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易感期?·?

“真是瘋了……”

游沐青走在路上,保留着不可思議的神色,她捂着後脖頸的腺體,少有的有些抓狂,對着旁邊一步一步走得穩實的Omega低聲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

簡衡星淡淡看她一眼,端的是貴氣優雅:“你躺那兒又不願意動,我替你代勞而已。”

游沐青被氣笑了:“誰說我不願意動了?我剛要動的時候你那針就過來了!”

時間回到不久前,就在游沐青躺在簡衡星身下準備調轉體位的時候,簡衡星把手往她脖子後一摁,一根長長的中空銀針伴随着游沐青“啊”的叫聲從Alpha的腺體中抽了出來。

那根銀針是特殊的容器,可以裝載信息素。簡衡星當即把從游沐青那裏壓榨出的信息素就往脖子後面注,那一臉漫不經心看得游沐青都心裏犯怵。

這個Omega太恐怖了。

信息素活生生從腺體中抽出的疼痛非常人所能忍受,尤其對于Alpha來說,他們退化的腺體根本就不能接受這樣的逆流。

游沐青覺得自己在簡衡星手下沒死真的是個奇跡。

“不用擔心。”簡衡星慷他人之慨,非常正經,“如果你出了事,下半輩子我負責。”

游沐青忍不住翻白眼:“那我不如幹脆死掉,免得讓自己下半輩子繼續遭罪。”

簡衡星肉眼可見地冷了臉,他眯起眼:“我再給你一次修改說辭的機會,當然,你可以繼續以上說法。”

游沐青嗤了一聲,猛A無所畏懼:“當然是要你負責,給我狠狠的負責,到時候我殘了躺床上真一動不動,易感期到的時候你就天天自己洗幹淨脖子送上來給我咬,成不?”

簡衡星表情危險起來,看上去很不好惹。游沐青眉梢揚起,把人衣袍的帽子給蓋上了,末了隔着帽子使勁揉他的腦袋:“咋滴,你還想對我怎麽着?”

簡衡星一時失神被她得逞,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想去扒開她的爪子:“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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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松。”游沐青幹脆把人的腦袋揉進自己懷裏,讓他掙脫不了。

簡衡星還想再說什麽,游沐青就率先開口:“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簡衡星就要和她作對:“破喉嚨也不,破喉嚨也不。”

游沐青樂了,終究還是但心這家夥剛剛恢複的身體,把人松開,順帶把帽子摘下來。

簡衡星的腦袋被她如此蹂·躏一番,頭發變得亂糟糟的,他自己也感覺到了,皺着眉要去梳理,游沐青看他這模樣怪稀奇,沒忍住扒拉他淩亂的黑發,惹來人帶有鋒芒的一瞥。

她雙手上舉,示意自己投降,好A不跟O鬥。

簡衡星調出光腦裏自帶的鏡子整理幾下,還是不夠滿意,鏡子後又映出一個眼神散漫無所事事的Alpha,當即心中不爽,聲音夾雜了雪粒子:“我去買東西。”

不等人回應,他自己走進附近一家百貨店。

游沐青當然不會走,簡衡星的發情期算是被她帶血的信息素給鎮壓了,但保不齊再出什麽意外。再說了,發情期的Omega都很脆弱敏感……

嗯。這倆形容詞好像都和簡衡星扯不上什麽關系。

她站在原地,神游天外,亂七八糟地想着事,一會是簡衡星怎麽還沒回來,一會又是簡衡星怎麽這麽不像個Omega,一會再是剛剛簡衡星坐在她身上的時候那個嚣張的表情真漂亮……最後全部有關于簡衡星。

算了。她換了個姿勢站好,伸了個懶腰,莫名感覺心裏煩躁。

就在這時,一只冰涼的手拍了下她的手腕:“發什麽呆?”

游沐青回神,下意識回答:“沒什麽。”

她發現了簡衡星紮起來的小發尾,特意側身去看,黑色的皮筋很樸素,可是紮在這人身上就顯得高端不少:“你就是去買皮筋的?”

簡衡星“嗯”了一聲:“伸出手。”BaN

游沐青知道簡衡星估計也給自己帶了什麽,自然而然伸出手,一看就是個老伸手黨了。

簡衡星只是同樣伸出手,游沐青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掉進了手心,她收緊五指,低頭一看,是一根同款的皮筋。

“……”她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只能讷讷道:“謝謝你喔。”

我付出了珍貴的信息素,你送我一根小皮筋,真是謝謝喔。

簡衡星一眼就能分辨出她喜怒,于是勉為其難開口道:“送禮不在于貴重,在于實用。你看你天天披着那麽長的頭發,不紮起來多不好處理。”

游沐青一直忘了要去買皮筋這回事,她也不是嫌棄這份禮物,只是覺得簡衡星未免太不把她當回事了,簡直是個用完就甩的渣男。

于是她把手伸到後面想紮頭發,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一向精細的手竟然掌握不好力度,她自己扯掉了好幾根頭發都沒紮好一個馬尾。

簡衡星觀察了一會,确定她今天奇奇怪怪的,看得心煩,直接親身上手:“別動,我來幫你。”

游沐青手指頓住,她似笑非笑把手收回,把皮筋遞給簡衡星。

簡衡星身高比她矮不了多少,站在她身後細心地把一縷縷頭發分好,以指當梳,動作熟練地幫她紮了個漂亮的高馬尾。

游沐青發質很好,饒是簡衡星在這過程中也冷着臉偷偷多摸了兩把。

游沐青驚訝問道:“你怎麽會這個的?”

簡衡星在她印象裏似乎一直是短發,如果第一次就紮這麽好的話,那他還不如自己留長發。

游沐青詢問之餘思考了下,簡衡星長發……有點想看是怎麽回事。

“以前幫別人紮過。”簡衡星重新與她并肩,語調淡淡。

游沐青眉頭一凜,心裏陡然升起一陣不爽:“幫誰?”

簡衡星面無表情:“不關你事。”

游沐青突然站住了。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酒店門口,簡衡星也不管游沐青怎麽想,他剛要踏進酒店,手腕就被來自後面的大力捉住。

游沐青拖着簡衡星往上走,簡衡星被她的力度弄得暗自皺眉,但也不願意示軟,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走着,氣氛突然由之前的和諧變得劍拔弩張。

兩人的房間挨得很近,游沐青到達目的地後直接捉住人的手往牆壁上一抵,低頭剛想兇狠說些什麽,卻茫然地發現自己好像沒話說。

她想發脾氣,只是單純的想法脾氣。于是她呲着牙說:“我生氣了。”

簡衡星表情沒什麽變化,聽她這麽一說倒是擡起眼皮,平靜與她對視。

游沐青看不進去那雙漆黑的眼睛,簡衡星的眼睛顏色太暗了,甚至暗到可以屏蔽一切情緒,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她聽見面前的Omega說:“游沐青,你先放開我。”

聲音帶着安撫,沒有之前的攻擊性,游沐青愣了下,松了力道。

簡衡星雙手擺脫了她,但并沒有轉身就走,反而右手貼上了游沐青的額頭,嘴裏誘哄似的說道:“沐青,看着我。”

他這天一直感覺游沐青有點不對勁,行為上有些原始返祖的現象,比如對他的莫名占有欲。這家夥不懂事,簡衡星不能糊塗,于是他直視着Alpha幽深的眼神,問道:“你是不是易感期來了。”

易感期?

游沐青眼神恍惚一陣,自己對這方面的了解近乎空白:“是嗎?”

她知道Alpha有易感期這一回事,可是這個東西和Omega的發情期不同,對于她來說甚至影響不到什麽,因此幾乎從沒在意過是什麽日子。

只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好像……确實是這幾天到?

她低頭注視着這個大膽而冷靜的Omega,突然意識到她和簡衡星的關系已經再也純潔不了了,哪對關系純潔的A和O會如此坦然地詢問發情期或者易感期這回事啊!

于是她那越發不能思考的腦袋一熱,直接把人抗在自己肩膀上,房卡“滴滴”後,她踹開了自己酒店的房門。

作者有話要說: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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