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064.傑少說得是
腦袋猛然受到重創,冷心覺得腦袋被撕裂了一道口子,她還沒緩過神來,只覺得一股暖流從額上流下來流進了眼睛,視線頓時猩紅一片。
“啧啧,這女人原來破相了!”
“難怪戴面具,還以為是尤物呢,掃興!”
“得了,趕緊完成任務,就算是一直死貓,也要硬着頭皮奸掉。”
一個人男人厭惡地扯過冷心摁在牆壁上,另外的男人就過去扯冷心的衣物。
冷心用力掙紮,無奈身子無力,連推都推不開他們。
“住手!這裏是藍色妖姬,豈容你們撒野!”
那淩厲的氣勢讓男人們渾身一顫,四下張望之後才恍然發覺這中氣十足的聲音竟然來自他們禁锢的女人。
一個男人擡手就給冷心的臉一個巴掌:“婊子!差點讓老子吓出心髒病來,再喊割了你的舌頭!”
而旁邊男人真的抽出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比劃了幾下。
冷心啐了一口,拿刀子的男人臉上立即多了一坨唾沫。“只要我一喊,我的保镖就會過來,你們死定了!敢碰我,殷以傑不會放過你們的,他連一個廚師小哥的仇都會報,你們不要命了!”額頭上的血流得很兇,她的左眼幾乎睜不開了,但是她死死瞪着右眼。
不知道是殷以傑的事跡還是冷心右眼裏的鎮定與霸氣,那三個男人竟然微微怔住了。
殷以傑是出了名的講義氣大佬,所以才有那麽多人舍命跟着他,而且他們還聽說殷以傑對自己的下屬格外愛護,甚至為了一個被欺負的小羅喽出動了一個隊的人……
他們的恐懼又上來了,但是他們的老大也不是普通人,前一次還不是當衆挑釁殷以傑的寵獸,最終還大獲全勝而歸嗎?而且他們老大的新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反正當下殷以傑不在T市,要後悔也先過完今天再算!
“堵上她的臭嘴,看她怎麽喊!”一個人捅了捅另一個人的手肘,那男人立即會意,傾身而上就要吻住她的唇。
冷心掙紮着撇開頭,扯着嗓子呼喊着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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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禁锢着她的男人卻沒有一點退縮,反而變本加厲。
他們身上都是汗味和酒臭,冷心在恐懼中竟然開始想念夏藝身上好聞的柚子花香,就連顧錦深帶着酒氣的薄荷氣味都比他們強上一千一萬倍。
冷心拼命地扭着身體企圖掙開他們的束縛,卻不知這只是加深了男人們捕獵的欲望,他們在冷心深上抓出好多血痕,卻笑得更加肆意張狂。
冷心就算身體疼痛得都沒有知覺了,可是她仍然死死抵抗,她咬着牙不願意掉一滴淚,嘶喊着企圖逃脫。
眼看着男人揮拳過來要她閉嘴,冷心條件反般地閉上眼睛。
但是自己的臉頰掃過一陣勁風,卻沒有疼痛傳過來,倒是耳邊傳來了物什跌倒在地的聲音。
冷心睜開眼睛就看到剛才要打她的男人被甩到地上,而他們的另一邊站着——殷以傑!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殷以傑,冷心下意識地就感覺自己安全了。繃緊的神經一松弛,她整個人都沿着牆壁滑坐下去。
但是冷心沒有跌坐在地,而是被殷以傑緊緊地摟在懷裏。
“藍藍,對不起,我來晚了。”殷以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冷心從來沒覺得殷以傑的聲音如此好聽。
就像迷路的小孩終于被家長找到了一般,她竟然像個無知的孩童一頭栽進殷以傑的懷裏大哭起來。
從來沒看過冷心那樣害怕失措的模樣,殷以傑看着對面那三個男人的眼神陰冷肅殺。
而那幾個男人被他一看竟然忙不疊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求饒。
殷以傑抱起冷心,掃都不掃他們一眼。
“傑哥,怎麽處置?”旁邊的下屬顫顫地問道。他們從來沒見過老大那麽生氣的模樣,就連他們這些不相幹的人都仿佛會被他的眼神殺死。
“藍藍的保镖自己下去領罰,肇事者,處理掉。”因為冷心在場,所以殷以傑并沒有講得直白。
殷以傑的聲音淡漠,卻讓管事都吓出了一身冷汗——“處理掉”,這才是真正可怕的詞!
那三個男人已經吓成了一灘泥,連求饒都不會了。
殷以傑一轉身就看到秦諾站在他們身後。
殷以傑對秦諾扯出一絲笑容,卻極盡陰冷:“秦少,我這樣的處理方式,你沒有意見吧?”
“呵呵,傑少說得是。”秦諾淺淺笑着,掃過那三個男人的眼睛沒有一絲溫度。
聽到自己被老大抛棄了,那三個男人眸子裏都是死灰……
殷以傑不再看秦諾一眼,徑直走過他,卻忽然頓住了腳步:“秦少,前幾天特地從南美洲為你運來了幾只毒蟒,我想你會很有興致試一試的。”
殷以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上一次他的寵獸被秦諾用特制藥水熏倒了,但是他的毒蟒可不會!殷以傑是在警告秦諾下次在做這種事情,他絕不手軟。
“當然。”秦諾仍舊是樂呵呵的,讓人看不出他的心緒。
※
冷心在恍恍惚惚間好像聽到人在她耳邊碎語,低喃的聲音在喊她的名字,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還記得嗎,你十三歲的時候……”
十三歲的時候?那時候她只是個初中生,發生過什麽特別的事情嗎?冷心想要深入思考,但是頭好痛,随便想一些事情就好像要把神經給崩斷。
“……那時候我對自己發過誓,讓我再遇見你,我會用生命報答你……”
“藍藍,對不起,我來晚了……”
那人模糊的聲音最後凝結成了殷以傑在夜店裏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她好像還聽到了女人的說話聲,吵架聲,摔門而去的聲音。
可是冷心的體力不能支撐她完全聽下去,更無法讓她分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又陷入了黑暗。
※
冷心早上醒來便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腦袋疼得像要炸裂,還回旋着嗡嗡嗡的雜音,讓她什麽事情都記不起來,只知道自己難受得不得了。
“藍藍,你醒了。”殷以傑進來就看到冷心已經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