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師尊八成是有病

徐青木的一番話,警醒了陷入悲痛的封玄玉。

他不是普通人,他是東胥派的掌門,沈旌陽也不是普通門派的弟子,而是東胥派掌門的首席大弟子,未來掌門的候選人,更是這次仙俠大會的全權負責人。

他們必須得對沈旌陽有所防範,不能釀成無法挽回的悲劇。

封玄玉收斂住內心的悲痛,然後把攙扶他的雲不知輕輕推開,沉聲說道:“我相信青木的為人,他不會編造這麽荒謬的謊言騙我們,旌陽這個事兒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不能因為他是我的徒弟,就心慈手軟,到時候我也會親自清理門戶的。”

雲不知嘆了口氣,說道:“真不知旌陽是怎麽想的,他又不是不知道火龍教的手段,還有火炎飛,那個人心狠手辣、詭計多端的,他怎麽就能因為這麽一個人而背叛掌門師兄,背叛我們東胥派呢!”

祁遇張了張嘴,說道:“因為嫉妒,他覺得掌門師伯對大師兄太好了,甚至有傳言說下一任掌門極有可能是大師兄,還有他愛慕的辛夷師姐也跟大師兄走得比較近,兩者加在一起,便讓旌陽師兄心生妒忌,火龍教的人就是利用這一點兒挑撥的。”

說完,祁遇又補充了兩句:“其實主要還是被沈莫心挑撥的,這個人可壞了,弟子覺得他比火炎飛還要壞。”

至少火炎飛不會對自己人痛下殺手。

“沈莫心?”雲不知愣道,“星南閣的副閣主?”

祁遇點了點頭。

墨雲蘅皺起眉頭,冷聲道:“昨天晚上你怎麽沒提到他的名字?”

“呃……”祁遇眨了眨眼,眸光閃了兩下說道:“我給忘了,剛想起來,不能怪我,這本書我也就看過一遍而已,主要是沈莫心出場次數沒有沈旌陽多,我光記得沈旌陽了……”

墨雲蘅目光淡淡的看着祁遇說道:“看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腦子都是一樣不靈光。”

祁遇:“???”

不是,他怎麽腦子不靈光了?是個人都有忘事的時候好不好,幹嘛總是罵他笨。

祁遇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得罪了墨雲蘅,這人總是莫名其妙的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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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不知看了看墨雲蘅,又看了看祁遇,這要擱平時,他肯定會忍不住出聲調侃的,但眼下這個氣氛不太适合。

之後幾人針對沈旌陽和火龍教等人的計劃,商讨了一系列的應對之策,确保做到萬無一失,不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商量完之後,祁遇突然想起來一個事兒,“對了,要不要把這個事告訴一下辛夷師姐啊?我怕她不小心着了旌陽師兄的道,再身中劇毒。”

提到這事兒,徐青木的表情微微一變,“師尊,還有兩位師伯,弟子覺得應該将這事告訴一下辛夷。”

他不想讓蘇辛夷出事,兩人相識多年,感情就如同親兄妹一般。

封玄玉木着一張臉思索,片刻後說道:“還是告知她一聲吧,辛夷這孩子生性良善,又比較心軟,平時和…那個孽徒又走得比較近,還是讓她知道真相比較妥當。”

徐青木的表情一松,急切道:“那弟子現在就去告訴辛夷!”

說完,徐青木就跟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祁遇想喊住他都來不及,只來得及喊出一個“大”字。

封玄玉也沒有在這裏多待,他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

雲不知怕他想不開,就跟在其身後,準備說幾句安慰話開導開導。

阿斯那圓圓的眼珠子轉了轉,左看看主人墨,右看看祁遇,小表情十分靈動。

“那個主人…阿斯突然想起來還有事要辦,就不打擾主人和小平安了~”

說完,阿斯又對祁遇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就笑嘻嘻的離開了大殿。

祁遇一臉懵逼,完全不明白阿斯離開時的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

這空蕩蕩的大殿就只剩下了祁遇和墨雲蘅兩人,微風通過半開的窗戶吹進殿內,吹得紫藤花風鈴叮當響。

被墨雲蘅那淡漠如水的黑眸盯着的時候,祁遇只覺得後背發涼。

這個徐青木真是有異性沒人性,見色忘義,跑得比兔子都快。

都不等等他,這下人都走光了,他要怎麽離開第一峰啊!

那座兇險的獨木橋他可不敢一個人從上面走,可總不能讓師尊送他離開吧?

祁遇擡眸看了看墨雲蘅,抿了好幾下唇,才敢鼓起勇氣說道:“那個師尊…大師兄先走了,弟子一個人不敢走那座橋,您能不能屈尊纡貴一下,送弟子下去啊?”

聞言,墨雲蘅挑了一下眉頭,冷聲道:“怎麽?本尊這裏就這麽不好嗎?讓你這麽着急離開。”

“啊?”祁遇愣了一下,懵逼的眨了下眼睛,“弟子不是這個意思啊……”

墨雲蘅面若冰霜:“那你是什麽意思?”

祁遇完全摸不着頭腦,不知道墨雲蘅這突然抽什麽風。

“弟子就是很普通的意思啊,大師兄和師伯他們都走了,就連阿斯師姐也走了,弟子覺得自己留在這裏好像不太合适……”

“本尊覺得挺合适的。”墨雲蘅語氣淡然的說完這句話後,就往內殿走去,全然不顧祁遇那震驚的眼神。

墨雲蘅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他覺得挺合适的?

祁遇邁着小短腿兒跟着墨雲蘅往內殿,追問道:“弟子不太明白師尊的意思,這怎麽就合适了呢?弟子覺得雲師伯留在這裏才是最合适的。”

墨雲蘅不知道在找什麽,抽屜拉了一個又一個。

聽到祁遇的話後,他動作一頓,聲音冷冷道:“祁遇,你若再亂想本尊和雲不知的關系,就別怪本尊狠心清理門戶了。”

祁遇睜着濕漉漉的大眼睛,表情很是無辜:“弟子沒有亂想啊,弟子是覺得雲師伯和師尊比較有話講。”

“哦?”墨雲蘅尾音上調,眼裏的冷意又深了幾分,“你這話意的意思是說你跟本尊沒有話講了?你跟青木那麽親密,話那麽多,在本尊面前卻無話可說,看來本尊的地位遠不及他啊。”

祁遇:“???”

不是,墨雲蘅是不是有病啊?幹嘛一直曲解他的意思!

而且堂堂師尊,幹嘛要在自己徒弟面前與另一個徒弟比較地位啊,簡直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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