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美強慘小師妹X狐族少主8聽聞林道友……

将近一個月之後,藍月城緊張的氣氛終于漸漸平靜下來,居民們逐漸恢複了往日熱鬧的生活。

據傳,那日去搶親的隋不修帶着新娘回了富陽城,正式與藍月城宣戰。

郎勇大肆招兵買馬,願意付出優厚的條件招募修為高深的修士,雖說大多數散修不願蹚這趟渾水,但總有些為了功名利祿,願意替郎勇賣命的。

數不清的修士朝藍月城湧來,事态發展到這裏,林安瀾和衛峰決定趁此機會趕緊離開,否則等郎勇和隋不修雙方正式打起來,城內的情況還未可知。

城內追捕隋不修的官差沒有了,但追查白狐的一直都在,郎勇受重傷後,愈加想要提升修為,他本就是不擇手段之人,便命令手下重新抓捕白狐,希望能用白狐的血短時間內提升修為。

郎品壯在郎勇跟前立下生死狀,發誓一定會将逃跑的妖修逐個全部抓回,在城內鋪天蓋地的搜查下,還真有幾個弱小無助的妖修被抓,只是林安瀾他們已經沒能力再去解救了。

林安瀾急着回邬家,這日便正式與衛峰兄妹告別。

臨走前,她想了想,拿出一顆丹藥送給錦荷。

見衛峰等人吩咐露出不解的神情,她解釋道,“現在城裏都在抓白狐,這顆丹藥能改變妖修皮毛的顏色,錦荷吃了它,外表會變成藍色,能持續一個月,被抓的幾率會小一些。”

衛峰兄妹聞言大喜,忙催促錦荷吃下,錦荷毫不猶豫将丹藥吃進嘴裏,然後變成原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她原本雪白的毛色果真變成了天藍色,看上去輕盈飄逸,與白狐一點都不像了。

周雨霧捂着嘴笑了幾聲,将小妹抱進懷裏揉了揉,站起身對林安瀾道謝,“安瀾,希望我們将來還能夠有緣再見。”

林安瀾笑了笑,又給九荔也喂下能夠變顏色的丹藥,九荔就變成了紅色,他嫌棄地抖了抖身上的毛發,一口尖利的牙齒咬住林安瀾的袖子,拼命在她懷裏打滾。

林安瀾見他反應這麽大,詫異不已,托住他的頭問,“你不喜歡這個顏色?”

九荔停下動作,在她懷裏悶悶道,“換個顏色。”

他一個白狐,染了一身紅,不就變成紅狐了?

他們白狐一族與紅狐族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才不要變成仇人,仇狐的顏色!

林安瀾想了一下,也明白過來,又喂他吃了顆丹藥,他毛發就變成了灰色,看上去不太起眼,還挺低調的,至少一眼望去,不會被人當做白狐了。

九荔伸出爪子看了看,這才安靜下來,不再鬧騰。

柏棕見少主變成了灰毛,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他此刻變成了人形,作為一個外表十七八歲的娃娃臉少年,兩手捂住嘴,肩膀一聳一聳的,真的很難不引人注目,可他實在太想笑了,以往少主在他心目中,那就是英明神武的代名詞,可現在,他家少主被這個登徒女郎折騰成什麽樣子了?

就在他忍俊不禁時,林安瀾手心裏托着一丸丹藥,朝他伸過來。

柏棕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他看向林安瀾,兩手不停地搖晃,做出拒絕的姿态,“不,我不需要這個,我一般不會變回原形的……”

然後林安瀾卻不容拒絕,九荔更是用爪子撚起丹藥,輕輕一揮,丹藥就飛進柏棕的嘴裏了,這丹藥入口即化,柏棕來不及吐出來,就在他嘴裏消失不見了。

他伸出手指在嘴裏攪了攪,做出嘔吐的動作,什麽也沒吐出來,卻聽到九荔陰森森的聲音,“柏棕,你對本少主賜的丹藥有意見?”

柏棕一瞪眼,慌忙搖搖頭,“不,少主,我怎麽會對您有意見,絕對沒有!”

他這番表現,衛峰等人簡直沒眼看,當初在妖修界威名赫赫的白狐族,怎麽出了這樣一個奇葩。

眼看時間不早了,林安瀾向衛峰兄妹告辭,離開了這所宅子。

她依舊将九荔抱在懷裏,只是此刻九荔将白狐的身體縮小成巴掌大,林安瀾将他藏在身上非常方便,旁人一點都瞧不出來。

她身上穿着的也不是從蒼墨秘境帶出來的衣服,而是在街上買的粗布衣服,她在臉上化了妝,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麽顯眼,畢竟邬雅凝的外貌極美,走到哪裏都很惹眼。

不僅是她,連柏棕都被她打扮成了普通百姓家的少年模樣,兩人各自背着包袱出了城,藍月城出城還是很容易的,不用像進城時那樣給城門守衛好處,城門口來往的修士很多,他倆不經盤問,就被放出城了。

出了藍月城,林安瀾感覺全身上下都放松了,她一言不發走在前面,柏棕默默跟在她身後,這一個月,林安瀾跟周雨霧熟悉了,也漸漸懂了不少修真界的常識,她打算等到下一個城之後,雇一輛馬車回邬家。

這個世界的馬車與普通凡人界不同,馬也不是普通的馬,而是腳程很快能加速的馬,駕馭馬車的車夫,是車馬行專門培養出來,有低等修為的修士。

畢竟普通修士,不能禦劍飛行,沒有一日行千裏的法器,單單靠走路得走到什麽時候。

藍月城的方向在南岳大陸靠近西南一側,這裏本就不算太繁華,到處都是崇山峻嶺,隐藏着不少秘境,而玄穆宗作為南岳大陸第一宗門,位于南岳大陸較繁華的東北方向,兩處相距很遠。

邬家所在的琳琅城,則位于南岳大陸東部,離玄穆宗不算太遠,但與藍月城相距何止千裏,林安瀾沒有能飛行的法器,自然需要雇一輛馬車。

走了幾天後,林安瀾和柏棕終于來到一個叫綿雨鎮的地方,綿雨鎮看上去挺熱鬧的,人來人往,與松塘鎮那種冷清中帶着點詭異的氣氛完全不同,林安瀾決定在此修整一下,也好打聽打聽,最近的城在哪裏,怎麽雇馬車。

她進了一家客棧,找小二打聽後才得知,綿雨鎮原來是屬于富陽城管轄之內,離富陽城不遠,要想雇馬車去琳琅城,得去富陽城內才行。

見小二說起富陽城一臉随意,并沒有什麽緊張的神色,林安瀾不由得詫異地問他,“我聽說藍月城城主似乎與富陽城宣戰,雙方要打起來了,怎麽綿雨鎮看上去好像沒受什麽影響?”

小二‘嗐’了一聲,給她上了壺茶,見一旁的柏棕也一臉好奇的望着自己,笑了笑說,“您二位是從藍月城那邊來的吧?難怪對我們富陽城的情況不了解,我們那位城主啊,坊間傳言他與老城主有私仇,早就不管富陽城的死活了,我們這些普通人還能怎麽辦,混吃等死呗!”

林安瀾沒想到,富陽城的百姓對隋不修沒有半點指望,感覺像是在聽天由命似的,這跟她在藍月城看到的完全不同,藍月城的居民一聽說城主府鬧出動靜,全都吓得瑟瑟發抖,可見郎勇給他們造成了多大影響。

林安瀾在這個客棧歇了一晚,第二天帶着九荔和柏棕去了富陽城。

和藍月城那種湧入無數修士的熱鬧不同,富陽城看上去欣欣向榮的,城民們的生活似乎沒受藍月城影響,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與藍月城結仇的樣子。

她對隋不修産生了好奇,決定在富陽城多停留兩天。

和九荔商量後,她住進了富陽城靠中心位置最大的客棧之一,這裏不但居住環境舒适,飯菜味道也很好,客棧裏還有說書的,這說書的講得竟然是隋不修從小身世凄慘,如何被老城主接回富陽城當繼承人培養的事。

圍觀的群衆聽得津津有味,還叫好聲一片。

林安瀾聽了一陣子,再加上從藍月城打聽來的,大致拼湊出來個故事。

原來隋不修是富陽城老城主隋禮與某個妖修所生,隋禮年輕時放蕩不羁,與一個女妖修有了露水情緣,事後他很快忘記了,那個女妖修懷孕生下隋不修後,也懶得去找隋禮負責,出了些錢,将孩子寄養在某戶農家,自己逍遙快活去了。

隋不修剛出生時,還是妖修的本體,這戶農家以為他并非人類,就将他當做寵物養着,誰知養了三十幾年,隋不修自己學會了修煉,竟然修成人體。

當初收養他的年輕農婦,此時已變成了老太太,老太太的兒子媳婦早逝,膝下唯有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孫女宛娘,對隋不修有了感情,就這麽養着他。

誰知又過了十幾年,隋禮竟然找到了隋不修,聲稱他是自己唯一的兒子,要接他回去繼承城主之位,隋不修與老太太和宛娘感情很深,像親人那樣,不願跟隋禮回去,隋禮當時身體快不行了,就使出各種手段,威逼利誘隋不修跟他回去。

隋不修迫不得已,離開了這戶農家。

他走後不久,隋禮就派人要殺掉老太太和宛娘,老太太本就身體不好,掩護着孫女逃跑了,自己命喪隋禮派去的殺手手中,宛娘躲藏了大半年,卻偶然遇上藍月城城主郎勇,郎勇看中宛娘的美貌,将她帶回去要納做小妾。

此時隋不修已經繼承了城主之位,派人調查後得知隋禮做的事,大怒之下用特殊秘法提升了修為,又四處打探宛娘的蹤跡。

得知宛娘在郎勇手中,他一開始好生與郎勇商讨,想将宛娘要回去,可郎勇看不起他一個毛頭小子,反而羞辱了他一番,還特意将納妾儀式舉辦得非常盛大,廣邀賓客。

故而隋不修才大鬧藍月城城主府,借口郎勇搶走他妻子的名義,帶走了宛娘。

将這個完整的故事串起來後,林安瀾瞠目結舌,這富陽城可真随意,城主府的家事也敢随便亂傳,不過也可以看得出,隋不修對老城主有多恨。

柏棕少年意氣,越聽越氣憤,聽到隋禮接走隋不修後,派人去追殺老太太和宛娘,沒忍住将他罵了一頓,“這個混賬,難怪以前人家都說他做了損陰德的事,生不出孩子,原來他還真不是個東西!”

此時客棧裏一片熱鬧,衆人聽了說書的講完故事後,全都憤憤不平,罵罵咧咧的,柏棕那些話倒也沒引起他人的注意。

林安瀾聽完八卦,卻不願在此久留,打算回房睡覺去。

她在客棧開了兩間房,柏棕住一間,她和九荔住一間,因為九荔一直維持白狐的形态,她也不願多費錢,另外再開一間房。

回房時,柏棕眼巴巴地看着可惡的登徒女郎,将他家少主抱進了房裏,他有心想要阻止,可他家少主卻總是維護這個丹修,此刻柏棕恨不得能快點将族中長老召喚來,好讓他們管一管不聽話的少主,以及順便将這膽大妄為的丹修趕走。

晚上,林安瀾洗了澡,斜斜靠在床頭,一頭烏黑的長發濕漉漉披散在腦後,散發出淡淡的香味,雖然身處修真界,但在生活細節上,她還是更喜歡作為普通人那樣。

她身旁卧着的九荔,同樣被她用特制的香噴噴的花露洗了澡,洗得幹幹淨淨,毛發一塵不染,只是九荔大概不适應這種噴香的花露,接二連三的打噴嚏。

“乖,你要是不喜歡,下次就不用花露了。”林安瀾順了順他的毛。

九荔難得沒有傲嬌地躲開,反而朝她身旁挪了挪,一臉溫順的表情,看上去特別乖巧,如同安靜的貓咪一般,他還用兩只小小的前爪勾住林安瀾的衣裳邊緣,眼裏盡顯依賴之情。

林安瀾簡直要被他這副樣子給萌化了,一瞬間變得心動,将他從被窩裏抱起來,親了親他額前的呆毛,還捂進懷裏揉了揉,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九荔灰色毛毛下的臉騰一下變得紅彤彤的,他躲了躲,換了個姿勢背對着林安瀾,發覺他的動作,林安瀾哈哈大笑,然後将臉埋進他背上的絨毛裏。

一人一狐玩得不亦樂乎,直到深夜,林安瀾才熄滅屋裏的琉璃燈,躺床上睡下。

房間變得黑暗,但很快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在床前,林安瀾這才想起,今夜正是月圓之夜,按照劇情中的說法,今夜是九荔的虛弱期,難怪他這麽乖巧。

她伸手抹了把九荔的小腦袋,輕聲問他,“你今晚會變得虛弱是不是,難受嗎?”

聽到她第一句話,九荔心中先是充滿警惕,但這點警惕心很快被他放下,屈服在林安瀾暖暖的手掌中了。

“我很好。”

話一說出口,他還是那個傲嬌的白狐族少主,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此時的修為接近于無。

林安瀾躺在床上,不斷思索着如何如何改善九荔這個缺陷的方法,劇情裏說是因為白狐族的鎮族之寶雪靈珠被偷走,才導致九荔變成這樣,難道必須要取回雪靈珠?

想着想着,她睡着了。

九荔這一晚卻不敢陷入睡眠,有了上次被松塘鎮鎮民抓住的前車之鑒,他對外界警惕心很高,直到月圓之夜過去,天色漸白,他才放松下來。

原本林安瀾還打算在富陽城多待幾天,但既然已經得知隋不修的身世八卦,她決定早日離開,盡快回琳琅城,去找邬雅凝的母親秋雁。

結賬後離開客棧,林安瀾準備去車馬市場雇馬車,這時,柏棕突然期期艾艾道,“林道友,既然你要回家,那不如放我和少主離開吧,我們離家大半年,族裏的長老恐怕急瘋了,正四處尋找我們呢。”

說罷,他一臉期待望着林安瀾。

林安瀾從懷裏掏出巴掌大小的九荔,詢問的看向他。

九荔揉了揉眼睛,往林安瀾手掌心蹭了蹭,狐眼微眯,對柏棕涼涼道,“你離家出走半年多,柏元長老的确找你都快找瘋了,你不趕快回族地,跟着我做什麽?”

柏棕一愣,無法相信的看着九荔,他跟少主不是一夥的嗎?為何少主不選擇和他一起回族地,竟然要趕走他?

林安瀾也看向柏棕,目光中透着了然一切的清明,她長長地‘哦’了一聲,若有所思道,“原來離家出走的人,狐是你啊。”

柏棕一張娃娃臉漲得通紅,兩手絞在一起,低着頭努力為自己辯解道,“我、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可是少主,你是不是也該跟我一起……”

九荔打斷他的話,不疾不徐道,“我已經跟柏元長老傳過信了,不出意外,等下就能見到他們。”

白狐族自有一套秘密的傳信方式,特別是九荔和白狐族長老,他們之間的傳信方式更加隐蔽。

柏棕當場吓得差點癱坐在地,欲哭無淚,他苦着一張臉哀嚎道,“少主,你也太狠了吧,不跟我說一聲就……要是我哥逮到我,我還有活路嗎?”

九荔‘呵呵’一聲,“你離家出走,害得那麽多人為你擔心,不該受罰嗎?”

就這樣,柏棕一路哭喪着臉,跟着林安瀾往車馬市場走去,在車馬市場隔壁那條街,柏棕眼尖的看到對面走來一行四五個氣質不俗的人,為首的是個看上去很穩重的男人,大約三十出頭的年紀,他穿一身紫色長袍,外罩黑色披風,柏棕看到他吓得縮手縮腳,直往林安瀾身後躲去。

林安瀾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那穿紫袍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朝她拱了拱手,表情和藹道,“這位是林道友吧?”

林安瀾盯着他看了看,點點頭,猜測他就是白狐族的族人,便道,“您就是……”

紫袍男人接過她的話茬,自我介紹說,“在下是柏棕的哥哥,柏元,特來接他回家,聽聞林道友救了我這不成器的弟弟一命,路上還對他頗有照拂,在下感激不盡。”

柏棕兩手緊緊拽住林安瀾的衣服,遲遲不願露面,見一見柏元。

林安瀾伸手朝後面拉了拉他,沒拉動,讪笑着對柏元道,“您客氣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您與令弟團聚。”

她踮起腳尖,正想挪開位置,柏元卻從乾坤袋裏拿出一個禮盒遞給她,“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林道友請笑納。”

林安瀾推辭了一下,她懷裏的九荔卻伸出小小的灰色爪子,将禮盒勾了過來,柏元看到那只熟悉的小爪子變了顏色,眼皮一跳,卻鎮定地沒有多話,反而揪出躲在林安瀾背後的柏棕,訓斥他道,“站沒站相,成何體統!”

柏棕被哥哥拎走,整只狐都蔫了,他已經從柏元身上聞到了山雨欲來的味道。

柏元和林安瀾寒暄了一陣,準備帶柏棕離開,柏棕不怕死的喊了句,“哥,你帶我走可以,但你不管少主了嗎?少主可是被這個登徒女郎給……”

柏元早已得了九荔的傳話,見柏棕跟在少主身旁這麽久,腦子還稀裏糊塗的,也沒開竅,抱歉的朝林安瀾笑笑,捂住柏棕的嘴,将他拎走了。

見柏棕被帶走,柏元等人也沒詢問九荔的下落,林安瀾對九荔道,“你跟他們說好了,不回去嗎?”

九荔‘嗯’了一聲,林安瀾臉上浮出燦爛的笑容,摸了摸懷裏軟乎乎的白狐,往車馬市場走去。

她在車馬市場看了很久,經過一番讨價還價,雇到一輛性價比較高的馬車,坐了進去。

修真界所謂的馬車,跟能夠飛行的法器差不多,只是速度比法器慢上許多,好在這馬車坐着既安靜又穩當,不會體驗到颠簸的滋味。

經過三天三夜,馬車終于到達琳琅城,下車後,林安瀾腿都麻了,她給車夫付了剩餘的車錢,馬車就回富陽城了。

經過這一遭,林安瀾心想,還是得多攢些錢,買個輕便的法器,出行方便,還節省時間,哪像這種馬車,坐着太遭罪了。

琳琅城是個安靜的小城,依山傍水,城裏的人口不算很多,林安瀾走至城門外時,恰逢夕陽西下,斜陽懶散的照在城牆上,道路兩旁的樹枝搖搖晃晃,在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有城民牽着一輛牛車進城,牛車上裝着滿滿一車靈果,林安瀾根據邬雅凝的記憶,得知琳琅城裏晚上會有很熱鬧的夜市,這城民拉着靈果,大約是準備在夜市上擺攤的。

城門守衛也沒有藍月城那樣嚣張跋扈,看到牛車上的靈果掉落,其中一名守衛還特意幫忙撿起來,放在了牛車上。

這一切和邬雅凝記憶中一樣溫暖,這就是她最懷念的家鄉,正因如此,當記憶中父母的愛護,師父師兄的照顧,當她最尊敬喜愛的人,形象全部崩塌後,邬雅凝崩潰了。

她印象裏嚴肅不足,慈愛有餘的父親,在看到她重新活着回來,想要複仇時,竟然勸她打消這個念頭;她尊敬的師父,護在姐姐跟前,冷漠地告訴她,其實當初拿她的命,去換邬飛霜的命,是父親邬雲通親口答應的。

到頭來,真心愛她的竟然只有母親一個。

林安瀾擡手壓了壓悶悶的胸腔,這大約是邬雅凝本人的情緒,她扶了扶頭上的發髻,此刻,她仍是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臉上化了妝,遮掩去原本的容貌,打扮得像個普通農家女。

她從乾坤袋裏拿出一個竹藤編織的果籃,裏面放着一籃最普通的靈藥,上面用麻布蓋着,她将竹籃跨在胳膊上,扮做采藥女,随着人群進了城。

男配是我心頭好[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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