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花開正好(一)
“寶石已經拿去給塔爾博爺爺，希望能快點出結果。”收到初步鑒定的綱吉不得不佩服雲柚的遠見，幾乎全部猜對，那麽下一步就是要将花大力氣奪回的寶石物盡其用。
“是麽……啊……”說完還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似乎很累。
“是啊，你很沒精神，有什麽情況麽？”至少在電話裏，雲柚很少表現出如此疲憊的狀态。
“沒什麽，我剛回家。”
“回家？”
“是啊，我的假期已經拖了很久，這次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對了，你專程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麽？”
“你都回家了？”綱吉抽抽嘴角，一聲不吭就回去了啊，雖然說門外顧問機構和彭格列總部在某種意義上相互獨立，只在發生某些事件時才呈現出緊密合作的狀态，但是這個家族的NO.2忽然間離開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塔爾博爺爺的話是，你可能比較适合這顆寶石。”
“唔？惡魔之眼？”那頭明顯也被驚倒了。
“是啊，其實你也有霧之屬□□？”
“啊……有而已。”雲柚聲音低了幾分，“我的屬性，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嗯嗯，我也奇怪，光是有着幻覺作用，那顆石頭也不可能讓照片都保持很長時間，一定有什麽其他的原因，技術部的驗證是這顆石頭可以同時點燃幾種火焰，所以可能比較适合你吧。”
“然後你就和塔爾博爺爺推薦了我麽？”那邊已經猜了出來。
“嗯嗯，需要你本人來一下。”
“我大概一個月後回去吧。”
“一個月！”開什麽玩笑，總部這邊已經忙的天旋地轉了！！！
“一個月。”對方似乎覺得沒什麽，語氣依舊平淡。
“雲柚，你确認一個月內門外顧問沒有老大真的沒問題？”
“呃……那半個月吧，我可是快一年沒放假了。”
“……”
好吧，其實門外顧問在他們認為有必要的時候會直接插手總部的事情，但是在門外顧問決定了某事之後，總部想要插手難乎其難。
也就不意外那些黑手黨開玩笑的一句：彭格列十代家族的最大敵人不是來自外部，而是他們的門外顧問。
基本交流無果，但是對方答應了回來之後會先去一趟塔爾博那邊，自己算是盡到了boss關愛下屬的職責。
“boss，這些是這段時間積累的文件，希望您能盡快解決。”正式成為十代首領後，九代目為他準備了一位盡職的助理，jojo。
“怎麽這麽少？”明明之前自己在的時候兩天就能擠壓這麽多，但是這次先去了日本分部又在費奧雷王國耽誤了幾天，回來的時候任務居然沒多少……難道是裏包恩代理了自己的職責？不，依據自己的了解，那位家庭教師恪守的理論應該是只要玩不死就往死裏玩，随着身形的長大腹部黑色的陰影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主動幫自己分擔任務什麽，就算是累得有些出現幻覺綱吉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岚守已經處理了大部分，現在這些是只有您才能做出判斷的。”jojo退在一旁微笑着解釋。
“獄寺啊，有他在果然方便多了。”昔日成天嚷嚷着“我要成為十代目左右手的”銀發少年而今已然成為穩重可靠的有為青年，有他在綱吉才得以免去被文件淹沒的悲慘生活。
當綱吉難得發自真心誇獎“有你在我身邊真是太好了，獄寺果然是個可靠的左右手”的時候，銀發青年微微低着頭，誠懇回答道，都是裏包恩先生的功勞。
當然，得知裏包恩對各部門下達限期整改的命令時，綱吉也疑惑了很久，積習難改，在九代手上運行了數十年未曾改變的模式，在自己接手不久就要全部改變，真的不會引起太大的反抗麽？
結果在守護者的完美執行代表下，大部分人都接受了，沒有接受的諸位在裏包恩的機關槍掃描下基本屈服了，沒有屈服的基本已經不在世界上了……當時綱吉差點流淚高歌。
總之在過去家庭教師現在財政部長的一手操刀下，整個過渡期平穩而快速，随後各部門效率大大提高……值得一提的是時任門外顧問家族NO.2笑眯眯的去各位長老和諸多同盟家族走訪了一陣，然後一直以來贊成XANXUS的呼聲和抗拒改革的呼聲驟減，很長一段時間內綱吉沒弄明白雲柚到底都幹了些什麽，直到他親自領教了一番雲柚的手段。
“對了，這些是門外顧問送來的資料。”jojo微笑着遞上深灰色的文件夾，綱吉脊梁有些發涼，自己只是在回憶中吐槽幾句而已，不會這麽快就來了吧。
翻開幾頁前額開始隐隐作痛，看完正本之後決定放置一旁，然後專心把積壓的文件處理掉，期間趁着午飯時間，嘴裏蹦出一句請財政部長來一下我辦公室的要求。
換成之前從來都只有綱吉被坑得連滾帶爬狼狽撲倒裏包恩腳下的樣子，但是自從某次被門外顧問一腳踹回老板椅上一時半會兒起不來，綱吉發現在昔日的家庭教師面前坐着說話點頭示意沒什麽不妥，最初的不适驚恐已經在門外顧問那讓人皮膚起雞皮疙瘩的笑容中消散于無形。
“裏包恩，這份文件請你看一下。”将門外顧問的報告遞給jojo，對方雙手相托遞到財政部長面前，裏包恩完全無視jojo的小心翼翼，接過來直接翻看。
“安東尼只是彭格列附屬的一個小家族，這次事件也只是很普通的一次不同勢力交火，怎麽了？”裏包恩擡起頭，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什麽感情。
“別戲耍我了，裏包恩，那個地點我可是記得的。”綱吉絕對不想承認自己能記得這麽清楚是因為雲柚在發現講解無效，綱吉的腦袋瓜子無法記憶那些大段的地理名稱介紹之後，于是有些無奈的門外顧問溫柔缱緋地拎着綱吉的衣領拖上專車，開始了為期一個月的考察，實際而仔細的在領地邊緣轉了一圈。
期間打地鋪攀懸崖壓馬路走小道，綱吉充分運用了自己身上最原始的交通工具：手腳。
當然，面對大發淫威的門外顧問，綱吉也曾試圖反抗，只是裏包恩那端着咖啡優雅絕倫的一句：“啊……早知道當初應該拜托你做他的地理家教”打入深淵。
然後就從現實很痛苦的抱怨中轉成了遲點遇到這個惡魔也不錯的慶幸，雖然國中時代在裏包恩的斯巴達式訓練和碧洋琪有毒料理的培養下，綱吉的生活已經悲慘到了一個很難超越的地步，但是雲柚充分讓他體驗了另一種黑暗。
“塔裏，是個很不錯的小鎮。”裏包恩壓下帽檐，在綱吉視線不可抵達的地方勾起了嘴角，自己的學生敏感度有所進步啊。
“啊……很美的小鎮，只是離他不遠就是黑手黨禁地——木葉。”綱吉頓了頓繼續說道，“所有的黑手黨勢力都止步于那一帶，毒品槍支也被嚴格的控制着，非常符合禁地的名稱。”
“沒錯，諸多雇傭軍公司的總部就設在那裏，有着統一管理的聯合社。”裏包恩适時補充了一句，臉上的微笑似乎是在誇獎。
綱吉臉色如故，繼續說道，“在那裏黑手黨的交鋒不被禁止，但是很容易被視為對聯合社的攻擊，無論是多大背景的黑手黨，都會被斬斷觸手。”當初被雲柚騙了進去差點被剝掉一層皮這種精彩片段就沒必要給裏包恩加菜了，事後雲柚破天荒的允許他休息了兩天。
“實際上，木葉內部反倒是意外的平和，因為聯合社勢力的庇護，他們本身也是雇傭軍集團，和政府方面有着緊密的合作，所以那一帶的治安氛圍比起一般的城市都要好很多。”去過一次，歡快融和的氣氛，确實難以讓人相信是雇傭軍集團的總部。
“這些都是事實，但是……諸多雇傭軍集團，吸納了無數國家特殊軍隊退役人員的城鎮，真的會這麽簡單麽？”裏包恩難得再次重拾家庭教師的本色，給綱吉暗示着。
“啊哈哈哈……我太笨，理解不了這些。”綱吉抓抓頭，黑手黨內部無止境的明争暗鬥他沒有少見，雇傭軍集團總部也同樣存在幾股勢力，從相互争鬥到互相扶持再加上政府相關部分和各財團利益的幹涉，其中之曲折精彩絲毫不會遜色于彭格列這樣龐大而古老的黑手黨家族，只是綱吉不曾有過插手其中的想法。
“是個明智的決定，黑手黨內一些自作聰明的家夥擅自進行調查，最終無一例外的消失了。”給出答案，好奇是人類的天性，因此而亡的人數不勝數，裏包恩并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稍微有點首領樣子的澤田綱吉交代在那裏。
“好像雲柚也說過，太聰明了活不長。”綱吉莫名覺得牙疼，“等等，你要我不要在意木葉內部的氛圍……”似乎自己抓到了什麽。
“你會活得很長壽。”裏包恩笑着抿了一口咖啡。
“盡快安排去木葉的行程吧。”
作者有話要說： 碰到暴風雨，一個章節七張黃牌，淚流三千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