚,但廚藝不會忘。

初希又在床上打了一會兒滾,最後決定下床去看看。

彼端于冬榮正穿着初希買的情侶居家服。

他動作娴熟地在煎蛋,起鍋,撒上一些椒鹽。接着他又用冰箱裏僅有的食材,簡單地炒了一個下飯的菜。等于冬榮轉身的時候,也不知道初希靠在門框上看了他多久。

“餓了嗎?”于冬榮端着菜過來問。

初希點點頭,迎上去聞了聞菜香,然後宣布自己要去刷牙洗臉。

于冬榮一把拉住她,說:“先吃了再洗。”

好吧,随便他怎麽安排。

于冬榮給她舀了粥又幫她吹了吹,因為頭發沒有定型,所以現在的他看起來特別柔和。

初希伸手摸了摸他的發,笑說:“我以為你一輩子不可能有第二種發型了。”

演藝圈裏無論男女老少,多多少少都是要做一些造型或者化一些妝。以前初希大概深受于冬榮的影響,覺得男人用定型水弄頭發特別娘,但後來通過造型師了解,定型水非但不會讓男人變娘,而且男人經過一些改變,會更加硬朗好看。

難得于冬榮問:“這發型好看嗎?”

初希連忙點頭。

其實于冬榮這種直男真的不會花費什麽心思在發型上,只不過于澤銘的原因才讓人給自己做了一下造型。

于澤銘總說于冬榮是公司的門面,不但要有精氣神,還要賞心悅目。于冬榮不恥,于澤銘又挑撥他:“你不知道弟妹每天要接觸多少帥哥嗎?我看你不好好捯饬捯饬自己,你以為你這張臉能吸引她一輩子。”

于冬榮覺得于澤銘太膚淺。

可他還是讓人給自己弄了造型。

起初這個發型于冬榮是真的有些不習慣,而且每次洗頭總是覺得要洗個半天浪費時間,真不如他短發方便。但現在漸漸地他自己也會打理了,不需要讓人幫忙。

吃過飯後初希主動請纓要給于冬榮做發型,他也沒攔着,随便她怎麽倒騰。可初希一旦行動起來就玩性大發,纏着于冬榮說要給他化妝。

“化妝?”于冬榮感覺頭皮發麻。

“來嘛,我就幫你畫個淡妝,會讓你看起來更加帥。”

說到會更加帥,于冬榮默默同意了。

看來她還是會比較喜歡帥哥。

于冬榮的皮膚底子不錯,不過或許是因為以前當兵的時候沒有注意過防曬,現在有一些些斑點。不過不仔細看是完全看不出來的,況且他又不白。

初希讓于冬榮坐在床上,然後她跪在他面前搗鼓。

沒有那麽黑的粉底索性就不用粉底了。

簡單修個眉,再沿着他眉毛的樣子稍微進行一些填充。再畫個眼線吧,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有了這條眼線之後應該會更加明亮。

初希一般很少自己化妝,但正所謂沒吃過豬肉也見過出跑。眼線不用太刻意,也不要畫出眼尾。果不其然,畫了細細眼線的于冬榮果然看起來要精神百倍。

接下去再畫什麽呢?

初希咬着眼線筆端,有些懊惱地說:“你鼻子那麽挺拔都不用畫鼻影了,還有你的嘴唇為什麽那麽紅潤呀?完全不用畫口紅了。”

于冬榮差點沒笑噴,真是謝天謝地不用畫口紅。

“好吧,那就這樣吧。”初希拍了拍手。

然而她化的這個妝未免有些太簡單了吧,就填充了一下眉毛然後描了一下眼線。

初希突然想到自己昨晚去開門的時候只卸了一半妝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哈地笑。

于冬榮問她怎麽了。

她捧着自己的腹,說:“我太佩服你昨天晚上看到我來開門居然沒有笑噴,我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呢。”

于冬榮聞言一笑,“有什麽好笑的,差點沒吓死我。”

所以當時他沒說話。

本來倒是想說很多開場白的,但那一瞬間被她那副樣子一怔,然後腦袋裏就空白了。

初希還是忍不住捧着腹在笑,簡直覺得自己太有才了。

小兩口子在一起的時候時間好笑也過得特別快,吃個午飯化個妝,轉眼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初希又把自己金曲獎得到的獎杯都拿出來,一字排開,指着說:“這個是最佳專輯、這個是最佳歌手,這個是最佳編曲,還有一個最佳新人。”

一舉得到金曲獎四個最重獎項,初希真的了不得。

于冬榮欣慰地笑,問初希接下去有什麽安排。

“老蔡說後面要讓我去拍電影呢,不過目前要準備開始巡演了,那些事情都先不想。”初希說。

于冬榮也是替初希感到高興的,不過高興之餘他有明白,接下去她又會很忙。但好在,公司現在運行穩定,他可以不用那麽忙了。

一年前于冬榮接手于式于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當時的他幾乎是對這一塊一竅不通,但他臨危受命,還是花費了不少的功夫來補習。可以說,公司的成長就相當于是于冬榮的成長。也很慶幸,他的身後有于世歷給的資源和人脈,讓他做起來非常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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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管小娉也是難得睡的香,不過迷迷糊糊之間她還以為自己要起床叫初希,眼睛都還沒睜開嘴裏卻喊着:“希姐姐,是不是要起床咯。”

然後管小娉一睜眼,就看到蘇三柳無語地看着自己。

管小娉清醒了一會兒才想到自己這幾天在放假。

天吶,她好敬業。

下午的時候管小娉要準備出門了,她心心念念要去游樂園玩,但一直沒有時間。

一旁的蘇三柳很無語這種幼稚的行為。

游樂園?

他真的是發了瘋了才會同意過來。

排隊買票什麽的休想他蘇三柳去。

管小娉早有所料,晃了晃自己的手機,說:“不用排隊哦,我在網上訂了。”

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蘇三柳沒有發表什麽看法,只是悠悠地跟在管小娉後面,順便幫她一掌揮開了不知道從哪裏飛過來的皮球。

兩人剛下車沒走幾步,管小娉是看到了小皮球往自己砸來,但根本還沒來得及反應。

這一下吓得管小娉直往蘇三柳身旁躲,捂着自己快速跳動的小心髒,說:“剛才你是救了我一命嗎?”

蘇三柳白了管小娉一眼,然後俯身将地上的那個皮球撿起。下一秒便有個小男孩跑過來找蘇三柳要皮球。

小男孩白白胖胖的,長得十分可愛,管小娉忍不住想上去捏捏他的臉,被他一個巴掌打開。

“不要亂動人家好不好!”這小男孩的脾氣倒也不小。

管小娉吐吐舌,跟他說了一聲對不起。

小男孩沒理會管小娉,轉而要去搶蘇三柳手上的皮球。但他太小了,哪裏搶得過人高馬大的蘇三柳。

蘇三柳故意不給,臉上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破天荒有耐性地問小男孩:“你想要皮球啊?”

小男孩不耐煩地點點頭,說,“給我。”

“好啊。”

管小娉只見蘇三柳的手用力一揮,他手上那個皮球咻地一下不見了。

是的沒錯,蘇三柳把那只皮球給扔了,而且還扔到不知道哪裏去了。這個時候他還饒有興致還面帶微笑對小男孩說:“去撿吧。”

小男孩氣得不行,啊啊啊地大叫,他知道自己拿蘇三柳沒辦法,然後發瘋似的跑到蘇三柳的車旁給他那輛車就是一頓踢。

管小娉連忙去阻攔,但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忍不住轉頭看了眼蘇三柳,好在他臉上也波瀾不驚。

小男孩的媽很快過來,見情況連忙寵溺地對小男孩說:“你又調皮了嗎?”

小男孩不依不撓,說是蘇三柳把他的皮球給扔了。

這孩子的媽轉頭看了眼蘇三柳,小聲嘀咕:“你一個大人跟小孩子計較什麽呀?”

蘇三柳又不是聾子,那孩子的媽雖然小聲嘀咕,但明顯也是想給他聽到的。

管小娉是多麽了解蘇三柳的人啊。

惹誰不好惹蘇老板,以前烽市流傳那麽一句話:蘇老板一跺腳,烽州股市震三角,蘇老板一生氣,天王老子沒脾氣。

這個蘇老板指的就是蘇三柳,所以以前管小娉還蠻怕蘇三柳的。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

管小娉連忙轉移蘇三柳的注意力,跑到車旁邊看,指了指,說:“蘇老板你的車诶。”

“哦,好像蹭掉了一塊漆。”蘇三柳的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蹭掉的不是他的車。

小男孩的媽見蘇三柳好像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樣子,嘻嘻哈哈地說了一聲:“那不好意思哈。”

然後就想拍拍屁股打算離開。

不料蘇三柳悠悠地說:“進口跑車,目前全世界只有這一輛。你兒子剛才不小心蹭掉的這塊地方,目測需要個十幾萬來補,你考慮一下現金還是刷卡。”

小男孩的媽聞言就變臉了,笑着說,“年輕人你不要太搞笑。就碰了那麽點地方需要十幾萬?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的就要敲詐啊?”

蘇三柳也懶得跟人廢話,指了指身旁的管小娉對那孩子的媽說:“你把聯系方式給她,我的律師會親自聯系你的。”

管小娉扯了扯嘴角。

這孩子的媽冷哼了一聲,說:“還律師呢?我還要找律師告你敲詐呢!”

蘇三柳也懶懶的,牽着管小娉準備走,不過走之前又悠悠地說:“算了。”

他口中的算了不是這件事情算了,而是他懶得再跟人廢話了。反正有行車記錄儀有證據,也有金牌律師,他看不慣這女人也不要想這女人有什麽好果子吃。

事實上管小娉也很氣憤。

先不說蘇三柳的車有多貴吧。不過真的很貴啊!管小娉忍不住在心裏咆哮,為什麽有的人可以開着幾千萬的別墅上街?他那車刮掉的一點點地方毫不誇張的說是要十幾萬塊錢才能搞定,這十幾萬對蘇三柳來說不起眼,可那真的是普通工薪階級的命啊。

所以說熊孩子是怎麽煉成的啊,也都是這些父母慣的。

可隐隐的,管小娉又有點可憐起那對母子。唉,怎麽說呢,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管小娉覺得,今天蘇三柳好像在為自己出氣呢。

嘻嘻,想着,心裏竟然還有點甜甜的。

這個事情也有後續,大致是蘇三柳的律師真的找上了孩子的家,也把這件事的嚴重性一一闡述了。孩子的媽終于意識到問題沒那麽簡單,着急地當場就哭。這一家人真的是工薪階層,好不容易在北京買了房還在還貸,哪裏還有那麽多錢啊。

律師打了電話看蘇三柳的意思,蘇三柳轉個頭讓打管小娉的電話。

那天管小娉接到電話的時候有點懵,後來想起來,猶豫了一番,說:“那你讓她們好好教導自己的孩子吧,別那麽淘氣了。”

挂斷電話後管小娉覺着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天使啊。

啊,有錢的感覺真好。

= = =

初希說想睡覺,倒還真的要睡覺。下午兩點,她打起了哈欠。

她現在出門不方便,還不如在家待着,況且在家裏是最輕松的。

于冬榮正有此意。

于是兩個難得有空閑的人在這個美好的午後準備相擁而眠,什麽都不用想,只要放松,只要懷裏有彼此就好。

雖然初希的确是這麽想的,但在睡覺之前她慣性地就是拿出手機翻翻朋友圈,然後就翻到了管小娉剛發的照片。

游樂場裏的管小娉被人抓拍了幾張照片,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初希一眼就認出是她。不知道是誰拍的照片水平還不錯。

忍不住發個消息慰問一下。

初希:“你好像玩得很開心?”

管小娉剛好在玩手機,于是立即回複:“剛才在坐摩天輪,好玩。”

摩天輪耶……

初希一瞬間就心動了。

身邊的于冬榮閉着眼睛,真的準備睡覺的模樣。

管小娉又發消息給初希:“我等會兒要去坐過山車,想想就覺得好刺激啊!”

然後初希就躺不住了,說什麽都要去玩。

于冬榮依她,去就去。

不過去之前初希要進行一番武裝,口罩墨鏡帽子三大件少不了。

說起來也真是的,管小娉想去游樂園玩,初希也一直心心念念很想去的。

只是初希沒想到管小娉居然背着自己偷偷地就去了,哼,看她不過來逮人。

不過是半個小時的路程,初希也是說行動就行動的行動派。

到達游樂場之後初希拍了張照片發給管小娉,管小娉以為初希跟自己鬧着玩,說:“來呀,等着你一起來幹過山車。”

初希興奮地張牙舞爪。

管小娉沒料到,不過五分鐘,初希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Orz……

初希一來就見到了蘇三柳,其實她一直不知道管小娉的地下戀情。

這會兒看着手裏拿着兩杯飲料一臉不耐煩的蘇三柳,初希好像突然明白了點什麽。

“你們……?”初希拉着管小娉到一旁。

管小娉想瞞,但忍不住,一股腦說了,“反正就是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在一起了。”

初希了然地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倒是蘇三柳見到初希這副樣子忍不住說:“這是什麽鬼樣子?”

臉上幾乎都包的密不透風,真的化成灰都沒人認得了。

初希哼了一聲,說:“你懂什麽。”

說完拉着于冬榮的手就要去坐過山車。

整整一個小時管小娉沒有坐上自己夢寐以求的過山車,其中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蘇老板害怕。

蘇三柳害怕坐過山車,但是他又不承認,拖拖拉拉說自己有點餓,于是管小娉陪他去吃東西。慢慢悠悠吃完東西後,蘇三柳又嚷着口渴,反正磨磨蹭蹭的,到現在才回到了過山車這塊游戲場地。

就在初希過來之前,管小娉正在問蘇三柳到底是不是怕坐過山車。

但蘇三柳還沒回答。

這會兒初希和于冬榮已經走在了前面,管小娉也不甘示弱,連忙拉着蘇三柳要一起去。

好在今天不是周末節假日,游樂場裏很多的設施都不用排隊。

管小娉督促蘇三柳:“你快點嘛,他們都上去了。”

蘇三柳那個笑面佛難得冷着臉,反而拉住管小娉的手,說:“你不準去。”

管小娉的心都要飛到天上去了,不開心地反問蘇三柳:“為什麽不讓我去啊?”

蘇三柳頓了頓,又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怕。”

管小娉當時就感覺自己耳朵嗡了一下。

是的,剛才她是猜測他恐高的,但沒想到他真的那麽誠實。

嘟了嘟嘴,管小娉說:“那我也不去了。”

真是善解人意如她管小娉,自己都忍不住給自己一個贊。

沒一會兒初希和于冬榮從過山車上下來,某個大明星的帽子和眼鏡早就不翼而飛了,不過還算好,有口罩。

口罩能遮住初希的大半張臉,但遮不住額頭眼睛。于是她就躲在于冬榮的身邊賊溜溜地看着,深怕被人認出來。

于冬榮、蘇三柳、管小娉、初希,這四個年輕俊男靓女走在一起時多少會有一些回頭率。而且他們幾個也不低調,跑到了人家□□前一溜贏走人含金量最高的獎品。其中就屬于冬榮最耍帥,十發的子彈他還給人打中了十一個起球,老板臉都綠了。

這樣一來,圍觀的群衆就多了起來,還真的差一點,初希要被認出來。幸好她有先見之明,又在游樂場買了巨大幾乎能遮住自己整張臉的草帽。這下好了,真是誰都認不出來了。

管小娉眼紅,也想要禮物,她想讓蘇三柳幫自己打,但想想又作罷索性自己來。

她自然沒有于冬榮那麽準,打了十槍只中了一槍。可她還是挺想要那個彼得兔的,求着于冬榮幫忙。于冬榮沒想太多,接過槍正準備開打,不料被蘇三柳按住了槍。

天知道管小娉這個時候是有多感動的,心想終于有個男人要為自己贏獎品了,于是她充滿期待地看着。

第一槍:沒中。

管小娉安慰自己,蘇三柳到底沒有在部隊接受過訓練,沒那麽百發百中是正常的。

然而接下去的二三四五六七□□十,蘇三柳沒有一槍是打中的。

一時間管小娉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麽。

真的,她自己都想哭了,剛才明明是要讓于冬榮幫忙打一下的,為什麽蘇三柳就要耍帥啊!

放下槍,蘇三柳的心态倒是很好,看了眼哭喪着臉的管小娉,說:“我給你買一百個。”

管小娉憋着嘴看了一眼蘇三柳,表示不想說話。

真的,重要的不是買,而是能夠贏得獎品的那種心情。

跟他是說不通的。

反正蘇三柳的世界裏,任何的事情都是可以用金錢來解決的。

= = =

回去的路上管小娉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蘇三柳第一次有了一種煩躁的感覺。這種煩躁純粹是取決她的心情,好像她不開心,他也高興不到哪裏去。以前的蘇三柳不是這樣的,他的世界由自己掌控。

可現在,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終于,蘇三柳說:“不就是一個兔子,你至于?”

管小娉還是不想說話。

索性閉上眼睛。

然而眼睛閉着閉着管小娉就睡着了。真的是累了,玩了一個下午,有些項目她一開心就玩好幾遍,除了過山車。

蘇三柳直接把車開往了商場。

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她想要那個兔子,他就去買。

管小娉睜開眼的時候身上已經多了一個兔子,模樣和剛才在游樂場裏的彼得兔很像,但不撕。

這是蘇三柳剛才一家一家店去找的,但找不到和剛才游樂場裏的那個一模一樣的,于是挑了一個比較像的。

管小娉看着手裏的這個兔子,表情依舊沒有特別好。她甚至把兔子遞給蘇三柳,說:“我不要。”

蘇三柳是滿心期待管小娉的臉上能有燦爛的笑容,怎知她會是這樣。

咬了咬牙關,蘇三柳耐着性子說:“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我沒想怎麽樣啊?”管小娉回答。

“從來都是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

“我沒有表決權的。”

“所以你也不用管我怎麽樣,你開心就好。”

“吶,兔子還給你。”

蘇三柳接過兔子,車門一開将東西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第一次,管小娉看到蘇三柳在自己面前發貨。

她有些慌了。

蘇三柳重新回到車上,問管小娉:“你到底不滿什麽?”

“沒什麽。”

“我,再,說,一,遍,你,想,怎,樣?”

管小娉看着蘇三柳,第一次的,她臉上的表情沉重,好像也不像是一個小孩了。

她一字一句慢慢說道:“我們分開吧。”

不是分手,是分開。

她其實一直不是特別清楚這段關系是什麽樣的存在。

“我不準。”蘇三柳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管小娉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只是玩玩,但總會玩膩的吧,那麽久了。”

“那你等我玩膩了再說。”

蘇三柳這句話更加确定了管小娉心中所想,一時之間,管小娉覺得自己心裏僅存的那點希望也都破滅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說:“那随便你吧。”

然後她當着他的面下了車,順便走到垃圾桶旁邊把手機扔了。

不聯系了,再也沒有随叫随到。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明天繼續一萬

☆、第 39 章

= = =

巡演如火如荼地進行。

今年網上有一句話, 叫做初希年,大致的意思是初希走紅快,滿屏都是關于她的消息。

王阿蔡已經放下話了,只要初希做好為期六個月的巡演, 那麽接下去會放她兩個月的假期。

半年,說長不長, 說短不短。

當一場演唱會拉開序幕, 看着場下五萬的人,初希紅了眼眶。

何德何能, 有那麽多人來看她的演唱會。

= = =

信息時代,網絡暴力也幾乎是人人見怪不怪。然而不是事件中心的人物,大概永遠都感受不到那種內心的無助。

雖然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 但初希還是玻璃心地沒有任何動力任何事情。一路順風順水的初希也被黑了,起因是一段采訪。

巡演最後那天有記者問初希最喜歡的女歌手是誰, 初希知道這種刁鑽的問題不能随便回答,想了想就說:“最喜歡的女歌手是自己。”

初希其實一直是不怎麽會說話的,她自己也承認是情商低。以前上學的時候跟人說不過可以用拳頭解決問題,但現在不能這樣。

這一年她一直被王阿蔡保護地好好的, 凡是有采訪的時候王阿蔡一定會在場,都會事先跟記者們對好。但這段日子王阿蔡忙着帶新人,他以為初希能夠應付。

網上的微博話題為:初希目中無人, 歌後氣焰嚣張。

打開評論區,關于初希的所有黑料都被翻了出來。似乎所有的東西都在那一瞬間爆發出來,同期被初希打壓的歌手也開始翻身。

管小娉皺着眉翻閱手機。

知道有說話難聽的, 但從來沒有見過那麽難聽的。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初希的手機被沒收了,因為王阿蔡不想讓她看到網上的評論。王阿蔡到底還是有些慶幸,因為剛好是最後一場巡演,認真唱完初希真的可以放兩個月的假期,也算是避一避風頭。

但最後一場演唱會,初希還是搞砸了。

面對着兩萬人的內場,初希泣不成聲地哭着。歌迷們自然是無比心疼,跟着初希大哭,也聽到初希宣布:

“再見了。”

初希的再見是,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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