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世道太亂
“随心而動,歡則萬物俱榮,悲則生靈俱哀,五十弦齊奏,則天地澄然、重歸混沌...”
長琴還在解釋着,我卻黑線着又數了一遍那琴上的弦,是二十五不錯,于是便道:“哥,這琴明明只有二十五根弦,你多數了一半!”
長琴話語一頓,繼續說:“本該是五十弦不錯.”
我抽着嘴角很崩潰,皇來在三把琴中琴弦最少,只有十三根,這我都彈的快瘋魔了,鳳來琴足有二十一弦,我碰都不敢碰,這琴更牛了,直接就二十五,章魚都沒法彈!長琴彈鳳來的時候可是只碰那幾根的,其餘全是擺設,這回估計也一樣.
“你怎麽知道這是五十弦?”好吧,叫二十五弦畢竟不順口,暫且就這麽稱呼吧,我更好奇的時長琴為啥知道這琴.
長琴捧着琴就地坐下,我也跟着坐下等他說,緩了緩,長琴才慢悠悠的開口說道:“五十弦,本該是女娲身邊素女之物,并非是琴,而是瑟.伏羲聽過後覺得其音色過于悲凄,就抹去了二十五弦...”我賭這裏絕不幹它音色如何的事,就長琴之前的介紹,明顯是這琴太逆天了才遭此摧殘的,不過話說回來瑟原來是五十弦呀,我還一直以為就是二十五弦呢,以前學琴的時候隔壁樂器教室好像也有學這的,弦太多我看了就犯暈.
“五十弦乃是天地自然而生,伏羲縱使是有多大本領也比不了天道,那二十五弦雖是抹去了,卻...未曾消失.”
于是乎醞釀了一陣子這琴就換個馬甲又出來了?
“那素女的瑟不也是叫五十弦?重名了,哥.”改個好聽點的名字吧,這名字太簡單了,還文不對題.
長琴聽我這麽問,只是皺着眉搖了搖頭,語氣冷上了幾分道“素女的那把,已經毀了!”難的見他情緒這麽激動,我知道他對樂器的執念遠勝過我這個山寨的琴靈,也有些理解,繼續問道:“不是說天地所生,毀不了嗎?”
“是呀...是毀不了的...”長琴的聲音愈發冰冷,語氣卻是平淡的很:“概是因為毀不了,便被拆了十八根弦做箜篌了,餘下七弦做成琴了.”
真...無恥!管他是誰做的,太無恥了!人家素女妹子好不容易得了個好東西還就被搶了,悲催不用解釋.
不過拆出來做成琴的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伏羲琴?上古十神器之一?7
畢竟對傳說中的十神器有點憧憬的,我對這把和東皇鐘一樣是樂器且兩者并列第一的大殺器有些好奇,為了驗證猜想便向真*百科全書*太子長琴問:“那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長琴沉默片刻才開口:“那時候...聽說女娲和伏羲感情還很好.”
果然是洪荒時候的事了,不過長琴你怎麽知道?眼裏傳達着這個疑問,我看向長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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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聽父神說的.”
...八卦是不可抵制的!
居然連長琴都有八卦之心,我對其他的神就更不看好了.
我擡頭看看月亮,天色已晚,可以回去洗洗睡了,于是便開口喚長琴:“哥,回去吧.”
“嗯.”他應了一聲,一揮袖手中琴便換了樣子,五弦歸一,二十五根弦琴瞬間就成了五弦琴.我眼睛一亮,心道原來還能這麽幹呀,那伏羲那邊被封印的那把弦也許多的琴大概也可以變成七弦琴,二十一根弦,三弦歸一剛好~
看着長琴收好琴,我淡定爬上專座,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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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醒來,我壓力很大,看着長琴的睡臉,我壓力更大了.
外面的天還是黑的,我卻已經醒了,不是因為睡足了,而是吓醒的.
長琴睡着後表情更為柔和,也自然的多,不像白天總是習慣性挂着笑臉,雖然一副溫文模樣畢竟是虛假的,其他人也許察覺不出,但相處這麽久我卻分的很清.
他散着發,繁複的玉飾盡數取下了,鴉羽一樣的顏色襯得面龐更為白皙,眉心的一點紅色印記也猶未好看,我幾乎看癡了,伸手順了順他散落在枕邊的發,如意料中的柔軟.
其實長琴的睡相十分的中規中矩,都是平躺在床上雙手交疊在腹部的聖母姿勢,但是和我一起的時候就不一樣了,比如現在他就是側着睡了,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更要緊的是,我居然睡着睡着就湊到了他懷裏.剛剛醒過來的時候,我便是埋在他胸口,他的下巴則頂着我的頭頂.
我不由想,這樣的姿勢簡直就像是他摟着我一樣.
腦海裏又浮現了方才的夢…那個…極荒唐的夢.
夢裏面,他起初也是這麽抱着我的,然後就徹底失控了——我看見他吻我的眉、眼、唇,臉上眼裏俱是我不曾見過的,帶些危險的神态.然後我回吻了他,再接着便是衣衫褪盡,抵死纏綿...
恍然如親身經歷,那些粗重的喘息聲,斷續的呻|吟,細小的嗚咽,以及他在我耳邊輕聲喚着的我的名,都還回響在耳邊.
只這麽想了想,身體便自然起了變化,我痛苦的閉上眼,覺得有些崩潰.
——禁欲一百多年,報應總算是來了.
他是我哥他是我哥他是我哥...心裏不停的重複着這一句,我努力壓下生理反應,開始穩住心神,抛幹淨腦袋裏的畫面.
于是就這麽睜大眼,視線鎖定在長琴雪白一片的裏衣上,我糾結的度過了後半夜.
...
“...辰凰,怎麽了?”
這是長琴醒來後開口問我的第一句話,我搖搖頭,捂着臉退到床的最裏面不說話.看着他的眼睛,我洗腦了自己一晚上的東西瞬間就回來了.千萬頭草泥馬在我心裏狂奔而過,帶的我的心髒狂跳不止,腦袋發暈.
長琴看着我的動作,納悶的眨了眨眼,伴着未束發的樣子居然還有點天然呆的感覺,我在心裏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抱住頭埋進膝蓋裏不再看他.
長琴:“...”到底怎麽了?
“哥,我沒事,就是餓了.”随便扯了個慌,我擡起頭穿衣服,仍舊不看他,我需要冷靜,不能亂!
“辰凰...我們是神...”不會餓,吞下餘下的話,長琴對上弟弟悲憤的眼神,識相的閉上了嘴,他是個好哥哥,可是,為什麽是悲憤?也開始穿衣服,長琴還是忍不住猜測.
于是,兩兄弟各自抱着心思,都起床了.
終于平複了心緒,我淡定的在長琴的視線裏用水系仙術洗臉刷牙,用弄出來一團水浮在空中飄向長琴,他抽着嘴角也學着我洗漱.
依然是很淡定的向他遞鳳凰扣,求紮頭發...
事畢,我才開口說:“我要回蓬萊.”
長琴有些錯愕,不在管自己的頭發了,皺着眉問:“為何?”
“出來了好幾年,想回去看看.”一邊回答他,我在心裏狠狠的啐了一口:屁!出來才三年能有多想,反正島上還有一群滾滾和神獸,又不會翻天!
長琴沉默了一會兒,有條不紊的繼續綁頭發,弄好了最後一個發飾才對我說:“那便回去吧,我陪你.”
啊啊啊!那我回去幹嘛!我只是想着回去冷靜一兩個月而已呀!
“辰凰可是不願?”你表情能再冷一點嗎?
“沒有,我很高興.”我能再苦逼一點嗎?答案是可以的,“那就走吧.”
率先走出門,長琴随後跟上.
駕雲,化解天雷,自動導航,從頭到尾,我絕對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自在的地方.
只不過——“辰凰,你的鞋還沒找到嗎?”
TAT
哥你是有多執念我的鞋呀!淚汪汪的看着他,我跳到他的雲上自動爬上專座,我覺得,如果他繼續執念下去的話,這次回蓬萊真的有事做了——找我的鞋!
又過了一陣,終于到了蓬萊,主人回來了,陣法什麽的自然就不起作用了.
長琴一路背着我到住處,對所有的圍觀視而不見,我捂住臉,覺得事情發展越來越奇怪,本來是想回來清醒清醒的,結果完全跑偏了.
這詭異的回娘家的錯覺是這樣呀哥!看着長琴的頭發,我面上淡定心裏咆哮.
阿雙依舊種族錯亂,十分忠犬的單膝跪在大門口迎接,擡頭看着我和長琴道:“阿雙恭迎天曜大神、長琴殿下.”
為啥我是大神他就是殿下喲?大神聽起來惡俗死了,你丫就不能換個好聽的嗎?
為了維護我在島民滾滾族心中的高大形象,我從長琴背上爬下來,腳不着地的浮在十厘米高的地方,結果這樣居然剛好和長琴一樣高...哥你可以把腿鋸一截兒嗎
“我不在的這幾年可有事端?”努力做出嚴肅正經的樣子,我問阿雙.
阿雙站起來低眉順眼的回我:“島中無事發生,倒是外面最近發生了件大事!”
“是什麽?”果然不愧是夢貘一族的,明明死宅在蓬萊還知道外面的事,總能挖到第一手的八卦!
“一個月前,女娲娘娘和一名人類男子一起逃離了娲皇殿!”
卧槽!伏羲這帽子戴的大了,還綠油油的!
唉!世道太亂,女娲都爬牆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