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漂亮

趙悅希只得跑到女兒的房間，看到女兒哇哇大哭，他心疼不已地摟住女兒。

“爸爸，你是不是要跟媽媽離婚啊。”

他吃了一驚：“別胡說。”

“我們班的小銘爸媽就離婚了，他爸給他找了個後媽，後媽每天不給他飯吃，還用牙簽紮他。爸爸，我不要後媽。”

女兒邊哭邊喊。

趙悅希發現現在的小孩子真是早熟得可怕。這麽丁點大的小屁孩，竟然什麽都懂。瑤瑤從小就顯得比同齡的孩子早慧，同時也敏感膽小。

可最近陳一嘉經常在家找茬跟他吵架。他本來是不想當着女兒的面吵的。

可沒辦法，陳一嘉伶牙俐齒，他說一句，她可以頂上十句。

他看到床頭櫃上自己撿的那塊粉色石頭，對着瑤瑤說：“乖，瑤瑤，睡覺吧。”

“爸爸媽媽會離婚嗎？”

女兒拿着石頭淚汪汪地問他。

“當然不會。”

“拉勾。”

他跟女兒勾了勾手指頭，女兒終于肯睡了。

女兒睡着了之後，那塊粉色石頭從她的小手間滑出來，他接住了。

手指摩挲着石頭光滑的表面，看着窗外濃重的夜色，隔壁房間隐約傳來陳一嘉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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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麽晚了，她在跟誰打電話呢。

他一邊想着一邊将這粉色的石頭收進了抽屜裏，也跟着女兒進入了夢鄉。

半醒半夢之中，陳一嘉打電話發出的笑聲似乎更響了。

第二天，陳一嘉還在呼呼大睡。他侍候完女兒洗漱，就送瑤瑤去幼兒園。

幼兒園包早中兩餐。他得在八點前把女兒送進去。

他騎着電瓶車，風呼嘯地在耳邊穿過。女兒裹着嚴嚴實實。他凍得耳朵發紅。

終于在七點四十分的時候，把女兒送到門口。

他停好車，牽着女兒的小手，遠遠的，看到瑤瑤的班主任。

那是個非常年輕的女老師，圓中帶點尖的臉，烏溜溜的大眼睛，小嘴巴，再配上白皙的皮膚。

是剛畢業兩年的女孩子。她的長相酷似當紅的女明星趙麗穎。

不過那種娃娃臉配上前凸後翹的身材，着實吸引人的眼珠。

柳老師穿着一件貼身的針織上衣，下身是一條深棕色的傘裙，長及膝蓋，露出的小腿纖細勻稱。再配上她那豐滿的胸部。

有好幾次，趙悅希都不敢直視柳老師。

“趙子瑤家長，今天來得這麽早。”柳老師笑起來更是甜美，嘴角的梨渦若隐若現。

他聽說有不怕死的離異家長，曾死皮賴臉的給柳老師發微信，柳老師從來沒有回複過。她有什麽事，都在家長群裏說。

也有家長不死心專程下班來找她，也都被她一一婉拒，或者由園長出面拒絕。

柳老師人長得漂亮，容易讓人想入非非，而她性格好，頗得學生的喜歡。

班上不少男娃，都當着柳老師的面說長大後要娶她為妻。

只有陳一嘉對這個柳老師不屑一顧，認為她只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還警告趙悅希離她遠一些，能不講話就不講話。

“是啊。”他看到年輕漂亮的柳老師，臉都快紅了。

瑤瑤主動地從他的手中将自己的小手抽出，放到柳老師的懷裏：“爸爸說早一點來，可以趕上吃早飯的時間。”

他聽了女兒的話，羞愧地想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

柳老師沒有說什麽，只是笑得更甜了。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與女兒道別。在轉身的時候，聽到女兒在跟柳老師說：“老師，我爸爸說你長得比我媽媽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