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威脅

商靳深掃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商夫人,不由有些煩躁,他媽這人,恃強淩弱,對上滿懷心機的劉憐,不吃虧才怪。

他一向很厭惡女人心眼多,比如劉憐,也比如使計嫁給他的季妍。

“打電話就是讓我回來看戲的?”這話,是對着商豫南說的,商靳深懶得替商夫人出氣,厭惡心眼多的,也不喜歡像他媽這樣沒腦子,胡攪蠻纏的。

商豫南板着臉:“看看這個家都成什麽樣了,連辦個家宴都不能安生。”

家宴?商靳深諷刺一笑,往四處看了看,既然是家宴,那商裕安也來了?

他眼色有些陰暗的往樓上看去,季妍壓根不知道商靳深已經回來了,她惱怒的看着堵在她門口的商裕安。

“讓開,商裕安,這裏是商家。”她警告的看着商裕安,絕對不能讓商裕安進來客房,到時她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商裕安一臉受傷之色,關心的望着季妍:“給我看看你傷在哪裏了?我給你特意帶來了藥膏。”

“不需要,你趕緊走。”

“妍妍,你明知道我的心意,我都是為了你好,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拒我于千裏之外?”他痛心道。

季妍看着這個僞君子,假情聖,內心無比唾棄。

“商裕安,甜言蜜語你拿去哄季瑰吧,我不吃你這套,聽着我都覺得惡心。”曾經,她也沉浸在他的愛語中無法自拔,可現在,她只想吐。

“妍妍……”

“會情人都會到我的地盤上來了?季妍你可真能耐。”

季妍突然臉色發白的看向商裕安後面的商靳深,心裏暗道她怎麽這麽倒黴?又撞到槍口上了。

“商靳深,不是你想的那樣,”該解釋的,她還得開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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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的,是哪樣?”他邪魅的看着季妍,語氣中的冷意直刺到季妍的內心深處,她苦笑,也對,商靳深根本是不信任她的。

“大哥,我只是給大嫂送點藥,”商裕安又變成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送藥?呵呵,是不是順便再給她塗藥?她傷的,可是全身呢。”商靳深冷冽的盯着商裕安,商裕安被他看得心裏猛跳,沒再多說什麽,趕緊繞商靳深下樓。

走廊只剩下商靳深和季妍倆個人,季妍如等死之人一樣,低頭站着不動。

“這次是卧室門口,是不是下次我就能捉奸在床了?”

她猛地擡起頭,緊緊盯着商靳深,倔強的抿着小嘴。

商靳深似是饒有興趣的看着她,說出來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殘忍:“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弄個古代的那什麽貞潔環給你帶上?”

季妍閉眼,被羞辱也只能承受。

他眸色陡然一冷:“季妍,要是讓我知道你膽敢跟商裕安有什麽的話……”後面的話他沒說完,但季妍知道那是商靳深無言的威脅,比不說更可怕。

“你放心,那個男人我看着都惡心。”商靳深不威脅,她也不會和商裕安有什麽的,他不信,她做出保證又何妨?

不過顯然她的保證讓商靳深滿意了,他收起了渾身散發的冷冽氣勢,滑着輪椅從他的專屬通道下樓。

季妍有些不敢置信,商靳深居然這麽輕易就相信了?他不是,根本就不信任她的嗎?一時間,心裏又開始複雜起來。

商靳深或許不會真正信賴季妍,但他自認能掌控季妍,繼而只要她乖乖的聽話,他也就不會計較。

也不知是不是商豫南的威壓,最後這‘一家人’還是坐在了一張飯桌上,連季妍,都坐到了商靳深的旁邊。

商夫人臉色最難看,瞪着劉憐,連季妍的存在都被她忽視了,以往只要季妍一上桌,商夫人就會開始挑刺找麻煩的。

劉憐看了一眼季妍,似是而非的無心道:“姐姐真是好福氣,季妍可是個乖巧的好媳婦呢。”

季妍握住筷子的手一緊,看着劉憐。

劉憐也不怕沒人回應,自顧自的說:“裕安呀沒福氣,季妍這孩子我也喜歡的緊,不過呀,到底還是做了商家少夫人的好。”

商夫人惱怒至極,連帶瞪了一眼季妍,這個兒媳婦不但不能讓她引以為榮,反而是視為恥辱的存在。因為,季妍也不過是季家的一個私生女罷了。

季妍知道劉憐不喜歡她,但她沒想到劉憐會大膽在商家出言挑釁,拿她借題發揮。她看了一眼身邊面無表情的商靳深,按耐不動。

劉憐輕視的掃了一眼季妍,她嫌棄不已的女人居然傍上了商靳深成了商家少奶奶,未來也極有可能跟她兒子裕安争家産,這讓她如鲠在喉。

“商家只有一位夫人,也只有一位少夫人,”商靳深不緊不慢的開口,平靜無波的看了一眼劉憐,那黑眸中似乎有一只潛伏的野獸,讓劉憐瞬間動彈不得。

季妍适時的遞過手帕,商靳深接過後慢條斯理的擦了一下嘴,看向商豫南:“以後別把什麽不三不四的人往家裏帶。”

話輕輕的,卻殺傷力極大,這不,劉憐和商裕安頓時都白了臉。

商豫南則皺眉道:“這是你弟弟。”

“呵,我可沒有什麽弟弟,您在外面有多少種我不管,別跑到我面前來礙眼就成。”商靳深雲淡風輕的話讓商豫南也變了臉,商豫南沉着臉看着他桀骜不馴的二兒子,哪怕再生氣,也頗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對于這個二兒子,他有私心,商靳深經商手段陰狠果決,素有‘商閻王’之稱,這讓他這個做父親的與有榮焉,把商家交給商靳深他也能放心。

可就是這個能力太強的兒子讓他掌控不住,這才生了怨氣,轉而提拔商裕安。但說到底,他都不會為了劉憐或者商裕安去開罪商靳深。

商夫人這才面露得意,高高在上的撇着臉色青紅交加的劉憐,嘲諷道:“有些人最好認清自己的位置,別妄想什麽不該得的。”

劉憐蒼白拉着商豫南的胳膊:“老爺,我……”

商豫南警告的掃了劉憐一眼,威嚴道:“過好你的日子就行了。”劉憐這女人的野心他哪會看不到?不過因着她柔軟多寵愛幾分罷了。

在韓秀蘭面前護着劉憐還無所謂,真因為她得罪韓家,得罪商靳深,卻不劃算。

劉憐心徹底碎了,什麽有求必應,什麽獨寵一人,都是些虛的。

商裕安垂着眼,看不清他的臉色,這些事實他看的清楚,也就是他媽那個女人,把貪心擺在臉上,玩弄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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