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居然是這種人!

祝雲河看他表情怪怪的,還以為是剛摔出問題了,頓時緊張起來:“還愣着做什麽?劇組的醫護人員呢?來人上擔架啊!”

“噢噢好的。”

所有人才從震驚裏反應過來,裴煥什麽時候認識的祝總。

甚至關系好到把親弟弟晾到一邊的程度。

“不用叫。”

祝炀拍掉祝雲河的手,嫌棄地在褲子上抹了幾下,“你過來做什麽?公司的事你處理完了嗎?”

“是這樣的。”祝雲河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我給你作了首詩,想拿過來和你一起品品。”

又是這種套路。

祝炀真的受不了祝雲河這做作的樣子,扭頭就走。

祝雲河追在後面:“給我一分鐘,讓我念完,詩名《天使》——”

“閉嘴。”

祝炀抓過他手裏的紙撕得稀碎,揉成紙團扔回去:“去找願意和你在床上品詩的人,別來煩我。”

所有人提心吊膽。

裴煥站在祝雲河的側後方,只見祝雲河看着這個紙團勾唇一笑。

“很好,成功引起我的注意。”

裴煥:老哥醒醒,那是你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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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思考應該說點什麽挽救一下的時候,祝雲河主動轉頭問他:“小裴他不喜歡詩,說不定會喜歡西方油畫,你覺得呢?”

裴煥思考了下自己的喜好:“我覺得——”

“我居然來問你這個母胎solo,”祝雲河拍拍他的肩膀:“是哥哥難為你了。”

不是,這題他會!

他喜歡鬥地主還喜歡吃甜食,沒事喜歡看海綿寶寶和貓和老鼠。

奈何祝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霸總頻道。

祝炀轉身盡量平穩走着。

這一摔其實并不重,但裴煥那憨批今天穿的是破洞褲,膝蓋的破洞正好刮擦到地板。

不用看都知道摔破了。

轉身發現裴煥居然站在原地,祝雲河還搭他肩膀。

祝炀冷道:“還不過來?”

祝雲河虎軀一震擡起頭,“我這就來。”

“不是說你。”祝炀看着裴煥用自己的身體做出傻兮兮的茫然表情,道:“監制,過來。”

裴煥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是在喊他,依言走上去。

祝炀壓低聲音:“膝蓋擦傷了。”

“怎麽不早說。”裴煥換上關切的表情,低頭果然在膝蓋找到一處在滲血的傷口:“能走嗎?我背你?”

“噓。”祝炀用眼角示意他後頭:“你想讓他跟着嗎?”

裴煥想起那什麽情詩,堅決搖頭。

祝炀道:“手給我。”

裴煥伸出手攤開手掌,祝炀握了上去。

祝雲河不敢置信地看着手勾手的兩人。

他萬萬沒想到,他最愛的親弟弟居、居然背叛了他!?

他需要時間冷靜。

這時候,徐懷誠找準時機走上前:“祝總,您沒事吧?”

祝雲河沒有回應他。

徐懷誠抛出自己的誘餌:“您有什麽煩惱不妨跟我說,以前小煥也經常來找我傾述。”

祝雲河果然有反應:“你們很熟嗎?”

徐懷誠謙和一笑:“我們是同個組合的,沒想到連拍戲都能在一起。”

那也就是很熟。

祝雲河擡頭:“我有點事要問你。”

“在這問?”徐懷誠提議:“不如去我休息間吧,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

由于是中午休息時間,醫務人員都不在醫護室。

祝炀坐在病床上,想等到開工時間。

裴煥在他面前蹲下來,伸手:“讓我看看傷口。”

祝炀往後避了下:“打電話給醫生吧。”

“這種傷口不用找他們,我可以處理。”裴煥把手扣在祝炀的腳腕,強行架在自己膝蓋上。

體溫透過皮膚傳來,很熱。

“你——”祝炀撇過頭:“別胡鬧。”

“我沒鬧。”裴煥擡起眼皮:“摔的是我的腿,我才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祝炀垂下眼簾沒說話,算是默許了。

裴煥動作輕柔地卷起破洞褲的褲腳,露出斑駁的擦傷,“還好不嚴重。”

祝炀見他起身去藥櫃裏挑挑撿撿,回來的時候拿了個托盤,上面有紗布和生理鹽水等。

“我先幫你清洗下傷口。”

裴煥重新在祝炀面前蹲下來,熟練地清洗,打開75%的酒精用棉簽塗在傷口。

“嘶。”

裴煥聽見很輕微的吸氣聲,動作也放輕不少:“還以為你冷冰冰的真是個冰塊,原來還是會疼的。”

他處理傷口的動作很熟練,除了最開始的力度過重,消毒上抗菌藥包紮傷口一系列坐下來行雲流水。

包紮得不緊不松。

祝炀道:“還以為你傻兮兮的真是個花瓶,原來你也不是一無是處。”

裴煥忍住翻他白眼的沖動:“要不是你在我身體裏,我早揍你了。”

“摔倒穿越的時候,聽見鈴铛聲了嗎?”

祝炀這麽一說,裴煥道:“你也聽見了?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

他伸出手,祝炀的手指很長,幹淨修長白皙,沒有任何繁複的修飾,紅繩纏繞在尾指的指節上,古樸神秘的鈴铛泛着光澤。

雖然重點錯,但他還是想說一句,祝炀這手長得大氣。

祝炀沉吟,得出結論:“讓它再響一次的話,或許可以換回來。”

最好的辦法是找到摘紅繩的原理,但作為權宜之計,讓鈴铛再響至少可以解決這次窘境。

裴煥:“你想怎麽做?”

祝炀:“這次觸發的原因最大可能是撞擊,重複實驗一次試試。”

“祝總随便坐。”

徐懷誠說着卻給祝雲河拉開椅子,自己則坐在他斜前方的窗臺下。

祝雲河坐下,正想催促他快點講。

擡眼卻恍惚了下。

光線柔和的撒進房間,落在徐懷誠的肩膀,陽光給他加了層純天然的濾鏡,柔和他五官的寡淡感,更加的恬靜。

“我都忘記吃飯了,邊吃邊聊您介意嗎?”

祝雲河搖搖頭。

徐懷誠打開飯盒,一陣食物的香氣在空中蔓延,勾得人食指大動。

他也覺得有些餓了。

徐懷誠很及時地遞上筷子,“這麽多我吃不完,您不嫌棄的話可以嘗嘗。”

以退為進的把戲徐懷誠用的很熟練,祝雲河接過筷子,看徐懷誠的眼光裏也多了幾分考究。

這人表面無害,實際算計不少。

祝總的智商,只有在盛世美顏前才會毫無節操地掉線。

徐懷誠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看穿了,狀似不在意地談起:“小煥是我們組合裏人氣最火的,我們都很喜歡他,但是他畢竟年紀小,總想走捷徑——”

祝雲河聽完若有所思。

祝雲河走到醫務室的門口,就聽見裏面‘祝炀’弱弱地說:“你小力點啊。”

‘裴煥’應道:“嗯。”

接着聽見什麽東西被撞到的聲音,和床腿挪動的聲音。

祝雲河飛速走過去推開門,目瞪口呆。

‘祝炀’被按倒在床上,‘裴煥’壓在他的身上,按着他的肩膀,把頭埋在他的脖頸。悶悶地問:“怎麽樣?”

裴煥眨眨眼睛,等了幾秒:“沒有用。”

“你、你們在幹什麽?”

裴煥把頭往右挪了點,用氣音提示祝炀:“你哥。”

“我們幹什麽……”

祝炀懶洋洋從裴煥身上起來,煞有其事地系了顆扣子,“和你有關嗎?”

這神情、這姿态讓人想入非非。

裴煥扯了扯他的袖子,“那啥,我們……”

徐懷誠落井下石:“小煥,做人應該腳踏實地。祝監制好心扶你過來,你居然為了資源,想哔——他。”

“和你有關系?”祝炀冰冷怼道:“怎麽哪都有你?有時間搬弄是非,不如雕琢下自己的三流演技。”

“你——”

徐懷誠氣絕,你哪破演技憑什麽有資格說我!

可是礙于建立的溫柔形象,他做出傷心的表情:“小煥,我只是為你好。”

祝炀:……

祝雲河道:“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徐懷誠暗喜,他剛給祝總灌輸的那番裴煥唯利是圖的游說起效了。

這回看你怎麽嚣張。

祝雲河走上去,拉住‘裴煥’的手:“要資源和我說就好了,我都給你安排上。喜歡拍電影還是電視劇,我讓華瑞把劇本都送過來給你挑。”

祝炀:……

我想死。

徐懷誠愕然:“祝總??”

你怎麽不按劇本走???你不是應該痛罵他,然後讓他滾嗎??

“你還在這裏做什麽?”祝雲河轉頭:“他讓你去琢磨自己的演技,你還不去?”

“我……”

徐懷誠對上祝雲河那滿身上位者氣息的不容反抗,咬着後槽牙恨而離去。

好你個裴煥,沒想到居然這麽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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