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麽溫柔。
于是在時清晏要放過她時,施秋仍抓着他的袖子。
四目相對,時清晏先開口:“不餓了?”
施秋盯着他笑,忽然就湊到他耳邊,大概是沒怎麽做過這種事,還沒開口,臉頰先紅了:“清晏哥哥……”說着,伸出手,在空中退縮了下,又似下定決心般伸過去,去解他扣子。
然後就被時清晏捉住手。
施秋:“你幹嘛?”
時清晏:?
先發制人十分奏效。
他一頓,卻也沒制止施秋,微嘆口氣:“我先做飯,乖。”
施秋什麽時候乖過。
“你生氣啦?”又解開一顆,施秋伸出一根手指撓他鎖骨,聲音更低,“明明是你先問的,我就做過那麽一次,而且都那麽久之前的事情了!”她強調道,“那麽久了,都過去了,你知不知道,都過去了……”
時清晏聽得分明。
都過去了。
昨日之日不可留。
他怎麽會不知道呢。
只是剛才說出口的那些話,他也無法控制自己。
他越來越在意了。
他面無表情思考這些的時候,看着和新聞中出席會議時一樣嚴肅,給鎖骨撓癢癢的手指往上跑,碰到喉結時,時清晏條件反射地做了個吞咽個動作。
施秋目光一轉不轉盯着那兒。
時清晏的喉結長得好漂亮,她心念一動,湊近了,舌尖伸出去,輕輕地碰了一下。
“你是真的不餓了?”時清晏聲音低啞。
施秋點點頭,她早都感覺到時清晏身上那層冷淡氣壓消失殆盡,更加大膽起來。
輕聲說:“浴缸裝修好了。”
“嗯。”
“我還沒有用過。”
時清晏低頭看她。
施秋紅着臉,踮腳親他,又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用?”
她緊緊貼着他。
剛才那一吻,就已經感覺到他有反應。
時清晏眼中有欲念,手沿她側腰往上:“不吃飯了?”
施秋攀着他一條手臂,搖頭。
“我……我想……”
“想什麽?”時清晏托着臀将人抱起來,徑直朝主卧的浴室走。
“你明明知道……”
“嗯?我知道什麽。”
“……”
時清晏就是故意的。
施秋被他抱着放在洗手池邊上,眼看着他離開,她愣愣地坐在那兒。
好一會兒,才看到男人去而複返。
她才看到他手裏那盒東西。
施秋氣道:“我還以為……”
時清晏笑:“還以為我就這麽把你撂這兒?”
施秋不吭氣兒。
時清晏靠過去,窄腰卡進她腿間,低嘆一聲:“你覺得我走得了嗎?”
施秋立即感覺到,她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地說:“清晏哥哥,你不能欺負我。”
“我有嗎?”
“有,你現在就在欺負我。”
時清晏笑,蜻蜓點水地落下一個吻。
“有嗎?”
“你太有了!”
施秋拽着他衣領,低聲道:“你現在就是欲迎還拒,聲東擊西,不上不下地吊着我。”她總結:“你欺負我。”
時清晏沒反駁,笑問:“還有什麽罪名?”
施秋低眉摸着他襯衣的扣子玩:“我想想吧。”
她身上穿着一條夏日的裙子,衣料輕薄,兩條白皙瑩潤的小腿垂下來。
浴缸裏的水已經放了一半。
時清晏伸手,施秋下意識縮了下腿。
“不欺負你。”
時清晏嘴上答應得爽快。
這一夜卻讓身下的人哭了好幾次。
說好的事後再吃的飯也不了了之,清理完,施秋已經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時清晏抱着她回到床上,放下的動作輕柔,施秋卻還是醒了。
“餓不餓?”
施秋搖頭,見他似乎是要出去的樣子,手搭在他小臂上輕晃:“你也上來。”
時清晏順着她的話,才掀開被子躺下,腰就被人緊緊抱住。
兩人做完幾乎都要這樣抱着說一會兒話,幾分溫存的意味。
施秋很喜歡。
她已經困得聲音都軟綿綿的:“明早我想吃豆腐腦。”
樓下的早餐店就有。
時清晏低頭,正好一個吻落在她發頂。
“好,睡吧。”
施秋有點想和他再說說話,可是實在困得厲害,聲音黏黏的,越來越低:“媽媽說讓我國慶節回家,你放幾天假呀?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我爸媽總讓我帶你回家,可是我們家大外交官很忙的,我都只能晚上見得到呢。”
她小聲又絮叨地說着,漸漸地眼睛都睜不開了。
時清晏輕輕摸了摸她的眉毛:“我和你一塊回去陪爸媽,睡吧。“
施秋嗯了一聲,慢慢在時清晏懷裏睡着了。
時清晏看了好一會兒懷裏人的睡顏。
“晚安。”
他吻了吻施秋額頭,抱着她也漸漸睡着了。
九月下旬,下了一場雨。
施秋沒課,時清晏最近幾天忙得厲害。于是施秋一個人開車去老宅,拿回來好多東西。
一箱才送來的陽澄湖大閘蟹,海參澳龍小龍蝦,還有兩箱水果,後備箱都塞滿了。
後座上還有時清晏奶奶給她的一盒自己做的點心,媽媽給她的燕窩,臨走時看了一眼誇了句好漂亮就又被塞進了後座的一束時媽媽才做好的插花。
施秋覺得自己好像個打劫的。
打電話給時清晏,向他彙報戰績,他卻只是笑了下,并不意外的樣子,又說那些東西他們兩個人也吃不完,就讓施秋去送些給她的朋友,其餘的放車上,等他下班再往樓上搬。
施秋開着車,給秦黛和向昭然各送去了一些。
從向昭然那兒離開時,接到個電話。
是之前租房的房東。
施秋不明所以,通話後才聽對方說,房子的新租客從床底下撿到一條項鏈,問是不是她的。
還發了照片。
施秋點開便愣了一下。
那是一條幾年前卡地亞盛極一時的微笑項鏈,不算什麽特殊款,不少人都有。直到施秋看見照片中項鏈上那幾個并不顯眼的字母。
Xu。
她怔住。
這是徐嘉北的印記。
起初是因為剛開始異地時,施秋總沒安全感。徐嘉北第一次送她刻字的東西,便是這條項鏈。
他說,就當是我陪在你身邊。
可是施秋記得,徐嘉北送的那些,她都收進了那個紙箱裏,并在三個月前全部寄回給了徐嘉北。
不過這條項鏈确實丢過。
施秋找了很久。
原來是掉進床下了嗎?
這裏離原來租住的房子不算遠,二十分鐘後,施秋便抵達了。
她把車停在門口。
下車時,餘光裏瞧見十幾米遠停着一輛白色面包車。
施秋沒有在意。
等她進去,面包車車窗降下來一瞬,露出裏面的□□短炮的相機。
一個戴鴨舌帽的中年男子咬着三明治:“徐嘉北出來了嗎?”
“沒呢。”同伴回,盯着小區門口若有所思的樣子,“不過剛才進去的那個女的,背影有點眼熟……”
“誰誰誰?蘇佳蓓?”
“有點像,但好像又不是……”
“你連蘇佳蓓都認不出來?這行白幹十年了?”
“真就只是有點像,不信等會兒錄像調出來你自己瞅瞅。”
……
進電梯時,施秋收到了時清晏的微信。
說他下班了,馬上回家。
電梯抵達樓層,施秋一邊往出走,一邊回複他:我也馬上回家了~
拿了東西寄出去就走。
應該花不了十分鐘。
她收好手機,到門前,伸手按下門鈴。
只等了五秒。
門從裏面緩緩打開。
“打擾啦……”
話說到一半,僵住。
施秋看着眼前的人,笑意頓收,轉身便要離開。
才邁出去一步,徐嘉北從後緊緊抱住了她。
“不要走……”
雪粒子
“放手。”
徐嘉北沒松開,箍在施秋腰間的手甚至更用力。
“我找不到你,”徐嘉北嗓音沙啞,“我找不到你,只能……只能想得到這個辦法。”
離得太近,她瞬間聞見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施秋扯開徐嘉北的手:“你放開我。”
話音落下,腰間的手臂松了,施秋正要松口氣,身體卻猛地失去重心,徐嘉北打橫抱起施秋進了門。
門啪一聲被他踢上。
“你幹什麽?徐嘉北,你放我下去!”
擡起揮過去的手被他一把握住。
徐嘉北看着她警惕防備的目光,心口仿佛懸着一把鈍刀子,淩遲着心髒。
不過還是放下了人。
徐嘉北牢牢堵着門口的路。
施秋擡眼盯着他:“讓開。”
徐嘉北不為所動,他低頭,扯了扯嘴角。
“我只想見你。”他低聲說了五個字。
“我不想見你!”
她字裏話外拒絕的意圖明确而冷淡。
徐嘉北好像聽不見,他想上前抱她,才要邁腳,她卻猜到一般,一連後退至好幾步外。
他的眼中充滿悲痛,通紅一片,不知道到底多久沒有睡覺。
施秋移開視線,她已經想不起來多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