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關系暴露
☆、關系暴露
其實他沒君卿說的那麽神,只不過他在上次吃了一個大虧以後,派人調查了易恒公司而已。
易恒公司這幾年在國外發展的這麽快,有它自身的原因。易恒公司的幕後指導人眼光很準,投資的項目,幾乎全部獲利。更重要的是,那些不願意和他們進行融資的公司,都受到一定程度迫害或者威脅,比如當時的墨魚公司。
這些曾經被易恒融資的公司,顧臻用幾個月的時間,找到它們的創始人。并秘密簽署聯名文件,只要易恒敢再次露出它的狐貍尾巴,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顧大公子最大的容忍限度是輸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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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姚書墨參加學院油畫大比的日子。這一段時間,除了分出時間睡覺,吃飯,想顧臻,其他的時間他都在狂練油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他特招時的畫作還貼在C大美院的優秀畫作工作欄上展示,他也不敢放松警惕。
比賽場地裏,每個學生的距離相隔一米,書桌上擺着提前準備好的畫板,投影儀上放着比賽要求。而這次的題目是‘愛’。
姚書墨揉亂一頭卷發。他的頭發,在前幾天被學校附近的理發店剪得很碎。他恨死了那個理發店老板!他是要剪短,不是要剪碎!現在真沒型!
他把其他心思放下,思考了一會,才開始下筆,他想畫出‘小愛’,而不是‘大愛’的意境,這對作畫者的要求更高。
幾個小時過後,姚書墨揉着用力過度的手臂,踏出比賽場地。
等他一走出來教學樓,聚集讨論的一群同學,把視線轉向他的頭發,然後忍笑的厲害。
他想哭!
李強正好從另一個比賽場地出來,他興沖沖的跑向姚書墨,一身摻精帶肥的肉,随之抖動。等他沖向姚書墨跟前,他上前拉起姚書墨的衣擺,開口說道:“今天的題目好難!我都不會,你呢?感覺怎麽樣?”
姚書墨淡定的從身上扒開李強,用更淡定的語氣說道:“還好。”
這時,結束比賽的吳磊從兩人的身後走出,他上前拍拍李強的肩膀說道:“你離書墨遠點,沒看到其他人看你的眼光都在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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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強後怕的摸摸胸膛,他忘記了姚書墨在美院的受歡迎程度。被這些眼神淩遲這麽多次,他怎麽能還敢近男神的身!剛剛他好像還拽了姚書墨衣角,嘤嘤嘤,現在以死謝罪還行嗎?
李強用飽含熱淚的眼神看向吳磊,他相信吳磊能帶着他從這些傷害值破表的眼神中突圍。他現在已經被攻擊的只剩一格血量。
吳磊看着全身上下除了一雙眼睛比較溫潤的李強,無奈的帶着他離開,這小子用這雙眼看着他的時候,真是忍不住就想幫他!
姚書墨看着做小媳婦狀的李強被比他還瘦弱的吳磊拉走,就一臉驚呆的表情。難道在他準備比賽的時候,這兩人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一臉你們都欠我錢的王橫毅,也從教學樓走出,他慢慢的跟在姚書墨的身後,引來路人的強勢觀望。李強和姚書墨站在一起絕對是一幅不協調的印象派畫作。而和姚書墨處在一個畫框的王橫毅則是完美油畫裏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盡管王橫毅的臉黑的徹底,但是長相精致的他,還是讓過往的女孩子忍不住看一眼又看一眼。
王橫毅重生以來成立的公司,最近頻頻受阻,又加上對顧臻的求而不得,他對姚書墨的嫉妒已經快壓不住,此時他看向姚書墨的眼睛,已經是一片蔓延的黑色,裏面的黑暗已經侵蝕整個眼球。
姚書墨轉身邀請一直跟在他身後不遠的王橫毅,他沒想到會看到對方來不及收回的滿眼恨意。這在他的那一群貪婪的親戚眼中經常看到的眼神,他熟悉的很!他和經常不在宿舍的王橫毅關系并不近,那他有什麽值得他恨的呢?!
王橫毅的嘴角扯出一縷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那恨意只是姚書墨的錯覺。他跟上姚書墨的腳步,不經意的開口:“怎麽了?這麽吃驚的看着我?”
姚書墨把剛才的疑問放在心裏,他要再觀察觀察,也許是他看錯了!他裝做毫不在意的樣子開口:“沒事,就想着你怎麽一直跟在我後面,咱們可以一塊走啊!”
兩人各懷心思的回到宿舍,姚書墨樂呵呵的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王橫毅在确定這兩天都沒課後,匆匆離開。
***場景轉換線***
君卿穿着深藍色大衣,裏面是淺藍色的襯衣,下面搭着調和兩色的休閑褲,亮眼的裝扮,讓他從眉眼,亮了起來。
顧臻從座位上起身,到辦公室門口等提前通知他迎接的君卿。看着一身騷包打扮,不斷向秘書們放電的好友,他無奈的扯了扯領帶,這小子已經不怕父親的眼線了嗎?為了不讓自己的眼睛受到傷害,顧臻決定多找點事讓好友做!
君卿一進辦公室就把自己埋在溫暖舒适的沙發上,剛一路放電,真是累的厲害,現在急需補電。
顧臻看着不顧影響,軟成一堆泥的好友,說道:“易恒的事已經解決,你來找我有什麽重要的事?”
君卿懶洋洋的開口:“小爺最近為了你新公司的事,忙的腰酸背疼,就不能來找你抱怨一下?”
顧臻無奈的看着越活越幼稚的好友,都不知道這人是怎麽考上全球排行前列的歐洲工商管理學院!他上前幫好友倒了一杯茶,說道:“行了,說吧,來的目的是什麽?”
君卿萎靡的臉一瞬間璀璨,他笑嘻嘻的說道:“咱先去琉璃扇吃中午飯,然後去美院找你的小男友!”
顧臻就發現這好友最近真是太閑!閑的開始打歪心思。他走回老板椅上坐下,對着一臉期待的好友說道:“吃飯可以,去看姚書墨不行!”他最近都沒見他的機會,連他的消息都慢慢斷了,怎麽能讓人去見!
君卿知道顧臻怕顧爸發現,就沒在此事上糾纏,以後他們見面的機還會有很多,不急于一時。
中午的琉璃扇客人還不多,‘偏居一偶’的包廂本來就在院子的最裏面,現在安靜的只能聽到寒風肆虐的聲音
君卿脫下深藍色的大衣,放在木質的衣杆上,慢條斯理的開口:“最近易恒公司已經撤資回了美國,墨魚也已經在C城站穩腳跟,我的任務也已經完成,最近真是閑的狠啊!”自從顧臻告訴他這裏的保密性極好,兩人就經常在這裏談事情,畢竟顧宅也安插的有顧爸的人。
顧臻沒想到好友還是一個工作狂,和他想讓這人忙着的想法不謀而和,他裝作不經意的提起:“最近顧氏集團的股份,我還差16%,那些個大股東真是不好應付!”
君卿一聽,立刻應承,“你明天讓吳秘書把他們的資料送來,我保證一個月內,幫你拿到這16%的股份!”不是說君卿沒腦子,被顧臻牽着尾巴走。他為了幫助唯一的好友,向來義不容辭!
在送去這些股東資料的同時,顧臻送給君卿一張沒有上限的銀行卡,這個賬戶是他拿學弟的身份證注冊的,他和君卿都不适合有大額的轉賬。
最近秦管家對顧爸的調查越深入,了解的內容越多,他沒想到老爺竟然和嚴奇之間有着不為人知的關系。他都不知道是該告訴老爺子,還是告訴少爺。老爺子年齡大了,會不會因為受到太大的刺激出事?因為老爺子的身體和即将到來的生日,思量過後的秦管家決定告訴顧臻。
下班回家的顧臻,吃過晚飯,按時到書房處理工作。秦管家敲門進入,他把手裏的信封放到書桌上,在顧臻詢問的眼神中開口:“這裏面是最近跟蹤老爺時拍的照片,您看了就知道什麽意思。”
顧臻打開信封,照片上的人物都是父親和嚴奇,地點都是在顧爸的高級公寓。兩人的動作透着若有如無的熟稔,嚴奇搭在父親肩膀上的手,透着占有和強勢。他懂嚴奇看向父親的眼神,那是一種撲捉到獵物的興奮感。他沒想到父親和嚴奇是這種關系,那父親怎麽還會阻止他和姚書墨呢?
顧臻對着一直默不出聲的秦管家說道:“爺爺生日就在幾天後,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我相信你明白!”
顧臻把照片撕毀,看着這些碎片在花瓶裏燃成灰燼,他用手帕擦掉手指不存在的痕跡,繼續說道:“這個嚴奇是個狠角色,你的人在跟蹤的時候,一定要非常小心!下一步查清嚴奇和父親是怎麽走到一起,還有為什麽父親反對我和姚書墨在一起!”
顧臻應“是”躬身離開書房。
顧臻放下需要處理的公務,起身來到窗戶邊。各色的山茶花,在白色的雪中開的豔麗,模糊了他的焦距。他壓下心中起伏的驚訝,讓心跳在雪色裏一點點安靜。也許在嚴奇的幫助下,他根本鬥不過父親,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只要他抓住這個軟肋,他就不相信他鬥不過父親,鬥不過嚴奇!
夜裏十點,偷偷露出尾尖的月亮,調皮的在夜空中翻身。顧臻的腳走在花園的雪地裏,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把身體平躺在一片沒有痕跡的白雪上,讓冷意侵蝕。他以為已經是勝利在望,沒想到又出了這麽大的變數!他還要多久才能和姚書墨在一起?
被身體暖熱的雪水,浸透顧臻黑色的棉質睡衣。他睜着眼看閃亮的星空,看調皮的月亮,不管已經冷透的身體。
山茶花花葉掉落的聲音,在夜色中成了動人的旋律。顧臻突然想起,姚書墨的卧室還沒放上他親手剪的山茶花。他拍掉身上沾染的雪花,走近開的最美的山茶花,減掉它們美麗的枝桠。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