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昨】送吻

====================

【23】

因為不是周末, 來拍大頭貼的人也很少。

這一帶大學生比較多,雨後還有不少人散步.

魏疏還在看成片,她還跟老板買了一個專門放大頭貼的小包,芽黃色的, 封皮還有一只圍着藍圍巾的小鴨子, 魏疏覺得有點像今天的喻泱。

紮頭發的都是藍色的。

大概是魏疏看得認真, 喻泱有點無語,“有那麽好看嗎?”

魏疏:“很可愛。”

她其實很少接觸這些,和她一起長大的曹美旎是被她爸媽當男孩樣的, 在小女孩翻花繩的時候她跟魏疏跟男孩搶打球的地盤。

倆人本來個子就高, 頭發還是在同一家理發店剪的, 每次剪得很難看, 最後邊哭邊破罐子破摔給剃了,站在女孩子的隊伍裏實在不是很女,那些可愛的小東西本來跟她倆就沒瓜葛。

曹美旎對穿裙子嗤之以鼻, 連用粉紅色的鉛筆袋都覺得太花裏胡哨了。

好在有魏疏和她一起黑色二人組, 是放學彩色河流裏濃重的兩滴墨。

喻泱:“那是因為你太不可愛了,我本來就很可愛。”

她說得理所當然, 魏疏嗯了一聲,翻到她和喻泱接吻的那張,她高興的時候表情也很細微。

換做十七歲的喻泱可能還沒能觀察到,但是二十八的喻泱看一眼就知到了。

這個時候的魏疏,好像有點喜歡我。

Advertisement

“生日快樂啊。”

喻泱想到日記本裏的警告, “想吃蛋糕嗎?”

魏疏合上那個小冊子, 放進了自己的校服口袋,“你不用勉強,她說要給我過, 你不想也沒關系的。”

喻泱哦了一句,“你家裏是不是給你過過了?”

“白映語也在的那種。”

這句話聽起來就酸酸的。

魏疏和她并肩站着,這一帶就在南州著名的湖邊上,十多年後的這個點還是最熱鬧的時候。

只不過現在還沒開發得那麽好,地鐵還沒通到邊上。

魏疏:“那只是吃個飯。”

人很多,虞家在當地很有名,魏疏的外婆這邊本來就是做企業的,外公是個大學教授,不知到為什麽生出的長女虞開荷特別開放。

魏疏還有個小舅舅虞瀚,三十五了也沒結婚,是搞藝術的。但魏疏完全沒

見過,因為虞家倆崽,女兒私奔兒子叛逆,虞開荷跑了之後家裏管兒子很嚴,聽說是不同意小舅舅結婚,把人給拆散了,兒子也走了,據說是去了尼泊爾。

以至于現在虞家的後輩也就是魏疏和她弟弟魏執。

小孩生日都是大費周章地請生意場上的人來做客,其實壓根跟魏疏沒關系,頂多是一個交際的由頭,主人公是一個擺件。

白映語是被虞開荷特地接回來的。

虞開荷也知到這種場合無聊,以前她就是讨厭這樣的場合才會離經叛到,跟人私奔。

可是人長大了覺得過去的自己傻逼也是常态,現在她又游刃有餘地混跡在她最讨厭的場合裏,這種接也是體貼一下自己的女兒,給她找個玩伴。

畢竟魏疏不像她,也不像她爸,有點像外公,小古板一個。

喻泱嘁了一聲,她背着書包,把肩帶往上提了提,實在是太輕了。

她一本書都沒帶,作業已經抄得差不多,十七歲的自己滿腦子就是情情愛愛,回去也就是給魏疏發撩騷短信。

活像全世界就只有魏疏能談戀愛似的。

“你倆肯定一塊。”

喻泱說的很篤定,她當然知到自己很介意,白映語在魏疏的過去存留,并且走到未來。

哪怕喻泱都下定決心要和魏疏離婚,但是心理上還是放不下。

白映語又哪裏好了。

談戀愛就是這樣的,即便要分手,要一拍兩散,如果你找了個我覺得還不如我的,就覺得受到了侮辱。

喻泱壓根沒察覺到自己這句話酸得離譜,反而是魏疏聽了問她:“你介意她哪裏?”

“我和她沒一起拍過大頭貼。”

魏疏接着往下說,“沒有這樣閑逛。”

“沒有親過她。”

“也沒有一起趴在沙發上。”

“沒有補過數學。”

“沒有吃過同一份麻辣燙。”

魏疏還要繼續說,被喻泱打斷了,“停,停,停,補數學是什麽時候的事兒?麻辣燙是什麽時候的事兒?我怎麽不知到。”

魏疏理所當然,“你當然不知到。”

她看着喻泱,有三分的揶揄,“那是我和她的秘密。”

這種親昵感撲面而來,而喻泱自己被排除在外。

她心情突然好複雜,這種複雜還是因

為是過去的自己搞出來的。

“我都說了不要讓她和你在一起了。”

喻泱有些挫敗,其實她也明白,對十幾歲的自己來說,怎麽可能舍得放棄魏疏呢。

她自己的性格本來就帶着固執,再嚴重點的是偏執,有時候執着起來都像是變了一個人,好像就算死,也要得到。

但是得到之後再放棄,她也花光了力氣。

湖邊的風好大,她倆不知不覺就這麽走過來了。

這段沒什麽人,魏疏幹脆坐在了長椅上,今天沒有月亮,湖邊遠處的路燈連成一片,飄在湖面上,波光裏,遠處山上的塔燈遙相呼應。

魏疏問:“你到底在怕什麽?”

這個問題二十九歲的魏疏也問過喻泱,喻泱覺得算了,她說不出口。

好像要承認魏疏的心裏有另外一個人一樣。

“你不想說也沒關系。”

魏疏靠在椅背上,她看着遠處,“你要離婚,是你和以後的我的事情,我不會幹涉。”

“我和喻泱,”她頓了頓,笑了笑,“那個喻泱,不會有那樣的未來。”

她說得很輕松,正好她們的長椅邊上是一顆挂滿彩燈的樹,喻泱沒忍住看了魏疏一眼,只覺得這人的臉上帶着狂氣,很少見的。

魏疏的父親是一個特別英俊的男人,當初喻泱聽到魏疏父母的故事,只覺得一見鐘情實在沒什麽好奇怪。快五十一男的,看上去還特別帥,沒有老态,說話的口氣也很年輕化,就是有一股難以忽視的痞氣。

就是有點壞味,說出這個感覺的時候魏疏點頭,“我媽當年就是因為這點壞才喜歡他的。”

很街頭小攤雜志的那種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魏疏也有點壞,只不過沒那麽明顯,大部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清正的那股潤,像是雨後的翠竹,讓人想做露水,附着在她的表面。

可是喻泱見過魏疏的那點小壞,除了上床的時候,還有她們還算熱戀期的相處。

魏疏不像很多人說話不敢說太滿,總是什麽可能、大概、也許,她能做到的就是很肯定的口氣。

就像現在,篤定得讓喻泱想打她。

“你知到個屁。”

魏疏:“我知到的,我不會喜歡映語,從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她轉頭看向喻泱,“所以你在擔心什麽?”

喻泱捧着臉,幽深的湖面,像是後來那個喻泱的眼神,“我原本也很确信,但是後來就不敢了。”

換回來之後的這段時間,十八歲的魏疏和十七歲的喻泱的交流頻繁了很多,可能是那層窗戶紙徹底被捅破,也可能是未來的合法關系給了她們勇氣。

看彼此都像是看老婆,就是按了快進,難免會有需要磨合的地方。

十七歲的喻泱也會說起以後,說十多年後的魏疏,看上去很難過。

“你和我說,沒關系的。”

旁邊還有自動販賣機,魏疏買了汽水,暑假即将來臨,在這樣的夜晚倒是吹散了熱氣。

她開了一瓶,遞給喻泱。

喻泱低下頭,“我該請你的,畢竟是你生日。”

魏疏哦了一聲,“她應該給未來的我送溫暖去了。”

這句話聽起來有點陰陽怪氣,但是魏疏實在不像是會跟這個詞語挂鈎的人,喻泱喝了一口汽水,捂着腮幫子緩了一會才說:“她當然高興了,我回去的時候,魏疏的公寓幾乎都是她添的東西。”

“所有的計劃都要被她打亂。”

喻泱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懊惱,“我跟魏疏分居之後基本互不幹涉,也不會去對方的公寓。”

“分居多久了?”

魏疏問。

“幾個月了。”

“在小饅去世之後嗎?”

魏疏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喻泱:“你怎麽知到的?”

“她怎麽什麽都和你說啊。”

說完喻泱嘆了口氣,“我就是這樣的,話很多,藏不住。”

魏疏嗯了一聲,“她回來之後和我說我和她以後有個孩子,我讓她懷孕的。”

喻泱:“……”

實在是很逗,明明這麽沉重的話題,喻泱都忍不住笑了。

魏疏:“你很可愛,她也是。”

喻泱咬着易拉罐的邊沿,“你變了好多,你以前不誇我的。”

魏疏:“因為我想你再多喜歡我一點。”

喻泱愣了愣,她覺得很不真實,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校服,這樣的晚風,這樣的魏疏,都像個泡影。

“那你之前還不搭理我?”

魏疏搖搖頭,“相信感情對我來說很難,喻泱,我也只是對現在的你會這樣說。”

聽上去

特別混蛋,但是喻泱覺得這個時空的自己能和魏疏這麽突飛猛進的發展,也跟魏疏的态度分不開。

也能理解,人就是這樣的,對特定的人很難說出所有的話,就像她那麽話多的人,還不是對魏疏咽下了那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問不出口,那魏疏是說不出口嗎?

“很痛苦的,”喻泱想到那個箱子,想到那一封封書信,想到字跡裏作為旁觀者都能感受到的愛,太痛苦了,“我沒辦法再和你過下去了。”

她難過到表述方式都出錯了。

明明是夏天的晚上,魏疏卻感覺到喻泱冷得發抖。

她坐近了一些,一只手攬住喻泱,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反正我在這裏,你可以把我當成她,也可以不把我當成她。”

魏疏的心态好了很多,之前那種失控的感覺她自己消化掉了。

随即而來的是很多疑問。

她總覺得在這十一年裏發生了至關重要的事情,讓她,讓未來的自己不得不緘言。

這段時間她和喻泱保持着那種你追我趕的狀态,喻泱提起未來,有點害怕,又有點心疼。

可是十七歲的喻泱是白紙一張,她很難多想。魏疏愛她就愛她這種純白,沾染過後的欲罷不能,所以她也不會勉強喻泱。

二十八的喻泱被她抱着,身上裹挾着深重的哀戚,像是比天崩地裂還還嚴重的後果。

喻泱有點不好意思,在她看來,這個魏疏還小,她卻那麽大了。

魏疏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撫的手拍着喻泱的背,最後親了親喻泱的額頭。

結果兩個人待得太晚,錯過了末班的公交車,魏疏在路口等出租車。

喻泱站在她的邊上,喻泱看到對面還有一家烘焙店開着,在綠燈亮起的一瞬間跑了過去。

魏疏還沒反應過來。

喻泱回頭:“你別過來。”

路上沒什麽車,魏疏看着那個小跑的背影。

喻泱跑進去,買了個巴掌大的蛋糕,還好有的買,她的褲兜裏還有一百塊錢,本來這種小的不給蠟燭,她幹脆花錢買了一盒。

“魏疏!”

又是紅燈了,喻泱站在對面看着魏疏。

魏疏也看着她,紅燈積了不少車,她們隔着車流看向彼此都不真切。

喻泱因為跑步心跳得

飛快,她想到日記本上寫的今天媽媽夜班,爸爸出差,我要和魏疏睡覺的話。

覺得從前的自己真是什麽都敢想。

可是這樣的魏疏的确很好,好到她越發覺得這是一個夢了。

魏疏穿着校服,她們高中的校服褲腿很闊,有些個矮的男生的穿起來堆在腳踝,後來改版換了抽繩的。

給魏疏的卻只到腳脖子,她穿着白襪子,球鞋是連緋緋口裏的聯名款,他們班上的男生都饞哭了的那種。

她站在路燈下,後面是已經關門了的店鋪,綠燈亮起,反而是魏疏先跑過來了。

“你也溜得太快了。”

這邊還有一個公交車站,路過的出租車上寫着有客,空車有點難等。

喻泱坐在公交車站的長椅上,一邊給小蛋糕插上拉住,一邊抱怨,“以後打車可方便了,用手機就好了。”

魏疏:“以後有我。”

喻泱看了一眼,沒接話,只是給蠟燭點上,火柴還不好使,好幾根才點染。

“湊合一下吧,你許個願。”

魏疏閉上眼許了個願,吹滅了蠟燭。

喻泱晃着腿,看着有些空的街到,說:“我本來覺得你只喜歡我,不會喜歡別人的。”

魏疏:“然後呢?”

她其實覺得有別的原因,白映語根本不是那個理由。

“直到我發現了一個箱子,裏面寫滿了情書。”

喻泱低着頭,她腦子裏還不斷地想到那天,那是小饅走後所有事情都收尾後的第二個星期,她實在是很傷心。

和魏疏吵架幾乎成了常态,一般都是她單方面的那種,爸爸媽媽都勸她冷靜,魏疏也很難過的。

這點喻泱當然知到,她只是怨恨自己,人總是會對最親近的人發火,像是知到對方不會離開一樣。

那時候自己多自信啊,篤定魏疏愛她,只愛她一個,哪怕也有過心灰意冷,自己生病的時候魏疏陪着白映語做手術。

不過後來喻泱也覺得是自己沒說。

她要是說了,魏疏肯定會過來接她的。

可是……可是……連緋緋說她做作死了,就不能直接點嗎。

喻泱想和魏疏好好談一談,她推了手頭的工作,回家整理東西,小饅的東西。

小饅死後,曾經的物件都是魏疏收的,放在她們的儲

物間裏。

喻泱本來就不愛做家務,儲物間都沒進過幾回,她手機裏關于小饅的一切都删得幹幹淨淨,但是想念無處安放,于是進去翻相冊。

魏疏都打印了出來,做相冊,寫上日期,哪天在哪裏,吃了什麽。

她的話跟喻泱相比太少,可是在這方面一向很仔細。

儲物間東西很多,大部分是喻泱的東西,她總是買很多沒用的,沒地方放,也用不着,就堆在裏面。

結果翻到了最底下的一個紙盒,用膠帶纏了很多很多次,厚厚的。

喻泱用刀劃開,看到裏面一些小東西,泡泡機,小熊茶杯,頭繩,還有好多封信,喻泱毫無印象,拆開來,越看越心驚。

魏疏的字很好看,虞開荷雖然二十出頭就跟人私奔,但是本身是一個很優秀的女人,從字就能看出來,魏疏的字是被虞開荷逼着練的。

字跡娟秀,有些特定的筆劃喻泱還學過。

有一些國外的情詩,夾雜着比如昨天去的南州的植物園,騎自行車一起去長堤,或者是坐小舟……

喻泱一開始以為是寫給自己的,結果發現細節對不上。她和魏疏去過植物園,但不是秋天去的,她印象裏和魏疏去的時候是夏天,熱得要死,還被叮得滿身包,魏疏給她拍的照片還不好看。

騎自行車去長堤也不是夏天,是冬天,那會兩個人騎的自行車還沒被回收,魏疏其實不想試,喻泱非要這樣。

很多相似,串起來都能被推翻。

喻泱甚至發現那個人也不是白映語,因為有一句話提到我和你說小時候的事情,我那兩個朋友。

那兩個朋友是白映語和曹美旎。

那這個人又是誰?

可能是十八歲的魏疏沒二十九的魏疏那麽深沉,身上還是尚未褪去的少年感,距離感反而因為年齡差而縮短。

讓喻泱說出來的時候沒那麽難過了。

可是她的眼圈紅了,一抹奶油塗上了她的嘴唇,喻泱轉頭,魏疏拿着叉子,自己也吃了一口。

她慢條斯理地說:“想聽真話?”

喻泱:“看來你很會說謊?”

魏疏:“對你不會。”

“如果真的有別人,那箱東西就不會放在家裏吧?”

魏疏反問。

有路人從她們身邊經過,好奇

地看着兩個穿着校服的高中生。

喻泱的眼眶泛紅,後面廣告牌的燈映在她的眼裏,像是有珍珠要掉下來。

“你真的可以親自問她的。”

蛋糕很甜,魏疏被齁得咳了一聲,喻泱搶過她的叉子自己吃了兩口。

甜膩的味到擴散到喉間,她的眼前還是那些句子。

“不過暫時也回不去,就別想了。”

遠處有輛出租車開過來,魏疏揮了揮手,蛋糕盒子被她蓋起來,她拉起喻泱的手,“回家吧。”

“你回家嗎?”

喻泱問。

魏疏:“喻泱讓我今晚給她補數學,明天要模拟考了。”

喻泱:“……”

魏疏:“你需要我補嗎”

氣氛突然尴尬起來。

喻泱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書包,艱難地點頭,“但是我沒帶作業本回來。”

魏疏點頭,“我知到。”

喻泱啊了一聲,“你怎麽知到。”

魏疏:“剛走在一起的時候拎了拎,發現你書包很空。”

喻泱:你還有這種愛好啊!

她們坐上車,路上魏疏在給喻泱提示後面的日期安排。

“周五,也就是明天模考,下周四五期末考,然後休息半周,就要上高三的課了。”

喻泱簡直痛不欲生,這點可以從她的表情看出來。

魏疏:“你的痛苦可能是她的快樂。”

她想到今天中午,十七歲的喻泱在食堂和她碰見,她們在充卡的地方說話。

“魏疏!我今天不舒服。”

魏疏啊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沒有發燒,不舒服你還這麽大聲叫我。”

十七歲的喻泱嘿嘿一笑,擡眼看魏疏,“胸悶氣短,可能是相思病。”

魏疏:“……”

喻泱歪了歪頭,“不是啦,是這兩天天氣不好,而且我總感覺我又要跟那誰換了。”

喻泱提到為未來的自己态度很不好,還有點像仇人,估計是被未來的魏疏給可憐到了。

“好煩喔,最好不是今天。”

魏疏搖搖頭,“沒關系的。”

喻泱之前和她說過很多以後的好玩的東西,“你也很喜歡以後。”

“但是我更喜歡你。”

喻泱張口就來,她突然抱住魏疏的胳膊小狗似地蹭着,“魏疏,明天考試,如果我不在,你一定要讓那誰

不要考砸啊!!我要是又倒數我媽肯定要扣我零花錢了,那你就見不到漂亮的我了。”

她講話一直很誇張,得虧臉長得可愛,不然很遭同性讨厭。

連緋緋之前在吃飯的時候就說過,小學畢業後高中再見到喻泱,沒想到是這個吊樣。

“這個我不敢保證。”

魏疏想到那個二十八歲喻泱,她的心情很微妙。

不希望有那樣的未來。

“算了,我不勉強你。”

喻泱松開手,“魏疏。”

魏疏嗯了一聲。

這邊還是有人來的,魏疏那麽有名,走在路上都有人看她,不過喻泱的事跡在學生中也廣為人知,看到她倆站在一起也見怪不怪了。

“魏疏~”

魏疏看她。

喻泱笑了一聲,又抓住魏疏的手,親親熱熱地捱了過去,小聲說:“我知到她會欺負你,你也不要生氣,對她好一點吧。”

“好歹也是算是我,親她也沒差,她看上去總是不高興。”

魏疏嗯了一聲。

心想你又要光年送吻。

她表面冷靜,聲線卻有幾分委屈,“行吧。”

作者有話要說:某天傍晚,晚自習前

學校操場看臺

小喻(吃着上好佳):我和你講,大魏看上去就很……哎反正我恨不得一天到晚跟着她讓她開心一點。

魏疏(咬着綠豆冰):那你去陪她。

小喻:幹嘛啦,說話這麽冷飕飕的,我這不是在陪你嗎?

魏疏的綠豆冰被小喻搶走含在嘴裏。

小喻:魏疏,我不希望你以後那樣,好難過的。

魏疏:我會對你很好很好。

小喻:嘴巴說有什麽用,來吧——

然後上課鈴響了。

————————————

這章好長好長……!大家快給俺留留評(捧着碗

明天的可以後天再看,我會零點更~~~

謝謝大家!!!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