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小旭,咱們的貨有問題
李旭惴惴不安的看着地上濺落的幾滴鮮血, 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項厲送鐘柏上學,還沒有到學校門口呢, 就聽着一陣震天的哭聲。
鐘柏拉着他哥的手,有些好奇的匆匆兩步走上前,他們的學校門口外邊擺着一排的花圈, 白花花的, 看着人瘆得慌。
周圍一圈的人圍着, 鐘柏拉着項厲的手擠進人群裏, 一個上了年齡,頭發花白的女人跪坐在地上,震天的哭聲就是從她的嘴裏喊出來的。
蘇泊一臉晦澀的站在他們攤子前邊, 李旭站在那女人的旁邊, 嘴裏不知道念叨着什麽勸着她,那個女人一點情面也不留的, 正對着他們的攤子嚎着,嘴裏嘟囔着, “你們還我兒子, 還我兒子啊!”
李旭笨嘴拙舌的解釋着,“這位阿姨,您的孩子, 昨天是和別人大家才出事的, 和我們沒有…”
“你們不認了是吧,要不是你們攤子上放了剪子,我兒子能出事嗎?”那女人一手抹着鼻涕眼淚, 坐在蘇泊他們攤子前邊一動都不帶動的。
她目光怨毒的看着蘇泊, “就是你, 都怪你,怎麽你不去死啊!”
鐘柏看着那慘白的花圈,手裏滲出來冷汗,昨天那個人,死了嗎?
項厲感受到他的僵硬,立馬扶着他的肩膀,揉了揉,輕聲安慰着,“別怕,別怕。”
不等鐘柏問出口,就聽着旁邊一個學生有些好奇的開口,“昨天那個人,不會真的沒了吧,擺了這麽多的花圈。”
“哪啊?”一個高壯的大哥,嘴裏還叼着牙簽,一臉不屑的開口,“那小子被捅了一刀,去醫院治了,屁事沒有,這家長不是過來訛錢了嗎?”
“那,那不應該找昨天那個學生嗎?”
“那個學生家裏窮的連米都恨不得掰成兩半吃,哪有訛這些生意人來的劃算。”
“這,那人家攤子有什麽錯啊?”
“就是,這不倒了黴了嗎!”
“你胡說什麽呢!”旁邊有看不過去的沖着剛才那個高壯漢子開口,“明明就是這個擺攤的,昨天人家孩子被捅了,他在那說什麽死都不死遠點,影響了他們生意,活該什麽的,傳到了人家家長耳朵裏,這才過來找麻煩的。”
“就是,我昨天聽的真真的,再說了,誰說那孩子沒事了,這會兒說是還沒醒呢。”立馬有人跟着附和着。
“就是,而且被捅的那個,還是準備過去勸架的,人家孩子多冤啊,他們活該!”
鐘柏聽着人這麽說,頓時松了口氣,他還從來沒有真的直面過誰的死亡的。
聽着他們周圍七嘴八舌的話,項厲也聽了個明白,上輩子也是這樣,幾個學生打架,鬧出了事,家長鬧騰的幾個攤子都開不下去了。
不過,他握着鐘柏的肩膀,有些不高興的開口,“你們學校門口昨天發生了這種事,你怎麽沒告訴過我?”鐘柏到底是個小孩,遇到這種事,肯定還是害怕的。
鐘柏一怔,他也沒想到昨天剛給六叔說要瞞着項厲,今天就剛好撞見了。
“我,那個,我不是害怕你擔心嗎?”鐘柏壓低了聲音,偷偷瞥着項厲的臉色,在他生氣之前,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別生氣啊!”
看着鐘柏眼睛圓溜溜的,他心口堵着的氣立馬又散了個一幹二淨。
“以後這種事都得給我說,你不說我才擔心。”
“好好好,我知道了。”
鐘柏剛點頭應了下來,突然人群中央爆發出來一聲刺耳的嚎叫,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藏在項厲的懷裏,警惕的看着人群。
蘇泊黑沉着臉,這種沒有一點利用價值的人,他連擺出來一個敷衍的笑都不願意,聽着那女人的哭聲更加銳利,蘇泊也壓不住脾氣,語言鋒利的開口,“你兒子遇上這種事,是他命背,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他活該!”
那女人哭的聲音更大了,沖上來就要撕扯蘇泊,“我兒子,就是因為你們,就是你們!”
李旭臉帶愧疚的拉着女人,口中不止的說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完全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能力,她這麽一說,他完全暈頭轉向,幾乎就覺得是自己的錯了。
旁邊蘇泊看着周圍看笑話似得表情,忍不住話說的更加刻薄,李旭立馬回頭,“行了,別說了,這…”
蘇泊冷着臉就打算會學校,剛準備走,就聽着他們攤子上幫忙的一個人,突然有些訝異的開口,“小旭,咱們的貨有問題!”
李旭被哭聲喊的頭昏腦脹的,聽着這句話,整個人渾身一顫,緊走兩步,“怎麽回事!”
幫忙的兄弟拆開了一箱子衣服,他随便拿了一件,衣服料子薄的透光,版型都不對,衣角還有幾個破洞。
旁邊蘇泊也傻了眼,立馬從箱子裏翻出來幾件,一件像樣的都沒有,和他們以前收到的完全不一樣。
李旭有些頹然的拿着衣服,上一次候三過來送衣服的時候,他們正忙的昏天暗地的,也沒有多驗貨就把錢給了。
蘇泊整個人有些崩潰的拽着李旭的胳膊,“這,這怎麽回事…”
“惡人有惡報啊!”坐在地上的女人整個人臉上憤恨的開口,恨不得直接把蘇泊吞進去吃了。
攤子上幫忙的幾個人也有些無措的看着李旭,這下攤子今天是肯定開不了了,他們的貨也沒有了。
鐘柏被這一系列反轉弄得人都看傻了眼,項厲手搭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輕輕的敲了敲他的腦殼。
“好了,別發呆了,去上課吧。”
鐘柏這才回過神來,像是想起了什麽,有些緊張兮兮的壓低了聲音開口,“哥,你說咱們的運氣是不是好好啊,好像和咱們作對的都倒黴了。”
之前于貴平也是,剛污蔑了項厲,之後就被廠子開除了,這兩天看得他們家裏,徐薇發現他現在就是個空架子,仗着兒子鬧的天昏地暗的,現在這個蘇泊也是,剛搶了他們的攤子就出了這回事,真是…
看着鐘柏神秘兮兮的小臉,項厲心裏一軟,捏捏他的後頸,“行了,知道你是小福星了,那也得上學去。”
鐘柏嗷嗚了一聲,沒辦法,照樣走向學校。
王歡去找過了齊校長,說了她現在看着方怡就上不進去課,頭暈惡心還想哭,還有鐘柏他們在旁邊給他敲邊鼓,齊校長只能特許讓王歡可以不用上方怡的課。
方怡剛走上講臺,看着王歡空空如也的座位,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
鐘柏忍不住臉上的笑意,王羽沉着臉,這兩天,自從徐夢被停課之後,她老感覺跟着她的齊心幾個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這兩天她也發了不少脾氣,還是莫名有了一種被孤立的感覺。
等着周五下午,鐘柏和向裏他們商量好明天見面的地方,這才出了校門。
學校外邊蘇泊他們的攤子的位置現在空空如也,項厲在外邊等着,看着他出來,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
“走吧,今天咱們先不回家。”項厲幫着鐘柏拿着書包,攬着他的肩膀,“給你準備了個驚喜!”
鐘柏圓溜溜的眼睛瞪的老大,“好哦!”
他們的店面離學校不遠,項厲拎着他走了沒多久就到了,項厲提前捂着鐘柏的眼睛,等着到了這才松開手,“當當當當!”
鐘柏眼睛猛地見到光,有些不适的眨了眨,這才看清楚。
明亮的店面上邊挂着木頭做的招牌,寫着“柏厲服裝店”幾個字。
他有些驚訝的看着項厲,項厲推着他的肩膀往屋裏走了兩步,“喏,快看看,鐘老板!”
鐘柏聽着他的話走進了店裏,裏邊挂着兩排滿滿當當的衣架,角落裏放着一個巨大的全身鏡,還有一個換衣間。
“可以啊哥!”鐘柏四處四處看着,他們頭頂的燈暖光和白熾交織,幾乎和以後的服裝店差不多了。
“唉,等等,哥,這個鏡子稍微再往斜一點放吧。”鐘柏打量着忍不住開口。
項厲聽着他的話,也沒有任何異議的把鏡子挪了挪,鐘柏望着鏡子裏的自己,這才滿意的開口,“這才是我應該有的身高啊!”
“哎,還有二樓啊!”鐘柏目光巡視着,看着蜿蜒向上的樓梯,有些好奇的開口,“哥,我能上去看看嗎?”
“老板想看什麽都行。”項厲捏着他的耳朵,忍不住開口
鐘柏拉着項厲的胳膊,兩個人一起上了二樓,王義正盯着他們幹活,看着鐘柏上來,忍不住開口笑了下,“小白,你回來了?”
鐘柏點了點頭,接着開口,“對了,王歡和向裏一起去寫作業去了。”
王義會意的點了點頭,接着朝着項厲壓低了聲音,“對了,我這兩天看着,就那個彭嬸幹活幹的最好,我覺得她可以,你怎麽說…”
提着彭嬸,項厲也立馬想了起來,之前剛挑人的時候就是這個彭嬸手腳最麻利。
幹活的幾個人看着項厲來了,不由得互相看了看,前兩天王義就透了口風,說要挑個正副組長出來,工資肯定也比其他人也高一點,誰不希望多賺一點呢。
項厲點了點頭,拍了拍手,“行了,大家歇一會兒,這兩天大家辛苦了,咱們店這個周末就要開業了。”
看着衆人期盼的目光,項厲接着開口,“好了,我也不多話,這段時間觀察下來,咱們以後店裏生意好了,肯定還是要擴張的,所以你們之間也得有個領頭的。”
看着大家陡然熱情起來的目光,項厲臉上帶着笑意,“那就麻煩彭嬸來擔任大家的組長了。”
“副組長咱們再慢慢考核。”
明明暗暗的目光彙聚到彭嬸的身上,彭嬸有些瑟縮的在衣服上使勁兒摩擦着自己的手,但是想着能多出來的工資,又立馬咬着牙應了下來。
“對了。”項厲看着他們拍了拍鐘柏的肩膀,“這是我弟弟,以後我要是忙的話,就我弟弟過來看店,好了,大家接着忙吧。”
項厲拉着鐘柏下了樓,王義也跟個下來,好歹以後有彭嬸看着他們,王義畢竟也不能總呆在店裏,他還要負責進布料。
恰好外邊來了人送東西,項厲讓鐘柏自己出去玩,這才跟了出去。
鐘柏偷偷看着項厲的背影,湊到了王義的旁邊,偷偷開口,“王哥,開這個店是不是花了很多錢啊?”
他上下打量着這個店,王義在旁邊心疼的開口,“可不是啊,你哥攢的那點家底恐怕全部都搭進去了。”
“要我說,其實再幹幾年地攤,攢攢錢也行啊,小厲這樣也太冒險了,要是店開不起來,這過去他就白幹了。”
鐘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一言不發。
等着第二天一大早,鐘柏趁着項厲去做早飯,偷摸的把他的小豬從床底下拖了出來。
這還是他過生日的時候項厲送給他的,他本來以為這是當天給他高興一下的,沒想到項厲竟然真的給了他。
等着項厲回了家,那個小豬被端端正正的擺在桌子上,鐘柏把錢都撫平和糧票都分開,看着他回來,“喏,老板給你發的工資!”
項厲輕笑了一聲,“擔心你哥沒錢了啊?”
“我哥這是為了讓我成為富二代努力呢,我肯定得幫忙了對吧,再說了,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
鐘柏邊說着邊拆開一袋小籠包,看着項厲還站在原地,鐘柏接着開口,“哥,快吃飯,對了,我一會兒要出去呢。”
“和誰?”項厲幾乎立馬把注意力從那只小豬身上挪開。
“和向裏還有王歡,我們去探險!”
鐘柏拉着凳子湊到項厲的旁邊,“我會早點回來的。”
其實項厲還想問他去哪裏探險,什麽時候回來,但是看着項明這會兒鬧騰的,這個時候的小孩,都有了自己的意識,他也不知道鐘柏願不願意告訴她。
鐘柏聽着他不說話就當他同意了,笑着要吃早飯,剛一低頭就看着桌子上的那份小籠包直接不翼而飛了。
“我包子呢?”鐘柏有些訝異的開口,等着他看着發財嘴裏滿滿當當,在注意到他的目光之後更是兇殘的吃掉了最後一個小籠包。
“發財!你完了!”
…
等着鐘柏出門的時候,臉上還氣鼓鼓的,直到項厲答應他一定會好好的教育發財一頓,他這才心滿意足的出了門。
向裏和王歡比他到的要早一點,看着他過來,忙揮了揮手,現在王歡不用上那個老巫婆的課了,整個人又變的有精神了,看起來眼睛亮亮的。
鐘柏跑了兩步,走到他們的旁邊,“我讓六叔幫我查了查和王羽一屆跳樓的那個女生的家裏地址,咱們過去看看,看有沒有什麽有用的。”
向裏和王歡立馬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快要到秋天了,太陽還是頂着人曬,鐘柏和王歡他們三個在城西走了一圈,一個個滿頭大汗。
王歡忍不住扶着牆,“鐘柏,要不今天就算了吧,走了一圈了都沒找見,他們是不是搬家了?”
向裏在王歡旁邊幫她扇着風,點了點頭附和着,“是啊,咱們歇歇吧,你不是要給六叔買吃的嗎?”
鐘柏本來勢如破竹的氣勢在這一圈的路上直接給消磨了大半,臉色也有些黯淡了下來。
“好吧,走吧。”
也幸好,六叔要找的那家店就在這附近,他們沒走兩步就到了。
“剛好餓了,咱們直接就在這裏吃吧。”鐘柏看着人家店裏明明亮亮的,忍不住開口。
反正他們也走了這麽長時間了,向裏他們也沒有什麽意見,立馬點了點頭。
“坐這兒吧。”鐘柏走到前邊,随意挑了靠門的桌子,招呼着他們兩個。
服務員拿着菜單走到他們旁邊,有些不情願的開口,“吃什麽?”
“喏,王歡你先看吧。”鐘柏把菜單推到王歡的面前。
“怎麽是你們?”徐夢瞪圓了眼睛,看着桌前的幾個人,自從她停課了之後,她媽立馬給她辦了退學,着急忙慌的就把她給嫁了出去。
她本來念書的時候年紀就大了,要不是她扒着王羽,早就被嫁出去給她弟弟充彩禮了,她還以為她幫王羽頂了事,她們起碼能幫她一下,結果…
徐夢的臉上不由得泛起了怨毒的光,要不是這個王歡告了狀,她怎麽會被随便嫁給這種人。
“吃什麽?”徐夢粗聲粗氣的開口,前臺算賬的老婆子立馬目光掃了過來,徐夢憋着氣,她婆婆厲害得很,她才不想惹。
鐘柏他們也沒想到這天下就這麽小,剛好就遇到了徐夢。
王歡忍不住抖了抖,鐘柏關切的看了她一看,轉而看向徐夢,挑了挑眉,“徐夢啊,你不是剛被學校給停課嗎?怎麽來打工了?”
“這是我們自家的店!”徐夢從牙齒裏蹦出來幾個字,鐘柏立馬看向櫃臺,有些驚喜的開口,“徐媽媽你好,我都不知道徐夢自家還有店呢。”
“怪不得,她在學校裏欺負同學,差點被開除了也不擔心。”
聽着鐘柏的話,徐夢婆婆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徐夢感受到停留在他身上的視線,不由得後背一僵。
“彭嬸,人都走了,你還不快來收拾!”徐夢心裏憋着氣,只能撒到別人身上。
看着徐夢陡然變黑的臉色,王歡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彭嬸聽着徐夢的聲音,立馬從後廚走了過來,在和鐘柏對視的瞬間,有些驚訝的立馬垂下了頭。
…
項招娣捂着肚子,看着對面的醫生,滿懷期待的開口,“醫生,我,我是不是懷了啊?”
“我這兩天老是吃什麽都想吐,偶爾還想吃酸的,而且…”
“我這是不是懷了兒子啊?”
對面的女醫生冰冷的眼鏡底下透着溫暖的感覺,朝着項招娣露出個笑來,“是啊,恭喜你了,已經一個月了。”
項招娣臉上迸發出巨大的熱情,她有了,她終于有了,她就知道,功夫不負有心人。。
想着上一次她去見蘇茹,想着怎麽也得盡盡兒媳婦的本分,結果呢,她剛坐了沒幾分鐘,蘇茹就說她困了,直接把她給打發了。
現在好了,她就不信蘇茹現在還能給她擺臉色,她現在可是她們蘇家的功臣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因為厲厲公主陪着隔壁王國的王子出去游玩了一天,惡龍白白下定決心準備離家出走。
他收拾了一個小包袱,裝着厲厲公主的枕頭,王宮外邊李大媽的糖葫蘆,王大媽的水晶糕,劉大媽的小面人,還有厲厲公主卧室裏的一袋子的鑽石珠寶。
小惡龍要離家出走,整個王宮都開始震動了起來,立馬有人出去給公主通報。
小惡龍雄赳赳氣昂昂,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剛好從厲厲公主卧室的門口走到了王宮的門口,被趕回來的厲厲公主堵了個正着。
厲厲公主氣都沒有喘勻,揉着小惡龍的耳朵尖,低聲哄着,“怎麽了,怎麽不高興了,今天沒買到冰激淋嗎?”
小惡龍咆哮的吐出個小火苗,“哼,你去找你的王子吧,我也要去找我的小女巫了!”
公主輕笑了一聲,親着他的鼻尖,“你吃醋了?”
小惡龍怎麽可以承認這種事,他傲嬌的搖了搖頭,後邊的侍衛們瘋狂的點頭,王宮都快要被醋給淹了。
公主親着惡龍的臉頰,“我去找他,是他們國家盛産布料,我去給你選婚紗材料的。”
“我才不要婚紗!”小惡龍晃着爪爪。
厲厲公主輕笑着,“要鑲寶石還是珍珠?”
“兩個都要。”
“一會兒吃草莓冰激淋還是香草的?”
“草莓的。”
公主臉上笑的更加溫和,把惡龍摟的更緊,“小女巫是誰?”
“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