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祁遇慫了

“我的天吶!小平安是不是瘋了,之前還慫得不行呢,現在竟然敢這樣跟主人說話,就算他不是原來的小平安,但這膽子也太大了吧!當初徐青木穿越過來的時候,也不敢這樣跟主人無禮呀!”

“不過主人也有錯的地方,明明就是吃醋在意人家,非口是心非不直說,要是只拐彎抹角也就算了,偏偏還用這麽冷冰冰的語氣訓斥人家,擱誰身上都得生氣呀!”

汀蘭苑院牆外某棵開滿了白色槐花的樹枝上,趴着一只通體雪白的波斯貓,圓圓的貓眼睛轉來轉去,身上的毛微微炸開。

這只貓就是阿斯。

她打完小報告後就走出大殿,然後躲在暗處偷偷觀察,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看到主人面若冰霜的從殿內走出來,直奔汀蘭苑而去。

本來還以為能看到師尊吃醋,然後小徒弟臉紅害羞的赤雞場面呢?

結果就這?就這?

是她對主人的期望太高了,以主人的性格,怎麽可能會将自己的真實想法表達出來。

看來得去找一下雲不知了,讓他好好的給主人傳授一下經驗。

主人再這樣毒舌下去,怕是要注孤生了,到嘴的媳婦都得讓他弄飛!

汀蘭苑內。

在祁遇吼着說完這一番話後,院子裏安靜的可怕,就連樹枝上的鳥兒都仿佛感覺到了危險氣息,連忙飛走了。

墨雲蘅那張總是面無表情、處驚不變的冰塊臉上,難得露出了不可置信的震驚表情。

他活了三百多年,除了師父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跟他講話!

“好,很好!祁遇,你可真有種啊!竟然敢這樣跟為師說話,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本尊這個師父了?!”墨雲蘅臉色陰沉可怖,眼神冷得可怕,猶如兩道冰刀子一般直直射向祁遇的心髒。

祁遇感覺自己正在被墨雲蘅的眼神千刀萬剮,長衫下面的雙腿微微發軟,心裏面慌得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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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逞一時口舌之快的後果嗎?

祁遇突然有些後悔了,可是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時光也不會倒流。

而且…輸人不輸陣,頭可斷,血可流,面子絕對不能丢!

剛才氣勢洶洶的說了那麽多,這會兒要是服軟認輸,那可就丢人丢大發了。

祁遇挺了挺胸,下巴微擡的看着墨雲蘅,理直氣壯的說道:“嚴格來講,我本來就不算是您的徒弟,但我是一個負責任的人,既然我的靈魂霸占了這具身體,從而讓我獲得了新生,我才會繼續維持原主的生活,可是這次…是師尊您太過分了!”

說完這些話後,祁遇怕墨雲蘅一生氣再沖動打自己,連忙轉身快速的跑回了自己房間,然後再“砰”得一聲關上了房門。

“呼~吓死我了!”祁遇心有餘悸靠在門板上,長呼了一口氣,“祁遇你真是出息了!竟然敢跟墨雲蘅那樣說話,真是不怕死,不過幸好我跑得快,一想到墨雲蘅剛剛那個眼神……”

“本尊剛剛的眼神怎麽了?”

屋內突然響起墨雲蘅的聲音,把祁遇吓得五官飛起,身體與門板的碰撞發出巨大的響聲。

“師師師尊?!!”

墨雲蘅那雙怒不可遏的寒眸,如冷劍般寒氣逼人,滿腔怒火欲翻湧而出。

“現在知道叫師尊了?剛才不是直呼本尊其名嗎?你以為你能跑得過本尊嗎?你以為你躲進這個房間,本尊就進不來了?小東西,你還真是夠天真的!”

祁遇欲哭無淚,他怎麽就忘了墨雲蘅不是普通人,瞬移、閃現、穿牆而入,這些對墨雲蘅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他感覺此刻的墨雲蘅周身不再只冒着冰冷寒氣,而是另外又籠罩着一層濃濃的黑氣,再配上那張陰沉可怖的冰霜臉,特別像小說裏面的黑化師尊。

要不…他現在趕緊跪下認個錯?

性命和面子相比較,還是前者比較重要!

畢竟得先活着,才能夠擁有體面,人死了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說認錯就認錯,祁遇立馬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後雙手抱住了墨雲蘅的一條大腿。

“師尊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如有下次,我直接以死謝罪!”

墨雲蘅:“………”

這小崽子的變臉速度簡直比雲不知那家夥還要厲害啊!不僅如此,還特別的能屈能伸,說跪就跪,慫得這麽徹底。

真是丢他的臉!

看着緊抱着自己大腿不放的祁遇,墨雲蘅是氣打一處來,真想一腳将人踢出去。

墨雲蘅眼眸深黑,聲音冷如冰窖:“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為了這點事情就直接在本尊面前下跪,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祁遇仰起頭說道:“師尊此言差矣,這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雖然我祁遇穿過來沒多久,但也喊了您好幾聲師尊,所以師尊就猶如我的再生父母,我這一跪啊那是跪得理所應當!”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讓人無話反駁。

但墨雲蘅也不是一般人,他颦起劍眉,冷嗤一聲說道:“要點臉吧,本尊可沒有你這麽大的兒子,就算有兒子也不會這麽笨!”

他要是成了父親,祁遇成了兒子,那阿斯算出來的姻緣豈不是亂套了。

又被罵了的祁遇暗暗磨牙,在心裏連說了三遍‘忍住’,才沒有開口怼墨雲蘅。

“師尊~”祁遇擡頭看着墨雲蘅,強行擠出一個笑容來,雙手仍然抱着腿不松手,擠眉弄眼的賣萌撒嬌:“你就原諒弟子吧~弟子以後再也不敢對師尊大呼小叫了,弟子真的知錯了~剛才只是一時腦子抽風了,才會胡言亂語的。”

“師尊師尊師尊~”

“師尊尊~”

“師~”

“夠了!”墨雲蘅冷聲打斷了電話的‘撒嬌’,他感覺額頭眉骨正在突突的跳,氣得咬牙:“趕緊撒手,不要逼本尊動腳把你踢出去!”

祁遇突然就想到原書裏經常被墨雲蘅一腳踢飛的雲不知,立馬就撒開了手。

“求師尊別踢我!”

“哼。”墨雲蘅冷哼一聲,墨色如黑色般的深眸閃着寒光,面色沉郁道:“撒嬌在本尊面前是沒有任何用的,你目無尊長,沒有規矩,本尊今天不罰你一下,這日後你還不得上房揭瓦!”

祁遇心裏咯噔一聲,這就有種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感覺。

他吞咽了兩下口水,聲音微微發抖:“那、那師尊要怎麽罰弟子啊?”

墨雲蘅沉默了一下,思索一番後,薄唇微啓:“本尊罰你直至仙俠大會開始之前,都不準踏出汀蘭苑,你給本尊好好的閉門思過,反省反省自己!”

聽完墨雲蘅的懲罰後,祁遇愣了一下,“就、就只是這樣嗎?”

墨雲蘅挑眉:“怎麽?你還想去思過崖反省?”

思過崖,顧名思義是用來面壁思過的地方,位置在東胥派後山最偏僻的地方,裏面陰寒潮濕,冷風陣陣,修為低的人或者身子骨差的在裏面待久了,很容易風寒入體,引發疾病。

更不要說沒有任何修為,還瘦弱不堪的祁遇了。

估計他今天進思過崖,明天就得被擡出來。

“不不不,弟子并不想去思過崖!”祁遇連忙搖頭擺手,而後又趕緊跪謝墨雲蘅的原諒,“弟子多謝師尊心疼!請師尊放心,弟子一定老老實實的呆在這汀蘭苑內,絕對不踏出去半步!”

不就是閉門思過嗎?反正他也算是半個宅男,雖然說這裏沒有手機網絡,但屋裏有很多書籍,尤其是四師兄那兒,他可以翻出來看看。

“對了師尊,既然您罰弟子閉門思過,那明日弟子還需要去第一峰找您抹藥嗎?”

“不用去了。”

聽到這話,祁遇剛要松口氣,就聽墨雲蘅又說了一句:“本尊過來這邊。”

祁遇:“………”有時候他是真的搞不懂,墨雲蘅到底在堅持什麽。

墨雲蘅表情淡漠的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祁遇,并未讓他起身。

離開這裏之前,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又說了幾句話。

“平安廚藝不錯,畫工不錯,字也寫得很不錯,因為他不能修煉,便一直在鑽研其他方面,好讓自己有一技之長,以便日後生存。”

說完這些,不等祁遇反應過來,墨雲蘅便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他的在眼前。

祁遇連忙站起來,揉了揉發疼的膝蓋,眉頭微微皺起,思索了一下墨雲蘅最後那幾句話。

墨雲蘅的意思是…要想僞裝好原主,必須得學會這些嗎?

他是美術生,這畫畫和毛筆字都可以搞定。

可是這做飯……汀蘭苑內有個小廚房,是祁緣他們專門為原主搭建的。

但他也不會使用古代的竈臺啊!他真怕自己生火時直接把廚房給炸了。

祁遇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兒。

他為什麽一定要會做飯呢?反正他都已經失憶了,忘記這些不是很正常嗎?

墨雲蘅這麽聰明的一個人,祁遇不信他想不到這一點,他肯定是故意說這幾句話的,就是想讓他在這裏苦惱苦惱!

祁遇氣哼哼的在心裏想道:墨雲蘅這個男人真是太壞了!太有心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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