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為什麽不告訴她,你是那個初戀
根叔見閻湛這副模樣,忍不住走了過來。
“二少,既然你已經找到宋小姐了。
宋小姐也跟祁家那位沒關系了,你為什麽不告訴她……”
話還沒說完,就遭到閻湛冷嗤打斷。
“告訴她什麽?
告訴她……我就是那個遲了半年就被綠的傻瓜蛋?”
根叔唇瓣張了張,還想說什麽,終究也沒開口。
當年小兩口約定的日子,閻湛沒能赴約。
誰知道只遲了半年回國,閻湛就從旁人嘴裏得知,宋明曦嫁給了祁景商。
而嫁人之日,剛好是他們約定日子的第二天。
就連多一天都不願等。
這件事始終成了他們家少爺心裏頭的刺。
提到祁景商,閻湛面色沉得可怕。
天知道當年他回國後,聽豪門裏的人說她嫁給了祁景商有多絕望。
好幾次,他遠遠看着祁景商,又羨慕又嫉妒又恨不得提刀捅死他。
突地,閻湛擡眼看根叔:“那個司機還在?”
“在。”
閻湛吩咐:“帶去地下室。”
根叔颔首,轉身就把人帶到下面。
閻湛緊跟着單手夾着沉甸甸的英短,緩緩走到了地下酒窖。
燈光昏暗,在他的眼窩下留下一片黑影,看着有些滲人。
祁家司機剛擡頭看了閻湛一眼,就被吓得不輕。
他不斷地磕頭。
“二少,你放過我吧。你要我做什麽,我都做。”
閻湛沒說話,只是很安靜地走到沙發上,倒了杯紅酒,緩緩地搖晃着,漫不經心地開口。
“知道我有神經病證嗎?”
司機直接哭了,不斷磕頭。
“二少……你……你別開玩笑了。”
閻湛懶得去看被打得臉都認不出來的司機,徑直拉開抽屜,掏出銀色的左輪擦拭。
司機當場吓尿,不斷磕頭。
“二少,饒命!二少饒命!”
“沒開玩笑,我真有病。”
閻湛嫌棄瞥了被尿濕的地毯一眼,嘴角勾着笑,溫聲安撫。
“別怕,我有持槍證。是合法的。”
司機吓得整個人抖成一團。
閻湛欣賞着他的窘态,嘴角頗為愉悅上揚,又問。
“知道有神經病的人,殺人是不用坐牢的嗎?”
“知道,我都知道。二少,你放過我吧。”
至今仍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麽的司機,不斷地磕頭表忠心。
“二少,你要我做什麽,直接說。
我二胖一定肝腦塗地。
您現在就是一聲令下,讓我去侮辱那個祁家少奶奶,我二話不說就去做。”
聲音落下,閻湛原本還噙着三分笑的臉猛地一變,槍管直接抵住司機的腦袋。
“我問你,祁家那老女人叫你動宋明曦,你真敢動?”
司機知道祁家和閻家不對付,能侮辱祁家的事情,閻家二少肯定開心。
他豎起三根手指發誓。
“我敢!”
砰一聲。
閻湛直接一腳踹在司機心口。
安靜的地窖響起胸肋脆裂的聲音,司機整個人倒地慘叫。
閻湛仍覺得不夠痛快,就要去補槍。
根叔很擅長處理這種情況,溫聲提醒。
“二少,毛巾,煙灰缸已經準備好了。
從監控看,他的手推過宋小姐,你讓他自己砸斷。
他自己砸,咱們不會留下指紋。
監控錄像也會證明,他自己喝醉了,嗨起來自己砸自己的手。”
司機聞言,臉色白到發青,險些提不上氣。
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跟危險如此接近。
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正了解別人口中這位閻家瘋子。
司機還是沒整明白,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但出于求生本能,他顫着聲音說。
“我砸。只要二少能解氣,我自己砸。”
斷手而已,比起一條命,值。
這位江城人人都害怕的瘋子,剛才發癫的眼神,是讓他真真覺得對方是有可能會殺死自己的。
根叔上前,從閻湛手中小心翼翼抽走槍。
突然,“砰——”一聲響。
一顆子彈從司機臉頰擦拭而過,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
根叔淡定地把手槍藏起來,溫聲安撫:“放心,我也有持槍證。”
司機直接整個人噗通跌坐在地上,呆若木雞。
他放心個屁啊放心!
閻湛面上陰郁一片,不耐喝了口酒睨他。
“你他媽哪只手給她下那東西?自己砸了。”
根叔很有經驗上酒,上道具。
關鍵時刻還往司機嘴裏塞了一條毛巾。
“噓,別吵到我們家二少。”
司機頓時心中一萬字草泥馬滾過,拿起煙灰缸,心理建設了好半天,才在根叔催促下狠下心往左手一砸。
“啊——啊——”
手骨發出脆裂的聲音,那刺痛直沖天靈蓋,疼得司機嗷嗷叫。
根叔覺得煩,揚手趕人:“趕緊滾吧。”
司機艱難地爬起來,像得到生機般往外走。
閻湛看着司機那後腦勺實在礙眼得很,一股血氣上湧,抄起放草莓的水果盤直直砸去。
“狗東西。”
哐當一聲,司機後腦勺血漿迸裂,整個人暈了過去。
閻湛任性對上根叔複雜的神色,輕飄飄來了句。
“忍不住,太氣了。
不砸,不解氣,還會抑郁,對心理不好。”
“少爺說的有道理。”根叔露出職業管家微笑,開門叫外面的保镖進來處理。
閻家的保镖處理這些都很有經驗,三兩下,地窖裏的空氣煥然一新,地毯也換了。
閻湛揉了揉英短的腦袋,對着根叔吩咐。
“把人送到祁景商那邊去,警告他,如果不想他媽坐牢,就盡管來找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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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宋明曦去她姐家之前,到超市買了許多食物和日用品。
猶豫了下,把2J櫻桃放回貨櫃。
給她姐選了3J的櫻桃。
司機把宋明曦送到一個破敗的小區裏,下車,親眼看着宋明曦走進裏面的單間才離開。
宋明曦用鑰匙打開單間套房,把大包小包放在餐桌上,對着浴室喊。
“姐——看到熱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