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給我個名分
私人醫生來了以後,因為江藺莊園的醫療設備齊全,直接為江淮俞的手臂做了消毒以及縫合處理,悉心囑咐了一些事項後就先離開了。
江聿禮并沒有帶着黎慕一直待在那裏,他心裏用隐隐覺得壓抑,看着江淮俞那樣頹廢不堪的模樣哪裏有之前雷厲風行的樣子,他怕,他怕會不會有一天,慕慕也會離開他。
不會的!!
心裏一觸及到這個想法,江聿禮萬分肯定地否決了,可他的雙眼卻逐漸變得晦澀猩紅,仿佛下一秒就會和江淮俞一樣發瘋發狂。
“嘶,疼。”
江聿禮突然發什麽瘋,捏着她手臂的力度突然加大,感覺她的手臂都要淤青了。
聽到身邊的聲音,江聿禮恍然醒悟,他剛剛是失控了,弄傷了他的寶…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江聿禮連忙挪開手,一瞧,果然留下了手指印痕,在黎慕雪白的肌膚上極為明顯。
“慕慕,你咬回去,好不好,嗯?”
江聿禮伸出自己的手臂,示意讓黎慕咬狠一點,最好能夠留下印記,晦澀黑沉的眸裏突然亮起了晶光,仿佛在期待着什麽。
黎慕看得滿頭疑惑,他怎麽雙眼發亮?
思索了片刻,她還是咬了下去,力度不輕,權當是洩憤了。
細密的血珠點點滴滴滲出,一個鮮明顯眼的牙印留在了江聿禮的手臂,江聿禮絲毫沒有疼痛的感受,反而一臉癡迷地看着牙印,就像是看着自己的摯寶般,眼裏的晶光更甚。
黎慕越看他的眼神,越覺得江聿禮怕不是精神出了什麽問題,看得她直冒冷汗。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太對勁,江聿禮立馬收回癡迷的眼神,怕吓到他的慕慕。
親了親她圓潤可愛的臉蛋,江聿禮笑着擁住她,用極具缱绻纏綿的語氣道:“慕慕,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對。”
黎慕總算是明白了,江聿禮今天的反常怕是看到自己小叔的下場,所以心裏極度缺乏安全感導致的。
她只能先答應他,緩住他,這樣她才可以帶着爺爺順利逃脫。
爺爺是她這輩子的軟肋,上一世,江聿禮就利用爺爺去綁住她,這輩子她必須要保護好爺爺。
“我好愛你,慕慕,你答應過我永遠不要離開我,不然…”
不然,連他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黎慕漫不經心地挽住江聿禮的手臂,甜膩着嗓音:“聿禮,我們什麽時候回去呀?”
江聿禮擡起眼眸,眉眼溫柔:“明天下午回去,慕慕想回去了?”
“沒有,我就是問一下。”
他親昵地捏了捏黎慕臉上軟乎乎的肉,聲音低沉:“等處理完這裏的事情,咱們就回去,嗯?是不是餓了?咱們回主樓吃飯。”
“嗯…餓了。”黎慕傻乎乎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嬌嗔道。
江聿禮饒有興致地看着她撒嬌的模樣,一臉寵溺,大手覆上她的小腹,目光垂下幽深地看着她的肚子。
二人站在一樓,全然不知江母正路過,她看見江聿禮摸着黎慕肚子的時候,心裏一驚。
這動作…
怕不是…
怪不得自己這冷清淡漠的兒子會着急把兒媳婦帶回來。
恍惚之間,江母早已腦補了許多,保養精致的面容露出幾分喜色。
全然一副喜得金孫的模樣。
在他們二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江母早已喜不自勝地将消息告訴江父。
回到主樓後,一桌佳肴都已經熱好,而黎慕感到最是詭異的則是江母一直慈祥地看着她,而且不停地給她夾菜。
“來,慕慕啊,多吃點,你看你瘦的,吃這麽少,這怎麽能行呢!”
江母熱情過分的态度惹得江聿禮都皺了皺眉頭,不過他不快的原因是給慕慕夾菜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謝謝阿姨。”
“乖慕慕,不用那麽見外。”
黎慕乖巧地甜笑,心裏看着江母時不時瞟向她肚子的目光,心底隐隐有些發毛。
縱使她腦子再遲鈍,也能料想到江母怕是誤會了些什麽。
一剎那,黎慕感覺自己的脊背瞬間發涼,轉頭對上男子戲谑的笑容,深入眼底。
他那雙幽深的眸子裏仿佛在說:慕慕,我們有孩子了,你是時候該給我個名分了。
好不容易熬過漫長的吃飯時間,和江母聊了會兒天後黎慕就立馬躲到了卧室裏,她只想當個縮頭烏龜,不想再被誤會什麽。
她可是黃花大閨女,怎麽可能懷孕嘛!
拍了拍自己泛着粉嫩的臉頰,有些燥熱。
黎慕心裏明白了,原來江聿禮帶她來江藺莊園,就是個鴻門宴,江母江父他們的态度不同于強烈反對,反而是表現得很歡迎,這說明江聿禮早就知道了,他是故意的!
她獨自一人踱步在偌大的卧房裏,江聿禮的房間內充斥着屬于他的味道,清冽而深沉。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臂從身後擁住她,黎慕剎那間身子一僵,耳側熟悉的呼吸聲讓她明白來者是誰。
“聿禮,你聊完了?”剛才江聿禮被江母江父叫過去談話,現在才回來,而黎慕狀似關心道,實則漫不經心。
“嗯,慕慕猜我們聊了什麽?”江聿禮松開擁住她的手,長腿一跨,坐在沙發上,手臂用力,讓黎慕坐在了他的腿上。
黎慕猝不及防,輕呼出聲,粉嫩圓潤的腳趾踩在江聿禮的褲腿上,顯得局促不安。
“我…我不知道。”
鼻間是他身上清冽獨特的氣息,黎慕的腦中仿佛忽然缺氧了一般,她欲要掙脫離他的懷抱。
“別動。”男人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黎慕耳畔,聲音缱绻低啞,似乎在暗示着什麽。
泛着餘韻的臉頰,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慕慕可知,你對我的吸引力有多大,嗯?”
江聿禮發熱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黎慕,指腹觸上她鎖骨上的肌膚,呼吸近在咫尺。
“慕慕,剛才我們正在商量着我和你的婚期,不知道慕慕有沒有什麽想法呢?”
這句話如同一塊大石頭一下子砸入她平靜的心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