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都給你
拿着藥膏回了房,小虎急忙關好門,把燭臺放到床邊,等着給阮阮塗藥。他以為阮阮又像上次那樣,被人禍害的屁股流血了。
從阮阮說屁股疼到現在,他一直難過後悔的不得了。阮阮在包間裏的時候沒哭沒喊,他就一直在外頭守着,要是知道阮阮又在裏頭被人那樣禍害,他就是再挨頓揍也得進去救阮阮。
阮阮脫了罩衫,只穿着亵褲趴到床裏。後頭不算嚴重,就是穴口紅腫的厲害,那個客人壓着他擺弄了一個多時辰,又把手指頭伸進去又摳又挖的,像玩弄小畜生似的折騰他。
這陣子小虎都睡在阮阮房裏,只要沒有客人留夜,倆人都一起睡,湊在一個被窩裏。
阮阮相當高興,感覺身邊終于有了個伴兒,不再是一個人孤零零的了。雖然還有山雪哥哥疼他,但是不一樣,他說不上來,反正不一樣。今天他沒讓山雪哥哥給他塗藥,同樣說不上來為什麽,就是想讓小虎給他塗,想讓小虎心疼他。
阮阮帶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故意很慢的脫亵褲,裝作很疼的樣子,一點點往下拽,好半天才把兩瓣小屁股露出來。
小虎在旁邊看的腦門都出了汗,着急,心疼,難過,以為阮阮要疼死了。等看到那兩瓣又白又圓的屁股蛋兒,沒有血,他稍微松了口氣,可繼而又恍惚的愣了神。
屋裏靜悄悄的,阮阮沒等來身後的動靜,就好奇的回頭看,見小虎跪坐在他腿邊,正盯着他屁股發愣呢。
阮阮忽然緊張起來,有種莫名的羞澀,“小虎?”他不自然的縮了下屁股,小聲的問:“你怎麽了?”
小虎這才把目光轉到阮阮臉上,傻傻的說:“你屁股,真像俺嬸嬸蒸的白饅頭。”
上回看到阮阮的屁股,他被當時的場面吓壞了,只記得那白屁股蛋兒上的血。這回沒有血,又看的仔細,他突然就想起嬸嬸給堂弟蒸的白饅頭了,圓圓的,那麽好看,聞起來那麽香,可惜他從來都沒吃到過。
阮阮聽到小虎的傻話忍不住笑了,“你是饞了吧?”
小虎又看向阮阮的屁股蛋兒,想着從來都沒吃過的白饅頭,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口唾沫,誠實的點了點頭。
阮阮循着小虎的目光也看向自己的屁股,鬼使神差的,就問了句含糊的話,“你想吃嗎?”
小虎輕輕的嘆了口氣,想也沒用,那個白饅頭他是不可能吃到了。
他沒再說什麽,輕輕扒開了阮阮的一側臀瓣,準備給阮阮塗藥,可看到那個紅腫可憐的屁股眼時,翻出來的腸肉上還帶着點點的血絲,他又皺緊了眉頭,心都跟着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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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想問阮阮疼不疼,但剛張開嘴又把話咽回去了。咋可能不疼呢,阮阮白白軟軟的小身子,哪能禁得住疼呢。
阮阮沒再看小虎,把臉埋到床褥裏,偷偷的笑。剛才小虎的表情他可看到了,小虎是心疼他呢!
這種程度的疼阮阮已經習慣了,何況小虎動作很輕,輕的像蝴蝶抖了下翅膀,他不覺得太疼,倒是有點癢。
小虎一臉凝重的給阮阮塗完了藥,又小心的把亵褲給他拉上去,然後就坐在床邊看着阮阮,繃着臉皺着眉,不知道在想什麽。
阮阮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掀開了被窩叫他,“進來呀小虎,該睡覺啦。”
“你,”小虎頓了頓,又憂心忡忡的指了指阮阮的屁股,“你在這,一直都會是這樣嗎?”
阮阮怔了怔,明白了小虎的意思,“嗯,”他扁着小嘴,難過的說:“除非有人給我贖身,把我買出去,或者等我歲數大了,沒有客人願意要,堂主就把我趕出去了。”
小虎簡直不敢想象,阮阮要是一直在這裏給人禍害,那小小的身子哪能受得住呢!
他想了想,下定了決心似的,把懷裏的十幾個銅錢都掏了出來,“給你,”他把錢塞到阮阮的手裏,阮阮的手太小,拿不下那些銅錢,他就把那只小手包起來,“往後俺的工錢都給你,你攢着贖身。”
阮阮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小虎。他的身價雖然不算高,可要靠小虎每個月的那點銅錢贖身,得攢到下輩子。但是這點錢,卻是小虎的全部家當,小虎被賣到這裏,無依無靠的,也就只有這點工錢了。
阮阮覺得手心裏的銅錢燙手,滾燙滾燙的。他搖搖頭,連話都說不出,翻轉了手心,想把錢還給小虎,可小虎不讓,把他的小手包的緊緊的,“拿好了,”小虎小聲的說,像怕招來小偷似的,“放好,別丢了。”
阮阮坐了起來,連屁股的疼都忘了,低頭看了看被小虎包着的手,又定定的看着小虎,聲音輕的如同呢喃,“小虎,”他像是被手裏的銅錢燙着了,心口都一緊,“你對我真好。”
小虎憨憨的笑了笑,娃娃臉上又凹出了深深的酒窩,“你對俺也——”話沒說完,小虎就愣住了。
阮阮也不知道剛剛那一刻自己在想什麽,反正心裏頭從來沒這麽漲過,像有一團熱氣,都頂到他嗓子眼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表達。
剛剛看到小虎的笑,他昏頭昏腦的,一個沖動就湊上去親了一下,吧唧一聲,很響亮的親在了小虎嘴上。
小虎還在不知所措的看着阮阮,毛嘟嘟的大眼睛瞪的更大了,像是不明白阮阮剛剛為什麽要突然那樣做。
阮阮抿了抿嘴,看着還在發傻的小虎,驀的就紅了臉。
中秋佳節,家家戶戶結彩相賀,街市上熱鬧的堪比過年。
這是相當重要的節慶,對世家來說更是規矩繁多,晚間的團圓家宴是所有人必須到場的。
楊烨陪着一大家子人用過晚宴,又照例同每年一樣,與父兄一起,到主院中庭,焚香拜月,祝禱祈願。
好不容易走完這些流程,楊烨望了眼逐漸升高的滿月,再也等不及了。
“父親,”楊烨走到楊父面前躬身行禮,說出早間就盤算好的托詞,“白府的公子今晚設宴,我已經應邀,這就該去了。”
楊父聽到是白府,沒做他想就點了頭,倒是楊儀板了臉,“又去和那群纨绔子弟厮混,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楊烨撒了謊,也不敢和楊儀對視,就做低頭請罪的樣子,“白兄即将成婚,此番設宴也算是私下相祝,我與他好歹相交一場,何況楊府與白府素來親和,不能不去。”
“烨兒說的有道理。”楊父對楊烨點點頭,又慈愛的拍了拍楊儀的肩背,“白家就要與傅家聯姻,與他們交好終究還是有益的,儀兒不必太嚴肅了。”
“是啊大哥,”楊瓊收到楊烨求助的眼神,笑呵呵的幫忙解圍,“今日舉城歡慶,就別拘束三弟了。”
楊儀面色稍霁,但還是看着楊烨哼了一聲,“我看你确實需要收收心了,不然早晚變成惹人贻笑的敗家子!”
上次楊儀提起議親的事,楊烨就開始憂心,此刻他又說起這個,楊烨更是焦慮。不過此時多說無益,一切還是得穩妥行事。
終于出了楊府,楊烨急着與段山雪相會,便暫時放下心中煩憂,匆匆忙忙的趕去春碧堂。
如此歡樂的一天,春碧堂自然更是門庭大開,絲篁鼎沸,各個包間無不是笑語歡聲,縱享極樂。
所有的小倌都在陪客,除了段山雪。
三樓卧房的門緊閉着,裏頭靜悄悄的。段山雪倚在後窗口,正仰望着天上的圓月發呆。
如此良辰美景,可惜不能和楊烨一起欣賞,段山雪遺憾的嘆了口氣。
早上楊烨走的時候,只說今晚要陪父兄共度家宴,沒說回來,也沒說不回來。
他知道,楊烨是不太确定,那傻人是個溫厚的性子,說不準的事,絕不會随口胡說的诓他。他也什麽都沒說,不想讓楊烨犯難。
月華清皎,夜色越來越深了。段山雪想,楊烨怕是不能回來了,那樣的世家,定是有許多禮節規矩。
段山雪又望了一會兒月亮,越發覺得冷清無趣,他合上小窗,準備早點睡下,也好打發掉這孤寂的一夜。
可他剛準備去小室洗漱的時候,房門突然就被敲響了。
“山雪,”楊烨興沖沖的聲音傳進來,“我回來了。”
段山雪頓時心花怒放,急急的拉開房門,楊烨正歡喜的站在門外。
“阿烨!”段山雪摟着楊烨的脖子就抱了上去,“我以為你今夜定是不能回來了。”
楊烨緊緊摟住段山雪的後腰,側過頭親了親他的耳尖,柔聲說着心裏話:“戶戶團圓之日,我不舍得讓你一個人。”
段山雪整個人都要化在楊烨的一片柔情裏,“阿烨,”他抵着楊烨的額頭,平日裏伶牙俐齒的,此刻卻不知該說什麽好,只情絲百轉的瞧着人,低聲的呢喃,“我的傻阿烨。”
楊烨笑着吻了吻他,提起左手的幾小壇酒晃了一下,“這是水月閣的新酒,專為中秋釀的。”他興高采烈的拉下段山雪的手,十指相扣,“走,我們也去飲酒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