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處理 算命的第十一天~

謝輕眠帶着男鬼離開了酒店,兩人一鬼最後回了徐可可的家。

徐可可倒了三杯水,将其中一杯推到了男鬼面前,還問了一句:“你喝不到吧,需要灑在地上給你嗎?”

謝輕眠正在給他大哥報備今天晚點回去。

男鬼羞澀一笑:“倒地上我們鬼也是喝不到的。”

國師大人:我就晚一點,晚飯不用等我了!

謝沉榷的消息簌簌地很慢充滿謝輕眠的手機屏幕。

沉:?

沉:天都黑了,在外面不安全

沉:不行,我來接你吧

沉:你這個昵稱怎麽回事?

謝輕眠一邊應付他哥,一邊和徐可可搭話。

“不用給我做飯,我回家吃。”

國師大人:昵稱就是昵稱

國師大人:我馬上就能回去了!十分鐘後就上車,哥哥不用來接我,有司機呢。

國師大人:哥哥拜拜

說完,不給謝沉榷再說要接他的機會,謝輕眠退出了聊天軟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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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鬼見他将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連忙坐直身子:“大師你好,我叫杜玉泉,我不是無緣無故去吓人的。”

“行吧,說說看。”謝輕眠往懶人豆豆沙發上一窩,整個團進沙發裏,舒服的喟嘆。

“主要是呂陶太不是人了!”杜玉泉握緊拳頭,一拳頭砸進沙發上。

謝輕眠想到杜玉泉說的那個小生命,心裏有了猜想。

果然,杜玉泉下一秒就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呂陶其實有心理變态,他喜歡玩字母圈那一套,拍劇本裏的一個貓死亡的畫面,居然真的殺了貓!”

想到貓貓被刀劃得滿身是傷的畫面,杜玉泉忍不住紅了眼睛。

是真的眼睛變紅。

徐可可在一旁看的心驚膽跳,謝輕眠一手拍在他的眉心處:“冷靜點。”

乍一受到外界的沖擊,杜玉泉一怔,慢慢冷靜下來。

“我剛剛……”

“被怨主導了而已。”喊醒杜玉泉後,謝輕眠松了口氣,“說說你自己吧,你怎麽回事?枉死的?”

“我啊。我不是。”杜玉泉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我是一個全職網絡小說家,我在酒店裏包了個房間寫作,結果天天日夜颠倒,然後猝死了。”

“正常死亡?”謝輕眠擰眉。

正常死亡的靈魂怎麽會飄蕩在人世間。

徐可可插話:“你不會是之前上了熱搜的那個作者吧。”

“是吧,我不知道啊。”杜玉泉有些委屈,“死了以後我就沒接觸到網絡,只能在附近飄一飄這樣,然後就看到了他們拍戲時的那一幕。”

還有賓館裏的那些真人動作片。

想到那些真人片,杜玉泉就覺得辣眼睛。

謝輕眠忽然站起來:“我得回家了。”

他握着手機,手機上正顯示着謝沉榷的來電通話。

“杜玉泉你今晚就在徐哥家,我明天再來找你!”剩下的話飄散在遠處的空氣中。

徐可可趕緊追過去:“不行啊不行,我害怕!”

但謝輕眠早就跑下樓了,徐可可僵硬地轉身,剛好對上杜玉泉不失禮貌地微笑。

一張慘白泛青的臉對着自己微笑,徐可可很想給自己掐一掐人中。

窒息.JPG

……

另一邊,謝輕眠緊趕慢趕,終于在十點前回到了家。

一回家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謝浮裴珺書,以及面無表情的謝沉榷。

謝輕眠及時剎車,非常矜持地走進客廳。

“爸爸,媽媽,晚上好。”

“哥,晚上好。”

裴珺書樂呵呵地,見他回來,趕緊讓廚房的阿姨将飯菜熱一熱端出來。

“怎麽回來的這麽晚呀,和朋友玩嗎?”

謝輕眠乖巧的點頭:“對,和徐哥去一個劇組逛了逛。”

隐藏式說法,不錯!

謝浮聽到,來了點興趣:“眠眠想當明星?怎麽想起去劇組玩了。”

“沒有,我就是随便玩一玩。”謝輕眠對明星沒有興趣,他還要攢功德呢。

裴珺書沒說多久,就打了個哈欠,然後和謝浮手牽着手上樓睡覺去了。

廚房的阿姨将熱好的菜端到桌上後,也被謝沉榷吩咐去休息了。

整個客廳頓時只剩下謝輕眠和謝沉榷兩個人。

謝沉榷跟着謝輕眠來到餐桌,一臉嚴肅的坐在他的對面。

“眠眠,哥哥想和你說些事情。”

謝輕眠夾了一塊排骨,囫囵地說着話:“什麽啊。”

這個排骨真好吃!家裏阿姨的手藝堪比狗皇帝的那個禦用廚師了!沾滿湯汁的排骨煮的時間非常好,輕輕一咬那個肉就下來了。

香!

謝沉榷那邊還在琢磨着怎麽開口呢,等他終于開口了的時候,謝輕眠已經吃完了。

“眠眠,就是你的那個……”

“哥,我吃好了。”謝輕眠放下碗,抽過紙巾擦了擦嘴,“哥哥晚安,早點睡,睡太晚會長皺紋的!”

說完,謝輕眠一溜煙的跑了,獨留一臉黑線的謝沉榷悶不吭聲的将碗筷收拾進廚房。

……

洗完澡後,謝輕眠抱着手機躺到床上。

他正在安慰手機另一邊哭唧唧的徐可可。

國師大人:沒事沒事,我明天一早就過來了

徐猛男:他住哪!大半夜的我要是出來上廁所,一開燈看到杜玉泉豈不是會被吓死!

國師大人:加獎金,888可以嗎?

徐猛男:你睡覺吧!我覺得自己還可以克服一下!

國師大人:……

謝輕眠放下手機,側過身将房間的燈拉黑。

偌大的房間頓時一片漆黑,謝輕眠抱着被子看着窗外點點霓虹燈光,慢慢陷入了睡眠。

……

第二天,說是要一早就去拯救徐可可的謝輕眠成功的睡到了十點。

等他起來的時候,謝沉榷已經去了公司。

謝輕眠揉着眼睛吃完早飯,和院子裏散步的謝浮打了聲招呼就去了徐可可家。

開門的是徐可可,他一臉緊張的将謝輕眠拉了進來。

“快點快點,我們再去一趟劇組!”

“怎麽了?”

“杜玉泉說呂陶想要的的那一幕電視劇情節還沒有拍好,剛剛呂陶給我打電話說他今天要繼續拍攝了!我怕又有貓被……”

“他恢複拍攝了?”謝輕眠腳步一頓,沒等走進屋內就轉身,“走,直接去他的劇組。”

杜玉泉本來也很着急,但白天非常虛弱,謝輕眠就沒讓他跟上。

車子到了地方,謝輕眠下車後就直接拿着昨天的工作證進了劇組。

他沒有直接去找呂陶,而是在劇組裏走了一圈。

杜玉泉昨天說完呂陶做的事情後,謝輕眠就明白了呂陶身上的黑線是怎麽回事。

那是呂陶自己的債。

撇去杜玉泉為什麽沒有去投胎這件事情以外,他本身是一個沒什麽力量、毫無用處的普通的鬼,如果不是呂陶自己本身背負的因果太多,加上那個賓館因為風水問題陰氣太重,否則杜玉泉根本吓不到呂陶。

至于杜玉泉說的主演也被吓到了,多半是糊弄他的胡扯。

謝輕眠走到一個地方,看到一個中年男子似乎在做一個什麽道具,就走了上去。

那男人見謝輕眠身上挂着工作牌,以為也是工作人員,很快就和謝輕眠搭話起來。

謝輕眠抓住機會,将話一點一點地轉移到呂陶身上。

“對了,我看到導演最近臉色不好,剛剛還見他嚷嚷的這幾天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

那中年男人見狀,啐了一口:“活該,前幾天那麽折騰那幾只小野貓,遭報應了吧。”

謝輕眠心一動,連忙跟上一起吐槽:“就是,為了那一個畫面,值嗎。”

中年男人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在附近,才放開點罵呂陶:“演員嬌氣糊弄的時候他也糊弄,到了可以糊弄的畫面又非要認死理。要我看啊,他不被髒東西纏上才怪。”

謝輕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趕完這一場戲,我踏馬也不幹了,活着的時候不積積德,也不怕死了被刀山火海的懲罰。”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謝輕眠沒有留在這裏繼續陪聊,随便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

到了沒人的角落,徐可可暗罵:“真不是個東西。”

“等下去找呂陶。”

“謝哥,我剛剛在網上查了點東西出來。”

謝輕眠擡頭:“什麽東西?”

徐可可把手機遞了過去:“有人爆料說呂陶好像從小就有虐待小動物的愛好,到現在也沒有改,還有狗仔說呂陶家附近能聽到小動物被折磨的叫聲。”

謝輕眠一頓,放輕了聲音:“知道了。”

說完,他記下這個爆料的狗仔,将手機還給徐可可:“走吧,去找呂陶。”

呂陶正在給某個演員講解戲份,見到謝輕眠後将附近的人揮退了,然後迫不及待地問:“怎麽樣,處理掉了嗎?”

謝輕眠清了清嗓子:“沒有,纏着你的不是普通的鬼。”

一旁沒個好臉色的呂陶驚訝地看向謝輕眠,沒有想到他會這麽說。

但他隐藏的很好,并沒有叫呂陶發現自己的詫異。

聽謝輕眠這麽一說,呂陶神色也變了變,原本的迫不及待突然散了許多。

果然是個騙子,他心底想道。

呂陶揉了揉疲倦的眉心,打算将兩人打發掉。

但謝輕眠接下來的話卻驚起他一身冷汗。

“接下來那一幕就不用拍了吧,纏着你的惡鬼就是因為這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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