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chapter念少時為女妥辦
景宸又分別的,給太後黛玉單獨畫了一幅,多的下來等以後俄爾敦看着也有個念想。
好在只是畫畫,幾個人都是熟悉的。不必要死板呆坐着,只管在那裏舒坦的坐着,拉着兩個晚輩說笑就是了。景宸看着三人其樂融融的,會心一笑。把畫放在一邊,晾着。倒是俄爾敦畫的,都已經幹了。
景宸拿了起來,看了下。俄爾敦的畫風,與她這個人都是一樣的,相對的景宸的,多了那一份的随意飒爽。就是一筆一畫,都能要粗犷一點。才看了兩眼,太後也是想看。景宸拿了過去,呈現在太後眼下。
光是看着,太後就一個勁兒的點頭說好。如此明顯的偏愛,景宸都不想說了。不過俄爾敦的畫也不醜,都有幾分神似,況且自己的女兒被誇了,自己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麽會去踩一腳呢?
如此,時候也不早了,景宸送太後回宮。太後不想讓孩子跟着,便讓俄爾敦帶着林黛玉先回去了。瞧着兩個孩子的背影,太後莞爾,眉宇間暖暖的,更好似是回憶道“我進宮前,也是這樣子。讓自家的姐姐妹妹們一起,每日就曉得出去瘋鬧。正因為這個,哈日珠拉那個孩子,我卻是喜歡。”
景宸微微抿唇,等着太後的下一句。卻見太後轉過頭來,細細的看着景宸,好似是感嘆的道“倒不像你,如何都放得下,讓人看着你就覺得好。即便是壞,卻也沒瞧着你哪兒短缺,不見什麽心事。她看着風風火火的,卻終究心裏放不下,命薄了些。”
太後終究有些放不下哈日珠拉,說到這裏,又自言自語似的搖了搖頭。不待景宸搭話,便道“不過,我卻覺得她如今雖然走了,讓人記挂。但好歹比日後無子無女,老病宮中,飽受凄涼。”
熱鬧的人,是受不了冷落的。康熙的距離,宮中的規矩,還有內心裏對家鄉的渴望。讓一個十幾歲女孩突然宣進宮後,再沒有回過那一方地土來說,也實在是心裏的煎熬。只是可惜,卻沒有熬過俄爾敦出嫁的時候。可能是看着俄爾敦罷,太後想起這個,惆悵兩分,也是有的。
只是,景宸扭着眉,穩聲好似一汪平靜的湖水,不起一點漣漪。更帶着肯定的意味道“俄爾敦這孩子想得開,額驸又是她挑選上的,我倒是不擔心這個。倒是那邊的氣候,只怕她呆長了不慣。還有,公主府的規矩。”
說到這裏,景宸聽了嘴。太後挑了挑眉,道“又不是沒去過,若是那裏過得好,氣候好壞也都是随心說的借口罷了。還有公主府的規矩,又怎麽了?”
太後現在對這個也敏感了,景宸這麽只說半句話的姿态,提着在她心口上,她反而心裏不好受。這麽問着,語氣倒不似之前的平淡懷念一般了。
景宸在太後面前也不必矯情了,所算她就是說了。花盆底的底子很高,尤其是在封後之後,每一雙都是頂高的,本來就是高挑的身姿,聽着腰背。一腳一腳,卻走得很平穩。讓人在昏黃的時刻,看着竟有些恍惚。
這樣的時刻,太後看着景宸,卻覺得很是微妙,又讓人挪不開眼來。只聽景宸的語氣是最最平靜的,更好似一種背念一般,和着鞋底的聲音,有些不正經的覺得,竟恰好相配的意味道“大清的公主出嫁,都有一所公主府。裏頭的嬷嬷奴才上百無數,各司其職,都是好的。可是時日長了,都是好好的兩個人,怎麽都是幾個月而已,額驸就不見了,公主又都病了?”
這話說得,太後挑了挑眉,從景宸那裏分神也即刻轉了過來,盯着景宸,眼神微眯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奴才還翻天了不成?”
作為主子,最忌諱的,就是奴才陽奉陰違,不聽話。尤其是在你看來,是那種貼身心腹的奴才,若是在她們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伺了二主,那就是大不敬。就算是再慈悲的,都恨不得把那樣的奴才撕碎,打殺了才好。公主那可是金枝玉葉,皇家血脈,最是金貴的了。在太後看來,最主要的,還是自己疼愛的孫女兒。怎能容得下一介奴才欺主的事情發生?
景宸嘴邊勾着冷笑,很是諷刺的道“俄爾敦要出嫁,我這個做額莫的,又怎麽會對這些事情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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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的确是。太後心沉了沉,一下午舒爽下來心情,也漸漸的不好了。斂眉抿唇,有些嚴肅的臉,讓氣氛都冷了許多。只是,景宸自知這個事情,不能遲疑。事關自己的女兒,她不能有一點的松懈。景宸點了點頭,太後隔了好半響,才轉過頭來,思慮了一下,道“這件事,皇上可知道?”
“事關重大,又不是只有俄爾敦一個公主。也是年前公主府修建好的消息上來後,我不放心,就特意查了。皇上近來繁忙,也想把事情各面敲定了,再說。”景宸其實恨不得所有的奴才都施法,讓她們能與俄爾敦一個心的,可是真的人和施了法的,是不一樣的。為了俄爾敦的一切,景宸就不能繼續悶聲不響了。
想此,太後勾着嘴唇,笑道“倒是難為你,竟也注意這些了。”
景宸笑了笑,而後都把這件事壓下不提。送到了慈仁宮,景宸并沒有逗留,徑直的就回去了。路上的時候,正好遇見了惠妃還有榮妃。
這兩個冤家,自從景宸晉升為貴妃,便越發的沒了什麽交情了。只是沒想到,兩個人是因為日子長遠,還是真的息事寧人了,都紛紛的沒有了針對。至少景宸很多時候都看到已經不争寵的惠妃,竟然和性子好強又嘴巴上不饒人的榮妃一同作伴。
看見了景宸,兩人欠身行禮。景宸叫了起,點了點頭。客氣問道“瞧你二人歡喜的,是得了什麽趣了?”
“娘娘說笑了,奴才們今日在禦花園裏瞧見了安妃,并了幾位姐妹一同,玩耍了半日。這才和榮妃回去,都是閑着打發時間的,哪有什麽趣事。”惠妃是宮妃的老資格了,興許是因為大阿哥的生母吧。就是當初很是風光,肚子永遠不空閑的榮妃,如今只有一子一女,卻始終不及惠妃的無心插柳柳成蔭的風光。
這和惠妃穩重的性子有關,榮妃當初争寵,進宮的姐妹瞧着,卻都覺得穩如泰山,總是瑩瑩笑意的惠妃,要親近許多。不過對着景宸,榮妃也沒有了平日掐尖的心思了。任由着惠妃出現回應景宸的話,一副柔順。
景宸擡起眼皮,又斂了回去,淡淡的道“即使如此,便早些回去歇着吧。等再過段日子,都該早起,給太後請安去了。”
“娘娘說的是。”惠妃應下,并榮妃欠身讓景宸的轎攆先過。
榮妃嘴邊飛起一絲皮笑肉不笑的弧度,看着很是輕蔑道“她是什麽個意思?難不成就她得了寵愛,有了宮權,這威風耍的大得很。這樣罷了,偏還不讓咱們安靜的歇息?”
不止皇後,其實所有的女人不論身份,都不能拈酸吃醋。女人吃起醋,總容易做些什麽。鬧騰起來,也不是玩得。如今她們安安靜靜的,也不犯景宸什麽,一聽着景宸說話。她心裏不舒爽,自然也跟着不樂意了。想當初,她威風的時候,她也不過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沒有侍寝的庶妃罷了。
如果一開始,就是不同的階段地位,也就罷了。可是一個和自己相平,甚至是更差的同性,在自己很看重的方面,悄不聲的厲害了。變成了自己都要高攀行禮的人,心裏的滋味,自然是複雜難耐的。
只是,惠妃早就把這些看開了。反而琢磨着景宸說的,淡淡的道“安妃不是說了嗎?皇後今日是去陪太後了,想來是因為公主的事情吧。太後打起精神來,這公主出嫁,可又要熱鬧了。”
榮妃抿了抿唇,恨不得瞪死眼前的惠妃。她就是看不慣俄爾敦,她的女兒哪裏差了?聽聞內務府早在年前就一直準備公主的嫁衣,若非是皇上沒下聖旨明指出來,景仁宮的藏着掖着竟是把許多事兒都打理妥帖了。如今,也不過是皇上心裏不舍俄爾敦,留下來時候多點而已。
可恨她的榮憲,又哪裏有過這份子的好?
惠妃感覺到榮妃幾乎能穿透她身子的目光,無奈榮妃永遠都這般不能靜心下來。只是感嘆不過一瞬,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已經貫穿了惠妃行事的作風了。不過,想着那個三爺,她又不得不和榮妃虛與委蛇,試探幾回。
景宸不曉得自己不過順口的話,又激憤了榮妃。更不知道,惠妃心裏打着轉,到底是怎麽打算。說不知道,倒不如說是不打緊不上心罷了。反正都是皇後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保住了俄爾敦,她在宮中就沒有了牽挂了。至于胤禛,那可是阿哥爺,一個個好似成了精的人,算計一類的,就好比是吃飯喝水一樣,都有愛新覺羅一族的聰慧厲害。
等到了景仁宮的時候,只見着俄爾敦歪在一邊一臉的無精打采。倒是林黛玉,坐在炕上,端着畫軸卷着畫。看着景宸無聲的進來了,便道“額莫回來了,正巧玉兒瞧着額莫的畫兒可好,還想像額莫請教兩分?”
這一說話,俄爾敦撇了撇嘴,拖着下巴道“哪裏厲害了?玉兒的字兒不錯,想來畫也是好的,找額莫做什麽?”
景宸順手,就拿着手裏的牌子猛地瞧着俄爾敦的腦袋,睨了一眼俄爾敦虛張聲勢般威武後瞬間軟下的眼神,才道“玉兒這麽想就是好的,書畫百家人百家樣,你以為就是你那幾下鞭子,甩的好看甩的人皮開肉綻的,就是好的?”
林黛玉眉尖一蹙,皮開肉綻。
俄爾敦鼓着腮幫子,不好氣更不怕景宸的氣勢瞪了一眼過去,用手揉搓自己的腦袋,很是委屈道“甩鞭子怎麽了?書面百家人百家樣,甩鞭子一樣是百家人百家樣。額莫竟是污蔑我,什麽時候見我這麽甩着去欺負人了?”
還說沒有,景宸想想宮裏的好多人都有過。只是景宸心裏想着,卻沒有果真說出來。這些東西都是心裏有個數的事,也就是給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轉而對着林黛玉道“說來,只曉得你平日愛看書,怎麽也不見你作畫,或是來一樣雅事,焚香彈琴也好。”
“額莫說的是,去年母親就說了,我瞧着也好。就學了一點古琴,如今也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實在拿不出手來。”林黛玉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景宸笑了笑,坐下道“也沒什麽,只是陶冶情操的雅事,又不拘技藝。你母親說的也對,這樣子,至少不是悶悶的,生生把一個嬌俏小姑娘看書都看呆了,就真是不好了。”
俄爾敦聞此,煞有其事的點頭道“沒錯,偶爾就像我一樣,也要出去才好。”
“你那天沒出去?”景宸不冷不熱的,接過了俄爾敦的話。不等俄爾敦的什麽表情,便轉而又道“你公主府的人多,明兒你自己去看看,有沒有中意的?都是伺候你的,若是不歡喜,趕忙換了。這一陣子先過去一些粗使的,還有兩個總管。給看看,還有什麽缺的?”
“這麽快。”俄爾敦嘟囔道。不過對于這方便,她倒沒有再胡鬧,應下了。景宸見此,從自己手裏,拿出一個令牌給過去,道“明兒你看着好的,怎麽吩咐,帶什麽,要什麽,都看好。或者我瞧瞧,若是好了,你就讓他們拿着令牌去領好東西收拾好了,也該啓程去。”
俄爾敦有些不解,道“怎麽這麽急?往年前頭出嫁的公主,也是三挑四揀的。尤其有些奴才,就是老虜婆!若是急急忙忙的随意挑了過去,誰曉得是好是壞?”
景宸瞪了一眼道“要不要?”
俄爾敦趕忙伸手,把景宸遞過來的令牌收好,小聲的道“要。”
“好不好,壞不壞,我還能害你?那都是挑過的,也都是讓你瞧瞧,應許有個些性子什麽不對,趁早挑出來。再說了,都是頭一隊的人,又不是近身的。實在不行,你打殺了又如何?除了老嬷嬷,都是有賣身契的,怕什麽?”景宸都把所有的事情打點好了,哪裏有俄爾敦想的那些不好的東西出現?
俄爾敦吐了吐舌頭,有些心虛。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又不想景宸待她最是細心的,羞愧的道“是我的錯,既然都是好的,那我也沒有什麽好挑的了。左右的都是不近身的,要都是年輕又嘴巴伶俐的,還指不定讓我怎麽傷腦筋呢。”
奴才,最好是要安分守己的。若是貼身的,那也要看是怎樣的伶俐。
林黛玉卷完了畫,聽着俄爾敦随便說,就引出了景宸在私底下許多的用心。不由得心裏有些難受,娘還在的話,雖然身子不好,卻也是體貼細心的人。不然聽聞娘當年做錯了事,還有母親和幾個哥哥的情況,為何爹爹還是舍不下娘?
只是,纖細的手指無意識的摸着卷軸邊緣。卷軸是涼木的,摸着很舒服的潤色,涼涼的,甚至好像是摸着玉一樣。林黛玉魔怔似的,神情有些不對。景宸放下了手裏的令牌,從林黛玉的手下,拿走了畫兒。
畫軸卷的很好,又用了尚好的材質磨好,一幅畫很是清晰的擺在了眼前。打開的這幅畫裏,是一個六七歲,眉宇帶着一絲輕愁,一絲歡愉的小姑娘,正是林黛玉。俄爾敦好奇的望了過來,又轉頭看着回過神來有些郝意的林黛玉,驚奇的道“還真別說,竟與我的玉兒妹妹,有幾分神似。”
景宸輕挑了眉頭,一瞬間又恢複如初。只是看着,無端的讓人覺得很是得意一般。林黛玉見了,不由得好笑,道“正是這個緣故,才想着要和額莫學一些就好了。”
怪不得這麽說,俄爾敦還以為林黛玉是有意的擡舉稱贊罷了。說來,景宸幾乎都沒有畫畫。最多的是悶聲不吭的看書,在之前更是沒事就雕着小木偶。有動物,有小小的什麽東西,十分生動。刻畫兩樣,算來也有一點的有關吧。
俄爾敦見此,道“屋裏可有什麽木?”
林黛玉有些驚奇,俄爾敦有些得瑟,轉而看着景宸,有着自己都不曉得歡喜和崇拜和驕傲,道“額莫偶爾雕刻些小玩意,可是一手絕活。等會回去,我給你看看。可是額莫以前刻得我恍若真人似的。”
這是要景宸給林黛玉刻一個,景宸哭笑不得,真是的。她其實很忙的,還偏偏又被無辜的攬了一樣工程。這還是一個要靜下心來,細心才做的完的事情。有些無奈,卻沒什麽。只是,她夜裏晚點睡罷了,想此,景宸點了點頭道“如今哪裏來什麽木?都好久沒弄了,只怕弄一個,要玉兒等等了。”
“沒什麽的,額莫慢慢刻就是,玉兒不急。”林黛玉趕忙解釋着,她眼尖心細,更有她自己都覺得奇怪的,好像和景宸一起,沒有別人的那麽難懂。很迅速的知道景宸是忙不過手來的緣故,只這麽說道“有些人性子使起來,就是要個歡樂。左右我也不愁夫家,可不像那些的,就那麽愛酸兩句,要勞什子的念想。”
林黛玉有些急了,轉過來酸俄爾敦了。俄爾敦本來覺得沒什麽,可是這麽一聽,好像自己這麽有些矯情了。竟是紅了臉,做挽袖的兇狠模樣,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可是怕你到時候出宮了,舍不得我和額莫罷了,你竟然還這般,看我怎麽收拾你!”
景宸樂得輕松,就看着俄爾敦竟然和林黛玉糾纏在了一起。林黛玉嬌小的身軀,也是靈活的,俄爾敦就好似是抓泥鳅似的,看着容易,卻總是無緣無故的在手裏溜了。鬧得性子上來,好勝心洶湧而來,兩人打打鬧鬧的,越發的厲害了。
微微一瞥,問了一下膳食,算着還要一會兒。景宸也沒吭聲,反而就地的,讓人把冊子簿子放好,自己查閱了起來。直到打開了翻開敬事房的簿子,景宸看着敬事房傳上來的個個綠頭牌。榮妃還是一貫的有些特殊似的,要精致許多。與安妃相近的,還有爽快的宜妃。後頭的,還有一些嫔,貴人等。到了後頭的地位嫔妃,哪裏還記得清。只是細細數了一下,景宸疑惑的道“怎麽,我瞧着倒有些不對數了?”
安布拉聽着,擡起頭來。就聽景宸道“去叫敬事房平日裏看綠頭牌的公公過來。”
公公就在外頭等着令兒,俄爾敦和林黛玉早跑到一邊去了,景宸放心的就在那裏坐着,問起了有關嫔妃侍寝的事兒來了。聽着景宸說數不對,公公趕忙道“是王庶妃和劉庶妃,都說是身子不适,就按了規矩,把綠頭牌撤下來了。”
綠頭牌也是嫔妃争寵的關鍵之一,有些人有心使壞。本來皇上要去的,可是沒看見人,也就罷了。時候長了,一絲念想也就沒了。這裏頭勾當,心裏有數罷了。可是給問了出來,那就不好了。公公趕忙說清了,景宸明白了過來,想着王庶妃是因為年前公主早夭垮了身子,而劉庶妃不清楚,便問道“劉庶妃是什麽時候的事兒了?”
雖然景宸對着一堆的簿子,時間長了都是很清楚宮裏嫔妃。即便,都是認着字上的位分封號,而不認人。可是,她之前也沒有收到劉庶妃的什麽通報?公公只能低頭,回道“也才兩日。說是入月了。”
入月,即是女人每個月的月事。
景宸挑眉,低頭就瞧見了昨晚的那一頁,再往前翻着,格外的仔細。看了一會兒,才看見了上頭一個不打緊的劉氏,竟然在二月份侍寝了兩日。心裏暗暗的推算了一下,也不過是個庶妃罷了,景宸也沒有很上心。
“皇上今日,翻得誰的牌子?”景宸突地問道。敬事房的公公恭敬的回道“皇上政事繁重,前頭去了一下,卻在門口就給打發了。”
那就是沒有人侍寝了。也都不是年輕的小夥子了,怪不得這麽快就端着綠頭牌過來了,景宸有些了然,想着榮妃等有些人顯然的綠頭牌,指不定有時候還要為了這個,幫着說些什麽呢。想此,倒有些不耐道“行了,你們這些奴才也都是為了過日子罷了。不過好壞,你們的主子才是你們的主子,若是因了一些蠅頭小利就忘了本分,小心你這身皮。”
“是,奴才省得。”
“得了,下去吧。”景宸擺了擺手,讓公公端着綠頭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