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關于F9的真相(7)
龐如意來的時候有多嘚瑟，走的時候就有多失意。聽說助手們扶着他下樓的時候，電梯也沒敢坐，爬了整整18樓，然後放棄了小黑馬步行回了地府乘務站。
F組的衆人都以為陳去錦是來救場的。畢竟，單提前輩名字，哪有真人現身來得刺激？看效果，龐如意短期之內，是絕不敢再幹預人間司了。
想想，靳司魚也就一個欲情故縱，一個敲山震虎，結果不僅保住了人間司，還獲批了那麽一大筆的新物資。大家都覺得老大A爆了！但是仔細一琢磨，這個辦法也是後患無窮，畢竟是威脅鬼帝，如果有朝一日人間司落魄了，鬼帝小小記仇一下，那滋味肯定酸爽。
大家心裏都很感激靳司魚，但是平時都悶葫蘆慣了，這會子除了眼裏帶光，也沒人敢肉麻。
現在，龐如意得到了真相，已經答應回地府幫忙周旋。接下來，就是如何配合地府調查萬斐背後的勢力的問題了。
羅思思簡直遺憾爆了，早知道昨天就不寫加500工資這麽雞毛蒜皮的需求了。再看看其他人一臉欲哭無淚，捶胸頓足的樣子，她又滿意地勾了勾唇角，算了算了，她其實還是賺了的。
“好啦！現在我們開始談正事。”
陳去錦從手袋裏抽出一個文件夾，三頁紙的模樣，一一遞給羅思思、厲灼和靳司魚。
“《案件轉讓書》？”羅思思表情尴尬，這不是上次接的葉小姐那個案子嗎？前輩這是幾個意思？轉讓？還要他們把之前收集到的線索全部轉交她？
衆人都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靳司魚可算開口了：“沒這個先例。”
她早就聽羅思思他們抱怨，葉晴的案子透着古怪，好像有人專門跟他們作對似的，每次找到線索都會出問題。導致現在，案件一點進展都沒有，葉小姐也日複一日的消極下去，前天已經以閉關學習為由，徹底在家接受心理輔導了。
什麽先例不先例的！陳去錦心裏鄙夷靳司魚迂腐不知變通。
但是，看在這是他們自那次之後頭一回見面，也不跟她計較态度問題，直接說：“有些案子你們人間司是辦不了的！趁現在還沒出人命，把案子交接過來。我幫你們做事，你們給我酬勞，一舉兩得不好嗎？”
“非人間司編制，禁止私自辦案。”靳司魚冷着臉，還沒剛剛對着龐如意的時候和氣。
這态度讓陳去錦想起了幾百年前的靳司魚，那個時候她也是信誓旦旦地勸她，責備她，說：“神君此舉自不量力，一旦事發，地府絕不姑息。”
那個時候，她們也是勢不兩立。只不過世易時移，她雖身死，卻還是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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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去錦突然就冷下臉來，這段回憶讓她有些不開心，“人間司就是權威嗎？你們救不了的人就活該死嗎？MasterDeath上的非法兼職那麽多，你們有辦法禁止嗎？針對我咯？”
MD上的兼職？陳去錦也在調查萬斐？還是說她有別的打算。這種難以掌控的感覺，想靳司魚多少有些不悅。
這樣的不聽勸，和當年一模一樣。靳司魚微微仰頭，陳去錦的某些話正紮在她心上。
如果換了旁人，這些的提議其實正合她意。只不過……現在的陳去錦，是個沒了寄無名就普通無比的鬼魂，而且體質衰弱。人間司和萬斐背後的勢力正鬧得你死我活，她這樣摻合進來，實在是危險。
她還在猶豫，就聽陳去錦漫不經心地說：“不就是個編制。入啊，我入到你們人間司，做你的手下。這樣，總行了吧？”
靳司魚詫異地擡了擡頭，這一驚倒是很真實。
以前的晁帛有兩句話，地府諸神人人背的熟爛。
她剛開始主事，怕從屬不服管，因此說過：“我這個人脾氣不好，有兩件事休要惹我。其一，我不喜旁人撒謊，也從不撒謊，你若有為難，只管保持沉默，若被我發現你騙我，百死難辭；其二，我不喜為人鷹犬，若有朝一日我做了階下囚，除非我筋骨皆斷，休想讓我俯首稱臣。”
可現在，過了幾百年。她卻不鹹不淡地說：願作膝下臣。
寄無名曾經的話言猶在耳：你喜歡的向來都是百年前那個威風凜凜、你求而不得的晁帛神君；而現在的陳去錦，她想做的，只是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陳去錦。
靳司魚心內波瀾起伏，只覺得每每念及這份對前輩的敬慕之意，她就被擾得步履維艱。
“沉默便是答應了。”
陳去錦背着手，惬意地來回踱步，随即補充：“不過我既只是為個頭銜，自然不必跟他們一樣唯你是從。我聽說人類做事情都是有合同的，除了剛剛的《案件轉讓書》，你還得拟一份合同，聘用我作為人間司的專案人員，基本工資、績效、獎金，還有四險一金，也都一并寫了給我。”
說完這些，陳去錦真的就歡天喜地地走了，留下一屋子的人一臉茫然。
羅思思：“前輩是什麽意思啊？”說實在的她沒懂，但是老大似乎是懂了的，要不然應該不至于臉色難看到這種地步。
齊鎖陽（F7）淡淡地開口，“據我所知，前輩這段時間一直在收購日晷的股份，過段時間他們股東大會，前輩一定會出席。”
“所以？”羅思思還是理不明白，這到底和前輩突然要跟他們搶案子有什麽關系？除了按頭侮辱他們人間司沒能力，還有其他用意？
靳司魚這才說：“她，想要幫日晷立威望。”縱然有千般幌子，可她還是看的一清二楚。
不是！前輩不是人間司的創始人嗎？渡靈河還是她的軀幹呢！她要和人間司對着幹嗎？這和自殺有啥區別！？羅思思的心思寫了一臉。
齊鎖陽忍不住白了眼羅思思，開口解釋，“除了日晷，最近出現很多冒出頭的新組織，其中最強勢叫歸心。人間局勢動蕩，四方耳目都盯上了人間司，有些案子人間司出手，的确太引人注目。前輩的意思，大概是想幫我們。”
如果地府之外，強大的組織太多，那麽之前安穩的局面很容易會被打破。人間司和日晷，要麽合作共贏，要麽撕破了臉對立。但如果日晷和萬斐他們聯合在一起，那對人間司可就非常不妙。
畢竟，人間司雖然是官方組織，但是戰力和資源确實膿包。而日晷，單挑出七位大佬，都是這世間絕無僅有的存在。
靳司魚突然在陳去錦身上，尋到了一絲絲晁帛的影子，這讓她莫名欣喜，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不愧是晁帛前輩，考慮的這麽長遠。”齊鎖陽忍不住贊嘆。
這時候，羅思思才想明白，補充說：“果然，MasterDeath是萬斐用來聚攏勢力的陣地，怪不得最近論壇上發帖的人莫名增加了兩三倍，還有什麽精英訓練營征集活動。”這是萬斐在招兵買馬吧！
“論壇還是封不了？”從一開始，靳司魚就讓柳寒窗想辦法封掉MD，但是這幾個月以來，毫無進展。
柳寒窗也意識到了事件的嚴重性，“這個論壇陰氣特別重。我和F4調查分析之後，發現它的源頭，似乎是在……”
柳寒窗有點不确定，但是這條線索太恐怖了，即使只是懷疑也必須要上報。他正要斟酌開口，突然就聽到F4搶先道：“是渡靈河。MD借助渡靈河的能量，通過無線傳輸蓄養靈力，吸引魂魄入駐。與其說它是個消息中心，不如說它本身就是一個專門儲備怨氣和陰氣的容器。”
很顯然，有人想利用這東西搞大動作。
與此同時，陳去錦正歡樂地刷着MD的帖子，果然她一發貼，就有很多人提供案件。甚至有人發私信。但是她目前0回複，還算是個嶄新的賬號，MD的新人。這時候過來私聊的，不是僵屍粉就是廣告狗。
她繼續去浏覽帖子裏的案件。小案件比如：神木出現過敏反應，想要查過敏原。也有大案件，比如：丈夫新亡，家裏總是半夜鬧鬼！燒了紙也沒辦法怎麽辦？
總之這個論壇，人鬼混雜，又自有一套秩序。
很有趣。
“你把這個集合頁發給靳司魚。”陳去錦對着身旁的空氣說話，前排的司機還以為是在叫他，連忙問了句，“你剛剛說什麽？”
陳去錦笑着擺擺手，朝着空氣裏的魂魄努努嘴，繼續壓低了聲音說：“論壇上有人打着人間司的名義在做好事。”她笑的幸災樂禍，寄無名忍不住問：“這不是好事嗎？你怎麽笑的這麽陰險？”
她突然覺得這女人真是可怕，人前人後笑裏藏刀。
陳去錦啓唇：“你知道仙人跳吧？”這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現在看着像好人好事，将來可不一定。
寄無名不禁咂舌，這女人懂得真多，“你幹嘛不自己發？”
陳去錦面露委屈，“我沒她聯系方式。”上次送給靳司魚的手機上存了她的手機號的，但是對方似乎并沒用那部手機，到現在也沒打電話她。
寄無名想了想，用法術捏了個訣，舉在半空，然後伸手說：“一次100塊，不賒不欠。”
目的地到了，司機正要停車收費。就聽到後排的漂亮小姑娘罵道：“趁人之危！你搶錢啊？”
司機：“……”不貴吧？三公裏才收20幾塊錢，還有優惠券呢。可當他轉過有些僵硬的脖子，又看到小姑娘甜絲絲地遞過來手機說，“謝謝師傅，已經付過了哦。”
司機覺得車內冷氣好像有點足，打了個哆嗦回笑道：“慢走慢走。”嗯……小姑娘這麽和善，他一定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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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司機：小姑娘真好看，怎麽腦闊有點問題……
靳司魚：你說誰呢？
司機：就剛剛下車那個
靳司魚：哦，那是我老婆
司機：……小姑娘真可愛，和善又甜美！哎呀今天天氣真好
靳司魚：嗯，我老婆是好，就是有點守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