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是誰你不需知道
言墨白站在浴室的花灑下,任冰冷的水從頭頂傾瀉而下,由頭皮沁入腦髓,喚醒每個腦細胞。他需要這樣的冰冷來讓自己的頭腦清醒。
可是腦海裏兩具火熱身影交纏的畫面卻揮之不散,身體又随之沸騰火熱起來。他閉眼,仰頭任冷水澆灌他的臉。
剛剛不知道要了她幾次,只知道怎麽要都不夠。明明只是意外的相遇,她送上門,他不拒絕。可是進入她的那一刻,他卻有種強烈的占有感,像是她命中注定就是他的一樣。明明毫無經驗,那刻卻感覺兩人那麽默契,那麽融合,那麽天衣無縫······簡直量身訂造!
沒有經驗,不代表一無所知。僅憑直本能的去索取,按照自己心裏所想的去做,反正,于歡愛此道,今晚,他算是無師自通了。
那種感覺并不壞,甚至是美好的,他貪戀着。
可是······他明明那麽厭惡女人,為什麽這次卻不拒絕她的靠近?
言墨白關了水,用幹淨的毛巾擦着頭發,他對着浴室裏寬大明淨的鏡子裏的自己,幽暗的黑眸沉沉,長眉緊蹙,腦子裏還是有些亂。關于剛剛發生的事,他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想多頭疼,他又懊惱起來
言墨白裸着身子,光着腳丫走出浴室。
他沒有開燈,房間裏一片漆黑。
秋意大酒店是這一片裏最高的建築,相鄰的樓房都是比較矮,所以窗外視野廣闊。皎皎月華清清冷冷傾瀉而下,融合着馬路上昏黃的燈光一起,從寬大的玻璃窗灑照進來,讓房裏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
借着微弱的光亮,言墨白慢慢的向床的位置靠近,床上的她睡顏恬靜,偶爾有不安的呢喃。
忽然腳步一頓,他光着的腳下踩到一個堅硬的物體。
言墨白彎腰拾起,是一個手機。突然響起剛剛兩人激烈奮戰的時候,似乎就是這個手機一直在振動,被他不耐的一把揮到床下去了。
本來準備随手丢到一邊的矮櫃上,可是下一刻他卻一臉淡然從容的劃開鍵盤鎖,手機的牆紙是一個笑得很燦爛的女孩,那笑很甜,很有感染力,讓他無法移開目光。
十秒鐘後,屏幕自動跳出屏保動畫,是那個笑容甜美的女孩與一個男孩擁吻的畫面······還是她主動送上的吻,帶有半強迫意味,又有點俏皮的可愛。
言墨白莫名的就感覺很不爽,覺得手機裏的那個畫面礙眼極了,畫面裏的男孩更礙眼,他恨不得拽他出來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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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床上沉睡的人,然後轉身來到角落的桌子處,打開筆記本電腦。手指快速的敲打着鍵盤,然後屏幕上就出現了電梯裏的畫面。
這段視頻來自秋意大酒店的安全監控室的主機,而想調取一段視頻對言墨白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言墨白截取了其中一個小片段,然後下載到手機上。設置好後,才略微滿意的起身,把手機放到床頭。
可是當這行為完成後,他又郁悶又惱怒,自己到底在幹什麽啊?
床上的人此時應該是昏過去了。
一種很男人的成就莫名的感油然而生,呵,首戰就有這樣傲人的成績,厲害!
他略帶滿意的去換衣服,打算出去一趟。可是剛一轉身,就聽到床上的人聲音低低的呢喃:“葉岩,別走······”聲音很細很輕,可是在這樣靜谧的空間裏,卻清晰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言墨白的腳步就頓住了,一股無名怒火騰然升起。
他忽的轉身瞪着床上的人,她剛剛叫什麽?
葉岩?
是手機裏面那個男孩的名字?
不知怎麽的,越這樣想,他就越不爽。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的怒點越來越低了。
他低頭湊到她的臉邊,嗅着那淡淡的好聞的幽香,然後修長的手指捂住她的嘴,他頭一偏,就尋着她鎖骨邊的肉咬去。
“唔嗚---”媤慕正在昏睡中,突然感覺到嘴巴被一只冰涼的手覆住,緊接着就感覺到肩膀往前的地方被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甚至能感覺到那唇有多冰涼,那牙齒有多刺骨。
她想喊,可是嘴巴被捂住。她想掙紮,盡管全身酸疼,她拼了命卻不敵身上男子的一手之力。
極致的痛楚加上呼吸困難,媤慕憋得一臉通紅,漸漸的竟有種臨近死亡的絕望。
突然,修長的手一松,嘴巴和鼻子得到解放,她立刻大口大口的呼吸。
“你,是誰---”她啞着嗓子問,帶着隐隐的哭腔。
要是現在還以為剛剛和自己歡愛的男人是葉岩的話,那她真的可以撞牆死了算了。
眼前的男人背對着窗戶,他的臉隐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可是依然能感受到那種盛氣淩人的氣息。
她突然很後悔,為什麽要去買醉呢?喝醉了不算,還把自己的處子之身給斷送了,還送給了眼前這個惡魔一樣的陌生男人。
媤慕懊惱的在心裏咒罵了一句,手指抓緊身下的床單,用恨不得撕碎的力道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往臉上招呼。叫你買醉,叫你放縱,該!
其實她還想問眼前的男人,為什麽要咬她。抓緊床單的手也竭力的克制住不往他的臉色撓去。可是剛剛那種臨近死亡的感覺仍然清晰,她不想被他暴力的弄死。她只能擡眼尋着他所在的方向望去,咬牙切齒又強裝淡定的等着他的回答。
言墨白起身,居高臨下的睨着她,縱然看不清他的臉,可是她能感覺那森然的寒光。他冷冷的笑開,潔白的牙齒帶了點點血絲,顯得更加森然可怖。他聲音清清淡淡:“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
媤慕呼吸混濁,說不清心裏的想法。只想逃離這裏,想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只想離開。他就是個魔鬼,太可怕了!
一陣撕裂的痛劃過心底,頓時淚眼迷蒙,她緊咬住自己的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言墨白定定在床前站了一會兒,眼睛只看着她鎖骨間的那個清晰帶血的牙印,完全無視她倔強的神色和滿面的淚。這樣的印記應該沒辦法去掉吧!然後才滿意的轉身去衣帽間換衣服。
媤慕看着那個黑暗中的背影,又暗罵了自己一句。雖然看背影是同樣高大修長,可是傅媤慕你是眼瞎了才會把他看作是那個人。明明差別很大好不好?
突然心裏一痛,漫天的悲涼又席卷而來。她涼涼的勾了勾嘴角,彎出一個諷刺的弧度。心想:葉岩,這算是扯平了嗎?
我們各自都背叛了原本純潔的愛情,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4乖乖等我回來
言墨白換好衣服出來,看見媤慕掙紮着起身在漆黑的房間裏找衣服,然後在地上摸黑拾起被他撕碎得不能蔽體的上衣,皺起了清秀的眉,模樣有些可愛。
言墨白沒有開燈,他帶着的隐形眼鏡是特別定制的,有紅外作用,在一片漆黑裏,依然能看得非常清晰,他的眼睛不時閃着綠光。
媤慕也沒有去開燈,她是不敢。不敢直面今晚所發生的事。直覺只要沒有看到,就可以說服自己忘記發生的事,當做一場夢也好。借由這份黑暗,隐去不敢面對的不堪回憶。
“你要去哪兒?”言墨白靠在門邊看着她的動作,涼涼的出聲。
媤慕只想着快點穿上衣服,然後走人。她現在光着的身子一絲不挂,就算藏在黑暗裏,以為什麽也看不見,可她還是被他突然的出聲吓了一跳。整個人彈回床上手忙腳亂的扯了軟被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媤慕縮在被子裏,美眸盛滿怒氣的瞪着發聲的那個方向,盡管有些氣急敗壞,很想撲上去撓他,可是她鎖骨上的傷口還痛得厲害,血的教訓迫使她克制自己,用平淡的語氣回答:“我要去哪兒你管不着,走出這個門,我們就各不相幹了。”
本來就互不相幹,只是意外的糾纏了一夜。好比兩條相交的直線,交叉點過後,怎麽樣都不會再相遇了。
可是顯然有人不這麽想。
言墨白俊美的五官在如墨的黑暗裏散發寒氣,他那雙迷人的桃花眼此時帶着笑意,卻不太真實。他輕笑着信步踱到床邊,突然彎下身湊近媤慕,伸手捏着媤慕的下巴,力道大得讓她皺眉,掙紮着也無法擺脫他的桎梏。
他冷冷的嗤笑:“嘁!你以為我的床那麽好上嗎?上了我的床,能那麽輕易讓你走嗎?”
媤慕一愣,他這是要死纏着不放?
“那你想怎麽樣?”她閉着眼,秀麗的小臉在幽幽暗暗的微光中更顯得蒼白。
“你猜?”他又淡淡的開口,不過清涼的聲音裏有一絲難明的情緒,似調侃,那是他在除了兄弟們外從未有過的語氣。
媤慕一噎,她真的很想跳起來噴她一臉血。大哥你這是在搞笑麽?咱不會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戲。
“我不猜!”媤慕負氣的回答,把頭偏到一邊。反正不管他想怎麽樣,她都下定決心不會答應的。
言墨白聽到她的話,不惱反笑。他捏着她下巴強行把她的臉扭過來對着他。指腹下的肌膚細嫩如新生嬰兒,柔柔嫩嫩的竟讓他愛不釋手。
“呵,乖乖的在這兒等我回來。”他說着還輕拍她的臉頰。
媤慕咬牙受着他的調戲揩油的一系列動作,心想傻子才會乖乖等你回來。
她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能捏能搓,這點罪,她受了。然後又暗暗發誓,要是有機會,她一定要手刃了他,用指甲刀切了他老二毫不留情。
可是這家夥是犯的哪門子賤?手一直在她的臉上摸啊摸的她就忍了,可是怎麽還不懂見好就收這個道理呢?竟然得寸進尺的轉而攻擊她的唇來。
他修長好看的手指在她的臉上游移,食指和拇指揉捏住媤慕的紅唇,興致頗高的把玩着,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實在不能忍了!
媤慕偏頭張嘴就把他的食指狠狠咬住,心想讓你丫的手賤,咬死你!
可是言墨白居然一點反映都沒有,她那麽用力的咬,甚至都嘗到鹹鹹的血腥味了,他卻一聲不吭,連呼吸都絲毫不紊亂,讓媤慕嚴重懷疑她咬的其實不是他的手吧?
下一刻,媤慕後悔的想咬自己的舌頭。因為這個變态的家夥被他咬住的食指竟還放肆的在她口中蠕動,尋着她的舌尖纏繞強占。
呸呸呸---太變态了!
媤慕狠狠的吐出他的食指,紅唇上沾着血絲,她擡手嫌惡的用手背擦唇:“你這混蛋,變态,臭不要臉的······”
言墨白笑意更深,他舉手探到她的鎖骨處,冷冷的笑開:“呵,小野貓的性子我最喜歡。”
他把兩個牙印擺到一處這麽一對比,竟然覺得如此的和諧。
“乖乖等我回來!”斂起自己的惡趣味,言墨白收回手,用紙巾擦幹淨有她的口水和血絲混合的食指,他起身這樣說,用的是命令的語氣。
媤慕默不做作的瞪着他,房間裏那麽黑,她沒有看到他的樣貌。其實從頭到尾她都不清楚他的樣貌,在樓道裏的時候,她醉眼朦胧,還把他看成是葉岩了。
真的是想報複都找不到對象,不過起碼反擊了一把!那一口她是用盡了力氣的,雖然他沒痛苦的嘶喊,可是畢竟讓他見血了。
當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媤慕才松了一口氣的大口大口呼吸。
她立即下床尋找衣服。她要趁着他不在時逃跑,她才不會那麽聽話乖乖呆在這呢。
當媤慕把衣服找回來的時候,她為難了。褲子還能穿出去,可是這衣服怎麽辦?這是生生的被撕碎啊,完全不能穿了。
“臭男人,死變态,詛咒你JJ越長越短小---”媤慕一邊在房裏找能穿的衣服,一邊咒罵着那個混蛋男人。
幸好找到一件襯衣,雖然是男版的,有寬大又長,可是有件衣服蔽體總比什麽都沒有的好!
襯衣是淡藍色的,質量應該很好,摸着手感很順滑。媤慕套在身上都能當裙子穿了。不過這樣穿出去,就像披着個麻袋一樣,又寬又松。她想了想,把褲子的細腰帶解下來,在衣服的腰間系上,起到收腰的效果。這樣一來,倒也穿出別樣的韻味,性感中帶着清純,調皮中有帶着野性。
媤慕滿意的理了理衣服下擺,突然看見床頭的手機一閃一閃的亮起來,是有電話來。
媤慕抓起手機,看到楚棋的來電,才懊惱的想起之前有打過電話叫她來酒吧接她的。現在距離那時候估計過了好幾個小時了,楚棋沒有見到她,估計擔心的不行。
“慕慕,你現在在哪兒?”電話一接通,那邊響起楚棋急切的聲音,“打了你一晚上的電話,電池都打完一塊了,你怎麽不接電話啊?”
“呃······我,我臨時有事,所以就先走了。手機沒放在身邊,沒接到你的電話。對了,你現在在哪裏啊?”媤慕不敢告訴好友實話,要是楚棋知道她為了葉岩去買醉,然後還坑爹的斷送了初夜,非殺了她不可。
5小白,有沒有覺得很虧啊?
楚棋那邊竟也是嗯嗯啊啊的避重就輕的說了一下,并沒回答媤慕的問題。可是媤慕現在也沒有心思想太多,只要楚棋別死咬着她不放就行,要不然這妞火爆的脾氣發飙起來真不是一般人能抵擋的。
“那沒事的話就先這樣吧,我明天再給你電話!”媤慕首先結束通話,她要抓緊時間出去,不然等會兒那人回來了,指不定還真不讓她走了。
媤慕捏着手機,借着窗戶那邊透射進來的微弱光亮走到門口,輕輕開了門。
她慢慢的把頭伸出去,用眼睛四周掃射了一番,确定無人,然後快速的閃身出門,還不忘把門輕輕帶上。
走到電梯那邊的時候,看見跳動的數字,電梯正往上面來。媤慕一驚,肯定是那人回來了。她趕緊四顧左右,想找個地方躲避一下,可是發現空空的樓道根本沒有一個地方能藏身的。
趁着電梯還沒上來,她快速的找到了樓梯口,果斷的從樓梯那邊下樓。
在媤慕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嫌腿腳不夠用的拼命跑樓梯的時候,言墨白提着一個白色印着某藥店名字的小袋子出了電梯,直往第一章8第一章8號房走去。
進了房間,發現空無一個。他俊朗的眉輕挑,嘴角勾起一抹輕佻的弧度。呵,小東西,你居然敢跑?
将手中的袋子随手一抛,走到床頭按下酒店客服內線,通知服務員上來收拾房間。
床上淩亂不堪,被單皺成一團,床單上還有幾點殷紅,如朵朵梅花綻開,尤為醒目。
言墨白打開筆記本電腦,把上面的一組圖片發送出去,然後徑自出門了。
秋意酒吧的VIP包間裏,四個人湊在電腦前看熱鬧,一個個啧啧聲不停。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顧傾被一臉驚慌的小莊拖了出去,說言墨白中了迷藥,叫他去看看。
顧傾擅長用藥,醫術了得,頗有妙手回春的意思了。
只是片刻,他以驚人的速度竄回原來的包間,一腳踹開了房門,大叫:“你們簡直不能相信我剛剛在樓道看見什麽!太詭異了!”
他擺出一副“你們快來問我看見什麽啊我好想講啊”的八卦表情,可是明顯其他三人對于他得來的八卦消息興致缺缺。
任品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看見什麽了?”實在是看不下去他那一副等待着別人一起和他分享八卦卻沒人來響應的可憐樣兒。
“小白跟一個女孩進了電梯!”顧傾回答得很快,然後就冷眼看着這幾個人的表情。顯然收到了預期的效果。
因為此話一出,除了萬年冷臉面癱大BOSS樓亦琛只輕蹙了眉表示震驚外,其他兩人都驚愕的張大嘴巴。
“你說什麽?三哥,他、他跟一個女人進了電梯?就他們兩人?”任品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天吶,真的好驚人啊!那個從來不近女色,外界都傳言他愛男人的言墨白跟個女人進了電梯?要是以前,這種情況是絕對不允許的。沒有一個女人能接近他身邊一米距離,他下起手來才不管你是不是女人呢,只要想粘上來的,他照樣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飛出去。
“小白終于開竅了!”樓亦琛抿了一口酒,淡淡的說:“進去他們酒店的視頻監控看看。”
雖然恨不得立刻去把擺了言墨白一道的那家夥滅了,可是不可否認的,他們內心深處居然對那下藥的人有些微感謝之意。
感謝那藥啊,終于将一個疑似BL男引向直男正途。
真是大功德一件啊!
所以他們都愉快的決定,就讓那下藥的人死得痛快些吧!
此時顧傾已經快速的連上網絡,侵入秋意的監控網絡裏,很快畫面切換到了電梯裏的視頻。然後四個人都湊過來,看得啧啧聲不停。
當言墨白開門走進來的時候,四個人正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的,各自坐在沙發上喝酒聊天。
“嘿,三哥體質越來越好了,那麽猛的藥,居然那麽快就恢複了,真牛!”任品狀誇張的調侃,朝言墨白豎起大拇指。雷傲和顧傾也似笑非笑的看着言墨白舉起酒杯。
言墨白對他們冷冷的哼了一哼,不理會他們,走到樓亦琛的身邊坐下。
樓亦琛挑眉望着他,問:“有什麽想法?”
沒有問任務是否完成,言墨白的能力不容置疑。他關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問,言墨白愣了一愣,才反映過來,這幾個變态的家夥,什麽事都瞞不了他們。他取了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才答:“沒想法!”
樓亦琛輕笑,冷冷的面色終于見一絲暖意,“哦?”
言墨白放下手中的酒杯,懊惱的抓了抓短短的頭發,俊朗的眉眼都糾結成一團了,他郁悶的說:“你們是從監控看見的吧?我當時是有想把她摔出去的,換做以前,我根本不可能讓一個女人近身。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物的作用,我發現我推不開她,好像也不想推開她······”
樓亦琛若有所思,他低着頭輕飄飄的問:“覺得這種感覺不好?”
言墨白很是正經的偏頭想了想,猶豫着該是搖頭還是點頭,“說不上不好。可是我明明那麽讨厭女人的,我為什麽會跟她·····老大,我是怎麽了?”
看着言墨白一臉求解惑的模樣,旁邊偷聽的三只笑得內傷。
小白,果然名如其人!于感情方面就是個白癡。還真把自己當聖人不近女色了。
樓亦琛抿了一口酒,無奈的失笑:“不是讨厭女人,只是沒遇到對的人!”
旁邊的顧傾在一邊聽得很高興,他插話:“小白,恭喜你,終于回歸男人的正途。”
雷傲也笑着湊過來:“三哥,發表一下初嘗禁果的感想呗!”
任品在一邊勤學好問,“三哥,你剛剛幾次才能解了那藥性的呢?”那麽猛的料,起碼要三四次吧。
言墨白黑着臉一個人踹了一腳:“滾!”,幾個人打鬧成一團。
樓亦琛看他們鬧夠了才說:“你找人查了沒有?”
如果真只是一個意外的相遇還好,就怕是處心積慮的有意接近。他們這樣的人,必須處處時時都應該謹慎,不能有絲毫的輕怠,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嗯,我剛剛叫小莊幫我查了。這是她的資料。”言墨白把手機遞過去。不得不說,小莊的辦事效率真的挺高,才把圖片發過去,不到五分鐘,一分詳盡的資料就發到他的手機上了。
這資料,言墨白以前就有叫小莊查過。現在不過是再發一次,當然快啦!
樓亦琛看着資料,背景幹淨,人也不錯,看來真的只是意外的相遇,不過總歸是緣。
顧傾卻眼尖的看見最下方的介紹,然後笑得很欠揍,:“小白,你看,人家有男朋友的哦~”
言墨白長眉一挑,反問:“那又怎麽樣?”
“哇!三哥童男之身給交待給了一個名花有主的人,有沒有覺得很虧啊?”任品誇張的笑。
言墨白思緒晃了一晃,然後就聽見自己的電話在樓亦琛的手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