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切事件的起因

慈寧宮嗎?

淩陌裳微微皺眉,問:“可知發生了什麽?”

阿婆回道:“不知,善存問她是否有心事,可娘娘卻什麽都沒說,只是搖頭,并讓她不要說出去,為了讓娘娘開心,善存變着法的逗娘娘,甚至還不惜想從宮外買來兔子燈送給娘娘,卻不想,她好不容易存到錢買下兔子燈後,娘娘卻突然病逝了。”

當時梅妃病逝,善存像是瘋了一樣,屢屢犯錯,娴妃為此還重罰過她,但一點效果都沒有,她仿佛丢了魂,有事沒事都去會景陽宮看看,那會兒景陽宮被封鎖,她進不去,直到有一天淩陌裳去查看梅妃遺物時善存悄悄跟着混了進去。

誰曾想這一去,竟然就再未出來。

按照阿婆的說法,梅妃是從慈寧宮出來以後便心情郁悶重病倒下的,那麽在慈寧宮到底發生了什麽?是太後做了什麽嗎?

“對了,娘娘難道不記得了,當時是您約梅妃娘娘去戲臺看戲,但不知道為何卻耽擱了,梅妃娘娘先到,後又不知何故娘娘突然離開,之後就去了慈寧宮。”

戲臺看戲?這記憶淩陌裳并沒有,原主雖未徹底消散,到力量微弱,只能将細碎的記憶過渡給她,所有事件她也只是知曉一部分,這個所謂戲臺看戲想必應該不是多重要的事。

可如果跟梅妃的死聯系起來,說不定她在戲臺發生了什麽。

淩陌裳陷入沉思,她恨不得動用神力時光回溯,可惜現在她沒這本事,要是強行動用,只會造成一敗兩傷的境地。

“是這樣嗎?我确實不大記得了,阿婆,還有關于善存的事嗎?”

“這……”阿婆擡頭望天,回想了好一陣才緩緩開口,“老奴記不得太多了,只知道娘娘生病那段時間,她為了找到救治的辦法每天都會去一趟禦藥房,可惜……”

單憑一個宮女怎麽可能接觸到禦醫,再說,梅妃重病禦醫肯定也忙得不可開交,起碼那時的原主肯定不會讓他們怠慢。

但阿婆提供的這些線索也只能說明梅妃的死可能和太後有關,但景陽宮起火一事目前還不明了。

忽然,淩陌裳問:“你知道景陽宮為何突然起火嗎?”

“娘娘可真是高看了老奴,連大理寺都未曾查明原因,老奴如何知道,但既然娘娘和善存一同出現在那,或許目标應該是娘娘,只是善存……”

“她代替了我。”

“老奴不是這個意思,望娘娘恕罪。”

一聽這話,阿婆趕緊開口解釋道,話有歧義,任由誰聽了都會覺得她在責怪淩陌裳,只是淩陌裳卻無此意,她淡笑着說:“你不必介懷,這是事實,至于到底是何人縱火,本座一定會查清楚,不會讓她平白無故死去。”

“老奴替善存多謝娘娘了。”

跟阿婆聊了半天,最終也就知道了一點線索,目前看來當時在戲臺應該發生了什麽,或許将那些人找到問一下情況就該知道具體原因了。

想至此,淩陌裳決定先行離去,出來一趟費了她好多力量,本來現在的力量就難以聚集,每次碰到那些找事的妃嫔都得動用神力,實在力不從心。

離開前,阿婆忽而對她說:“對了娘娘,記得當時善存去景陽宮的前一晚曾來找過老奴,給了老奴一朵鳳傾花,并告訴老奴她将要去很遠的地方……老奴當時沒明白過來,只當她是傷心過度神志不清,誰知第二天景陽宮就起火了……”

看來善存知道她會死在景陽宮,但不知道是她自己為之還是因為別的原因,目前這些細碎的線索也不能将事實揭開,還得再找些更重要的線索才行。

下了山後,淩陌裳二人才走到長廊拐角處就被瑾妃給攔住了去路,她還真是不死心。

“原來你還是放不下梅妃的事,我就說嘛,你們情同姐妹怎麽可能放任不顧。”瑾妃冷笑道,剛剛她一直都躲在下面的樹叢裏偷聽,淩陌裳早已察覺她的存在,只是沒有阻止而已。

“你如果只是為了說這個,那我就不奉陪了。”

淩陌裳冷不丁的推開她,打算離去,見她要走,急得瑾妃忙說:“你覺得梅妃當真是病死的嗎?在梅妃重病時,我曾去探望她,意外在花園裏撞見她的貼身侍女在倒藥渣,被我撞破後她吓得驚慌失措,竟然還不小心燙傷了自己的手,等她離開,我特地去翻看了一下藥渣,并找信得過的禦醫檢查後,發現裏面竟然多了一樣很有趣的東西。”

“是什麽?”淩陌裳問。

“是鳳傾花,禦醫說此物無毒,不會對人造成傷害,甚至還有解寒的功效,但按理說對她的病也沒益處,不知道為何會在她的藥裏添加,是何緣由我并未追查,不過現在想來,這多了的鳳傾花說不定才是她重病的緣由,而且你應該知道梅妃的貼身侍女可是太後賞賜的。”

又是鳳傾花,或許真如瑾妃所說,這花起到了關鍵作用。

瑾妃前面說那麽多也只是給淩陌裳提供一定的線索,而最後這一句話才是要點,她想盡辦法的把整件事往太後身上引,看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淩陌裳不禁眯起了眼睛,淡笑着說:“所以你将此事告訴我是覺得我可以放你離開這?”

“那樣最好,當然若做不到也沒關系。”

“反正你的目的是希望我和太後反目。”

這樣直言不諱倒是瑾妃有些意外,她掩面輕笑了起來,“我絕不做別人的替罪羔羊,誰的都不行。”

瑾妃意外的聰明,知道太後在淩陌裳滑胎一事中扮演着怎樣的角色,所以她當然不在意添把火,至于最後會燒成什麽樣子,就不在她的算計中了。

該問的也都差不多了,淩陌裳現在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緒,并要去見一個人,宮裏那些禦醫未必會說實話,但有一個人一定可以。

走之前,瑾妃突然叫住了她,雙眸顧盼生輝,眼角含着淺淺的笑意,即便如此狼狽,可剎那間還是感受到她別樣的風情,她說:

“如果可以,請替我跟陛下帶句話,真想再為他彈一曲《陽春三月》。”

一夕間,風起葉落,無限悲涼不知從何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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