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當有這麽一位平日渾身都顯現着禁欲氣質的美人, 羞澀而又強勢地主動親吻着自己時……
秦子寒的腦海中,仿佛瞬間炸開了一團團煙花,晃得他神魂不在。
要是此時此刻還毫無反應的話, 那就真應了之前那些起哄彈幕裏的‘秦總 不行’了。
虞即試探着輕咬了下他下唇, 就像踩了電路的開關, 剛還溫馴地由他施展的秦子寒倏然被激活。
寬闊的手掌迅猛地按住了他的後腦勺,五指深入柔軟的發絲間, 另一手握住他那纖細的腰身, 隔着外套與襯衫兩層布料, 不輕不重地摩挲着。
猛獸般灼燙而濃烈的荷爾蒙, 則随那急促呼吸撲面而來。
唇齒被粗魯撬開, 不容抵抗地開啓了比之前那蜻蜓點水要熱烈熾白上無數倍的親吻。
雖然同樣是毫無經驗的新手,但秦子寒那藏了九年多的骨子裏的侵略性,絕非虞即能想象的程度。
虞即想要稍微後撤些, 卻根本不可能做到——秦子寒順着他略略調整了姿勢,好讓被吻得由前傾至後仰的他不那麽辛苦, 但全無讓他退開的好心。
虞即無師自通地閉上了眼,很快就被迫嘗到了來自秦子寒嘴裏的淡淡薄荷味。
灼熱而膩人的氣息裏攜裹着一縷冰涼, 倒是提醒了他,沒忘記換氣。
……子寒什麽時候偷吃了糖?
他朦朦胧胧地想着。
老房子着火的秦總, 以肉食類掠奪者的姿态,貪婪地無限延長着夢寐以求的這個深吻。
二人徹底沉浸在這從未有過的美好滋味裏, 沒人會有多餘的心思,去計算具體親吻了多久。
直到包廂服務生的腳步聲由遠至近, 門把處傳來輕響,捕捉到這一動靜的秦子寒才戀戀不舍地收了手,放開了已經發軟發燙的心愛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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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即除了眼神有些怔忪恍惚、外套的腰間被按住幾道不顯眼的皺褶, 好似一切如常。
被秦子寒松開,又被對方溫柔而從容地拇指抹去唇角的水意時,他也沒有絲毫反應,只緩緩坐回了座位上。
一樽完美無瑕的玉人,已然泛着淡淡的胭脂粉。
而秦子寒似是餍足,眼底卻泛着意猶未盡的光,緊緊地盯着他。
侍者究竟上了什麽菜,不論是虞即還是秦子寒,事後都完全回憶不起來了。
兩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在兩情相悅、心意相通的當晚,只記得在包廂裏樂而不疲地交換了一個又一個、多得數不過來的熾熱親吻。
當虞即的技術終于自認大有進步時,時針也已經指到了9與10的中間。
他們分明滴酒未沾,卻感覺已經醉得厲害了。
回去酒店時,開車的人換成了秦子寒,而虞即安安靜靜地坐在副駕上。
路途不短也不長,卻遇上了近十個紅燈。
若換做別人只會埋怨運氣不好、滿腹牢騷,他們倒覺得再适合不過——等待的時間長的話,可以再親一小會兒;等待時間短的話,也可以牽一會兒手。
回到酒店後,虞即毫不猶豫,光明正大地将秦子寒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尋常戀人交往時,除了儀式感外,還需要一定時間的鋪墊。
虞即則認為,他與秦子寒已經相處了九年多,對彼此可謂是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
關鍵步驟不可以跳過,但過程可以适當……大幅縮短,不用一概而論。
小魚急切而熱情,秦子寒自然是求之不得。
在甜蜜而仔細的摸索中,小魚盡情地體會到了何為魚寒之歡。
天光大亮,筋疲力盡的他才沉沉入睡。
同樣心滿意足的秦子寒則小心擁着他,依然精神抖擻,面上始終帶笑。
一邊歲月靜好,一邊卻是風起雲湧。
不管是節目的直播彈幕與事後的微博話題,都已經是被炙烤過的燙手。
不過就算看得出人明顯在帶節奏,總體還是其樂融融的。
-“[圖]虞即與神秘友人深夜現身會館狀似親密[圖][圖]”
-“毛的神秘友人當勞資第一天粉魚神?請尊重秦氏集團的老大,打上秦子寒這三個字,謝謝。”
-“還尼瑪狀似親密,怎麽不說魚總早跟秦總在大學時就同居過?”
-“兄dei,好心建議你這标題如果放到九年前還能熱一波,現在已經沒人信了”
-“牽個手吃個飯就要上天,那我當初跟室友還能互相摸屁股比大小呢,難道這也算GAY??煞筆營銷號”
-“摸屁股那位老兄,我有一個朋友想問問手感怎樣”
-“又一個想造緋聞搞魚總的?收收吧,秦總不是要蹭熱度的網紅,人家是鑽石高富帥,公關和法務部強大到能告到你破産那種[點蠟]。”
-“連路人粉都知道,這世界上能抵抗魚總魅力的碳基生物裏,只有姓秦名子寒的,懂?
-“不是吧……我才想問那幾條熱評裏的是真看了昨晚的直播嗎??認真的嗎??看完了直播真心還這麽認為??
-“我雖然不是gay,也從來不相信鑒Gay雷達,但我又不瞎,看得出那戀愛氣場”
-“摘頭套那一下相視而笑,難道不是秀恩愛??我都快被閃瞎了”
-“摘頭套又不是摘套子,這都能上綱上線的怕不是有毒吧,要麽就是YY成性的母單呗”
-“服了,熱評裏哪來那麽多腐女,就幫兄弟摘個頭套,居然能意淫出這麽多來”
-“按照腐女的邏輯,男生宿舍裏全是gay,去個澡堂就失身呗”
-“你們真覺沒問題?虞即一眼就是gay好嗎,還是那種白皮擦粉的娘0,一點男人的陽剛氣都沒有”
-“那個說我魚是娘0的,如果長得跟你這勞資撒尿畫出來的挫樣[圖][圖]才叫有陽剛氣,那多謝你高擡貴手不欣賞我魚”
-“我也覺得不同尋常,男人間勾肩搭背比較多,妹子間除非關系特別好的閨蜜才會牽手吧……”
-“真煩,反正不管誰跟魚總傳緋聞都不可能是秦總,這是世界常識了謝謝。營銷號都加班造謠了,魚總工作室和秦總的公關人員呢??都光拿錢不幹活的??”
-“這如果之後證明這是那個司馬野雞節目搞出來吸我魚總血的把戲,我必讓ch血濺三尺[微笑]”
-“該澄清的快澄清,趕緊的幹活,還有三小時天亮勞資急着要搬磚了”
-“嘻嘻按照司馬營銷號的邏輯,跟女的吃飯是Yp,跟男的吃飯是搞基,那魚總就活該只能一個人出行了呗”
-“真不知道你們幫着上火着急幹嘛,人家一天賺的錢可能比你一輩子的都多,白替資本家當舔狗呗”
-“前面的你魚釣到了,可惜你馬沒了,可惜嗎?”
-“非粉純路人,我只想說單從照片上看兩人的顏值倒是很搭,挺賞心悅目的。”
可憐錢希不知情況,看着爆炸的微博熱搜很是心驚肉跳,一邊苦笑着讓公關團隊連夜加班,一邊打了一整晚的自家祖宗的電話,想問個清楚。
直到第二天早上8點,锲而不舍的連環電話轟炸,才被毫無良心的對方接起。
“我的虞——”
祖宗二字還沒開口,那頭傳來的熟悉聲音,就把錢希的話給堵了個結實:“是我。”
錢希要是聽不出來那就是罪魁禍首之二的秦總,就白給虞即當好幾年的經紀人了。
秦子寒絲毫沒有禍國妖妃的自覺,而是将聲音壓得極低,唯恐驚醒了身邊的魚聖上,态度卻極自然地向他開始發號施令:“具體公開與否,等小魚醒來再定,不要急着否認或者承認,先把輿論的節奏穩住。你現在直接聯系我的助理,讓他通知公司的公關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