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威脅(三章合并)

楊啓軒聽了宋靜淵的一番話,也不表明自己的态度,似笑非笑的端起酒杯,晃了一下,優雅的抿了一口酒。旁邊一直默默注視着楊啓軒的沈珏看見楊啓軒這個樣子,眼裏都恨不得要冒星星了,真尼瑪帥氣啊!卧槽老娘眼光太好了,腫麽選個男人都那麽那麽優雅那麽那麽迷人,瞧這帥樣,尼瑪帥出宇宙有木有!

坐在沈珏旁邊的冉雨看見閨蜜這個表情就知道閨蜜又在yy什麽了,她狠狠的掐了一下沈珏,沈珏驚的站了起來,一臉惱怒:“你掐我幹什麽!”沈珏表示很不爽,最不爽別人在自己yy自己男人的時候打斷自己了!

沈珏的話一出,倒是有意無意的化解了宋靜淵的尴尬,讓飯局上的氣氛緩和了起來。沈珏一看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不由得臉紅了,看了一眼衆人,默默的坐下去,內心默默的吐槽:“尼瑪又在我男人面前丢臉了!虐哭有木有!”

“宋先生手裏的東西我非常感興趣,合作愉快!”楊啓軒端起手中的酒杯,表達了願意合作的意思。一旁的沈珏顯得很高興的樣子,雖然她有點莫名其妙的,也聽不明白楊啓軒所謂的感興趣的東西是什麽,不過好在事情辦成了,而且自己也算是對自家男人(大霧)辦了一點好事是吧,況且看看周圍着眼神,哎呀,我男人真是好啊!

宋靜淵非常的高興,心想總算不負愛人所托。雖然并未和楊啓軒碰撞出什麽火花,但是楊啓軒也算是答應和自己合作了,那愛人的父親就有救了。其實宋靜淵覺得很莫名奇妙,他自認為沒有任何失禮的地方,但是為什麽楊啓軒似乎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不過好在事情是辦成了。

困擾卓子玉很久的事情就這樣因為楊啓軒的有一句話而解決了,宋靜淵不得不贊嘆權利的好處,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可以救人一命啊!上輩子的卓家凄慘無比,如果上輩子的卓家能夠搭上這麽個有權有勢的人,那麽下場也不會如此的凄慘吧。莫名的,宋靜淵的心裏覺的十分的酸澀。

“不過,宋先生既然是和樂源的陳總一起來的,那麽想必陳總……”楊啓軒話沒有說完,不過在座的幾位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沈清一直沒有說話,一直在默默的觀察着自己姐姐看上的這個男人,他突然發覺有點看不懂了。

陳哲成察覺到了愛人走神,用握着愛人的那只手輕輕的撓了撓愛人的手心,笑着說道:“楊縣長真是英明,那是自然。我聽說楊縣長政績斐然,如果這次能成功那麽下一步将會更上一層樓,而且我還聽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楊縣長将會調往寧縣,據說寧縣地廣人稀且十分貧困,民風彪悍。”

“陳總果然消息靈通,希望陳總不要讓我失望了。”楊啓軒的談吐之中無不散發着一股沉穩和自信。看他的樣子,晉升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那麽黃元德等人的倒臺也是勢在必行的了。

“呵呵,只要楊縣長一調動,我兄弟和他的愛人就會立馬到你主管的縣區投資,我這裏也會給予大量的資金支持。”

“是的,楊縣長,我和我愛人一直想要投資農業開發這一方面,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既然楊縣長會去那個縣城,那麽我和我愛人就要靠楊縣長多多照拂了。我先敬楊縣長一杯。”宋靜淵說完話将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宋先生客氣了,他日還要宋先生陳老板多多照顧啊!”楊啓軒也擡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冉雨和沈珏陪着四個男人吃了一會便倍感無聊,于是姐妹兩個相約去血拼,留下四個男人談自己的事情,況且有些事情有她們兩個在,可能也不好說。

楊啓軒見沈珏冉雨走了之後,就直接問宋靜淵手裏究竟有哪些砝碼。宋靜淵回答了之後楊啓軒心裏十分高興。有了這些東西,好友晉升不說,那些礙眼的東西也是要下臺的。剛好自己有一個策劃了很久的項目,只要那些擋道的下了臺,自己的項目就能夠順順利利的實施了,那樣的話給縣城百姓帶來的財富是巨大的,于自己的仕途也有很大的益處。

酒桌上向來是□□人攀交情,聯絡感情的好地方。不管什麽問題,只是酒桌上談的開心了,事情也就成功了一半了。四人交談了一會之後,大家都能夠開幾句玩笑了。于是沈清便直接問道:“楊縣長,冒昧的問一個私人問題,我大姐其實是個挺好的姑娘的,為什麽楊縣長你不喜歡她?要是不喜歡她為什麽不直接讓她絕望?楊縣長這樣子吊着,恐怕不大合适吧!我姐雖然粗鄙,但也是我沈家的掌上明珠,半分不容別人欺負了去。”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陳哲成也沒有料到沈清居然會這樣問,但是沈清是他的愛人,無論沈清做什麽他都是要支持的,于是他握住沈清的手又緊了一些。沈清在陳哲成的掌心撓了一下,示意自己會有分寸,不會把事情搞糟。

楊啓軒一聽沈清的問話,笑了,心想這家姐弟還挺像,一樣的直接啊。“令姐很好也很優秀,只是我有了喜歡的人了,實在是不能對她的感情有所回應。不過沈先生放心,我一定會給令姐一個交代的。”

沈清一聽楊啓軒如此直接,心下對楊啓軒的印象又好了幾分,竟然覺得這樣的人不能成為自己的姐夫簡直是太遺憾了。

卓子玉聽說了楊啓軒同意合作之後決定立馬去見母親并且将母親手裏的證據拿到手。他知道,只要黃元德倒臺了,那母親父親就安全了,母親這躲躲藏藏的日子也到頭了。

卓子玉這次去看望母親是由陳哲成陪同的,并未帶上宋靜淵,一來母親的身體不好,怕刺激到母親,二來還是怕有危險。

卓子玉想到自己即将見到母親,興奮之情溢于言表,已經四年了。四年中,自己不曾見過母親一面,沒有在母親面前盡一份作為兒子該有的孝心。而且,在這四年中,自己也很少能夠有機會打電話給母親。自己在異國他鄉躲躲藏藏,母親在自己的家鄉也要躲躲藏藏,其中的辛酸,也只有當事人才能了解。

自己還好,有愛人陪伴,還可以求學還有朋友。而母親呢?連出門都要躲躲藏藏,每天都是一個人,面對的是無止盡的孤獨,母親的內心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自己作為兒子,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發生,卻毫無辦法,無能為力。

陳哲成接着卓子玉一起出發前往卓母的藏身之地,一路上卓子玉的心情陰晴不定,即将見到母親的巨大喜悅充斥着他的內心,然而母親所受的苦也不斷的在他的腦海裏盤旋,兩種情緒不停的交織纏繞,卓子玉突然覺得累的無法呼吸。

此時,陳哲成的司機的一個突然的急剎車打斷了卓子玉的思緒。

“怎麽回事?”陳哲成語氣有些不好。

“老板,前面有幾輛車子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我們被堵死了。”司機說道。

“卧槽,這幫孫子!”陳哲成氣急敗壞的拿着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的鏈子鎖分了一個給卓子玉之後打開車門怒氣沖沖的下去了,交代司機帶電話給沈清,然後好好在車裏守着,不要出來。卓子玉回過神來,拿着鏈子鎖也立馬下了車。

此時只見約莫十幾個人拿着刀具棍棒從車裏湧了出來,疾步沖向卓子玉和陳哲成,一句話沒說,上來就撒開了歡的收拾陳卓二人,陳哲成和卓子玉根本還在來不及反應就和那些人打成了一團。

十幾個帶家夥的人收拾陳哲成和卓子玉兩人,就算兩人練過防身術學過散打拳擊,那也不太可能将十幾個彪形大漢還是拿刀帶棍的家夥放倒,雖然手裏有鏈子鎖,但是拿着鏈子鎖和十幾個人對打,結果只能是兩人很快處在了下風。

陳哲成的司機見兩撥人打起來就立馬拿起手機想要報警,但是考慮到卓子玉的情況,司機又不敢報警,只能按照陳哲成的吩咐打電話給沈清求救,接着又從車裏沖了出來,地上撿了一根鋼管也進入了戰局。

三個人漸漸的被那十幾個人包圍住,三人身上都已經挂了彩,渾身狼狽。卓子玉想要讓陳哲成突出重圍好去搬救兵,于是就拼命的沖向前面包圍住他們的人。可是陳哲成怎麽可能丢下兄弟,他選擇了和兄弟并肩作戰。

卓子玉身上已經挨了幾刀,但是都是皮外傷,眼看着有個人拿着刀刺向陳哲成,卓子玉腦子裏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保護陳哲成,絕對不能讓好友因自己而有什麽意外。那把尖尖的西瓜刀狠狠戳進了卓子玉的身體,卓子玉眼前一黑,倒在地下。

陳哲成看着發小摯友倒在血泊之中,發了瘋似得搶過一把刀,左手拿刀右手那鋼管,不要命的朝着那群人沖去,他的司機也殺紅了眼,可是兩人已經體力不支,司機失血過多暈倒在地。

陳哲成吐了口血水,緊緊的握着刀,眼睛裏一片視死如歸,他瘋狂的砍着,直到再也沒有力氣,最後倒在血泊裏,倒地之前,腦海裏出現了沈清的身影,沈清的好,沈清的耀眼,此時如同放電影般在陳哲成的腦海裏閃過。陳哲成想着自己約莫是快要死了,眼角不由得劃過幾滴淚珠,寶貝,我走了以後,你一個人怎麽活?你會不會像以前一樣忙起來就不按時吃飯?生病了有沒有人會徹夜不眠守在你身邊?有沒有人給你做飯為你取暖?如果有一天,你的身邊有了別人,會不會如同在我懷裏撒嬌一般的躺在別人的懷裏撒嬌?會不會把你曾經對我的好通通的送給別人?寶貝,我最親愛的愛人,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給你天底下最好的幸福;親愛的寶貝,不在你身邊的日子,你要好好的照顧着自己。

沈清帶人趕到之時,正看見陳哲成倒下,而卓子玉則早已躺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沈清只覺得有一只巨大的手死死的扼住自己的喉嚨,呼吸已經無法繼續,沈清紅着眼眸,艱難的走到陳哲成身邊抱起倒在血泊之中的陳哲成,想要說些什麽,卻臉色慘白,表情木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死死的抱着陳哲成,陳哲成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裳,映襯着他慘白的臉龐,顯得妖異而又美麗。

“砰砰”幾聲槍響,地上躺倒了幾個人。沈清帶過來的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保镖,槍法十分精準。他們并沒有對躺在地上的人下殺手,只是讓他們無法動彈罷了。其餘的人看見了這群黑壓壓的拿着槍的保镖,吓得四散而逃,一會就沒了影子。幾個保镖上前去檢查了卓子玉和他們的司機的情況,司機很幸運,只是受了輕傷,而卓子玉則奄奄一息了。看得出那幫人的目标是直指卓子玉的。

宋靜淵随後趕到,看見倒在血泊之中的卓子玉,一口氣上不來,當場暈了過去。他想他永遠也忘不了那般場景,一樣的血,一樣慘白的面龐。曾經這樣的卓子玉身上是冰冷的,由于長時間浸泡在冰涼的河水之中,他的屍體顯得分外的恐怖。而如今的卓子玉躺在血泊之中,身體任然是溫熱,可是那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卻如同長了翅膀一般,死死的圍繞着宋靜淵,滲透到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同時,卓子玉那蒼白的面龐不斷的在宋靜淵的腦海裏回訪,好像中了病毒的計算機一般,孜孜不倦的不斷的回放着這個令人窒息的鏡頭。

一旁的沈清顧不上暈倒在側的宋靜淵,也顧不上躺在地上的卓子玉,他只知道死死的抱着陳哲成,絲毫不顧陳哲成那根本已經被血色染得不像樣的身體。此時的他已經無法思考,只是眼裏的淚水如同開了閘的水龍頭,不停的滴在陳哲成的臉上,眼裏心裏都是陳哲成那蒼白的面容和染血的軀殼。沈清不敢想象接下來的情況,他只覺得假如陳哲成去了,自己約摸也要跟着去了,他絲毫也不敢去想象沒有陳哲成的日子。

解決了那幫匪徒的人把卓子玉和司機擡上了救護車,本想去動陳哲成,但是看見沈清的樣子又有些遲疑了。思考了片刻,他們覺得還是先把宋靜淵搬上車吧,誰知人還沒動到宋靜淵,宋靜淵就已經自己醒過來了。

宋靜淵看了一眼抱着陳哲成的沈清,他在沈清的眼裏看見了一種名叫絕望的情緒。宋靜淵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着笑着就哭了,他慢慢的挪到卓子玉身邊,俯身親吻了卓子玉的唇,淚滴大滴大滴的滴在卓子玉鮮血模糊的臉上,将血滴沖成一個一個的血花圈。

“難道最終竟然還是無法改變這凄慘的結局,哈哈,真好笑,說好的一生一世,難道你竟然想要不守諾言先走了嗎,你何其殘忍。你如果想先走,那為何還要讓我看見你走之前的這幅慘狀,瞧你現在的樣子,真慘啊!”宋靜淵說完這句話便把卓子玉抱在自己的胸口,用兇狠的目光盯着和他們一起趕來救援的人,惡狠狠的說道:“今天這裏的事情,誰要敢透露半句,我就要他的命!”衆人不敢說話,甚至不敢呼吸,時間仿佛靜止。

此時沈雲貴也到了,趕過來的沈雲貴看見了一臉木然只知道淌貓尿的的沈清和幾近癫狂的宋靜淵,氣的大聲喝道:“你們幾個是死的嗎?還在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救人,在拖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混賬東西。”

幾個人聽見沈雲貴的怒吼,這才聯合醫生想要把卓子玉和宋靜淵搬上救護車。可是沈清卻一言不發将外衣脫下,将裏面柔軟的布料一把撕了下來,輕輕的擦拭着陳哲成的臉龐,他知道陳哲成愛幹淨,就算要走也不能讓陳哲成走的那麽凄慘。在沈清的觀念裏,流了那麽多學,身上那麽多傷口,人哪裏還有生還的可能。既然已經不可能生還,那自然不能讓別人碰到陳哲成,絕對不能。

沈雲貴看見兒子依舊面無表情,木讷的擦拭着陳哲成的臉龐,氣的走上前,狠狠的甩了沈清一眼,怒道:“蠢貨,你是要害死他嗎?”。多虧了沈雲貴的這一巴掌,沈清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抱起陳哲成,跌跌撞撞的把人放到救護車上,人也跟着上去,死死的握着陳哲成的手,心裏燃起了一絲絲的希望。

而宋靜淵卻如同聽不見沈雲貴的話一般,只是死死的盯着卓子玉,眼神沒有焦距,整個人如同被抽了魂似的,看不出情緒,也沒有表情。沈雲貴只得讓人将宋靜淵打昏,将二人扛上救護車,又吩咐衆人把人送到沈家的私人醫院去,組織最好的專家進行醫治。

沈清守在病床之上,看着昏迷不醒的陳哲成,眼裏噙滿淚水。他反複的親吻着陳哲成,在陳哲成耳邊低語:“我看見了你眼眶裏的淚花,你是不是在想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這麽愛我,一定很害怕見到我投入別人的懷抱是不是?可是你卻不知,沈清自從和陳哲成之後,心裏就再也容不下他人了。陳哲成生,沈清生,陳哲成死,沈清也跟着去!你一直希望我幸福希望我過得好,你這個傻瓜啊,沒有你,我怎麽好呢?你知道我這麽愛你,你又怎麽忍心看着我那麽難過?你告訴我,你要怎樣才肯醒來?你要怎樣才肯睜開眼睛看我一眼?阿哲,不要睡了好不好,我真的害怕了,我真的害怕了……”

另一邊,宋靜淵趴在了卓子玉身上,面容憔悴,滿臉是淚。上輩子我就獨子承受失去你的痛苦,這輩子難道還要我獨自承受嗎,卓子玉啊卓子玉,上輩子我對不起你,所以上輩子不夠還,這輩子難道也還不完嗎?卓子玉,如果可以,我願意付出所有換你好好的生活,可是你現在遲遲不肯醒來,難道是想再一次的離我而去嗎?我也會累啊!我寧死也不願意再一次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我不願意一個人痛苦!你不是想我好好的嗎?可是如果你不好,那我也絕對不會好過,你如果不快點醒來,我真的沒勇氣再來一次了……卓子玉啊,我宋靜淵這輩子只為你而活,我說過,沒有你,我會死的啊……明明知道我這麽愛你,你怎麽忍心,怎麽忍心看着我這麽難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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