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撈第一桶金 章節編號:6356313
秦朗卻是不答話,只扣着撲克牌将一面給寧王看了一眼,不過一閃眼,秦朗手中的牌面反轉,接着又快速的扇形打開,每一張都是不同的圖案,卻張張帶着一點奇妙的規律,一看便知道不是随意做的。
“這個東西,你們可以叫他撲克牌。”秦朗原本也想起個本土化一點的名字,但是想想撲克兩個字其實也挺有意思,既讓人無法翻譯,又十分好念,還有點拟聲的意思在裏頭,索性就繼續沿用。“它有54張牌,其中52張按順序從大到小排列,每種牌面有四張一模一樣的紋樣,而其中有兩張為日月神牌,日為正,月為副。”
說到這裏,秦朗的手指翻動,不知怎麽擺弄,讓他随意在桌上一擱掌心一劃,一排花色整齊地呈扇形打開。果然是從壹起,每個花色四張依次排開。
寧王不知不覺挺直了腰杆聽的入神,他這個郡王是個閑散王爺,坐擁永寧郡這個富饒之地賦稅夠他逍遙一輩子,他手中無兵權,也沒那野心,平日裏就是琢磨吃喝玩樂那點事。
而其中玩是首要,以前的日子裏,他多數在月來樓打打葉子牌,聽點小曲消磨時間,但是多年過去,這葉子牌也少了激情,這下可好,這年輕人這首牌玩的漂亮極了,牌面精致一看就是有身份的好東西。若是游戲确實如此有趣,就是給這小子這份殊榮也無妨。
百裏羽一看寧王這神色就有數了,雖然有些酸意,但是他本身也不是不識貨的人,同樣也被挑起了幾分興趣。
“怎麽玩?”
“這撲克牌玩法極多,現在我就介紹一種比較簡單的玩法。”秦朗手掌一收,如魔術般将撲克牌整齊歸攏掌心,再分開盡仿佛完全數量對等,雙手交錯翻動,清脆的聲音加上整齊劃一的交叉洗牌,之後更是看的在場的幾人眼花缭亂。
內力輕吐将每一張牌精确地送至寧王百裏羽面前,甚至還給寧小鍋的方向也發了牌。
“我也可以玩?”寧小鍋遲疑地指指自己。
“當然,這游戲是四人玩的,還有幾十人玩的。”秦朗此刻的氣場已經不自覺讓寧王和百裏羽提不起任何質疑,他們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動眼前排列成組的一張張牌面,一副不明覺厲的樣子。
畢竟是多年老本行,秦朗熟悉任何控場的方式,他邊發牌邊介紹玩法。
“日月正副兩牌是最強的牌,你們可以把它當作無所不能的神技可以抵消掉任何牌。而其他牌一次按大小出,出大者勝,張數以一敵一以二抗二。當然,四張一模一樣的花紋的牌也可當一次小神技,神技也分大小,比如四張二可抵擋四張一的神技。”
這個時代還沒有普及炸彈,秦朗只能費力想出其他的用詞代替。
“如此容易?”百裏羽挑挑眉不屑地說。
“別急。”秦朗拿起自己的牌手指一抹就是一個扇形,背面的花紋真如工藝精致的扇子一般漂亮。他把正面朝上當着幾人的面開始歸牌。“除此之外,還有順子,要依次排列五張以上才算順子。”
“連隊。”秦朗的手指幾個拔出插入的動作。嘴上更是不停歇介紹:“連隊,連着三個以上的雙牌,飛機,連着兩個以上的三張牌。
“三張相同的牌可以帶一張或一對牌,集齊四張牌可以選擇作為神技或選擇不當神技卻可帶兩張牌出手。”
“現在我開始講勝負規則了。”秦朗把牌一收,示意幾人拿起自己的牌,看着秦朗那麽流暢好看的擺弄,輪到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就散的亂七八糟,勉強拿在手裏也是姿勢變扭,幸好在坐的誰也笑不得誰。
“你們手裏有17張牌。這裏有三張留牌。游戲開始後你們按順手面依次叫牌。只能叫大不能叫小。如果沒有更大的就不叫……”
不錯,這游戲在後世就叫鬥地主,當然此刻在坐的也不懂。
“為什麽叫鬥地主?何為地主?”寧王在玩的時候可不會自持身份,他現在玩心被挑起,什麽都想問清楚。
“地主麽,你可以把他想象成一個……地大物博的人。”
“那不是皇……”寧小鍋險些脫口而出,事實上在坐的幾位腦中同時閃過的就是那位。這麽一想可不得了,這可是大逆不道。
“想什麽呢?鄉紳!富商!”秦朗撿起一旁的瓜子丢了一下寧小鍋的腦門。
“而其他人麽,就是佃戶。”
“本王不做佃戶,本王自然要做鄉紳。”
“郡王爺,游戲面前人人平等,請按規則來。想當鄉紳就得分高。不如我們試玩一局。”
“哈,你說的不錯,本王倒要看看,這鄉紳本王做不做得。”寧王負氣一笑。
片刻後,秦朗看着半天不吭聲死死盯着牌面的寧王,心中暗笑,勝負欲這麽重,玩牌不套你套誰。
再觀百裏羽,眉頭微皺目光深沉地盯着牌面,此刻他已經不覺得容易了。應該說他此時已經看出這所謂的撲克牌,玩法确實容易好上手,跟葉子牌頗為相近,但牌多吃法多,這打起來的趣味确實就不一樣。同時他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葉子牌可以淘汰了。這撲克牌如果能推廣開……不說別的,就寧王能喜歡打,永寧郡的貴族圈就必定會流行起來,只要把撲克牌掌握在手裏,還愁月來樓內院不來人嗎?
畢竟是幹這行的,百裏羽心中已經轉開了日後的生意,這時候他看向秦朗态度就完全不是先前那番模樣了。
若不是寧郡王府來人,都過了飯店許久了,寧王還要喊着:“再來一把!”走的時候還意猶未盡,手指點點秦朗幾人丢下一句:“你先別走,晚上再繼續!”才疾步離開。
寧王一走,陪玩的幾人也歇下了玩樂的心思,百裏羽主動給秦朗到了一杯茶,擡手示意後才似笑非笑地說:“我算看明白了,閣下是有備而來啊。”
秦朗勾唇笑而不答,百裏羽繼續道:“閣下這一手技巧我們月來樓确實比不得你。不知閣下是否有意來我月來樓擔任管事?我百裏羽絕不虧待你這樣的能人。怎麽樣?”
“樓主客氣,只是在下自由慣了,在一個地方呆不住,只能謝過樓主好意了。”
“哦?”百裏羽對秦朗說的話一個字兒都不信,這又是高調贏錢又是跟他們玩這撲克牌,說他不想搞事他是不信的。
“咱明人不說暗話,你将這‘撲克牌’帶到我們面前,總有個目的,不如敞開了說。”
秦朗不回答,卻慢條斯理地拿起桌上的牌,夾在指尖反轉,看向百裏羽說:“樓主可知,這撲克牌有上百種玩法,今日這不過是平民階層的普通玩法……”
片刻後,秦朗将現代流行的德州撲克、牛牛、梭哈等等的玩法大致的介紹一遍,聽的百裏羽目含精光,他手中的折扇搖的飛快,腦子飛快思索着哪種玩法給他帶來更多的利益。
“說吧,閣下要多少?”不想在他這裏幹,難道是想把這撲克牌賣給他?
秦朗比了比三根手指,百裏羽紙扇一停:“三千兩?”
“不,是三成收益。”秦朗搖頭輕笑。
“……”百裏羽死死盯着秦朗:“閣下胃口未免太大了,只出這麽一副牌,就想得到我月來樓三成手藝?這是想空手套白狼嗎?”
“只這副牌的工藝就是出自鴻嘉寶閣單說這牌就價值千金,更別說其中的商機。 若是樓主不願,在下只能另找其他東家合作了。”
“不過是竹片所雕,再精美,也不過是竹制品,而商機,不就是葉子牌的改進版,何況方才閣下已經說的七七八八,若不合作,我月來坊又不是做不出相似之物,不過遲上片刻時間,若閣下不能說出個合理的價,我們等等就是。”這種東西玩了一下午他早就記在心裏,就算不知道其他玩法,只要眼前這個人把東西賣到別家,流通出來就能仿制,他又何必要花那大錢。
秦朗慢慢收攏桌上的牌,神色淡淡:“樓主以為在下不知,撲克牌不是什麽工藝高難度的東西,自然容易仿制,但是,你怎知,我就只有這麽一種玩意兒在手?”
“你還有?!”百裏羽紙扇啪一聲捏在掌心,如果只是紙牌籌碼還不足以讓他動心,若是這個年輕人真的有其他更有意思的東西,那又是另當別論了。
“自然。”秦朗颔首,說:“麻将,老虎機,賭馬等等的,有了這些花樣繁多的玩法,別說區區一個永寧郡,在下确保樓主的月來樓必定名滿天下,到時多的是各地的富豪來此灑金。”
“而且,鄙人可不是為了這區區三成收益的,在下手上有一批來自海外番邦的舶來品,我與鴻嘉東家是至交,那批貨物還在他那裏存着,就等樓主的商路打開,在下也願讓樓主三成利潤,到時,樓主日進鬥金可不是夢。”反正洛賢之不在這裏,他可不是正人君子,為了達到效果他面不改色地借他名頭用了。
被秦朗描繪的藍圖挑起了心中的激情,百裏羽飛快衡量了一番便爽快答應了。“三成就三成!但願閣下日後不要讓我失望。”
“自然,有錢大家一起賺,在下可是極看好樓主的為人。”這個時候兩人自然不提先前秦朗給的‘不怎麽樣’的評價。“既然決定合作,我手中這副牌……”
“寧王殿下晚上還要來玩的,這副牌閣下不介意先割愛吧?”
“當然,作為合作方,在下當然有這個誠意,只是……做這副牌,在下請的可是鴻嘉寶閣的內聘行家所制,價格不菲……”
“……多少?”百裏羽額角微微一跳。
秦朗比了比四根手指,百裏羽問:“四百兩?”
“怎麽可能!”秦朗搖了搖手指,無語地說“四百兩能請到那樣的大師出山?”
“你是說……四千兩?”你怎麽不去搶!百裏羽面色一變,折扇險些捏扁形。
“那倒不用。”秦朗見百裏羽正要噓出一口氣接着道:“四千兩是包含在下的服務費的。”
“這服務包括售前指導,專業發牌師培訓,售後玩法不定時更新……”
百裏羽第一次覺得自己詞彙量不夠用,似懂非懂地分辨着秦朗口中吐出的新詞彙,秦朗似看出他的不解,才解釋說:“畢竟是新的游戲玩法,在下作為熟知此物的人自然是最佳的莊,樓主放心,有在下坐莊,進了這個門的玩家就不會讓他毫不動心地出去,等他們坐下,樓主覺得,有幾個人能把持得住自己的?”秦朗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寧王的位置。′⑷?63㈣003
“而發牌手這一手技巧,也是需要教的,否則一個木讷呆板的漢子,拿着這麽個精致的撲克牌,樓主覺得,那些貴客還覺得這牌有身份檔次嗎?”
“閣下的意思是……發牌手還得學這些技藝,不止,還要外形?”百裏羽微微沉吟,覺得秦朗說的也是十分有道理,畢竟這個不比外樓那種押大小,都是粗人需要氣氛。
“我們不能将這種游戲只局限在男人身上,其實真正花的下錢的,卻是那些貴婦們。”那些有錢有權的女人那麽多金銀首飾,還掌握着中饋,手裏才是真正有銀子的,而且這個世界的貴族女性嫁人後都掌握着一筆豐厚嫁妝,只要經營有道,大多都是長期有進賬,手頭壓根不缺錢。
“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貴婦們本就娛樂少……”何況若是配上有姿色的男子作為發牌手……百裏羽掃了一眼秦朗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飛快地動起了腦筋,他其實也認識不少有身份的後宅女性,若是依秦朗說的,确實多了一大塊市場。
“好,四千兩就四千兩……”百裏羽咬牙敲定,揮了揮手命管事送上一個盒子,裏面裝着一疊銀票。按耐住心裏的痛惜勉強勾起笑容說:“那就依閣下所言,不如告知閣下住處,我命底下的人送閣下回府。”
“這自然最好,多謝樓主了。”秦朗拱拱手并不推辭,他哪裏不知道百裏羽是防着他拿了錢要跑。“既已合作,在下姓秦單名一個朗字,表字不知。樓主不必總以閣下稱呼。”
“好,我們年歲相當,不如兄弟相稱,日後有需要,秦兄不必與我客氣。”
“百裏兄客氣。”秦朗當然知道這是百裏羽的場面話,本質上,百裏羽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現在互惠互利的時候,什麽都好說。不過他也不在意,就是要這樣只管有錢賺其他都別管的人才好打交道。他外來人一枚,若是對方太過刨根究底,恐怕會查到點什麽。他可沒忘記東方靖的通緝令還沒撤的。
出了月來樓,寧小鍋按了按胸口鼓鼓的銀票,感覺有那麽一些不真實,就這麽一下午……他們就賺了七八千兩銀子,這簡直比打劫還快……
“二……二當家的……”寧小鍋結巴地看向秦朗,不愧是自己崇拜的人,不,他簡直是自己的神!“天吶……這麽多錢,那月來閣老板說給就給了,這……”他乍舌地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那是因為,我可以給他賺回更多。”秦朗瞥了一眼寧小鍋那發飄的眼神哼笑着說。
“高!實在是高!”寧小鍋翹起拇指,“二當家的你腦子怎麽想的,怎麽有那麽多新奇的玩意兒?還有那什麽撲克牌的,以前都沒見你玩過啊?”
秦朗笑而不答,畢竟在現代開賭場這種事在這個世界是不可能拿出來分享的,倒不如讓他們都認為這是自己想的吧。
當初賭場開業,自己作為老板總不能是這一行的小白,自然花了大力好好學過的,如果有上頭的人來,他也要下去陪玩的,沒兩把刷子,怎麽好意思說自己的XX的二把手。
【作家想說的話:】
說平安和信內容不一樣的,請別陰謀論了,那張是底下的人彙報的信件,最後寫的應該是,他人沒來,只送來了信物和留了一句言。置于那麽簡陋的一塊布兩個字怎麽能呈到尊貴的靖王面前捏。
一般出于對主子的敬意,底下的人就适當加工一下語言。就比如陸榮就不想讓靖王生氣,把秦朗的逃跑說成有事耽擱。
你們信以上說的嗎?
不信的話……我也沒辦法,誰叫我太久沒寫忘記了。hhhh~~~我這就回頭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