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夏岩在聽完女鬼劉小……

夏岩在聽完女鬼劉小麗的事情之後,沉吟了一下,他有些不明白,問道:“你控制個路人,買了他的、搶了他的銅錢,然後再搞事弄死他,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幹嘛還要來找我們?”

女鬼劉小麗對夏岩說道:“他那個銅錢威力很大,能夠讓他趨吉避兇。我又不是沒有這麽做過,可是每一次都失敗了。”

買他的,明明動心了他最後又猶豫不賣了。

搶他的,明明都快得手了,總是碰到各種事情讓他得以逃脫。

而且搶過幾次之後,那家夥現在越發在乎自己脖子上的銅錢,買的上好的不會輕易斷的繩子牢牢的系在脖子上,還打了死結。不用剪刀去剪,沒法兒斷。

夏岩點點頭,表示理解了。

他說:“那枚銅錢肯定是一枚威力不弱的法器。”

女鬼劉小麗對杜良興恨的咬牙切齒,雖然杜良興坐了牢,但是他在牢裏還繼續練手藝,出來後自己開了個“10元剪”,比當員工的時候還賺得多。他父母還有兩個兒子,杜良興是最小的,也是最受疼愛的。

等杜良興進去後他父母經常怨毒的罵劉小麗是賤貨,害他們兒子蹲大牢。還經常詛咒劉小麗爛玩意兒生生世世投胎只能幹下三濫的活兒。

劉小麗也很想搞一波杜家人,可是她威力不夠,連門上的門神都能制住她。

夏岩看着劉小麗狂怒暴走的樣子,偷偷問歐春花:“這是網上常說的‘無能狂怒’嗎?”

歐春花:“……”

“那、那個,某種意義上是這樣的。”

夏岩:“她好可憐哦。”

歐春花:“是的。老板,要弄死杜良興嗎?”

夏岩:“雖然她可憐,但是跟我好像沒什麽關系。啊,對了,其實我沒殺過人世界的人,我不知道殺人世界的人我會不會背因果。我不想背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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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看着夏岩和歐春花旁若無人的讨論她,都不帶降低聲音的。

憋屈的飄到牆角蹲着了。

夏岩:“她幹嘛?還想賴着不走嗎?”

歐春花:“不知道诶,店裏缺空調,她沒實體,普通人看不到她,有她在省電費。”

夏岩:“哦,那挺好的。蹲着吧。以後你吃蠟燭分她一口。”

歐春花:“行。”

女鬼擡頭:“我要報仇!”

夏岩:“加油鴨~”

歐春花:“看好你!”

女鬼:“……”

嗚嗚嗚嗚嗚……

夏岩坐下來繼續玩貪吃蛇,歐春花繼續修煉。夏岩吃了這麽久的瓜、啊,不是,聽了這麽久的悲慘事,竟然被人趕超了分數。

夏岩抿着菱形的漂亮嘴唇,賣力打游戲。第一都被人頂掉了,他一定要重新奪回來。

然而,噔噔咚~!

夏岩麻了。

功敗垂成功虧一篑,還差三千多分才能奪回第一的他,竟然撞壁死掉了。好慘一貪吃蛇。

夏岩鼓鼓腮幫子,好氣哦。

我都挂掉了,你們這些人竟然還在打游戲。

還有哦,鬼和怪物可以不休息,人怎麽可以不休息呢?熬壞身體,不乖!

夏岩伸手在手機游戲頁面,移動着蛇,一條蛇在游戲頁面消失,又一條、再一條……

還在玩貪吃蛇的和夏岩匹配到同一戰場的人員:

卧槽,怎麽突然撞壁死了?一定是我太累了,睡了睡了。

哎嘿,死了!再來一句!诶?怎麽進不去游戲頁面了?

……

包廂裏看完了“不不不”影片的杜良興又打了好幾盤游戲,又在電腦上開了房間跟人玩打牌。最後累了,睡覺。

可是一閉上眼,他就發現自己在一處白霧彌漫的荒野沼澤地裏,到處黑黢黢陰森森,月光慘白。風一吹窸窸窣窣的,讓人毛骨悚然。

蘆葦蕩不斷的搖擺着,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不尋常的聲音。

仿佛什麽東西在地上滑行。

是什麽?

沼澤鱷魚?

總不能有鬼。

這個時候窸窸窣窣的聲音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杜良興骨髓都發寒,他害怕!他豁然拔腿就跑,可是那弄出聲音的東西也陡然加快了速度窮追不舍。

跑!

快跑!

極速跑!

杜良興跑不動了,聲音消失了。可是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滴滴答答下雨的聲音,然後有腥臭的涎水落在了他的臉上。杜良興緩緩的擡起頭朝着空中看去,一條猙獰的碩大的蟒蛇,黃色的豎瞳冷漠的盯着他,張着血盆大嘴。

突然!一口朝他咬了過來!

他被吞了下去,骨骼噼噼啪啪的響着,寸寸粉碎性骨折,被咽了下去。劇痛讓杜良興猛的驚醒。

他不斷的喘着氣,全身被冷汗浸濕。他擦了一把臉,閉上眼睛,大口大口呼吸,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

幸好,幸好是個夢。

可是夢太真實了,仿佛自己被吞下去那種全身骨骼被碾碎的痛苦還存在着。

杜良興看着電腦上的時間,顯示淩晨五點。

杜良興緩了緩,打算去外面買幾個包子,再來杯豆漿。吃完後回去好好睡一睡。他現在自己開店做老板,還請了兩個員工。

他不去每天照樣有錢進。

杜良興吃了包子和豆漿,回到出租屋內,洗了澡之後倒頭就睡。他沒有發現金色的錢幣産生了一條裂紋。

他疲憊入睡,夢再一次出現了。

這一次依舊是恐怖陰森的沼澤地,杜良興甚至都知道等會兒會有巨蟒出現,可是他還是恐懼萬分。

這是夢!

這是假的!我要醒過來,我要醒過來……

然而,他醒不過來。這一次一條不一樣的巨蟒卷住了他,他被一點一點一圈一圈卷起來,然後全身的血液聚集在腦袋上。

他呼吸不過來他痛苦得要死要活。

最後,腦袋,砰!

杜良興再一次吓醒。

嘴唇臉色全都發白。

金色的錢幣再一次裂出一道痕跡。

杜良興好困。

可是好困他一睡就做噩夢,做噩夢他又驚醒。

那種痛苦的死法讓他崩潰。

杜良興再一次忍不住睡下去再醒來的時候,他的銅錢碎開了,直接落在了地上,發出響聲。

杜良興聽到動靜撿了起來,皺着眉頭:怎麽會碎掉?

這都從小戴到大的,怎麽就碎掉了?

杜良興覺得不吉利。他下去打車去找那種打造首飾的店子,讓人融了之後重新塑好,再次挂在脖子上才安心了。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顏色好像沒那麽亮了。

這天下午,他回到家,沒再做噩夢,睡得香噴噴的。心想可能是銅錢要裂了,影響了他自身的風水。

現在修好了,他又能安心睡覺了。

第二天,他精神飽滿的起床要去上班。

可是他刷牙的時候不小心戳到牙床,血流了一嘴巴。

洗臉的時候熱水器壞了,明明是冷水變成了熱水,燙得手都紅了。

下樓梯,走得好好的,最後一階梯直接崴了腳。

去上班給客人剪頭發,用剃刀的時候把自己的手指切得快到骨頭,血淋淋的吓得客人臉都白了。

去醫院包紮傷口出來,想起熱水器壞了,在路邊五金店買了把起子回去擰螺絲,看看熱水器還能不能修好。可是去路邊打車的時候,他突然左腳絆到了右腳,驀然摔了一跤。起子好死不死直接戳腦門裏去了。

剛好路過的行人們:啊啊啊啊啊啊——

剛好看到救護車擡着人上去的一個戴墨鏡的算命先生,摘下墨鏡,皺着眉毛,嘶溜一聲:啧啧,這是造了多少孽啊?哦喲,身上的孽障竟然那麽多!!天爺诶~

這種人還能搶救得回來?怎麽可能嘛!

救護車火速到達,趕緊送進手術室,緊急通知杜家人。

和算命先生猜測的不一樣,手術是很成功的,因為搶救了過來。

可是杜良興卻并不好,醫生診斷:因為起子正中傷了他的balabala,所以他會變成植物人。

杜家人撕心裂肺的嚎哭,痛苦極了。

在未來裏,杜良興術後清醒,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動,可是他能聽到人說話,他對外界有清晰的認知。

可是他無法開口說話,他甚至無法跟人表達自己并沒有變成植物人的意思。

杜家人把他接回去之後,久病床前無孝子,反着過來也是一樣的。

一開始杜家人對他還抱有希望,希望他能康複過來。又不是沒有植物人蘇醒的例子。可是一日複一日的照顧,并沒有換來杜良興一點好轉。

于是,沒人跟他說話,除了喂他東西,把屎把尿,擦洗身體,就沒有人往他房間湊了。他一年三六十五天,清醒着,卻一動不能動。

再漸漸的杜家父母力不從心,就開始懈怠了,杜良興身上長滿了爛瘡。

再後來,杜家父母去世後,哥嫂嫌棄他是累贅,經常餓他咒他,怪他怎麽還不去死。

杜良興清醒的承受一切折磨。

直到死去那一天。

————

夏岩在銅錢碎掉的那一瞬,就已經能夠看到杜良興餘生下場。他完全不care,一報還一報,自己造的孽自己還呗。

第三天,蹲在角落裏當空調的劉小麗又湊上來跟吃瓜的夏岩道:“老板,你好人,我把我所有的陰德鈔都給你,求求你幫我弄死杜良興吧!”

夏岩說:“這樣吧,你跟她一樣,留下來給我當店員,我考慮考慮。我這裏缺空調。”

劉小麗看看和活人沒什麽區別的歐春花,不敢相信的看着夏岩,“真有這麽好的事?”

難道這個老板他是活菩薩來普度衆生嗎?

劉小麗剛要開口答應,可是她因為自己性子太單純早就吃夠了虧,這會兒突然臨門一腳剎車,警惕起來。

她沖歐春花道:“姐,你怎麽跟的老板啊?他是不是會脅迫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比如各種各樣肮髒下三濫的事情。

想想自己生前遭遇的事情都頭皮發麻。哪怕老板漂亮得實屬過分。

歐春花撇一撇嘴,陰森森的說道:“沒脅迫。他教我修煉法門,我給他當店員,做店員應該做的一切事情。啊,對了,他不發工資的。我給他當店員,他庇佑我不受陽光陽風搓磨,給我得法門能讓我修成鬼仙。”

劉小麗覺得天底下不可能有這樣白吃的午餐,她還是不敢相信。不過也沒多說什麽,反而套近乎的問:“姐,可你又為什麽變成厲鬼了啊?”

歐春花概括:“我爸媽重男輕女,家裏分房子沒我的份兒,我開車走人,那天下大雨我出了車禍,死了。心裏有怨恨下不去地府投不了胎,漸漸地就成了厲鬼。”

劉小麗陰森森的悠悠的鬼魂嘆氣:“是啊,心裏有怨恨下不來地府投不了胎。我也一樣。”

鬼門關的門根本不會給她打開。

她沒看到杜良興凄慘死去,她不甘心。

這個時候夏岩問:“你到底要不要給我當店員?”

劉小麗:“我給你當店員,你給個具體時間,什麽時候才能夠弄死杜良興?”

夏岩說道:“你就這麽想弄死他?跟着我做我店員可以修成鬼仙,難道不好嗎?”

劉小麗搖搖頭,“我現在存在在這世界上的唯一意義就是弄死杜良興。”

夏岩:“那你的父母怎麽辦?”

劉小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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