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出夏岩所料,因為符紙……
不出夏岩所料, 因為符紙靈力蘊含深厚,所以非常好用,從而20個銅板一張也不缺那些大戶人家争相購買。
夏岩來到這個世界算是正式打開了銷路, 符紙每天都要寫, 寫得手好累。可惜這種事情複印機無法解決, 不然他就買臺複印機來操作了。
來到聞空世界的第一天——符紙當天賣出去100張。
來到聞空世界的第二天——符紙當天賣出去300張。
……
來到聞空世界的第四十八天, 符紙當天賣出近六百張。
夏岩也是多虧了觸手多,要是觸手不夠多, 他只有兩只手的話,手都要寫瘸了。
夏岩對正在賣鹵煮的王小翠說道:“小翠,我想休息。”
王小翠說道:“老板,要不然我們以後一三五賣符紙, 二四六不賣?”
夏岩一聽,忍不住拍手樂了,“行!春花春花, 這店鋪跟咱們的主店不一樣, 上面的房梁是刷了清漆的木頭,你天天擦天天擦, 這清漆都被你擦掉了。”
“行了, 快下來吧。去把廣告牌寫上,以後一三五賣符紙,我好累我要休息。”
歐春花順着牆壁蜘蛛一樣的爬下來,然後飄過來, 端起黑板往外頭去,飄到收銀臺的時候,歐春花對夏岩道:“老板,我問您一個事兒。”
夏岩:“昂, 你說。”
歐春花:“一三五二四六,這也才六天,那星期日幹啥?”
夏岩:“……”也對哦,還有一天。
夏岩想了想,然後對歐春花說道:“不如星期天我吃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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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翠和歐春花:“……”
不可以的老板,不要搞笑。你吃一天她們店鋪就要破産了。
最終夏岩還是決定星期天繼續休息,算得上是三天打魚四天曬網,這年頭老板做成他這樣也是沒誰了。不過夏岩覺得自己很努力了,賺能量幣簡直是他這輩子最積極的事情。
他坐在凳子上,捧着一個哈密瓜吃着,春花在寫廣告,王小翠正在賣鹵煮,沒人給他削皮,拿竹簽子。所以他拿了個勺子在挖。
正吃着了,結果這個時候一個家丁打扮的人臉色噶白的跑了過來,對夏岩道:“夏老板、夏老板!救命啊!”
夏岩:??
何意?
夏岩:“發生什麽事情?”
家丁大汗淋漓面無人色,“我是李員外家的下人,夏老板,前幾天我們老爺在您店裏買了五盒符紙,共計一百張。”
夏岩:“昂。”然後呢?反正本店概不退貨。
家丁接着道:“我們家老爺因為晚上睡不着覺總是做噩夢才買的符紙。符紙剛買回去幾天還好好的,老爺也睡了幾個安生覺。可是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麽的,所有的符紙全都燃了起來。夏老板您能寫出這樣的符紙絕對法力高深,所以小的來請您過府,希望您幫忙看一看,我們府裏到底有什麽髒東西。如果您能出手,我們李府必有重謝。”
夏岩:好說,有錢就行。
夏岩在店鋪裏上架一個新商品——捉鬼驅邪服務。
這樣也算是店鋪交易,到時候賺到的錢能夠轉換成能量幣。
夏岩心情很好,不是在變強就是正走在變強的道路上,自己以後絕對會成為黃泉霸主!
會成為黃泉最強霸主!
回頭回去主店了,下一趟黃泉,他一定要吃掉百足千手萬眼怪。
夏岩對小翠和春花說道:“我出去一趟,你們看店。”
小翠和春花當然沒問題。
夏岩一路跟着家丁來到李府,李府很有錢很氣派,看起來就很殷實。
夏岩來到了李家老爺的卧房,只看到卧房裏李家老爺不知道又從什麽地方弄來了符紙,反正不是夏岩寫的就是了。
符紙密密麻麻的貼滿了卧房,到處是一股子狗血味兒。
黑狗:MMP!
夏岩看到李員外裹着被子盤膝蓋在床上,全身上下都是符紙,床的梁上也全都符紙。
看到家丁把夏岩喊過來,三十多歲帥氣英俊的李老爺頓時大哭大叫:“夏老板,救命啊!婉娘要我下去陪她,嗚嗚嗚嗚~我不想死啊!夏老板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一個猛撲就撲倒在了夏岩的腳下,然後死死的抱着夏岩不肯撒手。
夏岩有些疑惑,嘶了一口氣,扶起來李老爺,說道:“李老爺,你說婉娘?誰是婉娘?還有,你這屋子陰氣濃厚,還是不宜久呆,來來來,穿好衣服我們去庭院曬曬太陽。”
李員外立馬說好好好,然後就要去開衣櫃,轉身還沒走兩步,又突然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蹦跶回來,拽住了夏岩的手,哭着恐懼着說道:“我我我、我不敢啊,夏老板,衣櫃裏有鬼。”
夏岩:“青天白日的櫃子裏怎麽可能有鬼?不可能的。”
李員外反正不敢,死死的抱住夏岩的胳膊,夏岩的胳膊非常想變成觸手,然後卷起李員外丢皮球。
不過他忍住了。
李員外這個時候沖剛才來找夏岩的家丁說道:“你!就你!別看了,你趕緊去衣櫃給我拿衣服過來。”
這名家丁:“……”
嗚嗚嗚~~
沒辦法,端人碗受人管,家丁也很怕啊,可是沒辦法。他心裏念叨着:鬼啊鬼啊,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就找我們老爺,不要找我這麽個小家丁啊。我長得醜、我沒有肉……
衣櫃近了、近了、越來越近了。
李員外和夏岩死死的盯着衣櫃。
李員外有一次被鬼追,他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窗子打不開,只能藏櫃子裏,然後,他感覺到了頭皮發涼,臉上好像有什麽濕濕的東西,一擡起頭——吓!
恰恰是一張七竅流血的鬼臉。
李員外那一次魂飛天外,好險就死了,幸好住在他府裏的道士趕來的及時,救了他一命。
可是昨天晚上,那道士死了。
死得好慘。
人首分離,挂在他卧室的床邊。天可憐見,他眼睛一睜開就看到了死不瞑目吐着舌頭掉在他床邊,蕩着秋千的道士。
家丁深深吸一口氣,猛地把衣櫃的櫃門給拉開。
家丁閉着眼睛,不敢看,剛要伸手拿衣服,結果“啊”的一聲尖叫,直接把家丁吓尿了。家丁一睜眼:哇啊啊老娘啊啊——
家丁和李員外跳得跟兔子一樣直接蹿到了夏岩的身後。
可是夏岩又不是什麽五大三粗的壯漢,他是纖細漂亮的美少年。
這一下可真的算是完犢子了,這鬼這麽兇,這麽瘦條條的年輕人真的靠譜嗎?
李員外和家丁不由自主同時想到。
夏岩倒是一點不怕,還有些好奇。
他看着打開的衣櫃裏全都是髒東西。雞腸子鴨腸子豬腸子,各種內髒,還有幾條大黑狗。
這大黑狗也不是抹了脖子還帶毛皮的那種,而是已經剝了皮,死不瞑目的那種,血淋淋的看着就叫人反胃惡心害怕。
夏岩皺着眉毛,忍不住問道:“你的衣櫃經常這個樣子嗎?”
李員外說道:“對對對!有時候是衣櫃,有時候是床上。總而言之,我已經被鬼糾纏了很久了。自從婉娘死後,她就一直糾纏我。我請道士請和尚,給她超度,還是超度不了。請的道士和尚也無法消滅她。”
夏岩說道:“那你好慘。你那個婉娘肯定是修為高深的鬼怪,不然不會這麽兇。只是她到現在是都沒有殺你,我覺得很奇怪。”
李員外這個時候對夏岩道:“夏老板你有所不知,我家祖傳一串開過光的法器,就是這串佛珠,一共十八顆,我日日夜夜戴在手上。可是你看,現如今還剩什麽?”
夏岩低頭看去,看到李員外的手腕上,竟然就只剩下一顆佛珠了,這佛珠的光芒消散晦暗,上面布滿着裂紋。
李員外對夏岩道:“這顆佛珠也抵擋不了幾次了,等到這顆佛珠碎了,我也就完了。”
夏岩估算了一下這串佛珠,這價值絲毫不比聞空的佛珠差。
就這麽損毀了,真是可惜。自己畫的那些符紙當然不可能像這些法器一樣蘊含很濃很厚的靈力,不然豈不是劃不來?
這個時候夏岩說道:“李員外,你能否說一說你跟那婉娘是如何結的怨?她為何如此執着要害你?”
李員外臉色別扭了一下,然後眼珠子轉了轉,對夏岩說道:“其實我跟婉娘兩情相悅,只是婉娘家境貧寒,我的父母到死都不肯同意我娶她,我沒辦法,只能與她分手。畢竟我不能讓我的父母死不瞑目,只是婉娘不肯跟我分手,還做了傻事尋了死。然後她變成了鬼要來找我,要我下去陪她,唉……”
夏岩說:“那可真是位執拗的姑娘。”
李員外喟嘆道:“誰說不是呢?我知道我負了她,可是她還有大好前程美好未來,她何必要這麽想不開啊?”
夏岩說道:“那的确是想不開,做了傻事。分手這種事情,就是要想開一點,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李員外:“……”
“哈、哈哈、哈哈,對對,夏老板說的對。”
夏岩邁步往外頭走,李員外和家丁連忙跟上,夏岩站在庭院裏的大榕樹旁邊,陽光照下來,李員外和家丁都覺得身上舒服了一些。只不過沒過多久兩個人就覺得自己在熬油。
李員外忍不住問:“夏老板,我們要曬多久啊?”他忍不住擦了擦的自己額頭還有脖子上的汗。
夏岩對李員外道:“你被鬼糾纏多時,需要這樣曬上十來天,才能徹底祛除陰氣,否則,陰氣入體糾纏五髒六腑,到時候可是會重病纏身,纏綿病榻。”
李員外一聽,頓時就把家丁給推開了,“你,你趕緊的,過去點兒,別擋着老爺我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