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了，只是在做大掃除的時候看的，沒有看得很仔細。”其實，她開了兩倍速看，又心無旁骛的打掃新房，所以直到片尾曲響起她都沒察覺。
“哦……沒事兒。其實我覺得還挺不錯的，有空你可以，可以繼續追看。”梁嚴尴尬一笑。
兩人頓時陷入了沉默。
這份沉默，讓梁嚴不由自主想到了那天在咖啡館裏和安靜的分手。
那，能稱之為是分手嗎？他們甚至都沒有正式開始過。
梁嚴當然是喜歡安靜的，從大學認識她時就很有好感。他喜歡這個姑娘身上恬靜溫柔的氣息，人如其名，也和自己當時潑辣漂亮的女友截然不同。
有一次，他和女友又為了一些瑣事争吵不止。
當女友把一杯冷水潑在他臉上，當他氣喘籲籲地推門出去冷靜一下時，不知為何，他的面前忽然浮現出安靜那張柔和俏麗的臉龐。他甚至開始遐想，那麽溫柔的一個女孩子，如果惹怒了她，她會不會如自己的女友那般變得歇斯底裏，不可理喻？一定不會吧！
于是那一刻，他心動了。
他鬼使神差地邀請安靜去看電影。他和她都明白，這并不是一場單純的電影邀約，這會是他倆關系的嶄新開始。只是，在局勢不明朗的當下，他并不想過早地放棄自己的女友，以免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是啊，在感情這出劇本上，他計算得失，想以一種對自己而言最保險的方法展開劇情。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安靜居然拒絕了他。
她居然直截了當地跑來問他，“學長，你是有女朋友的，對嗎？”
梁嚴徹底怔住了。
在名為‘暧昧’的劇本中，怎麽會有如此赤，裸，裸的直鈎拳？
他無法否定，而她的眼睛彌漫上失望的水霧。
那之後的許多年，梁嚴都不曾忘記過這一幕——安靜眼中的失望，遺憾，又何嘗不是他心中湧動的情愫？
尤其是當大學畢業後，他和女友終究不可避免地走向了分道揚镳，他望着遠去女友的背影，心中更多的不是難過，不是不舍，而是解脫，而是遺憾。
他遺憾的是：早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留不住，當年的自己如果和她早早分手，轉而和安靜開始，是不是現在就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可惜，人生不是他撰寫的劇本，不能擦了重寫。
然而人生這個劇本又是如此峰回路轉，他居然又一次遇到了她……
……
梁嚴的心裏百轉千回，以至于安靜只得出聲提醒他，“梁先生？學長？綠燈已經亮了啊！”
“啊，抱歉抱歉。”他趕緊繼續往前開，一轉彎就到了世嘉花園，“是幾號樓，我幫你開進去吧。”
安靜報了樓棟號，又指示他往裏開。車停在樓下，梁嚴又主動幫她提袋子。安靜微笑謝過，轉身正想走，卻又被他叫住。
“安靜？”
“嗯？”她回眸。
“……我想說，對不起。”
“啊……”安靜愣了片刻，才明白他在為什麽道歉，就說，“算了，都已經過去了。”
“那……我們……”梁嚴看着她，眼含期待，“我們……”
他欲言又止，猶豫之際卻又忽然被人打斷了。
是劉波濤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徑直插，進兩人之間道，“安小姐，需要幫忙嗎？”
“劉先生，你怎麽過來了？”安靜詫異道。
劉波濤自然而然地去接她手中的三個袋子，“我過來幫你找空調的遙控器啊。”
“我都說了不着急呗，這陣子的氣溫也不用開空調。劉先生最近很空啊，不用帶客戶看房子嗎？”
“別提了，房價太高，生意很差。現在的房東各個都拽得很。”
“喂喂劉先生，你也是我的房東喲。”
“我不一樣，我要是太拽了，可留不住安小姐這樣的好房客。得不償失。”
他倆一言一語地說着，言談間，劉波濤已經把安靜手裏的袋子全挂自己手上了。安靜這才轉頭問梁嚴，
“梁先生，謝謝你，你是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沒了。”梁嚴有些驚訝，又笑了笑說，“再見。”
“再見”
于是梁嚴看着劉波濤和安靜并肩走進樓棟，隐隐嘆了口氣，上車離開了。
……
二十
劉波濤跟着安靜進了房門，把購物袋放在茶幾上，又扭頭問安靜，“可以進你卧室看看嗎？我剛打電話問過我爸，大致知道遙控器放哪兒了？”
“可以，請進。”安靜微笑着，她素來愛幹淨，又愛惜新房子，卧室裏才不會有亂丢的內衣和臭襪子。
劉波濤于是走進去，把床頭的木板輕輕移開。
“啊，原來這兒還有個儲物格。”安靜驚訝道。
“給你。”他取出遙控器，檢查了還能正常開啓，就交給安靜。
“謝謝，”安靜接過，“其實你不必特意過來一次，你只要告訴我在床頭木板的暗格裏，我能找到的。”
“沒事兒，我正好也閑着。另外……安小姐，你知道的吧，我也有車。”
“我知道啊。”安靜點頭，劉波濤開車帶她看過房子。
“所以以後，如果需要幫忙的話，你完全可以叫我。”他看着她，眼神裏透着一絲不高興。
安靜眨巴着眼睛，這才察覺她和他靠得太近了些。她下意識地倒退了半步，低頭笑了笑，“啊，今天有點熱呢，還好找到遙控器了。”
……
許芊芊出了月子，身體恢複得差不多後，依舊沒有放棄對學區房的執著。或者說，當她兒子不再是肚子裏看不清模樣的小小胎兒，而是實打實地窩在她懷抱裏，一臉肉滾滾對她撒嬌甜笑的胖娃娃時，許芊芊的心都快融化了，真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捧給他——更別提是一套學區房了。
眼見着她又摩拳擦掌地準備踏上尋房之旅，安靜便把這事兒拜托給劉波濤，劉波濤也很是上心，做足功課，羅列了不少房子，開車帶她倆一一看過。
……
這天他們看房結束，許芊芊拉着安靜走在後面，正讨論着方才那套學區房的性價比。
“哎……哪兒有什麽性價比啊，帶了好學區，就和性價比徹底說拜拜了。” 許芊芊垂頭喪氣道，“我就指望這些房東別獅子大開口就好，性價比什麽的，我連想都不敢想。”
同樣的預算，在許芊芊剛懷孕時可以買七八十平，而現在只能降級買五六十平了。雖然不甘心，但眼見着這大半年來的房價如同坐火箭似的蹿升速度，許芊芊還是咬咬牙準備上車。
她對安靜說，“哎，你和劉先生熟兒，他應該靠得住吧？”
“你放心，他肯定靠得住。”安靜道。
“讓他和房東再談談呗！”
“明白。”安靜點了點頭，往前看去，劉波濤正邊打電話邊走在前頭。又見他挂斷了電話，忽然停步在一家書店門前——原來最新一期《童話大王》出刊了，櫥窗裏貼着海報。
安靜也看見了，趕緊上前對劉波濤說，“劉先生，你還沒買吧？”
“啊，還沒呢。”劉波濤怔了下，說，“今天是出刊日，正打算下了班去買。”
安靜卻虎了臉，“可我們上次說好了，我會送樣刊給你的。”
劉波濤笑了，“可我上次也和書店老板說好了，每次到貨了就給我留一本的。我估計他給我留貨呢，我不去拿可不好意思。”
“那好吧，等你這次買完後，趕緊和老板說好，下次不用留貨。”
“行啊。想來真是得意，我會告訴老板，不用給我留貨，作者親自給我留了。”
說罷，安靜和劉波濤不禁相視一笑。而在這一句句一幕幕，都落在了一旁的許芊芊眼裏。
……
“說吧，老實交代吧，你和那個劉先生現在算是什麽關系啊？”待到劉波濤離開，許芊芊立刻換上了十足八卦的笑容，一把挽住安靜的胳膊，咯咯笑個不停。
安靜被她笑得臉都紅了，讷讷道，“什麽關系？客戶關系呗。我毀約的房子是他負責的，現在租住的房子也是他家的。”
“我看着不太像，起碼，不像是單純的客戶關系。”許芊芊道。
“……看着，很不單純？”
“非常，十分，以及特別明顯的，不單純。”
安靜的臉更紅了，嘀咕着，“……有這麽明顯嗎？”
“有啊，所以你還不趕緊老實交代！”
“交代什麽呀？連我自己都雲裏霧裏的。”安靜争辯道。
“哦，那就是尚在暧昧之中。”
“喂喂……”安靜張了張嘴，卻好像，無從反駁。
“等等，你剛才說，你租住的房子是他家的？”許芊芊皺眉，後知後覺地抓住了重點。
“對啊，所以他現在也是我的房東。”
許芊芊思索道，“是世嘉花園？那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