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王歡被霸淩
王羽有些倨傲的擡着下巴, 享受着周圍人羨慕驚訝的目光。
王歡聽着講臺上方怡滔滔不絕的誇着王羽多麽多麽的優秀,想着考試那天她看見的,不由得攥緊了手心。
她剛準備拽着鐘柏告訴他, 被王羽冰冷冷的眼神一掃,立馬有些瑟縮的垂下頭來。
“對了,這一次, 有些學生, 不知道是腦子沒帶還是怎麽樣, 簡直在拉低全班的平均分。”
方怡的語氣一轉, 變得嚴厲起來,鋒利的目光盯着王歡,她拿出王歡的試卷, 大聲的呵斥, “王歡,語文考試, 你考了六十五分,你怎麽想的!”
王歡有些害怕的縮了縮, 自從上次開始, 方怡時不時的來找她的麻煩,她現在一看着方怡就害怕,她的課也完全聽不下去。
方怡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直接把王歡的試卷團成了團, 扔到了垃圾桶裏,“以後你別把這種垃圾給我交上來。”
王歡被吼的縮了縮肩膀,啪嗒掉下眼淚來, 方怡還不滿意, 目光和王羽對上, 接着嘲諷的開口,“你還和人王羽一個姓,怎麽你的成績就這麽差,我要是你爸媽,我就在你剛出生的時候就把你給掐死!”
“豬都比你有腦子,你說你活着還幹嘛?”
班裏忍不住有人笑出聲,項明吊兒郎當的颠着凳子靠着後牆,臉上挂着暧昧的笑,“當然是給向裏當媳婦啊!”
王歡聽着這話,頭垂的更低,鐘柏看着王歡都快把自己的手摳出血了,忍不住開口,“歷史上姓方的名人也多了,你爸媽也沒把你怎麽樣啊?”
方怡猛的一拍桌子,“鐘柏!”
鐘柏接着扭頭看向項明,“你要是想嫁人了,就趕緊讓你媽給你挑個好女婿,別在這兒說酸話!”
方怡看着鐘柏這麽目中無人的樣子,當即被氣了個倒仰,指着鐘柏開口,“你這樣的學生,我教不了了,我…”
“怎麽,老師要把我開除嗎?”鐘柏冷着眉眼開口打斷道,“剛好啊,我們去見校長,看看老師能不能和學生說這些話。”
一提起校長,方怡頓了頓,到底想起上一次被訓了一頓,她是不在乎校長,但這也太丢人了,再說了,看起來齊校長還挺重視這個鐘柏的。
她忍了又忍,把卷子往桌上一摔,“行了,上自習,班長跟着我過來一趟。”
王羽表情都沒變,淡然的站起身,跟上方怡的腳步。
這會兒每個班不是在上課,就是在開會,辦公室裏就方怡和王羽兩個人。
方怡喝了口熱水,壓下心裏的怒氣,招呼着王羽坐下,這才開口,“王羽啊,你是班長,按理說,是應該幫着老師排憂解難的是不是?”
看着王羽點了點頭,她臉上挂着和緩的笑,接着開口,“咱們班裏的王歡,之前找校長說過一些亂七八糟的,我現在也不敢管她。”
方怡說這話的時候,就好像忘記她剛才怎麽罵王歡的了。
“老師想着,你看看你們同學之間應該好交流一點,要不你以後平時就多找王歡溝通溝通,多帶帶她,你說呢?”
方怡定定的看着王羽,看着對方會意的點了點頭,這才露出笑來,“我就知道,你這樣又聰明又懂事的孩子,絕對會能一直帶領着咱們班好好學習的。”
“行了,你先過去吧,老師不打擾你學習了。”
等着人走了,方怡呷了一口茶水,她就不信了,鐘柏一個尖子生她沒辦法,對付個王歡,她還能沒辦法?
…
學校外邊,看着對面攤子人滿為患,而他們這裏連人都沒有,王義終于有些着急,拍了拍項厲的肩膀,“小厲,怎麽辦啊?”
雖說他們現在的重心要往店裏移,可光是店面和縫紉機兩樣,幾乎就把他們手裏的錢快要耗幹淨了,現在是能回一點血就是一點,老是這樣拖着,等着夏天過去了,他們的生意就更不好做了。
李旭他們那邊進了新的衣服,項厲他們那邊沒有,總算能由着性子定價,李旭拉着凳子翹着二郎腿,就光是這些新衣服的利潤,就能把他們的虧空給填上了。
他不由的咋了咋舌,怪不得蘇泊想做生意呢,這利潤也太高了。
一個老頭來到他們攤子前邊,背着手開口,“你們這位置也太不好了吧,我這來幾回了,剛差點沒看見。”
李旭的攤子說是和項厲的攤子正對着,但是項厲的攤子一走到這條路,順順的就能看過來,反而李旭他們的攤子邊裏有個大樹擋着,直直的立在這兒,看起來不像是能弄開的樣子。
眼看着其他兄弟都在招呼客人,李旭從椅子上起來,老頭随意看着襯衫,像是搭閑話的開口,“你們看看,人這對面的位置多好啊。”
李旭聽着這話,臉上帶着笑,朝着對面看過去,不由得眯起眼睛。
老頭看着他聽進去了,随意挑了件衣服,結了帳,溜溜噠噠的走了。
王義看着對面,不由得瞪圓了眼睛,拍了拍項厲的肩膀,壓低了聲音,“那不是六叔嗎?怎麽去對面的攤子買衣服了。”
這兩天項厲忙着管店裏的事,六叔來接過鐘柏幾次,他也認下了。
項厲輕笑了一聲,拍了拍王義的肩膀,“行了,我一會兒就得走,你在這兒看着,別讓鐘柏被別人帶走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王義推了推項厲的肩膀,自從上一次鐘柏被從學校裏帶走,但凡項厲不在這兒,都要給他囑咐一邊,他聽的都快刻到心裏了。
項厲這才放心的走了,等着他走出這條街,六叔背着手等着他,項厲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行了,你快去吧,小白我給你看着,出不了事。”六指兒手裏還握着哪件襯衫,拍了拍項厲的肩膀。
“謝謝叔。”項厲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六指兒樂呵呵的揮了揮手,催着他趕緊走。
…
王歡臉上哭的全都是淚痕,一個下午都蔫蔫的,直到快要放學了,她才出了教室,打算去洗把臉,精神精神。
鐘柏咬着牙有些擔憂的看着她的背影,他念書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老師。
王羽收拾完書包,像是想起了什麽,擡了擡下巴,朝着他們兩個開口,“你們兩個下去搬東西。”
“再來三個男生。”
到底王羽和他們也幾乎沒有過什麽正面的沖突,鐘柏嘆了口氣和向裏一起出了門。
等着王歡洗把臉的功夫,剛要出去,就被人給堵了個正着,王羽一個眼神,立馬就有人把廁所門給堵上。
王歡有些緊張的開口,“你們,你們幹什麽?”
王羽抱着胳膊,一臉冷然的開口,“你今天,知道我考第一的時候,是不是想給鐘柏說什麽?”
“沒,沒有…”王歡剛搖了搖頭,就被王羽一個耳光打偏了頭。
“我…”
王羽臉上挂着笑,周圍人起着哄,在王歡眼裏彙成了一副光怪陸離的奇異景象。
鐘柏他們回來的時候,教室裏已經走的差不多了,王歡的位置空落落的,書包還在,人不知道去哪了。
鐘柏有些好奇的開口問着周圍的人,“王歡哪去了?”
剩下的幾個人都疑惑的搖了搖頭,鐘柏不由得皺起眉毛,突然想起,他之前的學校裏,也有成績不好,受不了跳樓的學生,他的眉心一跳,忍不住心裏緊張起來。
他這麽想着,立馬拉着向裏一起出了教室,本來就是放學的時候,校園裏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突然鐘柏像是想起了什麽,站在女衛生間的門口,“王歡,你在裏邊嗎?”
裏邊立馬傳來一陣哭聲,王歡的聲音哽咽着,鐘柏擰着眉毛和向裏對視一眼,兩個一起走了進去。
王歡拍着門,哭的幾乎說不出話來,鐘柏立馬和向裏把頂在隔間門的拖把挪開門一打開,王歡渾身濕透,雙頰被打的通紅的站着,臉上全是淚水。
鐘柏有些驚慌的看着她,旁邊向裏忙脫了外套裹在王歡的身上。
“你,你怎麽…誰幹的。”鐘柏的內心幾乎被滔天的怒氣籠罩,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擁有的朋友就是王歡。
“是,王羽,我,我看見她,考試作弊,她怕我說,我…”王歡手緊捏着衣角,話都說的磕絆。
鐘柏的怒氣頂着心頭,他幾乎是深呼吸了好幾次,這才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
向裏看着他這副怒氣沖沖的樣子,立馬開口,“咱們今天先回去,等着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老師。”
王歡在旁邊,立馬點了點頭,她太害怕了,現在只想回家。
鐘柏只好同意下來,等着他出了校門,王義看着王歡這樣立馬瞪大了眼睛,二話不說的領着人先回了家。
六指兒看着王歡的背影,摟着鐘柏的肩膀,有些緊張的開口,“怎麽了,你們是不是被人給欺負了?”
鐘柏有些低落的開口,“我哥呢,他這兩天還在忙啊?”
看着六指點了點頭,鐘柏嘆了口氣,他哥太忙了,這件事,他可以自己處理的。
…
項厲一下了火車,照舊去了最大的那個市場,裏邊魚龍混雜着,有正規搞批發的,也有那種以次充好,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
項厲在市場裏轉悠了一圈,這才走到一個尖嘴猴腮的人面前。
眼前的人眼底閃爍着警惕的光,細細打量了項厲一圈,這一看就不像是容易被騙的人,他立馬搖了搖頭,剛準備挪地方,就聽見項厲輕笑了一聲,“你放心,我是來找你做一筆生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
惡龍白白最近很發愁,作為一只成熟的惡龍,都是要和公主大婚的,可是厲厲公主說,只有世界上最愛他的人才能和他結婚。
惡龍問遍了所有人,也都沒能知道怎麽才算是最愛。
直到有一天,王國裏來了一位吟游詩人,他走過好多好多地方,知道好多道理,惡龍剛飛到他身邊,還沒開口問,就聽見他正在給小孩子們講故事。
惡龍縮着爪爪,擠在小孩堆裏一起聽着,等着聽完故事他立馬飛回了王宮,上蹿下跳的要找厲厲公主。
厲厲公主剛開完會,就撞見蹲守在門口的惡龍白白,
惡龍等了一下午,看着他出來,眼睛亮晶晶的開口,“我剛聽了一個故事,我給你講!”
等着惡龍把故事講完,他才想起來,他忘了問問題了。
他的尾巴尖都垂了下來,郁悶的開口,“我忘記問他怎麽才是最愛一個人了。”
厲厲公主臉上帶着笑,輕輕的捏着他的尾巴尖吻了一下,看着頭頂上冒起一團火焰的惡龍,“不用問了,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