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四爺不高興了

武氏是德妃做主賜給四阿哥的,四阿哥從成了婚,已有四年,至今尚無子嗣。

四福晉入府時年幼,德妃不好太過苛刻,但如此下去也不是事。

原指望着李氏和宋氏能夠争些氣,不曾想,到了如今,竟只有李氏一人懷上了。

還不知是男是女。

她膝下的兩個兒子只有四阿哥成年,德妃怎能不關心?

正好李氏懷了孕,不便伺候,四阿哥府上只剩宋氏一個小妾,不免冷清了些。

是以此次選秀,德妃便做主将武氏賜給了四阿哥。M.

四阿哥一一應下了,才告辭離開。

走時臉色不佳。

直到晚上回了府,四阿哥胸中依舊堵着一口氣。

先去看望了福晉,見她依舊病着,不由更添煩躁,簡單安撫了幾句,便離開了。

思及早上對武氏所言,便擡腳去了武氏那兒。

“給四阿哥請安。”武靜蕊歡歡喜喜請了安。

四阿哥皺着的眉頭松了些,握住她的手,坐到一邊。

因福晉病着,武靜蕊今日穿了件藕色的旗裝,頭上只簪了一支玉蘭花簪,清淡素雅,單薄的衣裳顯出纖細袅娜的身姿。

可惜年紀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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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想起額娘的話,不以為然。

武氏初進府,年紀又小,一時半會兒無法受孕,少不得要等些時候。

福晉又病着。

他不怪福晉無子,誰叫福晉嫁他時太小?他哪裏會等一個年幼又體弱的福晉給她生嫡子?只好多寵幸李氏。

李氏有了孕,可惜不是嫡子。

好不容易等到福晉可以給他孕育嫡子,卻又病了。

雖說他還年輕,但他更盼着早日得個嫡子。

罷了。

四阿哥撫着她的腰,“爺還沒問你,奴才們伺候的可好?福晉病着,有些事處理不當,你多忍忍。”

院子裏伺候的奴才倒是不曾少了的,就是該得的一應物事有無短缺。

按理他無需過問此事,便是福晉病着,手底下也還有人,暫且能應付些。

何況,一個格格,再短缺又能少了多少?

福晉不日便會痊愈,委屈不了多久。

但他瞧着武氏白嫩的臉龐,天真的笑顏,就見不得她受委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武靜蕊搖搖頭,“奴才不缺什麽,一切都好,多謝四阿哥關心。”

吃穿用度雖不多,但暫時夠了,正院還是送了些穿戴的衣裳和首飾的。

四阿哥便不再多問,大不了他再着人送些賞賜過來。

眼下,卻是有其他事。

四阿哥不再猶豫,一把抱了她,往裏走去。

武靜蕊有點懵,還沒用膳呢,這麽急的嗎?

她還餓着呢。

但她不敢吭聲,忍受了一波狂風暴雨。

待風平浪靜,武靜蕊一邊在心裏大罵,一邊弱唧唧抱着他撒嬌,“爺這是怎麽了?”

一看就是在哪兒受了氣的,勁兒狠着呢。

偏偏她還不能發火。

誰叫她地位低下,就是個妾,受了委屈也不能說的。

四阿哥拉她起來,叫膳房送來膳食。

這個時辰,小妾自然沒有熱的飯菜了,只有剩菜和點心的。

但四阿哥有啊。

誰敢委屈了四阿哥的五髒廟?多晚都得準備着。

武靜蕊以為錯過了晚膳,好在四阿哥在,她還能跟着蹭點兒,不至于餓肚子。

再是想要保持儀态,也忍不住狼吞虎咽了起來。

四阿哥發現這武氏有些意思,李氏初次伺候他都不敢那般做,她卻做的駕輕就熟。

瞧着憨直,骨子裏卻是個勾人的。

不論這武氏怎麽不老實,只要別的方面有分寸,他都可不計較。

四阿哥不容她吃飽,就又拉着她回去了。

武靜蕊委屈巴巴拽着他的袖子,“爺,奴才累了。”

聲音嬌軟如蜜糖。

四阿哥眉頭一緊,盯着她,“想要爺放過你?”

武靜蕊小雞啄米般點頭,挽住他的胳膊,撒着嬌,“爺好歹心疼奴才一下。”

四阿哥抿着唇,有些不快,但瞧她這副可憐模樣,又不好拉下臉強迫她。

他想要便要,哪個女人敢說累的?不僅不敢說,還要高高興興地接受。

斷沒有讓他委屈自個的。

眼前的女人仿佛認定了自己不會惱了她。

呵,膽子不小。

四阿哥盯着她,白皙的面頰,渴求的目光,披散的長發,嬌嫩的肌膚,無一不吸引着他。

他有沖動,卻也能忍,眼前的女人的确還小,或許真是累了?

既如此,即便自己仍不滿意,也不好強迫她。

否則還不讓一個小妾看輕了去?

他是四阿哥,豈會這點定力都沒有?即便她伺候的好,讓自己喜歡了,難道就離不得了?

笑話。

四阿哥冷着臉放過她,起了身。

見他似乎生氣了,武靜蕊眨巴了下眼,忙起身從後抱住他。

四阿哥的臉色頓時更冷了。

武靜蕊的聲音飽含委屈,“爺要走嗎?”

四阿哥扭過頭,聲音微冷,“武氏,別以為爺會縱着你,想要爺留下,就乖乖聽話。”

進了這府,就是他的女人,他想要如何便如何,豈會容她由着脾氣?

武靜蕊看出來了,四阿哥的确不高興了,未必因為自己。

但他既然來了這兒,就是想要高興的,自己讓他不高興了,那怎麽成?

他是皇子,只有女人讓他高興的,哪有他哄着女人的?

武靜蕊猶豫片刻,默默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聲音更軟了,“爺息怒,奴才錯了。”

四阿哥扭頭摁住她,下手愈發狠了。

現在的四阿哥就是個青春期叛逆的少年,脾氣暴躁,陰晴不定。

斷不能叫人違逆的。

武靜蕊只得忍着,順着,讨他歡心。

天邊漸漸泛白。

武靜蕊抱着被子,閉着眼,懶怠動彈。

四阿哥起身,扭頭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兒,來之前的憋屈惱怒一掃而空。

此刻的他心情甚好,俯下身,輕拍了下她的肩,“好好歇着,爺再讓人送些賞賜過來。”

一頓受罪,就換來一些賞賜,武靜蕊很不樂意,也很委屈。

但她只能接受,“多謝爺。”

四阿哥心知肚明,頓了下,道:“爺再讓人送些藥過來。”

當真嬌弱了些,往後可怎麽好?

四阿哥不覺得自己過分,他已經格外隐忍了。

他完全不必顧慮她的。

武靜蕊起初不明白,後來懂了,拿被子蓋住臉,在心裏罵了無數句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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