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死侍的火力吸引工作不是第一次做了,但他總是有辦法讓人知道自己就是個釣餌,目的就是為了把火力吸引過去,也還是義無反顧的,百折不撓的,一邊破口大罵着一邊舉着機關木倉輕快地突突突追過去。
比如現在。
在锉刀解決了守門人,成功的進入了這座建築後第一選擇并不是馬上深入,而是跳上了天花板,安靜的數了二十個數。
然後看着下面荷木倉實彈的家夥們分成幾個縱隊,先後幾次從大門裏跑了出去。
“哦~我的甜心~這場炮火的交響曲真是讓人心情舒暢~”他用奇怪的詠嘆調說話讓人有些起雞皮疙瘩,伴随着突突突的槍響讓锉刀簡直想要馬上掐斷對話了。
“什麽事?”她耐着性子問道,畢竟死侍開始工作之後就不會單純的為了嘴炮你而把線接過來,比如現在,她敢肯定對方是專門有事情要說才會和她通話。
當然,如果不是的話,她在砍死目标之後就會掉過頭去砍死死侍。
“哦雖然我是很想跟你詳細說說關于戰場上的激烈刺激對于哥的巨大影響,甚至讓我想要馬上來一發,但我想你大概不想知道具體細節,畢竟好死侍是個十足的紳士。”他哼着不知名的調子,連同說話裏好像都在哼唱一樣:“不過親愛的,我想你也許需要加快速度了,畢竟腦袋只有一顆不是嗎,也許讓別人割了你就沒有了——【哔】,我【哔哔】”
之後連續一大長串毫無意義的髒話過後,死侍有些疑惑的接了一句“哦shit你怎麽還沒挂”切斷了通訊。
锉刀:……
#你後面單純只是發洩自己對于受傷的不滿就不能直接切斷嗎!#
她已經來到了這座工廠的中部,在得到了死侍的通訊後,她想自己要加快進度了。這次的家夥們來得比以往要早些,說不定沒有辦法洩憤,只能直接給他一個痛快了。
她不滿的皺了皺眉。
這真是個幸運的家夥。
她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個金屬環套在小臂上,打開開關,在金屬環的信號燈亮了亮表示開始工作後她感覺自己的大腦像是被人用力打了一拳一樣整個都懵了一下。
“...這東西真不好用。”她用力晃了晃腦袋,稍微适應了一下屏蔽電磁場波給自己帶來的負面影響後繼續前進。
這玩意雖然又貴,又一次性,又副作用嚴重,還會導致能力發揮嚴重失常,但是在敵手聰明的覺得锉刀可能是個變種人,想到用對變種人寶具電磁波來對付自己,并成功的将她關進零下五十度的冰庫裏險些搞死她後,她就深刻地意識到了這玩意的必要性。
但在親自嘗試過初代手環那幾乎剖開大腦的劇痛和第二代時不時就漏電的高副作用,她覺得如今的第三代實在是太親民太實用太舒适了。短短四年之間手環經歷三代變更,聽說第四代也快要上市了,盡管每次價格都會有革命性的變化讓锉刀産生直接去把技術偷過來或者搶銀行的沖動,但每次都必須向科學勢力低頭。
“韋德?你怎麽在這!”
可能超級英雄本來就是一家人,你認識我我認識你的。娜塔莎一眼就看到了白雪皚皚當中一點騷紅。他正一邊扭着腰一邊把人串成串。而聽到問話的死侍轉過頭來摸了摸自己腦袋:“哦大美人!是你!說真的在這裏看到你真是讓人驚喜啊,哥剛剛被刺激的想要現在就來撸一發了但你知道我的制服是一體的,在這裏脫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
他一旦張開嘴就沒辦法停下,娜塔莎知道自己要是過不了死侍估計也沒辦法進去,于是她也不打算在跟對方繼續廢話了,抽出自己要帶上的兩根短棍:“你知道,我非過去不可。”
“說真的,我真不想這樣。”雖然這樣說,死侍還是幹脆利索的一邊大喊“來哥懷裏”一邊揮舞着雙刀沖了過去。
锉刀預估的沒有錯,手環上的信號指示燈有綠色變成了紅色,并開始了三十分鐘的倒計時。這說明她已經進入了電磁場區,變種人在毫無防備的狀況下遭遇這種克星般的存在幾乎都是立刻撲街的。她現在只有三十分鐘時間能讓自己自由支配,時間一到,如果不想馬上撲街的話,哪兒就必須馬上離開磁場區。
“歡迎儀式就不能搞點大場面嗎。”她冷笑一聲,将手對準擋在自己面前的厚重鐵門。
金屬發出被壓縮時令人牙酸的折斷聲。那扇金屬門的厚度起碼有半米,等到鐵門被壓縮的空間擠成一團廢渣扔到一邊,她剛要邁步進門卻發現裏面空空如也。
她在腳與地面接觸之前,環顧一周,裏面沒有發現任何人類的蹤跡,甚至能清楚地看到空蕩蕩的桌面上一層厚厚的灰塵。更奇怪的是,明明是在這樣的地方,他卻在屋子裏停了一輛戰地車。
她皺起眉頭。
人不可能不在。她是确認了人在才會過來——
這樣想着,還在查看的锉刀被人從後一腳猛地踹進了屋子裏。她下意識的就地一滾在一排機丨槍掃射的突突聲之中快去掀翻了一張桌子作為暫時躲避的掩體。
“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了,锉刀。”那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也許是因為地上淋淋落落的紅色軌跡一路延續到桌子背後:“你似乎都是先挑簡單的下手,将難纏的放到最後,我不得不說你的選擇非常正确。”
他端着P-90沖鋒丨槍一步一步緩緩靠近:“不過當年的參與者之中還剩下三個,你沒有把我放在最後一個我可以理解,但沒有把我放在倒數第二個我就感到非常,非常遺憾。”他有些誇張的嘆了口氣:“畢竟,我自認為我比其他的兩個人可能要更加難纏。”
锉刀并沒有在意這個給自己立下flag的家夥之後說了些什麽,因為對方吐了些和自己認知不太一樣的新戲出來。
比如,她以為自己在殺兩個人就可以收手了,然而這家夥突然爆了猛料說你搞錯了,其實還有第三個。
真話還是假話?多出來的那個是誰?這些年藏得這麽好怎麽連點風聲都沒透出來?
而在她緊緊的捂着自己腹側的傷口,腦中瘋狂轉動思考着下一步到底是該直接殺死對方還是從他嘴裏撬更多的東西出來,死侍又來了一通更加糟心的通訊:
“嘿甜心想我了嗎?哦你喘的可有點厲害,是在做什麽少兒不宜的事嗎?聽哥一句勸,戰地.avi可不是什麽好玩的啊分分鐘可是要搞出大事的!”他那邊聽起來也是子彈與刀刃齊飛的樣子。
她此時已經與目标開戰,旁邊等着的一衆随時打算放黑木倉的炮灰已經被她把腦袋押進了胸腔裏:“閉嘴!我這邊在忙!什麽事!”
“事實上這次的條子有點多,就算是一個好的死侍也要正确看待自己比如哥果然是漫威第一帥——歐別挂!老實說我被一個大美妞迷住了,她漲的簡直就和我前妻一模樣!她旁邊還跟着一個肌肉壯漢,本來我也想邀請那個壯漢和我們一起3P但他執意要去尋找真愛我留不住他啊!”他又補充道:“他拿一張畫着星星的盾牌。”
Holy shit!
一個分神,她被男人一腳踹中胸口連退幾步,重重的磕在了桌角上。
她吐出一口血沫,想着反正事情不能更糟了,問道:“有什麽好事嗎。”
“好事?”死侍嚎叫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又被打穿了:“有一個鐵罐朝你飛過去了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
神特麽好事!
她忍無可忍:“賤賤!你在幹什麽!退錢!”
“嘿甜心你講點道理,哥是會打飛機不是會打鐵…烏茲烏茲…罐……”在短暫的電流音後,死侍的聲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另一個人的聲音。
“這裏是帥氣逼人的鋼鐵俠,放下武器在原地乖乖站好,如果你願意配合…”
後面沒有了。
锉刀掏出自己的微型對講耳機一腳踩碎。
“你真幸運,阿道夫。”她反手拔出戰術帶上的刀與搶:“我時間不多了,只能給你個痛快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切我的通訊!”
托尼有些誇張的聲音從耳機裏傳來,讓美國隊長有些無奈。
那個人仿佛永遠都是一副吊兒郎當沒個正行的樣子,就算現在是在任務當中他也完全正經不起來。
他不得不打斷對方的抱怨:“我已經進入了建築內部,托尼,你從上方進入——如果不是敵人,争取能和锉刀取得對話。”
“哦得了吧,那家夥切斷了和我的通話!”
他把這樣的回複當做是同意了。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一些士兵,死狀非常的…奇怪。
有被頸骨斷裂致死的,被一槍擊中要害致死的,整體斷裂的。
這些還比較正常,至少看起來是通過正常人的手段可以達成的。當他繼續行進到工廠中部,這些人就顯得…有些…怪異了。
比如腦袋被壓得只有一個拳頭大之類的。
他接通了鋼鐵俠:“托尼,小心點,我們可能要面對一個變種人。”
“變種人?這裏到處都是對變種人的電磁場,如果他是的話那早應該中招了。”他回答道:“可是在五分鐘前他還斷了我的通話!”
……
好吧,無法溝通。
因為一路暢通無阻,美國隊長的行進速度快的讓他有些不适應。當一聲爆炸平地響起時他竟然産生了一種“這才正常”的感覺。
可是當他趕到爆炸點的時候,看到的只是一面被炸穿了的牆,雪地上的兩條輪胎印,和雪地上有些刺眼的鮮紅。
他接通通訊:“托尼。”
“明白了。”他的聲音難得正經了起來:“我看見他們了,等我脫身就過去。”
被稱為阿道夫的九頭蛇幹部開着戰車全程油門的狂飙在雪地上。他擦了一把因為疼痛而布滿了冷汗的額頭,回頭看了一眼被自己遠遠抛在身後的锉刀,故作輕松的吹了聲口哨:“再見夥計,你追不上我的。”
他的右手手腕處有非常平整的切口,此刻正像壞掉的水龍頭一樣嘩啦啦的流血。他并不是沒有見識過變種人,但即使是有了屏蔽電磁場的手環,能選擇在強大的副作用下依舊使用能力,并且還成功了的家夥他也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的腹部有一處不正常的凸起,按照锉刀的話來說,他被切斷的右手現在正在他的胃袋裏。他送锉刀吃了三發子彈,但都沒有打到致命處,轉頭看了一眼,看到對方正在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向自己靠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在不斷的縮小後罵了一句髒話。
她像是掉幀的老電影一樣,跑一步就會頻閃一次,下一次出現的地方大概是離剛才起步點幾十米遠的地方。
對于锉刀來說,要不是現在處于亞狀态,她能移的更遠。
三發子彈分別擊中了腹側,小腿和肩膀,雖然不致命,但也極大程度上的限制了自己的行動。傷口處滲出的血稀稀拉拉的滴了一路,在雪地上分外顯眼。
她最後一步飛躍跳起,将最後一百米的距離無視,雙手掐死了阿道夫的脖子。下一瞬,兩個人一同翻倒在距離戰地車幾十米的雪地上。
阿道夫倒抽着冷氣首先爬起來,但他的木倉被甩在了幾步之外,在他奔向自己的木倉時,锉刀先發制人。
三聲槍響,他撲到在地上。
锉刀緩慢地從地上爬起,看了一眼手環上顯示只剩下幾十秒的時間,一瘸一拐的踢開了他的木倉。
她踩住他的失去了右手的手臂:“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想我坦白剩下的兩個人分別是誰。”
她在阿道夫的咒罵當中等待了兩秒:“看來是不願意。”
說着,她蹲下來,一手按住了阿道夫的頭。
像是明白自己已經回天乏術了,阿道夫突然笑起來。他一邊笑,一邊說:“地獄見,bitch.”
锉刀的手輕輕向他的脖頸方向做了一個推的動作,皮膚撕開骨頭碎裂血液飛濺的交響曲中平靜的回答:“地獄見,son of a bitch.”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阿幽的武打場面從來就是和玩笑一樣,不準吐槽我
另外,關于黑寡婦長得像死侍前妻,是這樣的
斯嘉麗·約翰遜(黑寡婦扮演者)的前夫是瑞安·雷諾茲(死侍扮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