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走吧

童可可暈了過去,他一倒在地上,穆曉曉就軟了下來,渾身發抖——她的身上,沒有可以遮蔽身體的東西,只有一頭長發微微遮住胸口。

“曉初……”穆曉曉看着弟弟曉初,一個多月不見,他好像——瘦了?

不,不是,她想說的是,她很想他,很想。

“姐,”曉初抱住她,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令她看着自己,“你想我,我看得到。”就在她的眼睛裏。

她的眼裏都是他,他的眼裏只有她。她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忽然就釋然了,忽然就明白了——她是想他的,無論他對她做過什麽事情,她都想念他。

兩個人一相見,就連毛孔裏都在召喚對方,這是一種身體的本/能,是感情的本/能。

他抱緊了她赤/裸的身體,用盡力氣去蹂躏她的紅唇,不在乎地上還個昏迷着的童可可。他只在乎得到她,一個多月不見了,他現在就想要她。

可是不行,時間不對,地點也不對,有些人物也不對。不過,并不妨礙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撫摸、挑/逗,也不妨礙他在她的耳垂處呼出熱氣他甚至故意要她發出呻/吟。

手指從曉曉的腿間抽出,他吮吸了上面的液體,很滿意。

地上的童可可,忽然發出了迷糊的哼哼聲。穆曉初立刻撿起了地上的睡袍披在曉曉的身上,一雙眼則警惕地盯着地上的人。

他剛才的力道是有分寸的,不會弄死可可,不過也沒想到可可這麽快就醒來了。

穆曉曉站在曉初的身後,看着地上的可可,只見他摸了摸腦袋,吸了一口氣。

接着,可可坐了起來,看向他們。

“你們是誰?”可可問道。

離開北京快一年了,她是在冬日離開,在秋日回來。因為在南方習慣了,皮膚接觸到這裏的幹燥天氣還不習慣,就好像她最開始不習慣南方的潮濕。

原來可可并沒有把她帶離南方,之前的黑色車子确實是駛上了前往外省的地方,但到了半路就換了輛車子把她送回,羅姨故意這麽做,是為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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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結果,曉曉仍是被找到了。

結果,可可——

羅瓊玉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看樣子又憔悴了不少。

她朝對面的曉曉說道:“曉曉,不管怎樣我都做了對不起你家的事情,而你并沒有記恨,還幫我和你爸爸說情,就這個事情,我很感謝你。”

她說的倒是真心話,她做了事情并不後悔,但是也不會去狡辯和否認。

穆曉初坐在曉曉的身旁,靜靜聽着。

穆曉曉淡淡一笑,她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而是問道:“可可的病情怎樣了?”

她不是同情可可或者同情羅瓊玉,只是覺得——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必要再去在事後報複或者大動幹戈。

羅瓊玉聽她問起可可的兵器,嘆了口氣:“他這一個月來病情惡化很快,他想要控制病情,吃了太多過量的藥。就算曉初不在他腦袋上一砸,他的病情也會很快惡化。”母子連心,她看到可可腦袋上的傷痕,心疼得不得了,但她也顧不上怨恨曉初,一切皆因自己寵溺兒子而起,能怪得了誰?

再說了,可可已經如此,她只想着好好照顧兒子,沒有心思去想更多的事情了。

穆曉初聽到她這樣說,低着頭,道了聲:“對不起。”無論如何,都是他砸了可可的腦袋,兩個人雖然因為争奪姐姐的事情而起了矛盾,但不能抹去多年的朋友情。

羅瓊玉搖搖頭:“曉初,別說這個了。”她所做的事情,也光明不大哪裏去。

穆曉曉沉默了會,問道:“他還能記起多少事情?”她一直記得當時可可看着她和曉初的眼神,很迷茫,很疑惑,好像真的從來沒見過他倆。

一個人如果總在想,上一秒自己在做什麽,這是怎樣的一種折磨?

羅瓊玉的眼眶紅了:“很多事情都忘記了……對我和他爸爸,有時候也會忘記,不過還好大部分的時候都會記得。”

穆曉曉點點頭:“那就好,羅姨,我……以後不會再來了。”

羅瓊玉很自然地點頭了:“是,這樣最好,可可也說過,他不希望再記起你。”

穆曉曉知道,她都聽到了,但她沒有說起,也沒必要說起。她站了起來:“羅姨,那我走了。”

羅瓊玉卻阻止了她:“曉曉,你再去看看可可吧。”

她說的是曉曉,而沒有包含曉初,曉初反應過來了,首先說道:“姐,我在樓下等你。”反正就這一面了,也不會怎樣。

穆曉曉明白羅姨的意思,她也沒有拒絕,眼看着曉初離開了,她就跟着羅姨前往可可的房間。

可可的病已經這樣了,羅瓊玉把醫生請到了家裏,也不打算把他放在醫院,因為就算是在醫院也沒有什麽用處。

兩個人到了可可房間外,門是打開的,可可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那背影,還是那麽瘦削。

羅瓊玉輕輕敲了敲門:“可可,曉曉姐來看你。”她不确定,可可是否能想起半點和曉曉的事情。

可可回過頭,看了母親一眼,就立刻看向了母親身邊的女人。

他的眼裏露出了迷茫——好像不記得這個人。羅瓊玉的心底微微一沉,卻看到兒子的眼神有了變化——

帶着欣喜,帶着迷戀,他張了張嘴,好像想說什麽,可是又什麽都沒說,那眼裏的神采很複雜。

羅瓊玉明白了,兒子的記憶力也許不記得曉曉,但感情裏卻是無法遺忘的。

“曉曉……姐。”童可可猶豫着說出了這幾個字。

羅瓊玉輕聲對曉曉說道:“我先出去,你們聊會。”

“嗯。”穆曉曉點頭,她猶豫了會,走上前去,在可可的面前站定,“可可……”她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可可低頭看着她,看着她的臉頰,眉毛,眼睛,還有她的肩膀——

他伸出手,輕撫她的肩膀,喃喃道:“我好像——做過這樣的事情。”

穆曉曉不閃不躲,擡手拂開他額前的劉海:“頭發長了,可可。”

“嗯……”可可下意識地答應,但他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面。他的注意力,都在她的紅唇上了,怎麽看起來——

他脫口而出:“你的嘴唇看起來很好吃。”

穆曉曉失笑,這一笑,嘴唇就翹了起來,很是好看。童可可居然就吻了下去——好像很自然似的。

穆曉曉一怔,沒有躲開。

童可可先是輕啄她的唇,接着就撬開她的唇舌,深入接吻了。他的手慢慢擡起來,摟住了曉曉的肩膀,輕微摩挲。接着,手勁越來越大,幾乎把曉曉的肩膀都抓紅了。

曉曉吃痛,收了吻,輕聲道:“可可,你弄疼我了。”

童可可像是才反應過來,趕忙松了手,喃喃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

他忽然盯住了曉曉:“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

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穆曉曉猶豫了,她還來不及想好怎麽回答這個問題,童可可卻忽然自言自語道:“不,不……我……”

他好像想起了什麽:“你走吧。”他總覺得,他不希望自己想起來。不是,他明明很想回憶起來。

兩種矛盾的想法在他的腦子裏纏繞,他皺了眉頭,轉過身低聲道:“你走吧。”

穆曉曉站了一會,和他道別:“可可,你保重。”今後如果沒有意外,她是不會再來了。

童可可沒有說話,她快步離開了這裏,打開房門,羅瓊玉就在外邊等着呢。

合上房門,她輕聲道:“羅姨,我走了。”

羅瓊玉說道:“我不送了。”

“不必送,你——照顧可可吧。”穆曉曉想離開,但羅瓊玉卻又攔住了她,她看着對方,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曉曉,”羅瓊玉看着她,“你能不能給可可生個孩子?”

“什麽?”曉曉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羅瓊玉會提這樣的要求。

羅瓊玉似乎怕房裏的可可聽到,聲音盡量放低了:“曉曉,可可得了這樣的病,我真不知道什麽女人還願意嫁給他……最重要的是,可可他心底有你,就算想不起你,可他對你是有感覺的。我就這麽一個兒子——”

穆曉曉沒法聽下去,她抓住了羅瓊玉的手臂,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她深深呼吸了一次,說道:“羅姨,我做不到——至少目前。”她不忍心讓這個長輩太失望,也沒有把話說得很絕,但聰明人都聽得出,這就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羅瓊玉低下了頭,又轉而看向了一旁:“好,你也有你的難處,你走吧。”

穆曉曉道了聲再見,匆匆離開這裏。

到達樓下的時候,曉初就在院子裏等着她。

她看着站在車外的曉初,似乎正在想事情,一雙眼無意識地看着遠處,眉頭微微皺起,他看起來總是帶着點憂郁。以前,她都覺得他是裝出來的,現在想想,一個很小就失去了母親的孩子,一個愛上了自己的養姐、而養姐卻深愛他父親的孩子,他心裏沒有愁,怎麽可能?

他再怎樣的狼性,也是她的弟弟,她的曉初。

“姐。”穆曉初忽然注意到她下樓了,立刻迎了上去,“回去吧。”他很自然地牽起了她的手,而她也很自然地把手托付給了他。

穆曉曉目不轉睛地看着他,他疑惑了:“怎麽了?”自從回來之後,曉曉就變了,好像不再逃避了,也不再怨恨他或者誰了。她的臉上大多數時候都帶着一種恬然,這讓她看起來比過去更成熟了,也更有吸引力了。

過去的曉曉是只還帶着野性的小野貓,有着屬于她自己的放/蕩不羁的吸引力。而現在的她則是成熟的水蜜桃,更多了幾分大氣,眼裏的明媚依舊,卻好像更撩人了——

成熟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穆曉曉坦然地面對欲望——她的欲望和所有人的欲望,坦然地面對過去曾經的愛恨,這種坦然和自然,是一種舉手投足的風情。

她就是熟了的果實,男人們都想摘了,然後放在手心裏,好好珍藏。

穆曉初沒有等到曉曉的回答,也就不再等了,他狠狠吻了曉曉的唇,拉着曉曉上車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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