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樣穿不得體
祁遇覺得這個背影看上去很像墨雲蘅,但又不太确定。
這三更半夜的,墨雲蘅怎麽會突然來他的房間呢。
但當男人轉過身來看到臉後,祁遇驚訝的瞪大眼睛,“師尊?!真的是您!這麽晚了…您是有什麽事情找弟子嗎?”
墨雲蘅沒有說話,而是用那雙冷漠的雙眸掃了一下祁遇的衣服。
就跟雲不知說得一樣,祁遇身上只穿了薄薄的白色裏衣,許是祁遇人太瘦的原因,裏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領口開得偏大,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還有精致的鎖骨。
他比祁遇高許多,低頭望去甚至還能看到更多。
墨雲蘅一直沒有說話,祁遇心裏面兒就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這位大佬犯什麽病了,一聲不吭的跑到他的房間裏,還一句話也不說。
祁遇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給墨雲蘅倒了杯茶,雙手奉上,“要不師尊您先坐下喝口茶?”
墨雲蘅看了一眼那杯茶,伸手接過卻沒有喝,而是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薄唇輕啓,語氣淡淡的問道:“這麽晚了還出門,去哪了?”
祁遇沒敢隐瞞,如實回答:“弟子去找大師兄了。”
墨雲蘅:“穿成這樣去找他?”
聽到這話,祁遇眨巴了兩下圓圓的大眼睛,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不明所以道:“弟子穿成這樣…有什麽問題嗎?”
墨雲蘅皺眉冷聲道:“不夠得體。”
祁遇:“???”
這不就是身睡衣嗎?雖然說古人都是比較遵守禮法的,穿裏衣出門兒是不太得體,但這是晚上啊,而且這還是在自家院子裏,又不是去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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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遇微微皺起秀氣的雙眉,不解道:“師尊,弟子只是去找了一下大師兄而已,又沒有走出汀蘭苑,應該沒有到不得體的地步吧?”
墨雲蘅臉色一沉,聲音更冷了:“本尊說不得體就是不得體,你是在質疑本尊嗎?”
看着墨雲蘅的臉色,祁遇吓得一哆嗦,連忙搖頭道:“沒有沒有!弟子不敢質疑師尊!”
這墨雲蘅的脾氣還真是喜怒無常啊!而且還有點莫名其妙。
大晚上不睡覺,跑到這裏來說他穿着不得體,這不就是典型的吃飽了撐得沒事幹嗎?
祁遇心裏委屈死了,嘴撇得不行。
墨雲蘅看到他這副表情,聲音冷冰冰的說道:“怎麽?你這是在委屈?”
祁遇慫,說話聲音都弱得一批:“弟子不敢委屈……”
“以後記住了,入夜以後不許單獨進去其他人房間裏,也不許衣衫不整的出門,要和你的師兄們保持距離,更要潔身自好,這是師門的規矩。”
墨雲蘅冷着臉,給祁遇立了許多奇奇怪怪的規矩。
祁遇聽完後:“???”
這是什麽破規矩?他又不是大姑娘,用得着如此嗎?
而且,他看小說的時候也沒看到墨雲蘅的師門有這些規矩啊!
祁遇內心充滿了疑惑,鬥膽問道:“師尊…弟子能問一下為什麽會有這些規矩嗎?主要是弟子也不是姑娘,沒必要遵從這些規矩吧?”
要是蘇辛夷還差不多,畢竟是墨雲蘅座下唯一的女弟子。
面對祁遇的問題,墨雲蘅很霸氣的回道:“本尊怎麽說你怎麽做就是,哪來的這麽多廢話?”
祁遇的腮幫子微微鼓起來一點,“可是…好奇怪啊,所以師尊您特意來到弟子房間,就是為了說這些?”
應該不可能吧,這些話白天也可以說啊,沒道理大晚上的特意跑過來吧?
看着祁遇那猶如倉鼠的腮幫子,墨雲蘅很想伸手戳一戳。
但又覺得這樣做不太符合他師尊的身份,便生生忍住了。
墨雲蘅為了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思忖片刻道:“本尊才沒有那個閑工夫,把手伸出來。”
伸手?把脈嗎?
祁遇乖乖的伸出手,讓墨雲蘅給自己把脈。
墨雲蘅輕輕捏住祁遇纖細的手腕,眉頭微微皺起。
祁遇心裏咯噔一聲,墨雲蘅的表情怎麽這麽嚴肅?該不會是他的身體出了什麽問題吧?
墨雲蘅的眉頭越皺越深,神情思索,又讓祁遇換另一只手繼續把脈。
祁遇咽了咽口水,說道:“師、師尊,弟子不會是得了什麽絕症吧?您有話直說吧,弟子能承受得住!”
“?”墨雲蘅松開手,面容冷峻道:“什麽絕症?老四又給你看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書?”
老四指的當然是四師兄了,四師兄喜歡看一些雜書,也不知道是哪裏淘來的,反正都是一些不常見的。
祁遇眨巴了兩下眼睛,小聲道:“四師兄今天沒給我看書,至于以前…弟子也不記得了。”
墨雲蘅看着祁遇那一臉怯懦的樣子,心中莫名來氣。
想他墨雲蘅孤傲一世,原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誰料中途突然冒出一個姻緣來。
是誰不好,偏偏是祁遇。
整個東胥山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資質比祁遇差的了,甚至連練氣的門都進不去。
祁遇看着墨雲蘅那張陰晴不定的臉,還有那雙充滿寒意的雙眸,就覺得有些腿軟。
誰能告訴他墨雲蘅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啊!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啊!
這樣長時間停頓,他的小心髒真是有點受不了。
墨雲蘅突然一甩衣袖,走到窗戶前,清冷的月光照在那冷峻的側臉上,聲音更是冷如冰:“以後就別看了,影響智商,本來就已經夠笨的了。”
祁遇:“???”師尊你這樣說我就要鬧了啊!
冷靜冷靜,墨雲蘅說的是原主,他在學校可是學霸呢!
祁遇低着眉頭,兩眼流露出順從的神情,“好的師尊,弟子明白了,師尊今日說得這些話弟子一定遵從,所以…弟子的身體到底是怎麽了?”
墨雲蘅:“沒怎麽,恢複的挺好,再接再厲,按時吃藥。”
祁遇:“???”
聽到這話,要不是打不過墨雲蘅,祁遇真想一巴掌把他呼牆上去,死扣都扣不下去來的那種。
既然恢複的挺好,那前面幹嘛還皺着眉頭露出那麽嚴肅的表情!
害得他以為自己突然得了什麽絕症呢。
吓死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