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墨雲蘅逼問祁遇

四師兄覺得師尊一定是發現了,不然他不會突然後背發涼,而且師尊還突然停下腳步不走了。

他渾身僵硬的站在那裏,不敢動一下,底氣不足的在心裏祈禱:師尊沒有看見我、師尊沒有看見我、師尊沒有看見我;師尊快走、師尊快走、師尊快走……

祁遇見墨雲蘅停在門口不走,有些不解的問道:“師尊,您還有什麽事情嗎?”

這尊大佛又怎麽了?他困得都快睜不開眼睛了,球球趕緊走吧!

“是還有一點事情沒有問清楚,進去說。”

不等祁遇回答,墨雲蘅便毫不猶豫的轉過身,走進了屋。

兩人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祁遇頭上不禁冒出了黑人問號:“???”

“把門關上。”屋裏傳來墨雲蘅冷冰冰的聲音。

“哦。”

祁遇聽話的後退一步,把門關上。

聽到關門的聲音,四師兄頓時松了一口氣,身影慢慢顯露出來,月光下的影子被拉得細長。

太可怕了,也不知道師尊到底有沒有發現他,感覺像是發現了,可又什麽也沒說。

不管如何,反正四師兄是不敢再繼續偷聽下去了。

他墊着腳尖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遠離小師弟的房間,直到遠了一些後才跟一陣風似地跑回了自己房間。

剛才真是太驚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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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祁遇看着墨雲蘅坐在椅子上,十分自然的端起了他之前倒的那杯茶,心裏面七上八下的,“您還有什麽事情啊?”

墨雲蘅抿了口茶,又一臉嫌棄的吐了出來,皺眉道:“這茶放多久了?難喝死了。”

祁遇眨了眨眼,無辜道:“不知道啊…弟子也是今天才蘇醒的。”

聞言,墨雲蘅的臉色瞬間一沉,這茶該不會是放了三天吧?

想到這裏,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怪不得味道這麽怪,算了,先說正事吧,剛才都差點給忘了。”

祁遇立馬挺直了腰背,豎起了耳朵,準備聽墨雲蘅說。

“你是準備自己坦白,還是準備讓本尊大刑伺候?”

“什麽?”祁遇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師尊…這話是什麽意思?”

墨雲蘅擡起眼眸,寒眸審視着祁遇,“本尊不傻,縱使平時與平安接觸不多,但也知道他是什麽性格,會說什麽樣的話。”

聽到這話,祁遇心裏頓時咯噔一聲,有些驚慌,墨雲蘅…猜到什麽了嗎?

祁遇還是企圖蒙混過去,作最後的掙紮,“可能是因為弟子失憶了的緣故?以前的一些習慣都不記得了,而且性格這玩意兒也會改變的啊……”

墨雲蘅冷笑一聲,眼神森寒道:“聲音都虛成這樣了還在撒謊狡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是失憶,平安也斷然不會變成你這樣,巧舌如簧,能言善辯,馬屁都能拍到大腿上,身體還是那個身體,可這靈魂…恐怕早已被人奪舍了!”

對上墨雲蘅那雙陰鸷冷漠的雙眸,祁遇如墜冰窟,緊張的手心裏都出了一層汗。

“你究竟是什麽人?有何目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墨雲蘅的聲音涼絲絲的,不帶一絲感情,“別逼本尊親自動手。”

祁遇覺得自己瞞不下去了,本來打算明天和徐青木一起找墨雲蘅坦白的,現在看來他只能提前說了。

不然怕是活不過今晚。

墨雲蘅冷漠如冰的目光一直落在祁遇身上,他原本是不打算這麽直接挑明的,但想了想仙俠大會在即,還是不要再生其他事端比較好。

有些蝼蟻,得悄無聲息的除掉。

祁遇微垂雙眸,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擡眸看着墨雲蘅說道:“師尊,弟子…不,我不是壞人,也沒有對這具身體的主人使用奪舍之術,我其實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因為意外才穿越到這裏,而且原主本就是該死的,不是我害死他的,害他的另有其人!”

墨雲蘅愣住,眉頭微微皺起:“另一個世界?穿越?”

祁遇點頭:“嗯…我是在上樓梯時不小心腳滑,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然後一睜眼就發現自己來到了這裏,可能因為是前幾天我剛看過某本小說的緣故,那本小說講的就是這個世界的故事……”

為了能讓墨雲蘅聽懂并相信自己,祁遇說得特別詳細,包括徐青木的事情。

“大師兄徐青木在這本小說裏也是穿越者,如果師尊你不信的話,我現在就把他叫過來!”

祁遇說完後,忐忑不安的看着墨雲蘅,生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話。

墨雲蘅聽完臉上難得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祁遇說的那些事情都是他所知道的,證明了他沒有說謊。

縱使他見過很多大風大浪,但祁遇所說的這些還是讓他大吃一驚。

怪不得徐青木剛拜師時和拜師後的性格有點不同,當時他對徐青木了解不深,也就沒有懷疑,現在想想,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墨雲蘅沉默片刻後,薄唇輕啓道:“諒你也不敢再編造謊話欺騙本尊,不必去叫青木了,你剛剛說害平安的另有其人?他不是意外從會陽峰上摔下來的?”

祁遇聽完墨雲蘅前半段話,知道他這是相信了,便松了一口氣,聽到後半段話後搖了搖頭。

“不是,他其實是被…叛徒沈旌陽一掌打下來的,我今天去大師兄房間就是為了與他對暗號相認,雖然我倆不是來自同一個世界,但在某種意義上我們也算是一個世界的人,本來我倆都商量好了,打算明天去找師尊坦白的。”

“沈旌陽……”墨雲蘅微擰着雙眉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眼神淩厲道:“真沒想到叛徒竟然是他。”

墨雲蘅整天待在第一峰,基本沒怎麽過問過外界的事情,除非有掌門封玄玉解決不了的難題,他才會出面。

祁遇小聲補了句:“其實大師兄對沈旌陽早就有所懷疑,只是沒什麽證據,所以也沒敢跟師尊說。”

墨雲蘅思忖片刻,忽然嘆口氣,沉聲道:“沈旌陽是掌門師兄的大徒弟,也是他最疼愛的一個徒弟,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現在夜已深,天亮以後,你們兩個再到第一峰找本尊詳細說一下這事。”

祁遇忙道:“是,師尊。”

之後墨雲蘅便起身離開了這裏,這次沒再折回來。

祁遇連忙關上門,靠着門板拍了拍胸口,松了好大一口氣:“吓死了吓死了…幸好墨雲蘅相信了,也沒有繼續深究,真是夠有驚無險的。”

不過,他真沒想到墨雲蘅竟然這麽通情達理,還以為這次死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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