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您怎麽了?

林哲來古堡時已經是夜幕降臨。

他身為江聿禮的特助,在江先生居住在古堡休養為他搬運文件調查消息等等。

和江管家打過招呼後,他便被眼前的場景給震驚到了。

!!

向來矜貴不茍言笑的江先生居然半跪在沙發前,他的眉頭緊皺着,仿佛在為面前女子的傷而緊張,神色凝重,林哲從來沒有見到過江先生如此在意一個人的模樣。

想必她就是黎慕吧,前些日子江先生讓他去調查的女子。

江先生為她包紮好手臂後,還不忘溫聲細語對那女子說:“慕慕,好了。”

那雙日常陰骛冷酷的眼眸裏噙滿是缱绻愛意。

看來,她是江先生認定之人。

只不過……

林哲攥了攥手中即将交給先生的資料,手中的冷汗冒出,他隐隐預感到來自江先生滔天怒意。

不禁打了個寒顫,或許,他應該想想該怎麽自保,畢竟他只是個炮灰,肯定會被誤傷。

打工人打工魂,他太難了。

“跟我來吧。”

江聿禮和黎慕膩歪了一會兒,終于抽出空來理她,他離開前還溫柔地摸了摸黎慕的黑色秀發:“慕慕,乖,你先去房間休息,我去書房處理一些公務。”

黎慕乖乖地點點頭:“嗯嗯。”

她早就想遠離他了,可他一直纏着她。

江聿禮的唇角還一直殘留着淡淡的微笑,直到林哲顫顫巍巍地把查到的資料交給他時,他才恢複以往不茍言笑的模樣。

修長的手指觸上資料翻開,深邃的眼眸從平淡慢慢眯起,夾雜着陰晦的危險氣息,一股強大到令人屏息的寒意充斥在書房裏。

資料上刺眼的字讓他的理智逐漸出走,現在的他已經是個瘋子了。

“男朋友?哈哈哈…慕慕居然有男朋友,那個男的也配嗎?!”

他猩紅着眼,手指緊緊攥着紙張,縱使心口疼得潰爛,五髒六腑仿佛都在被撕裂,他還是忍不住期望這是假的。

沉浸在死穴中的江聿禮如同魔鬼般,瘋狂、狠戾,他舔舐了一口唇角的傷,這是慕慕給他的,已經愈合的傷口被他再次咬出血,鮮紅的血液沾染在唇上,顯得他異常妖豔嗜血。

為什麽?慕慕為什麽要騙我…

她愛我嗎?!

不,沒人會愛我…

江聿禮矜貴清冷的臉龐上露出幾分迷茫,五官漸漸扭曲,他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那種笑容令人感到濃烈的寒意與侵略感。

林哲被江聿禮狠戾的眼神吓住,那如同寒冷修羅般的目光,銳利而深刻。

完了完了,他得趕快撤。

林哲在心裏為黎慕祈禱,畢竟,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住先生的怒火。

另一邊的黎慕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本來美滋滋地準備回自己房間休息,可誰知回傭人房一看,大吃一驚。

“我的床呢?!”

她原先的床鋪等等都消失得一幹二淨,什麽都沒給她留,空蕩蕩的房間裏只剩下她剛來時帶過來的行李。

……

“黎小姐,您的房間在四樓,先生一早就吩咐過了,您以後和他一同睡在主卧。”江管家突然出現在她身後說道,他一早接到通知時也有些訝異,這還是第一次先生如此對待一個人。

“啊?不不不,江管家,您把我的床搬回來吧,我想住在這裏。”

黎慕聽到這個噩耗實在是難以接受。

怪不得剛才江聿禮臨走前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她這下明白了,原來江聿禮早就安排好了。

“黎小姐,您就別為難我了。”

江管家哪能聽她的,他帶着公式化的微笑,做出請的手勢:“黎小姐,您該回房間了。”

“不行…嗚嗚嗚,我就要睡在這裏。”

黎慕試圖撒潑打滾,她才不想和江聿禮朝夕相處,好不容易有夜晚獨處的時間。

可是不管她怎麽鬧,江管家都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不阻攔也不勸說,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

黎慕收起偷偷打量的目光,她知道為難江管家也沒用,最主要的還是江聿禮。

唉,可真難!

坐在地上良久,她才緩緩起身:“走吧。”

拍拍屁股,黎慕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潇灑離去,毫無之前撒潑打滾之勢。

江管家:……

女子淡漠的模樣一改往日的嬌柔做作,這才是真正的她,卸去了僞裝,那個冷心冷情的她。

房間裏燈光具滅,不知是不是空調溫度過低,黎慕只感覺到了一陣寒意,刺骨的寒意直勾勾沖着她撲面而來。

黑暗之中,黎慕看不清房間內的狀況,但她也不知道燈的開關在哪裏,只能借助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緩緩摸索。

“唔…”

忽然,黎慕摸到了冰冷刺骨的衣角,繼續下去也是男人的胸膛,猛地抽出手,黎慕只感覺自己好似和一雙漆黑的眼眸對上。

“江先生,是你嗎?”

鼻間傳來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是江聿禮身上的氣息。

黎慕自然知道是他。

江聿禮在陰暗中坐了許久,一直在等待着她自投羅網,指節分明的手冰冷刺骨,他撫上黎慕的臉,聲音低啞:“慕慕,慕慕…”

可黎慕卻感覺到一絲詭異,那種說不上來的窒息壓迫感萦繞在她身邊。

她臉上的手忽然緊緊箍着她的下巴,微疼。男人身上的氣壓極低,低得能冰凍一般可怕。

他這是怎麽了?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怎麽就變成這樣,難道是公司上不順心?

“江先生,您怎麽了?”

黎慕忍着下巴上傳來的疼意,輕聲發問,他再這樣捏下去,她感覺她的下巴都要被捏粉碎了。

他聲音冷戾,如同修羅般可怕:“慕慕,你騙我,你怎麽敢呢!”

明明她說過喜歡她,她怎麽可以有男朋友呢!她欺騙他,她騙他!江聿禮的憤怒遠遠敵不過心口的疼痛,他很難受,難受到想把心挖出來,是不是這樣就不會疼了。

“疼,江聿禮。”黎慕忍不住地痛呼出聲,纖細無骨的手指欲要推開江聿禮強硬的手。

他又在發什麽瘋?

“我騙你?到底是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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