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事情大條了(求首訂)(2)
第五十六章】 事情大條了(求首訂) (2)
布匹,還有風墨讓他們單獨規整的四個大紅木箱子,沐九兒知道比起那些,那四箱子才是重點,所以才叫了雲岫,裏面的東西,她倒是已經清點過了,不得不說那個嫂子的細心程度,其中有一個箱子裏面居然有着多大二十套各種花色的銀飾,算不上精品,卻也是很好的成色,風墨還特地告訴她那是給她準備用來打賞下人用的。她在心中慨嘆,确實,主家新婚之喜,通常都是要打賞下人以示主家寬厚的。
“九兒,你找我?”雲岫小心翼翼地避開春夏秋冬幾人,側身進來,自然地取出手帕,邊給沐九兒擦着額頭上的汗珠,一邊輕聲說道。
沐九兒點了點頭,“這四箱加上莫失莫忘之前擡過去的兩箱,是大哥和嫂子給的;剛才春夏秋冬擡走的,再加上那邊那兩箱是爺爺給的,那兩只是周老給的”,她一一給雲岫說着,畢竟不管私底下怎樣,明面兒上兩人都是夫妻,沒道理這些事情被人問起來他搖頭三不知的。
“嗯?”雲岫看着沐九兒微微泛紅的臉色,唇角勾起一抹輕笑,“我知道了,這些東西都收到第四進院子去吧!”
本來也是,他們成親,禮單最厚的也就是這幾人,送的東西,與村裏的人比起來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雲岫看着沐九兒,從自己的脖子上去下一塊血色中透着紫光的玉佩給沐九兒帶上,“九兒,答應我,永遠都不要摘下來,好不好?”不知為何,他會有這樣的沖動,那是他母親留下來唯一的遺物,也是他父親留給他母親唯一的信物。
沐九兒咬着嘴唇,雲岫不用說她也明白這塊玉佩肯定在他心目中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甚至雲岫給她帶上時,她還能感受到他殘留的溫度,本能地想要開口拒絕,可是卻怎麽都說不出口,只任由雲岫那麽抱着,咬着牙,點了點頭。
雲岫欣喜若狂,沐九兒卻徑自想着,自己,這是魔障了吧!
莫失莫忘、春夏秋冬幾人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一直不停的搬着東西,對那架子旁邊忘情擁抱的兩人視而不見。
主人家的事情,不是他們這些下人能夠說道的。更何況他們初到這戶人家,對主人家的喜好什麽我,完全不了解,雖然看起來兩個主人都是好相處的,可是,誰知到呢?
夏雨和冬雪兩人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笑意。
終于,庫房都清理得差不多了,沐九兒看了看天色還早,索性召集了府上所有人來到堂屋。
“程大嬸,這是廚房往右第三間庫房的鑰匙,府上的米面糧食都在裏面,你自己看着處理吧,別虧了大夥兒的吃食!”沐九兒慢條斯理地将一把鑰匙遞給程大嬸,程大嬸有些受寵若驚,主人家居然會将鑰匙交給自己保管,當下雙手接過鑰匙,跪了下去,“是,謝謝夫人,奴婢一定會好好管理,照料大夥兒的吃食的。”
【第三節麻煩事來了】
“嗯!”沐九兒嘴角微微上揚,又想起早上雲岫的提醒,“程大叔,你看這兩日忙着,我都快忘了,咱府上的人都是淨身入府的,以後每一季給大夥兒添兩套衣衫,至于樣式嘛,唔,男子那邊直接去布莊挑成衣好了,記得挑料子好些的,女子這邊就按照自己的喜歡來做吧!”她想着,反正現在也沒什麽事情做,今年農忙季節不到,地裏的作物還未收成,又不到播種的時節,倒是有好一陣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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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謝少夫人!”程大叔的語氣有些激動,沒想到這主家如此的慷慨,早上在看到那些紋銀的時候,他就已經很吃驚的,哪家的主家會這麽慷慨的将銀子交給管家,想來這主家還是與衆不同的吧。
而春夏秋冬幾個,到底還是年輕,聽說有新衣服可以穿還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做,早已經開心過頭了,縱然因為沐九兒和雲岫的關系壓抑着胸中的波濤,可是眉眼間,卻怎麽也掩飾不住心中的笑意。
沐九兒慨嘆,真是容易滿足呢!
不過既然買了他們,就必須為他們的未來負責,不是嗎?
“行了,莫失、莫忘、莫憂、莫離、莫言、莫語,你們六個有空去把咱們府上的地給規整出來,現在還不到農忙,總得準備着,等這麥收了,咱也得自己種些糧食了!”
“是,少夫人!”
“嗯,就先這樣吧,如果還有什麽事情我想得不周到的地方,你們就直接與程大叔說,讓他去城裏采買時一并買回來就是了!”沐九兒想了想,在這個等級制度還算森嚴的時代,他們之間本來就相處不多,他們對于她還有忌憚是自然的,想了想又接着道,“你們既然進了我沐雲府,自然就是我沐雲府的人。不管你們以前如何,現在希望你們能夠共同努力維護好我們的家。你們也都明白我和雲哥哥比你們早來不了多久,大家都是一樣的!”
“是,夫人!”一席話,看着幾人眼中的感激和不可置信,沐九兒在心中嘆了口氣,但願她的口水沒有白費才是。雲岫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行了,大家都下去吧!這兩天大家就不用幹活兒了,都好好休息休息,熟悉一下環境,以後還有得忙呢!”說着擺了擺手,“夏雨不用準備我和雲哥哥的晚飯了,你們吃了之後都休息吧!”
說着轉身,便朝着第四進院子走去。留下一群人發笑的衆人,主母這是……呃,新婚燕爾,大家理解理解!
如果沐九兒知道此刻他們心中的想法,一定會發揮當年河東獅吼的能力,理解你妹啊,理解!
——相公,我家有田——
再看胡老和風墨乘着馬車優哉游哉,剛到城門口,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看見風勁兩人在距離城門口不遠的地方焦躁地走來走去。
風勁迎上來,看着風墨,“哎喲,胡老,少爺,你們可算是回來了!”他嘴上說着,心理卻想着府上的那尊大神。
“發生什麽事兒了?”風墨原本的好心情,此刻頓然落下,對于自己手下的人,他多少這些信心還是有的,若不是發生什麽大事,他們不會這般的不淡定。
胡老倒是一臉的淡然,“哈哈,小子,你先忙着去,我先去找那老小子了!”說着,正欲跳下馬車,自然懷中有從上車開始就沒有撒過手的兩壇桃花釀。
誰知風勁卻一個箭步走過來,“胡老,使不得!薛雲将軍已在城主府恭候多時!”
“哦?”胡老兩眼微眯,眉毛一挑,“薛家的小子,不好好在前線呆着跑雲州來作甚?”嘴上雖然說着,卻也有着風勁架着馬車直奔城主府。風墨也沒多言,自從那個是非之地自我放逐之後,他早已不參政事多年,這點衆人皆知。
“籲——”随着風勁一聲綿長厲喝,馬車驟然停住。
“胡老,既是薛将軍有正事相談,小子就先行告退了!”風墨并不下車,只看着胡老。
胡老利落地從馬車上下來,擺擺手,“小子,将馬車上的東西給我送回府去,要出了什麽岔子,仔細你倆的皮!”對于打擾他喝酒的人,他一向沒什麽好臉色,風勁渾身一顫,心裏黑色的小人蹲在角落不斷畫圈圈,誰說這位祖宗去完高家村回來心情一定好的,誰說的?
“哈哈,胡老,可總算把您老人家給盼回來了!”爽朗的男聲傳來,胡老瞪了風勁一眼。
“聽到了?還不快走!”風墨自然緊抓胡老的心思,說起來他那岳父大人雲州城主沒有其他愛好,唯獨對酒甚愛,要讓他出來聞到了,他悠悠地瞄了眼兒馬車角落的兩個漂亮青花酒壇,胡老可是要跳腳了呢!
風勁只覺得背後一涼,趕緊駕車離開。以後這樣的差事,還是讓風恒來做吧。
胡老迎着來人,“呵呵,雲小子今日竟得空前來,老頭子受寵若驚啊!”說着也不客氣直接朝着大門走去。
剛走進書房,以為身着素雅青竹暗紋墨衫、渾身透着一股肅殺氣息的男子起身,“薛雲見過侯爺!”
看起來竟不像是個将軍,反倒自有着一股風雅,當然除了那股從戰場上帶下來的肅殺。
“行了”,胡老擺擺手,大喇喇的往主座上一座,看着薛雲,“說吧小子,這次又有什麽棘手的事兒?”說完,抿了口熱茶,心裏嘆着還是小丫頭家的茶好啊,還有那桃花釀也是,明明這時節桃花早已凋零,可那丫頭的桃花釀……
薛雲與雲重對視一眼,胡老一只手把玩着腰間的血靈玉佩,一只手擱在扶手上,食指有節奏地敲擊着。
“好了小子們,有話快說,老頭子可沒時間陪你們耗”,胡老有些不耐煩,有那個太空時間還不如找周小子品酒,啧啧,那桃花釀的醇香,味道的綿長,啧啧,想想都流口水。
薛雲深吸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哭笑,知曉這位的性子,醞釀着,“胡老可知兩月前蘭州城城主愛女未婚先孕被沉江之事?”
“秦家小子的丫頭啊?”胡老不斷把玩這血靈玉佩,嘆了口氣,“好久沒見到秦家那小子了!還有那丫頭,當年夢丫頭分娩的時候見過一次,怎麽就做出這等事情?秦家小子就沒管管?”
薛雲心中忐忑,不知胡老心中是個什麽态度。當初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他就頭皮發麻,眼前這位是什麽人?那是跺跺腳都要讓整個流雲抖上三抖的人物啊,別人人家隐居在這偏遠雲州,皇城那位遇上大事時,不也眼巴巴的向人家求救來着。
“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兒?”胡老像是終于回過神來,看着底下的薛雲和雲重,“那可是夢丫頭的女兒啊!”
薛雲身體一滞,他怎麽就忘了蘭州城主秦毅的原配妻子胡夢,可是這位嫡親嫡親的侄女,這位一生無所出卻對胡夢有求必應,那被沉江的丫頭……想到這裏他不敢再多想。只言簡意赅地将蘭州兩月前的事緩緩道來。
“皇上下旨将蘭州城主愛女賜婚三皇子軒轅啓,可聖旨未到卻被自家庶妹指認未婚先孕,有府上數名大夫作證,那孩子的父親确是原與蘭州城主愛女有過婚約的青州老太君的外孫;事情發生當日,蘭州城主愛女就被家族族老們抓起來,當日下午便沉入怒江。”
短短幾句話,薛雲卻像是用盡全身力氣。“據說事發當日,蘭州城主遠在青州,等他回家,事情早已無可挽回!”
“咔嚓!”一聲脆響,薛雲和雲重兩人都只覺得身上有千金重。
胡老雙眼微眯,是不是這幾年的隐居生活讓那些人都忘了他這個糟老頭子了,那可是夢丫頭的女兒啊,夢丫頭拼了命才保住的女兒啊!
“那人讓你來就是給我報喪的?”胡老似笑非笑看着薛雲,雲重悄悄用袖中錦帕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心中卻咒罵着,那些人不要命了也不要把火燒到他雲州來啊。誰不知當年這位對胡夢有多縱容,時間過去十幾年,難道他們就忘了這位曾經一怒滅了江湖七個門派的事情?
想起當年的事情,他就覺得脊背發涼,薛雲也沒有好到哪兒去,“侯爺息怒,皇上他……他,請侯爺移駕蘭州,這,這事兒務必會給侯爺一個交代!”
“移駕蘭州?”胡老從鼻子裏冷哼一聲,看來自己近幾年越發好說話了,真以為自己是老糊塗了?想借他之力收回蘭州,當真以為秦毅那小子是吃素的不成。別人不知,他還能不知;秦毅那小子能做到今日城主的位置上,靠的絕對不是外人看到的那些,他手底下的那幫人馬可不太好對付啊!秦家秘字營,那人想借刀殺人,不該将腦子動到他身上!
“是,是!”薛雲硬着頭皮,“聖旨都到半道才發生這事兒,如今攜帶聖旨的五皇子軒轅武正前往蘭州路上!”
胡老若有所思,“那丫頭的屍體可曾打撈上來?”
薛雲心裏立刻咯噔一下,這話他到底該不該回答,該怎麽回答?
“嗯?”胡老嘴角微微勾起卻看不出絲毫的喜悅,眼中閃過的精光與那略顯老态的面容給人以無限的威壓,平易近人是他的态度,當然他也可以端着上位者的架子,端不過看是對誰。
知曉瞞不過了,薛雲戰戰兢兢,“不曾有消息傳回!”,想着又補充道,“族老氣急,不曾考慮那怒江湍急,屍體只怕……只怕……”
後面的話他不用說,胡老已然明白是個什麽情況。“死無全屍啊!”想起死去的夢丫頭,胡老雙眼通紅,可面上卻表現得一如既往,平靜而又淡然。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是多麽的驚濤駭浪。
“侯爺息怒!”在官場摸滾打爬多年,最是會看人眼色,薛雲立刻對着胡老單膝跪地,畢恭畢敬。
胡老嘴角微勾,這些人當真以為他是傻子嗎?當初若不是礙着秦家那人的保證,他如何會由得夢丫頭的孩子留在那烏煙瘴氣的秦家,若不是遵守與那人的約定,他如何會十餘年不踏足蘭州半步。
現在讓他去蘭州,呵呵,當他胡青雲是什麽?任由得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孬種?土人尚有三分泥性,更何況他胡青雲。
“所謂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胡老也往好的方面想想”,就在薛雲有些承受不住的時候,雲重終于緩緩開口,“指不定那丫頭福大命大逃過一劫也未可知!”
胡老斜睨着雲重,腦中卻思索着,雖然這樣的可能性太低,卻仍舊存了這麽一份心思。直到多年以後,雲重才知道他自己的一語成谶。
“如今那丫頭不在了,賜婚之事皇上準備如何?”胡老看着薛雲,既然那人讓他去蘭州,又逢這樣的事情,以他的野心怎會發過如此一個懲治秦家的大好時機。若說不是他派人買通那庶女、姨娘,呵呵,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秦毅那小子當初怎麽與他保證的,結果不也是姨娘一個接一個的擡進門,果然都是報應!
薛雲松了口氣,“原本秦家嫡女發生這等敗壞門風之事,理應小懲大誡,但念那女子年幼受奸人蠱惑又沉怒江謝罪,此事就此作罷!”
“哦?”胡老意味深長地看着薛雲,那人的心思可真是不小,奸人蠱惑?是想一舉拿下青蘭二州?想着,徐徐道,“薛家小子,老頭子我年紀大受不得那份折騰,回去複命吧,告訴那人,等夢丫頭祭日的時候,老頭子我自是會去一趟蘭州的!”
夢丫頭拼命要保下的孩子,自然不能就那麽輕易讓他們這樣糟蹋了。敢動他們胡家的人,就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雲重松了口氣,只要不牽扯上雲州,都好說,都好說。可薛雲卻愁眉苦臉,胡夢的祭日什麽時候?
他怎麽知道啥時候?
“薛家小子,記得帶句話給你們老祖宗,問問他當年答應老頭子我的話,還作不作得數!”說着胡老從座位上起身,對着雲重悠悠道,“行了,老頭子我累了,就先回府了!”
看着軟轎消失在街道轉角,雲重、薛雲兩人面面相觑。
遠在城外的沐九兒卻不知雲州城中已經發生了一出怎樣關于她的事情,此刻正攬着雲岫,與所有新嫁娘一樣,開開心心地三朝回門。
“春風夏雨,你們就在家呆着吧!”沐九兒回頭看了一眼欲跟上來的兩人,當初買她們也不過是為了打理這宅子,倒不真是她需要什麽勞什子的貼身丫鬟,更何況農家人本就淳樸老實,要是她回門還帶幾個丫鬟回去,那才是失禮呢,“我和雲哥哥過去就行了。”
春風夏雨兩人面面相觑,有些局促,沐九兒卻不管這些,提着裙擺蹦蹦跳跳地朝着北面老太太家走去。跟在後面的雲岫兩手不空,雖然東西很多,但他卻甘之如饴。
回門禮,他獨自品味這個詞,從來沒有任何一刻覺得如此幸福過。雖然他們只是名義夫妻,可想到……每日早上醒來懷中的嬌顏,心裏只覺得暖暖的,若不是他每日習慣早起,她恐怕……呵呵,想起某人跳腳的場景,她跟過去,真的是變了很多呢!
“雲哥哥,快點嘛!”沐九兒走在前面,停在一個三岔路口處對着雲岫招手;雲岫搖搖頭三步并作兩步上前,“走吧,前面就是獅子坎了,小心些!”很自然地将左手的東西交到右手上,輕輕攔上她的腰。
所謂獅子坎,就是三岔路口再往前幾步的小道右方那面高約莫二十來米的斜坡,很是陡峭。小道左面又是一個不小的山頭,上面都是開墾出來的良田。一般人從這裏過的時候都會十分小心,不過好在斜坡上間或長着幾棵不算小的松柏,倒是讓那斜坡開起來不那麽滲人。
沐九兒有那麽一瞬間的不自在,可也沒有多做掙紮。無論如何,她與雲岫是外人眼中的“合法”夫妻。大婚那日發生那樣的事,不用想也知道會成為村子裏茶餘飯後的話題人物,若現在再爆出什麽新聞來,她在這村子也不用呆了。
更何況她對雲岫,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好在這條道并不長,不過短短半刻鐘,兩人便出現在老太太家的大門前。
“奶奶,阿爹,阿娘,我回來了!”她推開栅欄,提起裙角,不期然被一團白色撞個正着,沐九兒只覺得腹部微疼,“都是你,都是你這個狐貍精,你還我娘,你換我娘!”
沐九兒一把将高然推開,別看他人小手勁卻不小。沐九兒揉了揉小腹,聽着高然的控訴,心裏說不清楚是什麽感覺,梅娘和高生聞聲趕來,雲岫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狐貍精,這不該是一個孩子能說出來的話。
“九兒,你沒事吧!”梅娘拉了沐九兒的手,她搖搖頭,“沒事!”
“都是你這個狐貍精,都是你!”高然被高生拉到一邊還不斷拉扯着去推沐九兒,老太太趕出來,面上有些難看,“小然不得無禮,快給你姐姐道歉!”
高然恨恨地瞪了沐九兒一眼,掙脫高生直直地朝着屋子裏跑去,不一會兒就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老太太深深地看了沐九兒一眼,沒說什麽,轉身離開;但沐九兒卻直覺地知道她不開心。心中有些什麽感覺她已經說不清楚了。雖然知道因為那天發生的事情,不可能毫無芥蒂,可有些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接受起來還是有些困難,心裏酸酸的。
高生給梅娘使了個顏色,梅娘當即将沐九兒拉到院中的樹墩上,開解去了。
“小然不懂事,別放在心上”,高生接過雲岫手中的東西,朝着堂屋走去。
雲岫點點頭,可不放在心上嗎?那可是連他自己都舍不得苛責一絲一毫的人兒……
“雲小子,這幾日丫頭沒鬧騰你吧?”高生看着紅光滿面的雲岫,嘴角微咧剛才那一幕已經給甩到後腦勺去了。可雲岫的心思要細些,卻不放在臉上,“九兒很好,阿爹……不用擔心!”
既然兩人已經成親,自然得随了沐九兒的稱呼。第一叫還是有些別扭,高生倒是沒什麽反應,好似一切都理所當然一般,“如今你們也在這高家村安頓下來就好好過日子,九兒雖嬌氣可卻是個會來事的性子,別太由着她了!”
他倒是看出來了,這雲小子對那丫頭怕是寵上天了。
“幹爹,能寵着她是我的福氣!”雲岫轉頭看着一旁被梅娘拉着坐在院子的樹墩上說着什麽的沐九兒,嘴角微勾,眉眼間滿滿的全是寵溺。
高生點點頭,他是真把沐九兒當成自家閨女的,如今見自家閨女過得好,心裏自然開心,拉着雲岫,“再過半旬便是麥黃了,你們可得提早準備育苗,不然怕是趕不上下一季播種了!”說着,他嘆了口氣,閨女買的那些地,大都依山。這雲山腳底,能有多少收成還真是不好說。
“嗯,我知道了!”雲岫點點頭,如今既然打定主意要陪她過這種農夫農婦的生活,這些事情自然都得抓起來,育苗麽,他不會,不過總有人會的,比如:面前這個所謂的阿爹;想着,他面不改色,神情悠悠,“我與九兒都不善農事,到時還要阿爹費些心思。”
高生連連擺手,“說什麽費心,我可就九兒這麽一個閨女!”
從進門以來一直有些芥蒂的雲岫此刻才真正開懷,這個家到底高生和梅娘是真心對待九兒的。
“阿娘,你說什麽呢?”
突然倆人被一個聲音吸引,同時望向院兒中的梅娘和沐九兒兩人。
只見沐九兒原本白皙的臉上浮起兩抹酡紅,一雙明眸微微閃着,躲避梅娘的視線。可梅娘哪裏容得她就這樣躲過去,“九兒,為人妻就得好好盡到為人妻的責任,要好好操持家務,不得幹預丈夫的事情。這女人啊,一旦嫁了人,丈夫就是我們的天!”她說着,半教育半嘆氣的口吻。
沐九兒臉色卻更加紅了,一張臉恨不得埋到地裏去。梅娘說的那些她何嘗不懂。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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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兒·心語
昨天很晚才收到編輯的上架通知,早上看的的時候有點欣喜若狂的感覺,呃,怎麽說呢,這是對心兒的肯定,也是心兒能夠繼續的動力。
這文一路走來,心兒感覺自己開了一個流水鋪子,每次裏迎來送往,看着許多親,來了又走了,最後那些陪心兒走到了這裏的,又不知多少要在此止步了!
不管怎樣,心兒都要感謝你們;
最後是老生常談了,希望親們能支持正版,支持心兒,其實一萬字不過三毛錢,對親們來說真的很微不足道,但對心兒來講卻是莫大的鼓勵,龜速碼字的心兒,一萬字也要一天的時間呢~希望親們能與心兒一起見證《相公》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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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在這兒推薦好友墨上青籬的文文,她的文筆比心兒的要成熟很多,親們去看看吧《嫡女策—盛世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