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還不知道自己後院起火(?)的锉刀,此時正和她的夥伴一起坐在之前老傑瑞關押瓊斯的庫房裏。她的外套之前給了達米安,現在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T恤。她将幾乎能擰出血的衣服下擺咬進嘴裏,在滿嘴甜腥味中朝着對面點了點頭。
變種人能力失控的幹擾裝置刺激下她無法精确的使用能力,但同時另一種變種能力缺得以激活。傷口痊愈的速度即使用肉眼也能觀察到,雖然緩慢,但卻是在不斷愈合。如果不是這樣,早在子彈被取出來之前她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那是一顆開花丨彈,變種能力有效避免了大部分彈片,但密集的彈幕下依然造成了我方的損傷。
她覺得有點對不起達米安。
雖然他是擅自跟來,通過在移動之前扯住她的頭發的方式,并成功地讓那一縷頭發離開了她的頭皮,在之後的戰鬥之中不停地扯後腿,讓自己不得不費心去保護他,煩人的讓人想要直接崩了他。但是他自覺的交出了身上所有的現金,并将所有的卡都提現,錢放在她的面前,非常不識相的參與她的戰鬥,并在最後關頭被流彈射中退場。
......這麽想想兩清了,沒什麽對不起的。要對不起也是他對不起自己!
胡亂想着分散注意力,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幾乎讓她眼前一黑。她閉着眼睛,能感受到緊咬的牙關裏正有T恤上被擠壓出的血滲進來,汗流的像淋了一場雨。
“別動。”
她的手腕被人鉗制住,重新壓回地面。煎熬的十幾秒像是漫長的整個世紀,最後一枚彈片從身體裏被取出,她如同擱淺的魚,高仰着頭,凸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卻又因為呼吸牽動傷口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輕動作。
對于她而言,這并不是第一次感受這樣的疼痛。
冬日戰士看也不看她一眼,他手上動作不停,直接把她的T恤整個掀了下來,疊了疊直接塞嘴裏。打開的醫用酒精放在手邊,锉刀幾乎在嘴裏被塞進東西的同時雙手被桎梏。冬日戰士別住她的腿,下一秒把酒精呼啦啦倒了上去。
疼痛幾乎成了燒灼感,锉刀脖子上青筋暴起全身痙攣,幾秒鐘,她幾乎要掙脫束縛——然後一下軟下來。
她靠着牆,傷口還在滲血,并不安詳的昏迷了。頭發被汗水浸透濕噠噠的貼在額頭脖頸上,閉着眼睛的锉刀此時看起來就像是做了噩夢的普通小姑娘。
冬日戰士把塞進嘴裏的T恤扯出來,他比了半天,最後還是虛虛的将濕噠噠的T恤蓋在她身上。
“這可不是一個紳士該有的行為。”那輛廣播壞了的跑車又開始逼逼了:“作為一名合格的紳士,一名光榮的戰士,尊重和保護女性都應——”
冬日戰士直接關了廣播。
他的大腦還有些混沌難以集中極力進行思考,但他無法忽視這個人對于自己的态度。确認安全後如同久別重逢的狂喜,她差點要撲上來擁抱他。然後到被攻擊的發懵,緊接着是暴怒。
“難道你忘記我了嗎!”她對他吼叫着,然後撿起了旁邊一塊石頭砸向跟來的另一個少年。
他此次的任務是殺死布魯斯韋恩,他應該繼續完成任務。
但他覺得腦袋劇痛,這幾乎讓他喪失了行動能力,甚至讓他覺得也許他認識這兩個人——至少一個,不,應該更多。
她叫什麽名字?他們的名字是什麽?
他覺得有什麽東西滞塞在胸腔,熟悉的名字已經到了舌尖——
砰。
破空的一聲槍響,子彈因不明原因偏離軌道将樹幹擊穿。他看見她推搡了一把少年,大喊着“躲避!”擋在了其他人面前。
很熟悉。
愛鬧的男孩,可靠的女孩,子彈和敵人,還有——
“躲避!”
他呢喃了一聲什麽。下一秒,他手探到背後取下挂背上的狙擊丨步丨木倉,彎曲膝蓋,将少女的肩膀當做指點開始瞄準。
像是兩個人已經無數次合作,除了最初一瞬間的僵硬,她甚至輕快的提醒他“別忘了呼吸同調。”。
不滿足于被保護的少年叫嚣着從他身上取走了一把木倉,一邊瞄準一邊說:“你還真是不簡單啊新同學,你還有多少秘密!”
“很多!”锉刀心情大好,甚至都沒有嘲諷他一句,而是興致勃勃的回應:“不過我不告訴你!”她是兩個狙擊手的堡壘,無數飛射的子彈停在空中不能接近一步。
大好的形勢在堡壘像是被看不見的力量擊中了一樣猛地一縮開始改變。她能力開始變得難以控制,攻擊彈幕變得更為密集,三個人左支右绌只能邊戰邊退。當她的眼睛紅成一片的時候,空間在劇烈扭曲之下發生爆炸,緊接着所有防護都消失了。
有人就在等待這一刻。
三枚子彈在空中開花,雨一樣飛射過來。他感到厚重到幾乎讓人無法呼吸的空間層層将他圍住,看着外面的事物都像是隔了一層極厚的玻璃。
然後她飛撲向失去了保護的少年。
看着汩汩湧出的鮮血,他突然感到憤怒,難以遏制的憤怒。也許是因為他明明是來刺殺目标卻被保護了起來,也許是因為其他,他說不上來。
但他感到憤怒。
“我們要走了。”她揮了下手,踉跄着扶着少年:“達米安被打中的位置很不妙,我們要開車走。”
她握住他的手腕,下一秒出現在了一輛跑車旁。
“你開車,我來給他急救。”她像是看不見自己身上的傷口。
等到真正脫險,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久到達米安的急救措施開始失效,久到她至少流了一升血。
她帶着昏迷的達米安下車,說會找可靠的人來将他帶走。他獨自坐在駕駛位上等着她回來。
然後——
“朋友,我聞到你身上有危險的氣息。”
廣播突然自動打開,低沉的聲音幽幽地說道。
冬日戰士:......
他關掉了廣播。
現在,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他側過頭看了一眼那張過分稚嫩的臉龐。盡管是變種人,但現在他只要一瞬間就能扼斷她的喉嚨。
他的手附在她的脖子上。
嘟嘟。
兩聲喇叭後那輛神經病車又開始自動雙閃了。
他擡高手,将她的腦袋扶到自己的肩膀上,閉上眼睛。
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問她。
他想着。
還不能殺。
第二天,達米安過人的身體素質讓他再預期時間之前清醒。病房裏只有帶着早餐剛過來的管家阿爾弗雷德。面對管家爺爺的關心和溫柔的責備,達米安照單全收,然後發問:“阿福,你會做紙杯蛋糕嗎?”
“什麽?”阿爾弗雷德一愣。
“紙杯蛋糕,花裏胡哨一堆奶油,吃了發胖的點心。” 找了個讓自己舒服的姿勢,他看着一臉懂的阿福笑:“為了感謝她救了我,邀請我親愛的朋友到韋恩莊園做客也并不過分吧。”
老管家怔忪了片刻,然後臉上每一條皺紋都慈祥的舒展開來:“當然,親愛的達米安少爺。”
他驕傲的站直,彬彬有禮微微鞠躬:“無論是什麽樣的小點心都難不倒我,韋恩莊園非常歡迎你的朋友來做客。”
“那就好。”說完,他叫住老管家,豎起了一根手指做出噤聲的動作:“不要告訴父親。”
阿福笑着答應。
離開時,他在醫院大門遇見了剛過來的布魯斯。
“早上好布魯斯老爺。”他與往日并無二樣的向布魯斯打招呼,但不知為何語氣總是讓人感覺有些微妙。
“恕我直言,布魯斯老爺,您可真是連達米安少爺都比不上。”管家俠挺直了腰板:“那麽,我要先回去熟悉一下各種小點心的做法,請您允許我先失陪了。”
莫名其妙大早上被怼的布魯斯:......???
發生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布魯斯:發生了什麽?
一個喪病的腦洞
萬一锉刀和老爺成了——
布魯斯/蝙蝠俠:來,這是你們的媽
......
對不起,這個腦洞是錯的
太喪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