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奇怪的兩個人
實際上,穆曉曉曾經擁有過很多,穆文宗給了她很多這個年紀的女孩所沒有的東西,包括財富和氣質。一個人的氣質當然不是因為財富,但財富能成為打造一個人氣質的基礎。
穆曉曉有強大的家族保護她,有一個個男孩們為她的瘋狂付出。穆曉初,陶清書,童可可,他們的愛固然不完美,甚至帶有強迫的味道,但他們仍舊給予了穆曉曉他們能給的大部分。
可穆曉曉不要,因為先被他們傷害了,再多的給予都是諷刺的。
以至于現在,就算別人給她全世界,她都要懷疑——就像王菲的那首歌《開到荼蘼》。
太多太多魔力太少道理,太多太多游戲只是為好奇,還有什麽值得歇斯底裏?
她和他們,都歇斯底裏過。
但是孔念輝和她,沒有那樣的瘋狂,他和她更像是在夢中萍水相逢了,于是誰也沒有要求誰,誰也沒有想要将誰狩獵,沒有承諾的故事,往往能得到承諾的結果。
至少和孔念輝,她沒有壓力,一切都是她的心意,沒有壓迫。
此時此刻這兩人坐在床上,正在看日本愛情動作片。
“哎,你看,”穆曉曉嘴裏咽下一顆提子,指着屏幕上的人,“這個姿勢不錯啊,下次可以試試。”
孔念輝答應了,順手遞給她一手的提子,自己也含了一顆。
這兩人真奇怪,人家是做之前看調情,他們是做完之後才看,而且還從中吸取經驗教訓。
穆曉曉的身上穿了孔念輝的襯衣,她的純情小裙子已經穿不了了,只能穿孔念輝的襯衣咯。而孔念輝呢,穿了個性感的小內褲,上半身的肌肉固然讓人流口水,下-半-身的雙腿線條也讓人挪不開眼。
誰想到一個鋼琴事件會引發後來的蕩漾事件呢?
孔念輝随意問了一句:“以前經常看嗎?”他看到穆曉曉的嘴角邊有一縷發絲,就要跟着提子進入她的嘴裏了,于是伸出手指輕輕拂開。
穆曉曉點頭:“嗯,為了勾-引……”她打住了話頭,差點就把穆文宗三個字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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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念輝也沒有追問,他的注意力轉移了,在穆曉曉的頭發上去了。他的手指拿過一縷發絲,纏繞在食指上,繞啊繞,玩上瘾。
穆曉曉繼續沉浸在愛情動作片的世界裏,整個房間都是女-優叫得各種hi的聲音。回想當年,她學習欲望強烈,結果一身“技藝”無處可用,倒是現在,終于有了用武之地了。
她嘴裏吃的開心,眼裏看的開心,忽然想起了一個事情,順口就說出來了:“你好像是我的第一個——”戀人。
穆曉曉想說戀人兩字,但她沒有說出口,因為她覺得——這好像不合适。孔念輝心裏怎麽想她的也不清楚,人家不缺女人,和她,也許不過是一時性起呢?
這麽多年來,穆曉曉同志都在想着和穆文宗談戀愛但是沒有成功,她的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愛全都是給了穆曉初,嚴格來說,她和曉初根本不是戀人。就算是,也是一種畸形的戀人,最起碼,她還沒嘗試過自主自願、互相平等、遵從心意地去喜歡并且和一個男人談戀愛呢。
孔念輝,算是第一個吧。哎,真悲哀。
穆曉曉自己想得出了神,孔念輝也不打攪她,任由她胡思亂想,但是作為一個身強體壯、正值當年的男人呢,他聽着那一系列的“雅蠛蝶”聽的有點反應了。于是,他說:“曉曉,我還是比較喜歡聽你叫。”這暗示還是比較斯文的,也很适合調情。
穆曉曉正準備把一顆提子往嘴裏送,聽他這麽一說,轉頭看着他,手裏的提子放到性感的唇瓣中,送給他——
孔念輝很受用地吃了,好了,接下來該“吃”更好吃的了。
他說:“這兩天為了讓你專心練琴,我批準你可以不上班了。”
穆曉曉帶着狡黠的笑容:“在哪裏練琴呢?”
孔念輝回答:“就在這裏,哪也不去。”
穆曉初趕到北京軍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他對這裏非常熟悉,三歲之前是媽媽帶着他,但那時候的記憶幾乎已經全部沒有了。剩下的,就是姐姐曉曉帶着他來。
每次來,都是為了找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就是他的父親——穆文宗。
如今,也是他的情敵。
他上了樓,找到最熟悉的那間辦公室,門是打開的,隐約可以聽到裏頭有說話的聲音。
“曉初?”爸爸的秘書莫玉成正拿了文件往外走,一看到他,有點驚訝,“你不是和清書他們一起去旅游了嗎?”
穆曉初很禮貌地回答了他:“是啊玉成叔,他們還在玩呢,我回家一趟,家裏有點事兒。”
“這樣。”莫玉成點點頭,讓開一條道好讓穆曉初進來,朝裏頭的人說道,“首長,我走了,你們慢聊。”
他走了,穆曉初站在辦公室門口,定定看着眼前正在低頭看公文的男人,叫了一聲:“爸。”
穆文宗擡起了頭——你第一眼看到他,就會認定他是個軍人。因為他整個人都帶着屬于軍人的利落、正直、英氣。
他的五官棱角分明,濃眉下一雙眼睛深黑如墨,能輕易将你看穿。細細看去,眼角已經有了細紋,然而這細紋反倒為他添加了男人的成熟味道。
穆文宗擁有讓人癡迷的能力,尤其是他站在臺上檢閱一衆士兵,所有他身邊的人都淪為陪襯。因為他本身就有着強大的磁場,這種磁場來源于他多年的行軍生涯、以及他的卓越戰績。
穆曉初每次看到這個男人,都會不自覺地崇拜,但他更恨這樣的崇拜,因為他所愛的女人深愛眼前的男人。
他再次出聲:“爸,我——找到姐姐了。”
穆文宗放下手裏的文件,向後一靠,“她過得怎樣?”曉曉,他的女兒,他最疼的孩子。
穆曉初雙手插兜,手指在褲袋裏攪着,聲音是諷刺的:“爸,她很好——其實,你早就知道她在哪裏、過得怎樣吧?”他匆匆趕回來,是因為爸爸的一句話——曉初,你回來,我們好好聊聊。
穆文宗皺了皺眉,點頭:“對,我知道。”早在五個月前,他就查到了,一直在默默關注這個女兒。
穆曉初看到父親幹脆承認,只覺得更加諷刺,他有點控制不了自己的怒火:“那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我找她找了那麽久!”
“穆曉初!”穆文宗的聲音威嚴起來,“你不應該用這種态度跟我說話!”
穆曉初沉默了會,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試圖放松自己的身體。他知道這次回來,很多事情會攤開來談了,所以他不打算繼續掩飾自己的想法:“我這次要把姐姐帶回來,然後,結婚!”結婚兩個字咬得很重。
穆文宗淡淡道:“曉曉為什麽離家出走你自己最清楚,如果你再用同樣的手段,即便你把她帶回來,我也能把她送走。”他的兒子他最清楚,當初故意讓他看到了與曉曉的事情,其實就是在逼迫曉曉妥協。
只是沒想到,曉曉心一橫離家出走。
穆曉初聽到父親這句話,整個人就跳了起來,惱怒道:“你憑什麽?!曉曉是我的,誰也帶不走!”
砰!穆文宗拍了桌子,對這個從來舍不得打罵的兒子怒目而視:“穆曉初,一直以來我心疼你你要什麽我給什麽,但曉曉是人,也是我的女兒,你沒有資格強迫我的女兒!”
他仍記得當他看見曉初和曉曉在床上的時候,曉曉的臉色是死的。所以這五個月來,他縱容了曉曉一直在外邊不回來。
穆曉初雙眼通紅,一直以來壓抑的話全都爆發出來:“如果不是你——她就是我的!你明知她對你——”
穆文宗倏地站了起來:“你給我閉嘴!”他臉色陰沉極了。
他手指自己的兒子,一字一句道:“這種話,我永遠不想聽到!”
穆曉初呼吸急促,他知道自己失言了。有些事情,永遠都不能說,況且,他愛父親,只是因為對曉曉的愛而讓他失去理智。他首先低下了頭:“我錯了。”
穆文宗重新坐下,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對于曉曉的愛戀,他不是不知道,但一直都在拒絕,他有時候甚至故意漠視女兒曉曉。他對曉曉的愛始終是父親對女兒的愛,絕不可能是戀人的愛。
他暗自嘆了口氣,問道:“曉初,你還記得我為什麽收養曉曉嗎?”
“記得,”穆曉初陷入了回憶中,“那時候我四歲,媽媽去世一年,我和你一起去孤兒院。我看到了她,我跟你說——爸爸,我想要她,她的眼睛跟媽媽像。”
穆曉初的眼淚流了下來,原來一切皆因他而起,但那又怎樣呢?什麽都阻擋不了他要得到曉曉的步伐。
他擦去了眼淚,說道:“爸,我一定要得到曉曉,我能給她我的一切。”
穆文宗沉默了會,提醒他的兒子:“但你給的未必是她想要的。”
穆曉初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容:“我會得到她的。”
他站了起來:“我晚上的飛機,爸,我走了。”他不能留下穆曉曉一個人在那個陌生的地方,太多狼盯着曉曉了。
穆文宗沒有攔他,曉初要做什麽誰也攔不住。
穆曉初走到了門口,忽然停住了,回身問道:“我有一個叔叔,對嗎?”他聽過這些傳言,但一直沒有證實過。
他看着父親,但父親沒有回答他。
他淡淡道:“誰也搶不走曉曉,哪怕是他。”
父親的沉默,其實就是默認,孔念輝插手這個事情不是偶然,也許早在幾個月前,父親就已經找到了孔念輝,這對兄弟倆之間一直有聯系。而孔念輝就一直在默默看着曉曉,直到他的出現,孔念輝這才從黑暗中走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很流氓嗎?
其實我也覺得挺流氓,本性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