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女皇笑了,“可想入宮為官?”
韓雪青本來還安心的很聽到這話,一頓。
一邊女官見狀不悅催促,“布衣,陛下在問你。”
做官也意味着承擔更大的風險,韓雪青很快不慌亂了,她有了答案。
“陛下,小民不願。”
“小民資質平庸,不堪大用。”能舒舒服服的賺錢和小夫郎過自己的日子,估計很快家裏還要填丁口。
韓雪青自認她真的很普通,對權利什麽的沒有追求。但也不會她不熟上進啊,天生淡泊名利啊。
普通百姓多好,為什麽要做官時時刻刻擔心發生什麽事情官丢了,命也保不住。
韓雪青這拒絕的話說的一字一句,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幾個朝中大員,都瞪着眼看着韓雪青這個布衣,懷疑是不是高興傻了,女皇主動邀請,居然還拒絕。
也有人可憐韓雪青,拒絕了女皇無論如何恐怕都沒命了。
韓雪青呢豁出去了,反正她不想做官。
這個女皇如果不是昏君就不應該強人所難,強扭的瓜并不會是甜的。
下一秒,女皇舉杯看着附近的臣下。
“好,朕不強人所難,賜酒。今夜宴望諸位愛卿都盡興。”
韓雪青只覺得身邊女皇走開了,有人遞過來一杯酒給她,讓她喝,說是女皇賞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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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就送她走。
走?
去哪兒?
真的是昏君要毒酒了結自己?
周圍優美的琴聲響起來,大臣門杯籌交錯好不熱鬧,沒有了女皇的關注,也不再有人關注韓雪青。
韓雪青在角落仿佛被遺忘,大家都在快活,只有她此刻獨自面對着生死的未知的恐懼。
究竟是否是毒酒。
總不好明着問這個宮人,到那個時候就是懷疑女皇陛下,無論如何都會沒命的。
不能問……
韓雪青努力冷靜,一邊送酒的攻宮人把酒杯拿的更近,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陛下賞賜的酒,沒有不喝的道理,要韓雪青快點兒接過。
如今也沒有其它辦法,韓雪青一仰頭幹脆喝下。
她不信她就這麽容易死了!
“随我來吧。”
嘴裏一種類似葡萄的香甜彌漫在口腔,韓雪青喝過後發現口感很像葡萄酒。
被宮人領着往外去,“你命好,女皇陛下龍顏大悅,賞賜這酒水,可知是什麽珍貴物。”
宮人見韓雪青一直不言語,只當韓雪青沒有見識,遂又道出實情,“是西域貢的葡萄酒。”
原來不是毒酒,真的是賞賜,韓雪青心總算放到肚子裏,下了樓閣金碧輝煌的大殿外面風雪聲隐約傳來,韓雪青着急加快步子。
蘭晴還在家裏等着她,說不定這會兒着急死了。
韓雪青着急腳下的路一個沒注意似乎撞到一個人,韓雪青忙道歉,眼角餘光是錦繡的衣裳,想來是什麽貴人,韓雪青不想沖撞忙和宮人一起垂頭。
“你什麽人!敢沖撞我家夫主?”
“夫主,您沒事吧?”
“哪裏撞疼了?”
……
一個尖酸的男子嗓音在耳邊,韓雪青一句話不反駁。
似乎聽到那個貴人說了什麽,很快人似乎走遠了。
韓雪青這才擡頭,走了一步覺得不對勁回頭看去,只看得到倆個背影。
其中一個很熟悉,似乎哪裏見過……
“看什麽,快走吧。”韓雪青身邊的宮人提醒。
韓雪青忙應了一聲,跟上步子卻還是好奇,“敢問您,剛才的那位貴人是?”
宮人,“刑部韋大人的正君。”
韓雪青沒在意,宮人很快給她蒙住了眼睛。
韓雪青再次坐上一輛馬車。
深夜,大雪中韓雪青回到家裏。
“晴兒?”
韓雪青一進屋就尋找蘭晴,結果沒有找到。
剛要出去就看到凍的哆嗦的人從外面進來,一下撲到她的懷裏。
“妻主你去哪兒了,我出去找你好久都沒找到。”
韓雪青想過她鬼門關走了一趟,又怕吓到小夫郎。
“女皇召我,神物顯靈了。”
她吻了吻人的額頭。
“沒事的,我們歇息。”
“繼續圓房。”
“嗯!”
圓房進行到一半被打斷,現在再接上韓雪青的心髒咚咚的直跳。
……
第二天韓雪青迷迷糊糊醒來,一醒來就想起來昨天晚上的畫面,昨天真是驚心動魄的一天,從宮裏回到家裏,她和小夫郎繼續未完成的圓房。
過程怎麽說算順利的吧,韓雪青自覺她的經驗是不多的,抓抓頭發韓雪青起身。
沒想到床榻上的人動了動身子,這是被她吵醒了。
“晴兒?”
“妻主……”
蘭晴才剛剛醒來,昨夜他睡的很晚直到現在還很困。
睜開眼就看到韓雪青,慢慢坐起來下榻。
“妻主,我去做早飯。”
赤腳下的地蘭晴心裏想的這件事,綠竹不在就只有他給妻主做飯了。
“晴兒,你歇歇我去做。”
韓雪青看到忙把人抱回去床榻,“你再睡一會兒。”
“不妻主……不……”
蘭晴掙紮着想要起來,不過真的乏困的很,加上昨夜初次身子又酸痛的很。
幾番後居然在韓雪青懷裏睡着了,韓雪青無奈把人當下。
菜粥,昨天小夫郎做的小酥肉還有到酒樓買的鮮菇湯還有其它幾道招牌菜。
快中午的時候,蘭晴才醒來。又忘記穿鞋赤腳出了屋子,昨夜的雪下的很大他才發覺他太着急尋找妻主,鞋子也沒有穿。
一股香味從花廳傳來,越來越近。蘭晴扶着門框就發現熟悉的身影。
韓雪青提着食盒進屋後就立馬回身把房門關上,扭頭發現小夫郎正看着他。
“又不穿鞋子。”韓雪青想着那雙小腳她昨夜握過,現在直接露在空氣中。
或許是受了涼的緣故,那白嫩的小腳指頭都蜷縮起來了。
韓雪青看的心疼。
“晴兒你哪兒也不要去,就在屋子裏洗漱,這是早飯。”
看着蘭晴怪怪的聽話,不出去在屋子洗漱。
洗漱完就真的在屋子的屏風讓的小幾上吃起晚飯,韓雪青想了想,“晴兒,一會兒我估計得出去一趟。”
福盛酒樓的趙老板過了年就不做了,也就是說過年前韓雪青得把一切交接好。
趙老板是個慈祥的老太太,韓雪青不想讓她擔心。
蘭晴很乖吃些碗裏的小酥肉,哦,這是他昨天做的,也好好吃。
“妻主,你去吧不用陪我,綠竹明天應該就回來了。”
韓雪青嗯一聲,忽然聽到那個嘆口氣。
邊吃飯邊嘆氣可不好,韓雪青忙問,“怎麽了晴兒?”
難不成,不高興她出去不留下配他,又不好意思說?
韓雪青如此猜測。
蘭晴說出心裏去想,“這麽冷的天,我們這麽幸福,這麽暖和的吃飯,也不知道宋子期他怎麽樣了……”還是否活着呢。
蘭晴咬了下筷頭,又小小嘆口氣。
說到這個,韓雪青若有所思。
“晴兒,昨天我似乎看到宋子期了。”
韓雪青有些不确定。是真的不确定。
蘭晴一喜,飯也不吃了著放下站起來跑過韓雪青身邊,“妻主妻主,你在哪裏看到的宋子期?你昨天怎麽沒有同蘭晴說?”
蘭晴一串兒的問題,韓雪青安撫的摸摸人的手背。
“晴兒是在宮裏,我也不确定。”
聽那位宮人說是什麽刑部大人的正夫,她當時不小心撞到人家,頭都沒擡。
只不過人走了,擡頭看了眼背影,就那麽一下覺得有些熟悉。
又想不起來哪裏熟悉,剛才聽到小夫郎提到宋子期這個人,這才恍然昨天宮裏那個「貴人」背影很像宋子期。
可結合實際情況,宋子期對京城根本不熟悉一到地方就和他們分開,就不見了。
現在一個男子家說不定過什麽苦日子,性命在不在都倆說。
畢竟從前村子的時候常被秦家虐待,身子本來就不好,獨個兒人生地不熟更是如何生存?
很難啊……
這些都是韓雪青自然而然的猜想。既然如此宋子期又怎麽可能和宮裏的貴人扯上關系。
“約莫是認錯了。”把這些和蘭晴說過,韓雪青這麽認為。
蘭晴也如此認為略略失落,很快吃完了早飯,韓雪青把食盒收了,想着去酒樓見趙老板,為了鄭重又換了身衣裳。
是最近置辦的新衣裳中的其中一件兒,韓雪青也打算給蘭晴置辦衣裳。
不過布店的人說,過不久有西域傳來的料子,男人家又不比女人,得方面量身,韓雪青就想着過幾天帶蘭晴去買新料子。
換了衣裳,韓雪青保證中午回來吃飯,很快出門。
已經雪挺了,不過出門時候韓雪青自救帶了一把骨傘預防風雪,她現在可沒有塑料小紅表了,唉。
福盛就投,韓雪青一到就被夥計劉夏帶到二樓的單獨的屋子,趙老板早就等候。
看到韓雪青過來起身迎接,倆人坐下喝了茶水開始談正事。
“總賬對完了,就交接的差不多了,年前趙老板您就可以安心的回老家了,您還有什麽要交代我的。”
“韓家女郎,你做事認真,看得出來是做生意的料子,這家酒樓老兒我經營這麽久,也有了感情,交給你我很放心,這裏很快就是你的了,我只有一句話。”
“誠信經營,生財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