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關于F9的真相(4)
爆炸之後的兩個月裏，F組都因為F9的事情而沉悶異常。但轉機來的意外的快，那天F1正在監工重修病房，突然就看到F8穿的人模狗樣地站在了她面前。
“老大呢？有急事。”
F8開門見山，旁聽的F1和F5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F8速速站了起來，又說：“我還有其他事，先走了。”她起身走到門口，突然發現辦公室的人似乎少了點，于是又多問了一句，“其他人呢？”
靳司魚默默坐着，只聽F1解釋了一遍。她明顯感覺到F8的視線朝自己看過來，甚至還擡起了手，似乎想拍拍她的肩膀？可最終還是沒什麽安慰的話留下，只是坦然道：“其實也好。”
F8的消息無疑讓大家又重新振作起來，F5忍不住問靳司魚，“F3真的還有機會複活嗎？借助渡靈河的力量？”
剛剛，F8的話靳司魚也曾考慮過，只不過她向來不願把希望放大，所以在沒得到确切消息之前，并沒有打算告訴其他人。可現在，F8竟然也查到了這一步，甚至還發現了F9之前種種行為的目的。
她捏了捏手指，旋即回應衆人：“興許是個法子。”
鬼市論壇上的抽獎，那67位孤兒，還有崔敏、F3，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征，陰年陰月陰日出生。
掌握着渡靈河所有秘密的靳司魚不由有些驚訝，萬斐想做的事，竟然是和渡靈河有關？她以前怎麽沒發覺，身邊“她”竟然還有這樣的心胸和志氣呢？
《地府志》有記載，渡靈河留存于世，法力無邊，但因承托的軀體乃是人身，自來便留有命門，故而後患無窮。而最廣為流傳的，就是只要将足夠量的魂魄強行灌入命門，且這些魂魄必須為八字全陰，渡靈河就會出現變化。
至于這個變化，是好還是壞，不得而知。
這些信息本是地府機密，但是自人間司開辦以來，地府在培養新人的時候，逐漸加大了關于人間司和渡靈河知識的考核，連同這些機密也加入了教材中。
所以，不光是靳司魚，F9也足夠了解渡靈河。自然也清楚，與其相信《地府志》的那些野史，不如想辦法除掉渡靈河的主體——陳去錦，這才是最一勞永逸的辦法。
以前陳去錦太強大了，可現在，任憑誰都會覺得，捏死她猶如捏死一只螞蟻。
大家都沉浸在F3或有生還可能的喜悅裏，全然沒注意到靳司魚的凝重表情。當然，靳司魚平時也是一張雕塑臉，所以差別其實真的不大……
等到他們終于緩了過來，這幾個月的疑惑也在靳司魚的解答下一一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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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萬斐真的是針對渡靈河，那前輩她豈不是很危險。”
最先反應過來的，居然是F5，他急切的目光迎上靳司魚的臉頰，之前對陳去錦的讨厭似乎一掃而空。畢竟如果陳去錦出了事，那渡靈河作為她的軀體和靈魂承接的産物，肯定也會受到影響，到時候人間司肯定會大難臨頭。
雖然，現在也身處夾縫也就是了……
F1也表達了自己的困惑：“真的是地府讓萬斐這麽做的麽……”雖然地府和人間司面和心不合，但真的會起殺心，殺的還是上古神君這麽離譜嗎？
F1一臉凝重，似乎也在冷靜地分析形勢，她在靳司魚面前晃來晃去，“會不會是他有個秘密，而這個秘密只有前輩知道？所以才這麽缺德想幹掉前輩？”她又想起那67個八字全陰的活人，顯然是萬斐想嘗試用活人的魂魄做材料，事情又回到了渡靈河。
好吧，她的想法漏洞百出。
F1嘆了口氣，又開始埋怨，F8為什麽不和大家一起調查？明明團結力量大啊。
靳司魚聽F1他們越猜越複雜，幹脆戴上了耳機癱在沙發裏。
她早就想好了處理的辦法，此時只等待一個時機。但願，這個時機不會出現的太晚。靳司魚閉上眼，腦海裏卻突然出現了F3的身影，她還是很喜歡笑，仿佛在朝自己說：“頭，我這次有沒有令你失望？”
那天，F3肯定是發現了F9假冒自己，所以才被滅口吧。靳司魚想着忽然像是看到了那天的畫面。F3臨死，都在想着用自己最後的力量淨化世界裏的鬼怪和魂魄，而她卻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做不了。
“頭兒？都這麽久了！你都不擔心前輩嗎？”
F1的問話打斷了靳司魚的思索。
那天爆炸之後，萬斐和陳去錦同時消失了，至今下落不明，就連F4也查不到消息。
F1調用了其他地方的監控，發現他們逃走的方向完全相反，可她把這件事報告給靳司魚的時候，她卻一點多餘的響應也沒有。像是早就知道，或者又是毫不在意。
F1那時候想，也許靳司魚是在生氣吧？畢竟前輩在人間司的地盤出事，還是很沒面子的。而且，根據那天的視頻，前輩她也隐瞞了很多事情吧？比如說，套路老大？總之，F1覺得靳司魚肯定很排斥陳去錦的消息。
但是最近，F1因為案子的關系和靳司魚走的很近，突然感覺到一些靳司魚态度上的變化，因此她的膽子才肥了很多，開口即道：“你這麽久不找她，萬一前輩以為你誤會她怎麽辦？”
為老大操碎了心的F1一臉的苦悶，靳司魚卻扭過頭朝向另一邊，打算裝死。
她的手剛放到沙發上，就摸到一個東西，順着形狀摸過去竟然是個長方體的硬盒子，“這是什麽？”
“對了，頭兒沙發角裏塞的是你的快遞。”
經過樓梯口的F6高喊一聲，“今早你出門的時候到的。”
快遞？幹嘛塞到沙發縫隙裏！而且還是她房間的沙發。
靳司魚真的是很介意這種随手塞東西的習慣，所以拆的時候就顯得有些暴力，三兩下盒子裏的東西就砸到了她的大腿上。
“卧槽！這不是新出的那款智能讀屏手機嗎？”KEL軟件和盤古聯合開發的，專供盲人使用的生活類手機，這款手機除了基礎功能，最大的特色就是讀屏，而且會根據定位和攝像頭的範圍，自動給攜帶者語音導航。
F1湊近，捧在手裏一看，居然還被注入了不少法力，“前輩也太神通廣大了吧？這款手機根本就是給你量身定做的吧？”
F1一通誇張鼓吹，靳司魚本來提不起絲毫興趣。她一向不愛用這些高科技軟件，畢竟她有個“魂游周天”的異能，睡個覺就能把全中國逛個遍，何必還用這些工具？
可是，她聽到這東西可能是陳去錦寄來的，下意識伸手從F1手裏拿了過來，皺着眉頭說：“你怎麽知道是她？”
靳司魚把手機丢在身旁，矜持地不去再碰它。
F1忍不住嘟囔：“都連着一個多月了，前輩天天往醫院寄東西，不是穿的，用的，就是吃的……”接下裏的話她悄悄降低了音量，“後院的病人，基本每個人都喝過一碗烏雞湯了。這種根本不可能賣到的東西，除了前輩還有誰會幫你搞？”
她正說着，樓下的F6就火急火燎地沖上來，“頭兒？有位姓葉的小姐找你？”
“不見。”沒等靳司魚說話，F1就搶先拒絕。
F5奇怪，“我記得這個葉晴，她上個月好像來過？”靳司魚接的病人并不多，這位又是個大明星，他就記得格外牢。
F1忍不住冷哼一聲，不滿溢于言表，“這種病人活該倒黴！”
都說了讓她自個清淨三天來看病，結果這位葉晴小姐倒好，正規醫（人間）院（司）的話不聽，反倒去拜了個老神婆，在家裏供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搞得自己陰德虧損，惡鬼纏身，又跑過來幹嘛？
這擺明了是個不明事理的主，皮囊再漂亮也是蠢的。靳司魚還是很挑病人的，這種類型她怎麽能放進來髒了老大的眼睛？哦不對，老大沒眼睛。
總之，F1小姐此時對這位葉小姐，一點也不待見。
前臺等候區。
葉晴自進到這家醫院就覺得身體清爽了很多，這段時間她連連出事，就連經紀公司也對她下了最後通牒。她真的是沒辦法了，所以才厚着臉皮再來求求這裏的靳大夫。
她已經等了快一個小時，剛剛接待的年輕人也不知道哪去了？丙樓本來就人少，現在只剩她一個，聽着滿牆的時鐘一下一下地響，葉晴就覺得，仿佛自己的生命也快走到盡頭。
過了一會，她幹脆站起身自己沿着過道往裏走，很快她就到了小閣樓的樓梯口。可惜小閣樓加了三層結界，一般人根本聽不到上面的動靜，而且會因為幻象的誤導，以為上面只是通往另一棟樓的電梯間。
此時，樓上的各位都看清了她的臉色，原本漂漂亮亮的美女，不過兩個月竟然就形容枯槁，面色也蠟黃蠟黃的，快脫形了都。
“頭兒，這位葉小姐精神狀态差到離譜啊。”F5仔細端詳，自顧自地描述，“眼神渙散，腳下虛浮，估計最近總遇到鬼打牆。我聽說，前段時間她在節目裏說鬧鬼，導致直播中斷，網上對她罵聲一片呢。”
靳司魚似乎對這位葉晴小姐，更加包容些，所以對她的所作所為并未發表聲斥。但是她目前還有其他的事要辦，沒空管這類小事，所以直接對F1說：“你怕自己應付不了的話，可以帶上F5一起去，他能打。”
F5：“……”聽着，感覺怪怪的。
也許是擔心F1還是倔，她又叮囑了一聲，“這次把話說明白，如果她還不配合，那羅生醫院從此決不再接她的案子。”
“多少錢也不。”
F1這才露出老娘勉強答應了的笑容，他們看到葉晴離開，正打算跟上去，就聽到靳司魚喊住他們，說：“你們叫什麽名字？”
F5和F6有一瞬間的愣怔，還是F1反應比較快，立刻幫他們介紹說：“老五叫厲灼，老六叫柳寒窗！”
她亮晶晶的眼神，讓人看了也跟着興奮起來，F5覺察到靳司魚的用意，莫名其妙地補了一句，“1號姓羅，我們都喊她蘿蔔絲。”
明明是羅思思好不好？
F1回頭瞪了他倆一眼，但是眼角眉梢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去年年終獎金到手的時候，仿佛都沒這麽開心。
靳司魚木讷地琢磨了一會，嘴巴裏似乎在默念了什麽，然後才擡擡手：“去吧！”
小閣樓只剩下柳寒窗一個人，靳司魚突然說：“他知道我們太多事情了，你們以後做事情都小心些。”
別再出事了。
柳寒窗（F6）自然知道靳司魚指的是誰，連忙點頭。然後，就指了指靳司魚身側的手機，毫無眼色地說：“頭兒，這次的禮物你要是也不喜歡，就送給我吧？留給那些病人太浪費了！”
柳寒窗平時就很喜歡擺弄這些小發明，眼看着這種高能手機，光是想想就覺得心癢眼熱。
“不喜歡。”靳司魚嘴上這麽說，卻在站起來的時候，順手把手機踹到了兜裏。然後又用手指勾起之前裝快遞的垃圾袋，說，“幫忙扔一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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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F1，F3，F4，F8，都是女的
F2，F5，F6，F7，F9（萬斐），都是男的。
文中如果有寫混的就是我寫錯了 哭（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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