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運轉
從趙悅望家中出來，他一無所獲，反而搭上了買水果籃的錢。
40萬就是那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上，讓他喘不過氣來，他不死心，把手機打開，向 柳心湉的微信中又發了幾條語音消息。
他呆呆的望着手機屏幕等了好一會兒，柳心湉還是沒有任何的回複。
他習慣性的把手插入褲兜裏，指尖觸碰到一個又硬又冷的東西，不用看也知道，就是那塊粉紅色的石頭。
他拿出來，對着那個石頭自言自語：“如果你真的有靈性的話，那就幫幫我，讓我能掙到40萬。我想跟柳心湉在一起。你就當做做好事吧。”
突然間那塊石頭從他的手上掉了下去，骨碌碌滾到馬路上。他奮起直追。
那塊石頭不偏不倚地落入一個泥坑裏。他把它掏出來的時候，已經成了一個泥球。
正當他懊惱的時候，發現坑裏竟然還有一塊巴掌大小的鵝卵石，直徑約七八公分左右，被泥土裹挾得看不出本來的顏色，形狀像顆鵝蛋那樣。
他有點好奇，用紙巾擦了擦，發現是白色為底色。上面有清晰可辨的字跡，寫了幾個漢字，諸如樹，草，花這種。
不僅有漢字，還有圖形。如猿人，樹叉，火把這種。
他将這塊鵝卵石帶回了家，擦幹淨後又從各個角度拍下照片。他想到一個鑒古玩的網站，于是就發了上去。
剛弄完這一切，女兒從外面噔噔地跑過來，爬到他的大腿上：“爸爸，柳老師呢？”
“她回家了。”
他看到自己的床頭櫃上還放着柳老師的發繩，是一條棕色的橡皮筋，上面點綴着一只浣熊。通體閃閃發亮，綴滿了人造水晶。
“柳老師都沒有來幼兒園了，我好想她啊。爸爸，你去把柳老師叫回來。”
女兒扭着小身體耍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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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爸爸不想嗎？唉。小孩子是不會明白的。你去玩吧。”
他想把女兒放下來，女兒卻緊緊地揪住他的袖子：“爸爸，我不是小孩子，我想柳老師了。”
“你想她，我也沒辦法。我沒法把她弄到你身邊來。也許以後我們就再也看不到柳老師了。”
一想到能與柳老師再也見不到面，瞬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裏像被刀割成一塊一塊那樣。
“啊，我要見柳老師，她在哪裏？爸爸，我們一塊去找柳老師吧。”
說着女兒使勁地握着他的手往外拉。”傻瓜，我們怎麽去找她。即使找到了她，也沒辦法見到她。“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呵護的戀情，竟然再一次夭折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
一聽到趙悅希不肯帶自己去，瑤瑤當即耍起了性子，躺在地上撒潑：“我要柳老師，我要柳老師嘛。”
“閉嘴！”
孩子特有的尖銳稚嫩的嗓音一旦啓動起來，那是驚天動地，讓原本就頭痛不已的他更是頭疼欲裂。
他把女兒從地上揪起來，想不到女兒身體打挺，怎麽都讓他提不起來。他一使勁，女兒哇哇大哭還伴有尖叫。
他沒轍，只好在女兒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打完之後他又心疼了，畢竟瑤瑤從小沒有母親在身邊。
“乖啦，你聽話啦。”
“我要找柳老師！"他又哄了半天，才算把女兒安撫好了。女兒睡着了。他想到柳老師，心痛不能自己。
過了幾天， 柳心湉還是沒有出現。她失去了音訊。
他不知道這幾天是怎麽過來的。他很想去找她，可是又怕碰到閉門羹。
畢竟柳母已經把話撂在這裏，只有他有了四十萬，才有資本去見她。
這一天晚上，他的手機響了，從裏面傳來一個女聲，問他是不是出售一塊帶字的鵝卵石。
他想到了自己撿來的那塊石頭。
女人問他價格是多少。
他心想能賣個一二千塊，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想不到沒等他開口，女人接下來的一句話就是問他一百萬賣不賣。
一百萬！這個數字徹底把他給打懵了。
女人那邊一個勁地說，賣不賣？
他咬了咬牙，把內心的狂喜給壓下去，用盡了生平最大的力量，把自己的嗓音調整為正常聲音：“可以。”
女兒約他第二天見面。他同意了。
這一個晚上，他沒有睡好。他取出那塊鵝卵石，用全新的毛巾細細地擦拭，觀察着石頭上的紋理，字跡，還有圖案，又是百度又是GOOGLE，試圖查出它最大的價值。
第二天早上他把女兒送到幼兒園，又向公司請了假，快到中午的時候，他特意用了個紙盒把那塊鵝卵石裝了起來。
在一號咖啡廳的小包廂裏，他等到了那個女人。
那是個年輕的女人，大概三十歲不到，打扮入時，披肩長發，看得出來長得很清秀。
“你能不能把鵝卵石給我看一下？”
他見這個女人也沒有很滑頭的樣子，于是把紙盒奉上。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塊石頭，仿佛在端詳一件稀世珍寶。
不過一百萬的石頭比普通的鑽石還要值錢。
她端詳了半天，最終取出一張支票上給他：“我爸是個古董愛好者，尤其對石頭方面的，特別感興趣，看到你在網上出售的這塊石頭，他一見如故，專門委托我前來購買。”
“這塊石頭實屬罕見，歷史悠久，你看上面的字跡與圖案是經過多年風化形成的。非常難得。我也是忍痛割愛。”
他把從網上搜尋來的知識對她說。
“謝謝你。”
她從手袋裏取出一條絲巾。他定睛一看，這不是愛馬仕的圍巾嘛。
一條起碼上萬。她用那條絲巾将石頭包好，再放入紙盒裏，這才收進了自己的手袋。
最後那個叫慧慧的女人與他告別。
他目視着慧慧苗條的身影，心想有錢人還真是有錢，花個百來萬相當于半套房子的價格買塊石頭，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等慧慧走了之後，他立刻趕到銀行，兌現了那張支票。他決定帶着四十萬去找柳心湉，自己日思夜想的女朋友，他真心領略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