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住一起?]

柳君依小聲輕呼了一下,笑着說道:“這節目參加的值了,竟然還能跟許程禺一起,穩爆啊。”

“可以歇歇腦子,不用想着怎麽給節目組制造話題了,有許程禺這收視率不就穩了。”周克溫調侃道。

就連昝青薇,都湊到顏維的耳朵旁小聲的嘟囔着:“真的太帥了,我之前就超級迷他演得《斐山紀》,維姐,你說下了節目我能去要個簽名嗎?”

顏維煞有介事的搖了搖頭,“不建議,萬一以後合作了,再有人說你暗戀他怎麽辦。”

昝青薇老老實實的縮回了顏維的身後。

大家因為許程禺的到來而引起了一波小轟動。

等到安靜了下來,沈堂春開了口:“老爺已經在後面候着各位多時了,去見老爺之前,還請各位先把自己塵時的記憶找回吧。”

沈堂春說着,就有小厮從後面擡出來了一個紅木雕花的镂空元寶瓶,開口處僅僅小碗大小,放置在大堂的正中間。

“女性屬圓,男性屬方,當然,咱們有願意反串的,更可以任意取物,來請諸位抽取自己的身份象征吧。”

大家互相對視了一下,算是看明白了這其中的幾點配置。

沈堂春應該就是大家之前看到的故事提要裏的管家季伯,大家現在要做的就是抽取身份。

那許程禺?

顏維不由得将目光向他看去。

少年負手而立,一身棕咖色的純羊毛西裝,裏面內搭了同色系的馬甲和領結,像是民國初期留洋歸來的富家公子,眼眸清冷,注視着大堂內的所有人。

感受到顏維向他看來,迎了目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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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維迅速把目光挪了開。

大廳裏,大家還在互相客氣着誰都不好意思第一個去抽取,最後還是柳君依,笑着一邊指着大家一邊向前,把手伸進了瓶子內。

“你們啊,扭扭捏捏的,是不是怕瓶子裏有什麽機關,都不敢第一個啊。”

說着,取出了一個木質的球形盒子出來,圓潤精致,輕輕一旋就打了開來,裏面是一枚金色的雕刻着名字的鎏金嵌絲胸針。

精致秀氣。

“從今個起,我就是薛晴了。”她笑着把胸針別到了胸前的衣服上。

有了柳君依的牽頭,大家也就都陸陸續續抽取了自己的身份。

周克溫作為除了許程禺外年紀最小的男性,卻抽了薛朝這個角色,唯一有兒子的,引得大家哈哈大笑,直說這不論誰抽了薛可仁,管他叫爹,可就讓他占了大便宜了。

這玩笑剛開着,段培志就抽了薛可仁,一時間大家笑的更興奮。

段培志今年已經四十八歲,除了沈堂春。絕對算是全場年紀最大的嘉賓,當下要管24歲的周克溫叫爹,一時間明明是個詭異的探案綜藝,變成了搞笑片場。

楊澤年抽了薛晟,跟柳君依從姘頭變成了父女,明子姍抽了薛凝,顏維最後壓軸,看到昝青薇抽了薛可卿,就知道自己肯定是這沈三姨了。

當下拿出來,果然就是。

原定的人員名冊上就是八個人,如果沈春堂就是沒有官宣的第八人,那許程禺?

所有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他。

許程禺手背向後,直身挺立,沉聲道,“我是負責薛老爺子遺囑的律師沈承。”

繼而話語一頓,又加了一句,“同時也是沈三姨早年在老家時留下的兒子。”

顏維瞪大了眼,這是搞什麽?!

“艹,有意思了。”楊澤年大笑着,一句話道出了大部分的心聲。

故事的沖突點,終于來了!

周克溫湊在顏維的耳邊,笑着調侃她:“可以啊老顏,頂流大兒子,綜藝結束你就是女頂流了。”

“滾滾滾,”顏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滿腦子都被這個橫空出來的大兒子給雷的外焦裏嫩。

當初光顧着考慮連靳是否會參加這個綜藝,怎麽也沒想到,許程禺這個咖位的,竟然也會來。

可不應該啊,那晚MGe盛典的時候,尹傳明還跟她說,許程禺最近被導演扣在劇組裏,半天假都不給。

他煞費苦心,用了各種套路,最後把參加人員名單和流程扔過去,才換了他點頭。

他竟然還有時間參加這種全封閉綜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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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堂到底是專業演員出身,此刻依舊是老管家的作态,不卑不亢,颔首對一衆人說道:“還請各位少爺小姐随我去後院見老爺吧。”

薛家老宅的原身應該是三水鎮某個商賈大戶的私宅,風水配置都是旺財的設置。前庭後院的裝潢擺設,無一不透露着貴氣。

薛老爺子的房間在內院的主卧,偌大的雕花紅木雙人床,躺着個一看就微弱病重的老人家。

一行人走到了床邊,周克溫作為大哥,率先帶頭喊了一聲:“爹”。

到底都是專業演員,饒是心裏憋了笑,卻也都跟着喊了起來。

“咳咳,好好,都來了,今天把你們叫來,是想說說這遺産的事情。”

“咳咳,我這身體你們也看到了,怕是就這幾天了,薛朝啊,你去把旁邊的木匣子取來。”

周克溫聞言順着薛老爺子的指示,把放在床頭上的一個檀木匣子取了來。

只見周克溫開了匣子,從裏面取了一張泛黃的紙張出來,只是……

“父親,這是空白的。”

“什麽?”薛老爺子聞言睜大了眼睛,一口氣喘不過來,憋得一張臉通紅,眼睛惡狠狠的掃視着他的子女們,然後使勁拍着床邊,“畜生,畜……生!”

最後一句話,薛老爺子倒在床上,頃刻沒有了呼吸。

第一個npc亡。

就在衆人還處在震驚中的時候,顏維的耳機裏響起了這樣一段話。

“這個老東西終于死了,也不知道是誰偷走了遺囑,不過沒關系,他死了,這家,我是一定要掌握在手裏的。”

顏維瞬時了然,原來之前節目組讓全程佩戴耳機的意義在這裏。

當下顏維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身子搖曳着走到床邊,甫一跪下,回頭時,淚眼婆娑。

“老爺,怎麽就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了,這要讓我們怎麽活啊。”

“凝兒還那麽小,都沒有成家,你這遺囑不明不白的,我們不讓人欺負死啊,老爺,你快醒來啊,老爺。”

越哭越深,倒當真像是死去了摯愛之人。

而此刻,所有人的耳機裏,都有了第一段屬于自己的內心故事。

周克溫最先沖了出來,一把就把顏維拉到了一旁去,跪在了薛老爺子一旁,假意抹了一把眼淚,“父親,您死的冤啊,一定是這個女人,裏應外合,盜走了真正的遺囑,您是想把薛家留給我的對吧。”

楊澤年這時候走了出來,帶着一抹假笑,“大哥,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父親一直是我照顧着,您這些年不在家,是不知道現在薛家的情況了,這遺囑啊,一定是我的名字。”

明子姍雖然跟顏維有過不大不小的矛盾,但當下卻入戲的快,瞬間跪坐在了顏維的一旁,指着周克溫和楊澤年痛訴道:“我跟母親兩個在薛家任勞任怨了十五年,你們做了什麽?坐享其成,花天酒地,敗光薛家的家産,就這樣,你們覺得爹可能把遺産留給你們嗎?”

一時間場面混亂,大家戲瘾發作,這種沒有臺本全靠自己的機會可是難得的少,戲精們上了身,這情節就精彩的很了。

直到最後一群人演的戲無可演,倒在一起哈哈大笑。

就連薛老爺子的扮演者都睜開了眼睛,指着一群人笑着說道:“真的是不瞑目啊不瞑目,一群白眼狼光想着我的錢,你們也不先悲傷一下爹沒了。”

大家更是笑慘了起來。

就連一直沒有參與進來的許程禺,都環抱着肩,淺笑着靠在後面的紫檀木屏風旁。

節目組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有真有假,虛虛實實,這樣剪輯出來,既可以做出一版純劇情版,供喜歡探案游戲的人看,也可以做一版綜藝版,供喜歡藝人的看。

“各位嘉賓辛苦了!感謝大家的精彩表演,想必大家都累了餓了,一會兒會有傭人帶領各位去各自的房間,大家的行李已經都被安置妥當,每個人的故事都已經發放到了大家的手機上,還請注意,我們是民國題材綜藝,大家在白天錄制時不可以攜帶手機哦。”

“八點,我們将會在院內用餐,先請各位好好休息。”

“哦,不好意思,最重要的一點忘了,除了我們抽簽決定的七名嘉賓,另外一名嘉賓是混跡在npc中的,還請大家自行辨認。”

導演的聲音從門梁上隐藏的一個擴音器中傳出,這不正經的解釋方式,加之剛才瘋狂的表演,徹底讓整個節目變成了搞笑綜藝。

“什麽意思,就是說許程禺和沈老不一定誰是嘉賓嗎?”段培志問道。

“此問題與劇情內容有關,請各位嘉賓自行探索。”

“艹,太陰險了這個節目組。”楊澤年轉頭看向許程禺,笑着問道:“小禺,你是嘉賓嗎?”

許程禺輕笑着搖了搖頭,“我是簽了合同的,楊哥,這我可不能說。”

楊澤年又把目光投向了沈堂春,還沒等開口,沈老就笑着拒絕了他。

“你覺得我可能告訴你嗎?”

瞬間,大家再度哈哈大笑,但也不甚在意,坑已經那麽多了,再來一個兩個的也無所謂。

于是跟着自己的傭人回了自己的房間。

顏維的身份因為是管家姨太太,原本房間在主院內,但因為剛剛發生了“命案”,所以自行搬到了離主院最近的偏院大屋內。

走着走着,顏維突然覺得不太對勁,轉頭就看到許程禺插着口袋,跟在她的身後。

顏維擰着眉問道:“你的領路傭人那?”

許程禺示意了一下顏維前面的人,附身向前傾了傾,直撲撲的看着顏維的眼睛,輕聲說道:“母親,我是你的兒子,當然要跟你住一起啊。”

顏維當下內心暴擊,只有一個想法。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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