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琴綿第一個回複:十塊錢夠嗎,給你們二十吧,早點回來,注意安全[轉賬]
宋盼夏抱着手機屏幕猛親:“綿綿最好了。”
茂雨沒回文字就是幹淨利落地轉了十塊錢。
烏清雅回她一個大拇指表情,今日之恩必當湧泉相報。
等服務員換好幣,宋盼夏賊兮兮地把烏清雅拉到角落,給她看打車軟件上的預計價格。
烏清雅說:“才十八啊,那我把錢還給雨神。”
“住手,”宋盼夏啧啧兩聲,“我們現在手上有三十,車費十八,多算兩塊錢容錯,那也餘下十塊。”
烏清雅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
宋盼夏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怎麽樣,入股嗎?”
“唔……”
烏清雅一番天人交戰,轉身走向前臺。
“老板再兌十塊錢!”
一刻鐘後,烏清雅和宋盼夏抱着懷裏的小黃鴨玩偶,恍恍惚惚地擠在了晚高峰的地鐵上。
十塊錢是不可能停的。
多換了二十塊錢的幣,結果第一下就抓到了求而不得的玩偶,望着餘下的游戲幣,信心爆棚的烏清雅提議換宋盼夏來抓,她們倆一人一個,然後就徹底掉入了資本主義的陷阱。
回到宿舍,天都黑了,茂雨和琴綿早就吃完了晚飯,正在一起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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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開門聲,琴綿立刻放下洗潔精,擦了擦手,出來迎接。
“這麽晚回來,去哪玩了?”
差點被擠扁的宋盼夏木然地把懷裏變形的小黃鴨塞到琴綿懷裏:“綿綿,送你的。”
生性溫柔的琴綿自動忽略玩偶粗糙的做工,欣喜地說:“謝謝你!”
這時,把琴綿的碗一起洗了的茂雨施施然走出來。
烏清雅立刻把她的玩偶遞上去:“雨神,獻給你的。”
茂雨沒接,眼睛裏滿是嫌棄:“真醜。”
烏清雅手指一僵,小黃鴨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琴綿見狀,用空出的右手接了過去,兩個玩偶一起摟在懷裏。
“我覺得挺可愛的呀,不如都給我了吧。”
烏清雅冷卻的心重新燃起了熱情:“綿綿,你真好……”
“好”字尚未說完,方才不為所動的茂雨揪起小黃鴨就塞了回去。
“她們倆就是一時興起,抓個好玩,抓到了又不想要了,所以才送你。”
心思被戳穿的宋盼夏,眼神飄忽地說:“才、才沒有呢。”
琴綿說:“我房間有地方可以放。”
“糾正一下,”茂雨說,“不是‘我’房間,是我們的房間。”
琴綿愛莫能助了。
茂雨轉向心虛不已的倆人:“君子不奪人所好,既然你們覺得可愛,那就收好。”
宋盼夏蔫了吧唧地說:“是。”
茂雨坐到沙發上,狀似不經意地問道:“爆米花好吃嗎?”
看電影自然要配爆米花。
烏清雅舔了舔上唇,肚子咕咕叫:“他們家有一款焦糖味的爆米花,我聞着挺香的。”
聞着挺香?那就是沒吃。茂雨頗為意外地看着烏清雅,她竟然忍住了,看來管理身材不是說說而已,烏清雅是真的下了狠心。
宋盼夏捂住肚子幹嚎:“綿綿,你們晚飯有剩嗎?”
她們零花錢都拿去看電影抓娃娃,飯還沒吃呢。
琴綿看了看茂雨,見茂雨微微一颔首,打開冰箱問:“雞胸肉成嗎?”
一聽“雞胸肉”三個字,烏清雅和宋盼夏更蔫了。
早知道不抓娃娃了,好好吃頓飯不香嗎?
琴綿努力給她們打氣:“不是水煮的,雨雨用橄榄油煎過,很香的。”
宋盼夏假哭:“再香它也是雞胸肉啊!”
茂雨拿起電腦對琴綿說:“她們不吃就算了,你過來幫我改改歌詞。”
宋盼夏不敢哭了,抓住琴綿的手,一副壯士斷腕的模樣:“綿綿,我吃!”
烏清雅更是頭都伸到了冰箱裏:“還有西藍花!”
琴綿被她倆纏住了,只得讓茂雨等一下。
茂雨聳聳肩,回到了房間裏,隔着門都能聽見烏清雅和宋盼夏你一言我一語地控訴“娃娃機的陰謀”,琴綿偶爾回一句“小心燙”,“吃慢點”。
戴上耳機,隊友們嘻嘻哈哈的聲音逐漸被音樂聲掩蓋。
茂雨的指尖懸停在鍵盤上,良久,按下了暫停鍵。
于是,音樂聲停了,熟悉的對話聲響起。
不到一分鐘,卧室的門打開了,茂雨摘下耳機,客廳明亮的暖光撒了進來,在木質地板上切割出一個整齊的方框。
“怎麽?”茂雨冷靜地合上筆記本電腦。
宋盼夏高着嗓門告狀:“烏清雅搶我的西藍花!”
烏清雅緊跟着擠了進來:“我就吃了一口。”
宋盼夏控訴:“你那一口能叫一口嗎!”
烏清雅拉過琴綿:“綿綿作證,我一口就一顆,沒多吃。”
琴綿夾在倆人中間,左右安撫,忙得額上出了一層薄汗。
最後三人誰也說服不了誰,一起找茂雨定奪。
小小的房間,因為四個年輕鮮活的生命,變得充盈而熱鬧。
黎暢說得一點不錯,一天的假期之後,是極其繁忙的日程,工作量大到溢出,女孩們化身勤勞的小蜜蜂,這叮兩口那采一下,每日嗡嗡嗡地轉個不停,連俏皮話都少了。
SHOWCASE舞臺定在8月8號晚上8點,國人對“8”有特殊的喜愛之情,連奧運會都辦在了“8”上,遑論經紀公司。
出道前的準備工作實在太多了,尤其是宋盼夏,首張專輯要借助她的名氣先把組合打出去,後續再考慮平衡人氣,因此她分PART最重,活動最多。
原本整潔的宿舍開始堆積生活垃圾,衣服也不分批洗了,四個女孩一身臭汗的回到家全部一股腦的扔洗衣機,然後看見誰的衣服幹了就穿誰的。
雖然她們身高有差距但是都身形苗條,基本上都能穿得了,就是……
茂雨發現她T恤的蹦線了。
蹦線的理由是……茂雨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下飄,琴綿發育的太優越了,一早起來她沒注意到倆人又互換了身子,順手撈起自己的衣服穿,結果就悲劇了。
琴綿觑着她泛紅的耳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茂雨黑着臉戴上口罩,故作鎮定道:“走吧。”
照片事件之後,她們去公司謹慎了許多,超星娛樂發展迅猛,周邊蹲點的人越來越多了。
離正式舞臺僅剩三天,她們的訓練反倒減少了,就像沖刺高考,臨考那幾天主要是動員大會調整心态。
今天到公司的主要任務是試演出服,服裝不但得穿得好看,還得方便跳舞,不穿上跳一遍是看不出效果的。
宿舍離公司很近,步行十分鐘,宋盼夏對新衣服很期待,拉着烏清雅提前出發了。
琴綿彎腰提鞋幫的時候偏頭問茂雨:“你不期待嗎?”
茂雨木着臉說:“不。”
她的演出服無非是粉色加短裙,完全不值得期待。
琴綿看到她的反應,噗嗤一聲笑了。
“哈哈哈,你真可愛,不對,是我真可愛!”
茂雨:“……”
琴綿一把抱住她,體驗了一把埋胸的滋味,雖說是自己的胸。
脹紅着臉掙出來,茂雨嚴肅地說:“不許貼着我。”她嚴重懷疑琴綿有重度自戀傾向!
琴綿軟綿綿地應了聲“好”,眼裏是止不住的笑意。
太幸福了,琴綿覺得,人們總說追逐夢想的道路是孤獨,可她此刻一點都不孤獨。
打開門,深吸一口氣,琴綿擡眼望向碧藍的天空,今天是個好天氣。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公司,茂雨見到造型師自信十足的展示衣服才發現到底是大意了。
粉色,沒錯。
短裙,沒錯。
萬萬沒想到會是粉色加短裙加貓耳!
“好可愛呀,”宋盼夏羨慕不已,“誰能抵擋住小貓咪的賣萌攻擊。”
茂雨幽幽地望過去:“你喜歡你拿去。”
宋盼夏就裝傻不說話了。
琴綿摸了摸毛茸茸的發箍,作為“隊長”身先士卒地戴到了自己的頭上。
為了方便大家欣賞,她特意屈起膝蓋彎下腰,柔順的長發順着肩頭滑下在胸前蜿蜒出起伏的曲線。
“怎麽樣喵。”
面對琴綿的詢問,室內沉默了三秒鐘。
茂雨悶不做聲地沒收了發箍。
琴綿感覺頭上一空:“哎?不好看嗎?”
“怎麽說呢,”宋盼夏摳了摳下巴,“萌系對雨神來說可能難度比較大。”
貓耳是可愛的,臉蛋是漂亮的,身材是姣好的,組合在一起就……
“有點色色的感覺,”烏清雅耿直地發表意見,“采撷高嶺之花之類的。”
茂雨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偏偏宋盼夏經過烏清雅一點,終于想到要說什麽了,飛快地補充道:“就像那種情趣扮演。”
琴綿瞥了眼茂雨周身逐漸濃郁起來的黑氣,咽了咽吐沫,不敢再作妖,乖乖換上造型師為茂雨準備的短褲。
造型師姐姐笑着打趣她們:“小孩子家家懂得還挺多。”
烏清雅挺胸:“我成年了。”
過了十八歲生日的宋盼夏,底氣十足地說:“我不是小孩子了。”
“行了,”茂雨果斷拉回倆人脫缰的思緒,“試衣服。”
四個人一起生活有一段時間了,也不拘謹,關上門就一起換了。
茂雨現在已經能夠熟練地不看身子,已盡量少接觸肌膚的方式換衣服了,即便如此,還是經常因為胸悶而不得不調整內衣。
此前的她從未有過的負擔。
唉,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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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琴綿:你簡直身在福中不知福!
摸着腹肌,吸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