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嫁人了

“你瘋了嗎!這是我和于檸的婚禮現場,我要嫁人了,你為什麽還要來這兒糾纏!”楊彥晞哭得撕心裂肺。

于斯看着楊彥晞哭泣的樣子,如果是以前,他肯定馬不停蹄的道歉,抱着她,哄她,求她原諒。

但這一次,他沒有了以前的憐香惜玉,反而對她這副嘴臉,恨的牙癢癢。

這個虛僞的女人,事到如今,竟然還在裝可憐!

“我是瘋了,就是因為瘋了,我才一出獄就來找你!”

于斯不顧楊彥晞的疼痛,拉扯着她,踉踉跄跄的走出了人群。

“于檸!你愣在那兒幹嘛呢!”人群中一個女生的聲音大喊。

喊話的是新娘楊彥晞的閨蜜,當天的伴娘,胡西西。

新郎于檸這才反應過來,直接跳下儀式臺,三步并作兩步的追上來,阻攔了于斯的舉動。

“哥!這是我的婚禮,你不要胡鬧!”于檸把受驚的楊彥晞拉到懷裏。

于檸雖說也是一米八的身高,但是在一米八五的于斯面前,還是略矮一點。

說話的時候,雖然不喜歡,但他不得不擡高自己的頭,仰望着于斯。

但是于斯并沒有因為于檸的拉扯而松開攥着楊彥晞手腕的手。

“我警告你!你不要說話,這沒你說話的份兒!”于斯略低頭,用手指着于檸,憤怒的說。

“我們已經結婚了,你鬧也沒有用!”于檸再一次重申道。

“你覺得這樣的女人,我還會要嗎?啊!”于斯手指着哭成淚人的楊彥晞,歇斯底裏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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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于檸從來沒有對他大聲說話過,所以于檸的反抗,更加激怒了于斯。

于斯和于檸是一對同父異母的兄弟,作為長子長孫,于斯從小被當作家裏的接班人來培養,說話辦事底氣自然更足。

但是也養成了他驕傲自大,目中無人的性格,所以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相比而言,于檸的做事風格就顯得溫和的多了。

庶出的于檸,無論是家庭地位還是個人能力,都在于斯之下,無論從小時候搶玩具,還是大了論職位,甚至于女朋友,都是于斯在前,于檸在後。

于檸也不是沒有掙紮過,只不過于斯從小受到的教育和培養,就是要成為公司的繼承人;

而他于檸,只不過是哥哥的一個高級助理而已,他想要和于斯争奪,也得有那本事才行。

“那有沒有我說話的份兒啊!”

一個老者,從人群中走過來,雖說有些年長,但是氣場強大、中氣十足。

于斯和于檸都不由自主的松開了手。

胡西西從人群中走過來,攙扶着悲痛的楊彥晞,把她送回了父親的身邊。

一見到父親,楊彥晞仿佛有了靠山,一下子撲倒在父親的懷裏。

“爺爺……”

于斯和于檸異口同聲、恭恭敬敬的說。

于斯看到爺爺緩緩地走過來,仿佛一把利劍,深深地刺到他的心裏。

曾幾何時,他是爺爺最寵愛的長孫,爺爺将公司和家族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爺爺的出現,讓于斯突然感覺到,自己內心還是有些柔軟的地方。只是,做一個有心的人,比做一個冷血的人難多了。

所以,他還是選擇做一個冷血的人!

老者是二人的爺爺,公司的創始人,于光喬,雖說已經是八十幾歲的高齡,但是氣場和風度,遠遠不是現在的年輕人所能比的。

幾十年前,公司剛剛成立,為了紀念,将公司的名字以兒子的名字命名,所以于初,既是公司的名字,也是于斯和于檸父親的名字。

“真是胡鬧,回家去!”于老爺子氣的将拐棍重重的砸到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老爺子的拐棍,更像是權杖,只要發出聲響,在場的人無不戰戰兢兢,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株連九族。

周圍的記者都向後退了三步。

這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于檸心知肚明,于斯也大概推測出來,只是他苦于沒有證據。

入獄之前,他于斯是何等的風光,有個青梅竹馬、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女朋友,還是全國連鎖零食企業「于初」的法定接班人,經濟管理學碩士,海歸,叱咤風雲的商業精英,新起之秀。

女友楊彥晞也是財經大學的高材生,年紀輕輕就在一次經濟危機中力挽狂瀾,幫助公司成功渡過了難關,從此名聲大振。

沒想到一次意外,于斯被認定過失殺人,還沒來得及申辯,便锒铛入獄。

服刑歸來,公司換了主人,他再也不是于初的接班人;

自己的女人,那個他日思夜想了一千八百個日日夜夜的女人,也早已決定嫁給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楊彥晞說的對,他是瘋了!

第二天,各大頭條都被刷屏,「風雲突變,于初前繼承人突現婚禮現場」、「婚禮鬧劇,于氏兄弟為愛反目」、“于斯出獄,大鬧于檸婚禮”“殺人犯哥哥出獄,上演奪妻大戰……”

而楊彥晞,還沒從先前的婚禮鬧劇中走出來,看到這樣的新聞,直接倒地不起,被緊急送往醫院救治。

醫院門口擠滿了各路記者,有很多都是從婚禮現場到現在一直不眠不休的,就是為了得到一個獨家,一份最前沿的消息。

婚禮的時候,這些記者的祝福有多真摯,在醫院門口等頭條的時候,他們的嘴臉就有多虛假。

于檸興師動衆的跟着救護車去了醫院。

于斯并沒有。

他對這些人,只有恨。

不管他們做什麽,發生什麽事,都是咎由自取。

于斯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間裏的東西一點都沒變,還是維持着他走的時候的樣子。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房間裏一塵不染,現在卻落滿灰塵,這些灰塵好像在提示他,這個家,已經物是人非。

他脫下黑色的外套,露出堅硬的肌肉和腰間的那個傷疤,這個醒目的刀傷,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他害死了自己的母親,自己的親生母親。

沒錯,五年前,他過失殺掉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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