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裁員
第二天早上，趙悅希在卧室裏猶豫很久，最後才決定早出門口，發現柳老師比他還要早起床，已經帶着他的女兒坐在餐桌前吃飯。
他看了一眼柳老師，柳老師也沒有看他，只是在一邊催促瑤瑤快點吃飯。
倒是瑤瑤一見到他，連忙大叫：“爸爸，今天柳老師帶我去學校。”
他悄悄的打量了柳老師一眼，發現她已經換好了要出門的服裝。
小翻領白色針織衫配上大紅色的傘裙，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嬌俏感。
他再看女兒的裝扮，女兒穿着幼兒園發下來的服裝，雖然跟往常一樣，但是柳老師給女兒梳了雙馬尾，還在發梢上系了兩個毛茸茸的藍白相間的小球。
比他往常給女兒梳的發型要好多了。他在心裏想着在家裏可不能少一個女人。
他搔了搔頭皮：“對不起，我今天起來晚了。我這就去洗漱，會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飯，跟你們一塊去。"
"不用了。"柳老師瞟了他一眼，那眼神中的含義看起來與以往有少許的不一樣。趙悅希看在眼裏，總覺得柳老師好像對他冷淡了許多。
一想到昨晚的事，他心裏有點懊悔，到底是年輕了點而且血氣方剛，差一點就對這個年輕的女孩子把持不住了。
看來以後一定要跟柳老師保持距離，別的不說，柳老師畢竟是女兒的老師，他總不能得罪老師吧。
”我會送瑤瑤去幼兒園的。你就慢慢吃吧。不用那麽急。“柳老師輕描淡寫的說，臉上也是淡淡的。随後他們吃晚飯，趙悅希眼睜睜的看着她們兩個走出了家門，心生悔意。
他無精打采的來到公司，發現小張比他還要早到。于是他調侃小張：“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嗎？你竟然比我還早到。”他往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沈雨薇還沒有來。
“工作太多做也做不完。怎麽辦呢。為了養家糊口，就只能早點來了。"小張深深的嘆了口氣。
随後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又沒有靠山。”
他認為小張今天話中帶刺?以前他們兩人的關系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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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麽了？”
"我還能說什麽呢。你的飯碗是保住了。而我們這些底下的人呢。
公司要裁員了，如今項目少人多，為了節省開支當然要裁掉一部分人了。
但是你沒關系，沈經理再怎麽說也不可能裁到你頭上來吧。“
”不可能吧。“他詫異的說……”公司的利潤不是還挺可觀的嘛。“
”賬面上是可觀的。但是實際上扣除各種各樣的成本開支，一年到頭下來也沒有賺幾個錢吧。董事長就覺得留這麽多人手在也是一種浪費。“
他笑了笑說。”那不是更襯你的心意嗎。你在這裏幹了兩年，年年說要離職，這下不是真的要離職了嗎。而且他辭退你，你還有賠償呢。“
”你這是什麽意思。“小張今天一來臉色就就不佳，聽他這麽一說，立刻變了臉色。”
他把我裁掉跟我自己離職這是兩碼事。對，我是想離職，可是沒想他把我給裁了啊。“
”我們這個部門本來就少人。自從老王走了以後，他的事情我可是安排給別人去做了。
但是上面一直也沒有給我招進新的人，來代替老王的位置。
“他心想，公司就是公司，不會因為你資歷老而網開一面。現在不是一個項目完成了嗎。
我們新的代理也給他找來了，價格也幫他談妥了，而且穩定走了好幾票單子。
每個禮拜都有貨走。現在好了，代理找來了，客人把貨也給我們走了，現在公司的老板要把我們這些開辟江山的老員工給逼走。
你看看我們公司成立了十幾二十年，留下來的老員工還有幾個？
你在這裏幹了四五年，算是老員工吧。但是屈指一算的話，除了你好像也就剩下三四個老員工了。”
“你不要這麽悲觀好不好。你看看現在新進來的那批人，都還跟在熟手的後面。根本就不能獨立操作。
你在這裏有一年多了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要裁員肯定不會第一個裁你啊，你真是多慮了。”
“誰說我多慮？我都已經收到風聲了，他們就是想把在這裏待過一兩年以上的老員工都裁掉。
因為新招進來的人薪水是老員工的1/3或者是一半。相比之下他們當然要留新人了。”
趙悅希聽了不以為然：“招新人有什麽好處啊。那些新人雖然便宜，但是不好用啊。什麽活都要從頭開始教。你要是把他們教會了，也許他們第二天就跑路了。”
小張指着他面前一排空位子說：“你看看這些人來的最久的已經兩個月了。他們學會了什麽。即使有人學會了，沒有我們這些熟手在旁邊看着，你認為他們就一點錯都不會犯嗎？”
說到這裏他憤憤地說：“好吧。上面想逼我們走，我們也沒有辦法?嗯只要他賠償金到位，要走就走吧。”
“小張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現在翻遍了郵箱也沒有找到裁員的名單，你就再等一下吧。要裁也不一定就裁你啊。”
“你相信就算了。我收到可靠消息。我們這一組肯定有好幾個人要被裁掉。”
“那你有什麽打算嗎？”
“我能打算什麽？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沒有工作，不能沒有經濟來源。”
“要不我跟沈經理去申請一下吧。她一定知道內幕。我讓她向老板去請示一下。”
快到十點的時候，沈雨薇終于回來了。
于是他走進沈雨薇的辦公室。
沈雨薇說：“你一上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聽說公司要裁員，這個消息是否正确。”
沈雨薇對他說：“你放心好了。公司再怎麽裁員也不可能把你也給裁掉。”
“那為什麽要把小張給裁掉？”
“這是上面的 指示。我們也沒有辦法。”
“我看公司一直在招人，應該也是缺人吧。如果缺人，為什麽把小張給裁掉呢。”
“小張的工作态度你也知道了。他上班時間大多數，都是用來摸魚。下班後又不聞不問。”
“那我回去叫他改正吧。你要是把他辭退了，進來的人也不見得比他更好啊。做生不如做熟。”
“小趙。”雨薇說，“這種事不是你說了算。要經過裏面同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