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另類檢讨
周末兩天不外出，江晨過得相當舒服，上午睡到自然醒，下午練會兒琴，和顧鑫一起吃下午茶看電影，看到一半他窩在顧鑫的床上睡過去了，電影最後講了什麽也不知道，但不重要，睡得舒服最重要。
舒适的時間總是過得相當快速，一眨眼就到了周日晚上，他發現自己好幾門作業沒做。
開始在顧鑫的監督下瘋狂趕作業！
他趴在顧鑫的書桌上扁嘴控訴對方：“你沒有心，這兩天都不提醒我做作業！”
顧鑫坐在懶人沙發上百口莫辯：“我想提醒你的時候你都在睡覺。”
江晨倒也不是作業不會做，他上課還是有在聽的，只是控制不住生理上的困意，偶爾會睡下。
他幽幽地盯着顧鑫：“你可以叫醒我啊。”
顧鑫：“……”他能說根本叫不醒嗎？其實他也不是很想叫醒他，“你不會我教你寫。”
江晨又開始走邪門歪道：“要不你幫我寫？”
顧鑫堅持自己的原則：“不行，自己寫，高一的時候得打好基礎，到高二高三才不會學得辛苦。”別的都可以幫，但是唯獨學習這一條不行，只有自己掌握了那是自己的。
“鑫寶，你好冷酷，你好無情。”江晨開始碎碎念，“我都陪你玩了兩天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顧鑫将要寫的作業全部給他列了出來，江晨想故意忘記沒寫都不行。
他在學習上就是個無情的機器，顧鑫不反駁：“有這個時間說話不如先寫作業，不要偷懶。”
江晨看了一眼他列的作業和複習單：“為什麽語文還要背書？”
顧鑫：“老師明天抽查，寫完別的作業再背。”
江晨無力抗争，顧鑫說什麽他就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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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作業後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手機屏幕上的時間也從七變成了九，江晨開始犯困。
太要命了，他的英語和語文還沒開始背：“為什麽要學這麽多科目？”
顧鑫放下手裏的一本《時間簡史》，安慰道：“高一下學期分科後就會輕松一些。”
江晨像根面條似的挂在桌面上：“不行了，不行了，我覺得我可能熬不過下學期，現在已經很要我的命了，血槽已空。”
他仿佛回到了初三下學期，每天過得昏天暗地，沒完沒了的做題、背書，而顧鑫還每周末帶着他們學校的模拟試卷給他刷，每天晚上還都發視頻監督他，相當殘忍。
顧鑫堅如磐石，不為所動：“寫完了嗎？背單詞。”
江晨欲哭無淚看着他：“你是魔鬼嗎？這才開學就逼着我學習！”
在學習這一點上，顧鑫對江晨半點不松懈：“你說是就是，來，背這一段，明天要抽查的……”
江晨假裝沒聽見，他伸了伸懶腰：“鑫寶，我想吃水果。”
顧鑫：“先背書。”
江晨：“我想喝水。”
顧鑫：“先背書。”
江晨：“我想上廁所。”
顧鑫：“先背書。”
江晨：“……”
江晨最後還是敗倒在顧鑫的堅持不懈之下，下周末絕對不跟顧鑫一起過，太他媽折磨人了。
這天晚上，他還是回自己家睡，沒繼續縮在顧家。
回到家時，他姐和他弟一人捧着半個西瓜，拿着勺子舀着紅通通的瓜肉，他姐吃相相當豪邁，他弟則一點點摳着吃，斯文還是挺斯文的，就是滿滿的矯揉造作，還掐着蘭花指。
江晨被作業折磨了一個晚上，看到他倆這樣，臉繃着盯着他們，隐隐透着不爽，他覺得他姐和他弟也需要一個學霸當朋友。
“姐，把你的蹄子放下去。”江晨指了指她橫在對面椅子上的大長腿。
“小筝，吃就吃，別拍小視頻了。”江晨捏着眉心将他的手機奪走，“作業寫了嗎？英語單詞背了嗎？詩詞都背了嗎？”
江筝吓得都不翹蘭花指了：“哥，你受什麽刺激了？”他哥不笑的時候還挺恐怖的，“我可沒得罪你！”
江昕收起腿，抽了張紙豪邁抹嘴：“是不是有哪個王八蛋欺負你了，我去幫你去揍他！”
“揍個屁，我自己不會揍。”江晨坐到他姐旁邊，“最近又撩哪家Omega了？這手鏈誰送的？挺貴的，別随便收別人的東西。”
江昕和江筝倒是不怕爸媽，反倒是怕江晨。
江昕立即取下手鏈：“知道了，知道了，明天就還回去。”
“冰箱還有西瓜，我給你拿？”江昕十分狗腿，江晨是他們江家未來的頂梁柱，畢竟家裏只有他學習成績最好，而且也确實是江晨每一次的提醒，能幫她解決一些麻煩。
人太帥，太受歡迎，也是一種錯誤。
“我不吃，睡覺去。”江晨教訓完姐姐和弟弟，打了個哈欠。
江筝看着他帶着自己手機回房間：“等等，哥，我的手機！”
江晨把門一關：“姐，你給他找個鬧鐘，他的手機我暫時保管一晚。”
江筝雙手叉腰敢怒不敢言：“憑什麽啊！”
江昕幸災樂禍哈哈笑道：“憑他比你聰明，上回你個二貨差點被榜一大哥給騙走，要不是他及時發現是他頭老色狼，你現在已經上社會頭條新聞了。”
江筝一屁股坐回去，什麽矜持風範全沒了，怼回去：“切，你才是二貨，你帥有屁用，別以為我不知你上學期被你們那個校花給甩了！”
江昕怒拍桌子：“江小筝，你找屎！”
江筝一條腿踏椅子上：“我怕你！”
無論兩人在外邊鬧得多轟轟烈烈都影響不了此刻的江晨，學習了一個晚上，頭昏沉沉，一沾枕就睡，但入睡前也還記得好像還有件事沒做，不管了，先睡吧！
每逢周一必會舉行升旗儀式，還得規規矩矩的把校服穿好。
早晨的天氣轉涼，江晨帶多了一件長袖的校服外套，一大早起來就蔫嗒嗒的。
顧鑫已經在樓下的停放自行車車庫等着他了，對他整日睡不夠的樣子已經習以為常了。
“吃早飯了嗎？”
“吃了，我媽煮的清淡寡水面條。”令人生無可戀。
“要在路上再買點嗎？”顧鑫問他。
“不用，雖然不好吃，但硬是吃完了。”還挺飽，江家人從來不浪費食物，不然會被老媽揍。
兩人一同騎車出發，這個點的路上還沒什麽趕班車的上班族，他們在路上騎行還挺暢快的。
臨近學校時，在拐角處遇到了衛蒙，三人一同到學校。
衛蒙見到江晨就開始巴啦巴啦說個不停。
“晨兒，你看群裏通知了嗎？”
“沒看，什麽通知？”
“唐老師叫我們第一節課之前把一千字檢讨書交給她。”
江晨這才想起來檢讨書的事，難怪他昨晚總覺得有什麽事情給忘了，原來是這玩意兒。
他下意識望向顧鑫：“你寫了嗎？”
顧鑫：“寫了。”
江晨：“那就我沒寫。”
顧鑫肯定地說：“是。”
江晨：“你昨晚沒提醒我。”
顧鑫蹬着腳踏板說：“你連書都不樂意背，就樂意寫檢讨書了？”比起檢讨書，當然是督促江晨寫作業更重要。
江晨知道他句句都對：“好吧，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檢讨書随便寫寫就是。”
衛蒙：“晨兒牛逼。”
周一的升旗儀式上，八班的學生一個個站好。
顧鑫拒絕了當護旗手，這會兒跟江晨一樣站在下面曬太陽。
江晨站了一會兒之後，又開始犯困，站得歪歪斜斜的。
直到政教處主任站在臺上，他清咳的風格令時間被他追着跑的學生們虎軀一震。
“下面通報上周五發生的了一件嚴重的違規違紀事件，我念到名字的同學都到臺上來。”
“高二十二班何xx，張xx，黎xxx！高一八班顧鑫，江晨，蔣一柏，衛蒙，高一二十班……以上十三名同學，全都上來！”
站在八班後邊的唐老師臉緊緊地繃着，要不是提前知道顧鑫也參與了打架，她這會兒肯定會跑到政教處主任那兒問問是不是搞錯了。
顧鑫上臺上得光明磊落，他上臺不像是去被批評的，而是像是去領三好學生獎狀的。
江晨和他一起走，幾乎貼着他一塊兒走：“鑫寶，你是不是第一次因為打架上臺？”
顧鑫低聲說：“嗯，但和你一起上臺還挺有意思的。”
江晨回了一句：“無聊，誰要和你一起上去，擋了我的風采。”
他是覺得顧鑫就應該領獎的時候才站在臺上，但今天是特例，有顧鑫在，他竟然不覺得上臺丢人了。
而此刻，臺下的各班同學議論紛紛，傳聞中的年級第一的Alpha竟然打架！
遺憾了？厭惡他了？沒有的事！
他們反倒覺得年級第一太他媽酷了！
學習好不說，還會打架，是有夠a的！學霸會打架，還有別的Alpha什麽事啊！
這确實是顧鑫第一次因為打架而上臺領罰，但意外的沒有羞恥，也沒有愧疚，更不後悔。
政教處主任先讓高二的其中一位念檢讨書，對方念得稀稀拉拉，聲音還小，完了後，主任直接點了站得最不直看起來最不服管外套穿得還不太正的江晨。
“高一的，你來當個代表，把你的檢讨書念一遍，要深刻反思自己的行為！”
江晨側頭看顧鑫，而顧鑫想悄悄把自己準備好的檢讨書遞給他，但主任火眼金晴。
主任板着臉：“怎麽檢讨書還要別人寫，你倆也不用串供了，一起拿着檢讨書念，一人一句。”
顧鑫和江晨認命地站在話筒面前。
主任催促：“你倆不念完所有人都得陪你們站着。”
江晨只好攤開顧鑫疊好的檢讨書，照着紙上寫的第一句懶洋洋地念道：“我，顧鑫。”
顧鑫快速接道：“我，江晨。”
江晨：“國有國法。”
顧鑫：“家有家規。”
江晨擡起眼皮，也忍不住嘴角上揚：“學校也有屬于他的規章制度……”
臺下高一新生們哄然大笑！
知道的是念檢讨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義結金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