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慕慕乖,我來幫你
私人醫生被管家帶進來時,她屬實詫異地多看了幾眼黎慕,她是專門為江家古堡服務的醫生,在這裏工作那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先生把女人帶到卧室。
“先生,醫生來了。”
話音落下,江管家就先退下了。
江聿禮把黎慕整個人摟在懷中,有力的手臂環抱着嬌軟,散發着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帶着強烈的壓迫感,那是來自上位者的氣勢。
聽到醫生來了,江聿禮換了個擁着她的姿勢,改為雙手十指緊扣,微擡了下下巴,示意醫生把藥膏給他。
他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慕慕。
這舉動讓醫生更加震驚,她看着先生懷中臉色蒼白無力,還泛着朦胧淚眼的黎慕,心中不知是該為她高興還是可悲。
被先生看中的人,至死也只能待在他身邊。
許是她出神盯着黎慕,江聿禮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他分出一個警告的眼神。
醫生看到心底一涼,她居然忘記了先生的規矩,這可是大忌。
她連忙把藥膏恭敬地遞給先生,識相地離開卧室。
“我自己來。”黎慕掙紮着起身,她可沒那麽嬌貴還需要別人幫她塗,她可不想讓江聿禮又揩她油。
“慕慕乖,我來幫你。”
他的語氣溫柔中透着不容拒絕的意味,修長的手指已經打開蓋子,抹上清涼的藥膏,瞬間藥膏的味道在二人之間散發出來。
另一只手按在黎慕雪白的肩頭,為她輕輕柔柔地塗上藥膏,可越往下,他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吐露在黎慕細膩微涼的肌膚上,女人潔白似皎月的軀體對他來說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感受到越來越不對勁,他看着她的目光如同餓狼看見獵物般炙熱幽深,仿佛下一瞬就要撲過來。
他……昨天不是才…
黎慕瑟縮了下身體,目露防備地看着他,她是不會讓他再得逞的,明明說過今天不會碰她的!
“可以了,聿禮,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黎慕阻止他繼續往下塗去,柔軟無骨的小手搭在他的大手上,水眸對上男人幽暗的眼睛,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她其實也難以确信現在的江聿禮是否會克制住自己,亦或是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
冰冷的觸感殘存在肌膚上,在封閉的空間裏,五感被放大般,她的心微沉。
出乎她意料的是,男人居然放開了她,清隽的英俊面孔上勾起一抹弧度,逐漸蕩漾開,深邃的笑容陽光而無害,似是他陰骛偏執面孔上的面具。
他輕柔地吻了吻黎慕的紅唇,溫柔的目光似乎能沁出水來,像是在看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慕慕,你還會離開我嗎?乖乖留在我身邊好嗎?我會愛你、護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包括你爺爺的病。”
灼熱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他等待一個回答,一個令他滿意的回答,他在黎慕逃離後沒有任何安全感,總覺得慕慕會再次離開她。
他不允許!
盡管江聿禮之前問過許多遍類似的話,可這次黎慕平靜的心中如同落下一塊大石頭。
爺爺的病…
是啊,她那麽努力賺錢也是為了可以治好爺爺的病,那是她前世的心結。
上一世,爺爺在她生下孩子一年左右就去世了,當時檢查發現是癌症晚期,已經晚了,沒有救,她就算求江聿禮,讓全世界的專家去救治都為時尚晚,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病魔逐漸吞噬爺爺佝偻的身軀,一寸一寸入心入腸。
她重生回來想到的第一件事也是救治爺爺的病,他現在還沒有出現任何不良反應,去醫院體檢當時醫生說做個小手術即可,不過因為技術先進,價格高昂,她和爺爺就算傾家蕩産也付不起這筆醫藥費。
而現下,江聿禮突然提到爺爺的病,說明他很早就了解過,也調查了她為何會來古堡做女傭,怕是将她的底細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黎慕也并不生氣,畢竟江聿禮是個生意人,一向習慣去調查別人的底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商人一貫如此心狠毒辣。
“不會,聿禮,爺爺的病,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爺爺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不能失去他。”
黎慕收起內心多餘的想法,救爺爺才是最要緊的,江聿禮既然許諾她,那她相信爺爺肯定可以受到世界上最好的醫療條件。
似琉璃般澄澈的眼眸滲出幾滴淚水,眼眶紅彤彤的,柔弱無助的模樣讓人看到好不憐愛,說到爺爺時心口酸澀,她雖然說這些是為了獲取江聿禮的同情,可也是她內心最真摯的話。
爺爺對她來說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從她嬰兒時期被爺爺撿回來,一直被精心呵護着,爺爺一直撿垃圾貼補生活,正是因為爺爺她才能活下來。
“我也是你的親人。”江聿禮看到慕慕落下的淚水,心下一疼,緊張而深沉的情緒濃烈翻湧,有那麽一瞬間,他想讓那些使慕慕傷心的事情全部消失毀滅。
摟住女人的肩,俯身将黎慕臉上的淚水一點一滴吮吸幹淨,他精致的面龐裏寫滿了心疼與陰骛:“慕慕,爺爺的病會好的,我答應你,一定會救好他,你不要難過了,嗯?”
“嗯。”
黎慕沉悶地應了一聲,呼吸間還有哭後的鼻音,裝作感動地埋入江聿禮的懷裏。
在江聿禮看不見的角落,她傷心的面孔消失殆盡,臉上露出了輕松的淺笑。
爺爺有救了!
既然這樣,她就等爺爺的病好之後再計劃逃跑的事。
心下的大石頭終于落下,黎慕松了好大一口氣,竟然覺得現在江聿禮陰骛可怖的面孔逐漸變得溫和。
錯覺!一定是她的錯覺!她怎麽會這麽覺得呢!
江聿禮臉上勾起滿意的笑容,他極為享受慕慕依賴他的模樣,聞着慕慕獨特的馨香,一向冷漠的眉眼也帶着幾分柔意,伸出大手撫摸着慕慕的背,安撫地拍了拍,動作緊張而僵硬,他從未安慰過別人,也不知道這樣子是不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